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還沒來得及痛快的哭一場,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師傅,我到站了,麻煩你停車!”我焦急的說著。剛才隻顧著傷心,根本就沒告訴司機具體的酒吧名字,可是他竟然就不管不問的開了起來。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細細密密的冷汗順著我的額頭就滾落下來。

    “閉嘴!”司機粗暴的打斷徹底粉碎了我心存一絲僥幸的心裏,他果然有問題。

    我恨不得賞自己一個耳光,因為一通來曆不明的電話就弄得自己六神無主,現在又稀裏糊塗的落到了對方手裏。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哭喊著拍打窗戶,希望能夠引起過路車輛的注意。

    司機惡狠狠地扭頭威脅著我:“艸!再敢出聲的話老子就找弟兄來把你給輪了,臭不要臉的破鞋!”

    他一邊說,一邊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嚇得呆呆地的坐在車後座上麵不敢動彈,他的左臉上麵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整個人一臉橫肉,一看就是那種拿法律當耳旁風的亡命徒。

    我不敢再去惹怒他,後果不是我能夠承受的起的。和有文化的人講理講法律,和這種人,真的不能硬碰硬,玉石俱焚的代價實在是太大。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車窗外開始下起了大雨,不一會兒外麵就陷入到一片雨幕之中,看不清哪裏是人哪裏是車。

    亡命徒還在不知死活的開車,這一次他受誰指使想要把我帶到哪裏我不知道,但是我隱隱有絲不好的感覺,最近我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每個人幾乎都能要了我的命。

    我這才體會到他們說的,夜場裏麵的小姐命就是比流浪狗都要低賤,隨便一個人都能要了我們的生死。很多時候,我們栽在誰手裏都不知道,這就是悲哀。

    一路上我的腦子都在飛速旋轉,就在等著進到服務區之後見機行事,後來我看到車速明顯是慢了下來,用手擦了擦車窗果然看見了服務區三個大字。

    “下來,老子內急,跟在老子身邊,不然的話一會兒就剁了你!”他把匕首懟在了我的腰上麵,威脅著我。

    我一邊假裝害怕妥協,一邊細心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由於這雨下的又急又大,就是服務區也幾乎沒有什麽人。然而就在我漸漸絕望的時候,突然一輛銀白色的寶馬進入了我的視野。

    天無絕人之路,我拚命壓抑住心中的狂喜,然後和他進入到洗手間內。他開始脫褲子,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時機,我脫下高跟鞋,然後照著他腦門就砸了過去。

    他沒有防備,一聲驚唿。跟著就痛苦的捂住了額頭,我看見鮮血順著他的腦門淌了下來,腿都顫抖了,可是我沒有退路。如果今天的我就此妥協,那麽恐怕我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想到這裏我沒命的衝到外麵去找那輛銀白色的寶馬車,它是我唯一的希望了。然而不巧的是,寶馬車似乎沒有打算在這裏多做停留,就在我衝出去的時候,它緩緩的開了出去。

    “停車,停車!”我撕心裂肺的喊著,這裏再沒有別的車,如果讓那個亡命徒追了出來,我就什麽希望都沒了。

    大雨滂沱,我沒命的衝到了寶馬車的旁邊,而寶馬車也似乎注意到了我,所以故意放慢了腳步,但是車窗沒有搖下來,所以我根本看不到車裏麵。

    “求求你了,救救我,我是……我是師範大學的學生,我被壞人給綁架了!”出於無奈,我隻好撒了一個謊。是的,這個時候我都不知道我該說我是誰,小姐?二奶?隻怕我說出口的時候寶馬會毫不猶豫的開走。

    這年頭,外麵的人見了我這樣的身份,躲都來不及呢,誰願意路見不平?

    司機緩緩的搖下車窗,帶著一臉狐疑打量著我。順著他的視線我看向自己,因為今天出來的時候就多了一個私心,希望能夠意外見到劉晨,所以我故意穿了一件黑色的連衣裙,很是單薄柔弱。

    在大雨無情的澆灌下,黑色的蕾絲緊緊地貼在了我的身上。不得不承認的是,雖然我沒有李豔的風情萬種,但是也是凹凸有致。現在被雨這麽一澆,更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我尷尬的拿手遮擋在前麵,卻發現根本就是徒勞,我明顯的看到了司機的喉頭跟著一動。

    我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才剛剛跑出了虎穴,又鑽到了狼窩裏麵嗎?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剛才那個亡命徒提著褲子從廁所裏麵衝了出來,手裏拿著匕首,衝著我的方向就破口大罵。

    這個時候寶馬車的後車門打開,我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類似保鏢的人坐在裏麵,然而他旁邊的那個人,油膩的臉龐,隻一眼,我瞳孔一緊,心暗叫一聲不好。

    這個人不就是之前剛剛羞辱過我,被劉晨給教訓了一下的敗家子李浩天嗎?真是不是冤家不碰麵。

    相比較那個不知道來曆的司機,李浩天我好歹知道他是誰,而且知道他家的身份, 他不會像亡命徒那樣不知道死活挑戰法律的底線,所以我隻能是權衡利弊天平倒向這個富二代身上。

    “李哥哥,好久不見!”

    我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同時不動聲色的往車門的方向湊了湊。

    “我當時什麽豔遇大雨天還能撞見清純的師範大學女學生,原來是白大小姐啊,什麽時候這雞也能成大學生呢?”

    李浩天肯定是記仇了,所以出言狠狠地挖苦我諷刺我。

    我隻好裝著聽不懂諷刺衝他甜甜笑著:“哥哥真逗,妹妹我就是愛和哥哥開玩笑。”

    就在這個時候,亡命徒衝了過來,他沒看到李浩天,以為是過路的人,於是不知死活的喊著:“滾開,別壞老子事兒!”

    李浩天應該是不想管閑事,但是大雨澆灌下我的身上玲瓏剔透讓他浮想聯翩,生來好色的他根本就不肯放掉這個機會,更何況上次還沒有偷吃成。

    “當著爺的麵誰敢稱唿自己是老子?”李家黑白兩道通吃,所以他這一亮相,司機嚇得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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