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數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叢林之中。


    玄色渾身是血的走到綁著山崎右介的那棵樹底下,手裏還提著一顆腦袋。


    山崎右介早已經醒了過來,看著遍地的屍體,他的心裏也不免膽寒。


    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明白,超級七人組之所以能成為超人類中的頂流,靠的不單單是人氣,還有絕對的實力。


    山崎右介死死的盯著玄色。


    就在山崎右介以為玄色要殺他斬草除根的時候。


    玄色卻一刀劃斷了捆綁山崎右介的繩子,然後將手裏的那顆腦袋丟給他。


    那是這處訓練營的總教官的腦袋。


    山崎右介接住那顆腦袋,不明白玄色是什麽意思。


    玄色見山崎右介一臉迷糊,拔出武士刀朝著旁邊的樹幹飛速砍動。


    一陣刀影過後,樹上出現了一行日語:跟我走。


    山崎右介有些疑惑。


    跟他姐姐山崎喜美子一樣,山崎右介也因為童年的殘酷遭遇而喪失了開口說話的能力。


    他開始嚐試朝著玄色比劃起了手語,“你是專門為了我來的?”


    好在玄色也是個說不了話的主,對於手語也算是精通,所以能夠理解山崎右介的意思。


    玄色向來不喜歡過多的表達,於是他隻是朝著山崎右介稍稍點點頭,然後便轉身朝著牛首村外圍走去。


    山崎右介看著遍地的屍體,一個訓練營被團滅,而自己卻是唯一的幸存者。


    這種情況下,自己肯定無法被閃光會承認。


    無處可去的他,猶豫了片刻後,咬牙上前跟著玄色一起離開。


    …………


    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一條小巷子內,幾名小混混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士兵男孩從他們的身上摸出了幾包“好東西”,順帶著拿走了他們身上的錢包。


    自從和傑瑞他們分道揚鑣之後,有些無法適應幾十年時代變化的士兵男孩過的有些窘迫。


    這短短的幾天裏,他遭遇了一波又一波追殺。


    那些追殺他的超人類在總結了前人的失敗經驗後,針對士兵男孩的情況,製定了越來越詳細的計劃。


    其中,俄羅斯還主動向所有自願參加追殺士兵男孩的超人類提供特製的神經毒氣。


    這導致士兵男孩的處境變得逐漸艱難。


    好幾次,他都差點被那些追殺他的超人類小隊給陰了,憋著一口氣從彌漫的神經毒氣裏硬生生殺了出來。


    還有一次他甚至被那些人用神經毒氣給毒暈了。


    但是那些人錯誤的估計了神經毒氣的效果,帶的劑量也有限。


    在開車押送的過程中,士兵男孩突然蘇醒,將那一車的超人類全部殺死。


    雖然僥幸逃生,但士兵男孩卻不得不收起他的傲氣,變得十分低調。


    他不想再迴到那暗無天日的鐵盒子裏麵。


    橫行霸道慣了的他,現在淪落到就連想嗑藥,都隻能從小混混身上搶的地步。


    正當他轉身要離開小巷子的時候,忽然動作一滯,臉上露出警覺的神情。


    士兵男孩緩緩抬頭,目光看向天空。


    那裏,一道身披美國國旗的身影正居高臨下注視著他。


    複蘇的這些天以來,士兵男孩對這個時代的東西也有了一些了解。


    譬如麵前的這個家夥,在許多大街小巷的商業廣告上都有出現。


    “祖國人。”士兵男孩眯了眯眼睛。


    作為上一個時代最強超人類的他,對於取代他成為沃特公司最強超人類的祖國人,心裏有著些許的不爽和滿滿的不屑。


    “士兵男孩,你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頭吧。”布徹緩緩降落在士兵男孩的麵前,淡淡的開口道。


    “你想做什麽?如果也是來追殺我的,那就試試吧。”士兵男孩表情不屑的說道:“反正我也想看看,你這個帶披風的低劣冒牌貨有什麽能耐。”


    “嗬嗬,說實話,我也想和你一較高下,但不是現在。”布徹說道:“你還記得沃格巴姆博士嗎?”


