將我軟禁之後,劉晨的火氣似乎消退了很多,無論我怎麽鬧騰,他都一副無所謂的淡定。

    “如果你再這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我就跳樓。”我惡狠狠的威脅他。

    “隨便,反正你死了我就切斷對你父親的一切援助。”

    他比我更加的現實和絕情。

    他對我的威脅每每生效,他總能一針見血的找出我的弱點軟肋。

    後來我甚至於想到他不讓我出去,我就去三樓看日記,反正白天他也不在。

    可是一本日記我都翻看完了,也沒有找到太多的有用線索。

    因為顯然這本日記被人處理過了,關鍵的地方都確實。

    我甚至懷疑幕後有雙黑眼睛一直在監視著我,我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所以在我進入這間房間之前,日記就被人處置了。

    當然這一切也僅僅隻是我的懷疑,我沒有任何的證據。

    中間我甚至無數次試探過那個來伺候我吃飯的鍾點工,可是無數次試探無數次失望,因為她真的是又聾又啞又不認字。

    我甚至懷疑劉晨是從哪裏找來的這麽一個專門針對我的人呢?

    我也試過把床單被罩全都係在一起然後順著窗戶趴下去,可是樓下院子裏麵有十個保鏢,除非我變成昆蟲,否則怎麽飛也躲不掉。

    這樣囚禁的生活下我差點就學會了坐禪念經。十天後,劉晨終於心慈手軟的放掉了我,再次唿吸到外界的新鮮空氣,我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從此再不能聯係陳一南,否則我隨時會把你帶到夜總會去做最低等的陪酒女。”

    我知道他是一個說的到做的到的人。記得我剛來別墅那會兒,有一次他曾經開車帶我去領略帝都夜總會的繁華。

    在他的指引下授意下我見識到了帝都的交際花名媛過著什麽生活,也見到了紅燈區的陪酒女郎穿著破洞襪子在那裏賣力地吆喝是怎麽樣的一種心酸。

    “現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吧!我要去見女朋友總可以了吧!我要見安娜。”

    我心想去見安娜如果你也阻攔那就真心太過分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劉晨真的過來告訴我說,不可以,理由竟然是安娜出國了。

    “出國?”我又是震驚,又是失落。震驚的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出國,難道真的是因為胎兒的問題,國外好安胎?

    失落是因為這些天的苦水我沒有人好去傾訴,秀姐那裏我本來就覺得有些對不起她,更何況她總惦記我迴去。

    但是我知道她給我多少錢價位我都不能答應,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而我和秀姐這對曾經圈內的姐妹花,最終也隻能淡然收場了。

    我不相信劉晨會那麽草率,就算是他軟禁了我十天,但是安娜至少也會給我留言什麽的吧,怎麽會走的這麽倉促,難道是有什麽事情發生嗎?

    “劉晨,你到底有什麽事情隱瞞著我?”

    我看著劉晨,聯係最近發生的事情,總感覺隱隱約約有點不對勁。

    “我不會刻意去隱瞞你什麽,但凡有隱瞞,都有苦衷。但是我不會傷害你。”

    劉晨對我說道。

    他的說辭更加加深了我心中的懷疑,總有些坐立不安,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事。

    我撥打安娜的電話,顯示的是關機。我打開手機,可是什麽都沒有。

    “我不管,我要去安娜的別墅。”

    我不管劉晨有什麽顧及,我一定要過去。

    劉晨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走在了我的前麵。我姑且把他看成是默認了。

    我以為是安娜遇到了什麽麻煩,到了別墅會見到她。可是我發現我把問題想簡單了,到了別墅,偌大的房子,空無一人,院子外麵隻有一個傭人在打掃衛生。

    “安娜在嗎?”

    我去向那個仆人打聽,劉晨就跟在我身後。

    “什麽那?”

    那個仆人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問我。

    “就是之前住在這裏的女孩子,能比我大三四歲吧!”

    我迴想著安娜的特征,盡量用準確的語言描述。

    我心裏有些擔憂,按說安娜在這裏住了將近一年了,仆人怎麽可能不認識她呢?

    那個仆人茫然的看著我們,然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這位小姐,對不起啊,你說的那個人我真的不認識,也不可能認識。我是三天前才來的。”

    “那這裏的老人呢?”

    我才意識到為什麽從剛才開始就覺得不對勁,安娜在的時候這裏的保姆就好幾個,老王不讓她幹活,做飯洗衣服收拾家務的,至少三四個。

    可是如今卻隻有一個,而且還是新來的。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來的時候這裏就是一棟空房子。”

    “空房子?”

    我抬高聲調,同時扭頭看著劉晨,卻看到他一臉平靜。

    事到如今,我心中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深了,安娜,你究竟在哪兒?

    想到剛進這個圈子的時候,每次的應酬我都搞砸,秀姐是看在我的姿色和我還是個處的份兒上對我一忍再忍,而安娜卻是掏心掏肺的對我好,她教會了我在這個圈子很多的生存本領,也就是說沒有安娜就沒有如今的我。

    “劉哥,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告訴我,安娜怎麽了?”

    我扭頭,哭著哀求他。如果說剛才都隻是我自己的猜測,那麽眼下的情形還不明顯嗎?

    安娜一定是出事了,而且還很糟糕,否則這裏不會空蕩蕩的是剩下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外地人。

    “白雪,你跟我來。”

    劉晨默默地走在了前麵,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加重。

    “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自己的身體最重要。”

    劉晨突然停下來,然後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道。

    “劉哥,之前你軟禁我,是不是和安娜有關?”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把這兩件毫無關聯的事情想到了一起去。

    那天迴到別墅後,他就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軟禁,整整十天,現在想想,如果安娜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十天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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