    士兵男孩微微一愣,沃格巴姆是曾經的沃特公司首席科學家。


    “我沒功夫和你打啞謎,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士兵男孩吸了吸鼻子,他有點想嗑藥了。


    “1980年,你被叫到沃格巴姆的實驗室,進行一項關於基因實驗的狗屁測試。”屠夫布徹淡淡的說道。


    “你被帶到一個高檔房間,在那裏,你留下了你的基因。”


    “之後,1981年的春天,一位嬰兒在沃格巴姆的實驗室出生了。”


    “令沃特公司感到驚喜的是,那位嬰兒在繼承了你的強大基因之外,還額外覺醒了罕見的飛行能力。”


    “於是,在埃德加的主導下,你的隊友,血債血償小隊的其他成員,與當時的蘇聯達成合作,用神經毒素將你製服,讓你陷入了幾十年的無盡黑暗。”


    “而那位嬰兒,則取代了你,成為沃特公司的最強超人類,他,叫作祖國人。”屠夫布徹注視著士兵男孩,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所以。”士兵男孩眯著眼睛說道:“你想說,你是我兒子?”


    “準確來講,是這具軀體是你的兒子。”屠夫布徹糾正道:“我叫威廉布徹,因為某種原因和祖國人靈魂互換了。”


    “還有這種事?”士兵男孩半信半疑道。


    “這個世界已經夠瘋狂了,發生這種事情也不算太過稀奇。”屠夫布徹聳了聳肩膀道。


    “你今天來找我,應該不隻是單純的跟我認親,或者喊我一聲爸爸吧?”士兵男孩說道。


    “當然,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想報仇,那些血債血償的隊友,還有拋棄你的沃特公司。”屠夫布徹說道:“隻要你跟我合作,我可以幫你。”


    “作為誠意,我先帶你去見兩個人。”


    屠夫布徹說著,朝著士兵男孩伸出了手。


    士兵男孩也不怕屠夫使詐,上前搭住了屠夫的手。


    屠夫順勢攬住士兵男孩的肩膀,帶著他以突破音障的速度一飛衝天。


    幾分鍾後,兩人出現在了一座廢棄倉庫裏。


    這裏有著幾十名超人類把守,全都是屠夫布徹的手下。


    屠夫布徹帶著士兵男孩朝倉庫裏麵走去。


    走過第二道門後,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發福的身材,耷拉的眼袋,無神的雙眼。


    一男一女,雙胞胎。


    正是士兵男孩曾經血債血償小隊的隊友,炸彈雙子。


    “我發動了我的手下去抓捕血債血償的成員,但深紅女伯爵和火藥還有心靈風暴都被沃特公司召集迴去了。”屠夫布徹說道。


    “我猜沃特公司知道你會對他們下手,所以才這麽做的。”


    “玄色我們不好下手。”


    “隻有這對腦滿腸肥的雙胞胎,因為拖拖拉拉的緣故,沒來得及趕去沃特公司,就被我們給抓住了。”


    “不過說實話,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這兩個老隊友的超能力,實在讓人一言難盡。”屠夫布徹的語氣裏略帶譏諷。


    士兵男孩卻沒有在意屠夫的話,而是臉色陰沉的盯著炸彈雙子。


    這對中年雙胞胎看到士兵男孩後,瞬間嚇得瑟瑟發抖。


    “哈嘍,雷蒙,好久不見,你……你還是這麽年輕,跟幾十年前一樣。”炸彈雙子裏的哥哥咽了口唾沫,強顏歡笑道。


    “蘇聯人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心甘情願出賣我,出賣你們的隊長!”士兵男孩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們不是故意要出賣你的,是玄色,是玄色找到我們的,那是公司的意思,我們……我們也沒辦法。”炸彈雙子裏的妹妹解釋道。


    “閉嘴!我不要聽這些狡辯!”士兵男孩的臉色逐漸猙獰:“你們背叛了我,讓我承受了幾十年的痛苦和折磨。”


    “現在!”


    士兵男孩連人帶凳一腳踹翻炸彈雙子中的妹妹,提著盾牌上去照頭就砸。


    “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噢!我的天!求你!”炸彈雙子裏的哥哥看著妹妹腦袋被砸扁的慘狀,一股尿騷味瞬間從褲襠裏傳來。


    “你這個慫蛋廢物!”士兵男孩滿臉鮮血轉過頭。


    幾分鍾後,炸彈雙子被士兵男孩幾乎砸成了兩灘肉泥。


    士兵男孩這才稍感解氣的站起身來。


    “感覺怎麽樣?”屠夫布徹走到士兵男孩的身邊,遞給他一條毛巾,“擦擦臉上的血。”


    士兵男孩接過毛巾,“我感受到了你的誠意,我接受你的合作邀請。”


    “另外,我現在想喝點酒,順帶著,能不能幫我找幾個妞?要風韻猶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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