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鏘凝望著懷中的女人,她精致的麵容帶著一絲野性的媚態,如春日盛開的桃花般迷人。


    那雙純潔無瑕的眼眸,仿佛蘊含著某種魔力,深深吸引著他的目光。


    他被她蠱惑了,內心格外騷動,幽深如墨的眼眸情愫翻湧。


    沈鏘低首,急切地要貼上懷中女人的唇,品嚐她的香甜。


    “王…王爺。”魚閏惜推開沈鏘,她下意識的躲閃,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怎麽了?”


    “妾身有事要問王爺。”


    “方才不是說……”


    “關於王爺的事,妾身其實有很多想知道的。”魚閏惜小聲打斷道。


    “美人要問什麽?”


    魚閏惜欲言又止,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該問些什麽。


    “美人但說無妨,在本王麵前,你不必如此拘謹。”


    “王爺,年……年方幾何?”


    沈鏘愣了一下,答道:“二十八。”


    “美人可還有要問的?”


    魚閏惜垂下眼眸,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困不困?我們早些歇息?”


    沈鏘沒有迴答魚閏惜的問話,他抬起魚閏惜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


    他那雙飽含情欲的眼眸,讓她恐慌,魚閏惜自然懂他想做什麽。


    “王爺這是做甚?妾身還沒問完呢。”


    沈鏘鬆開了捏著魚閏惜下巴的手:“美人問便是。”


    “王爺夜夜在此,不去瞧瞧其他幾位姐姐嗎?”


    “美人不喜歡本王來此?”


    魚閏惜諂媚一笑,努力裝做溫柔賢惠的樣子:“當然不是,王爺常來陪伴妾身,妾身心裏非常高興。


    隻是,妾身覺得王爺要雨露均沾才好呢。”


    沈鏘緘默,麵上神情不由凝重了幾分。


    懷中的女人真的愛他嗎?如果愛,怎麽會將他往外推?雖說他要去哪,她管不了,但至少不應該是她主動提出這些。


    這世上真有這麽大方的女人?還是說,是因為她從前的經曆,讓她變得這般?


    “王爺?”魚閏惜小聲喚著沈鏘,他麵上複雜的神情,讓她心下一緊。


    莫非是她說錯話了?可女人大度對男人來說不應該是好事嗎?


    畢竟哪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她這般溫柔賢惠,他不該高興?


    “雨露均沾?想不到美人這麽大度。”


    沈鏘語氣淡淡,讓人聽不出一絲異樣,然而,還是讓心思細膩的魚閏惜察覺到了什麽。


    難道他是那種喜歡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的那類人?


    魚閏惜決心試探一番,她微嘟起嘴:“王爺,妾身哪有那麽大度。


    這世上有哪個女人願意如此,妾身這般,是因為太愛王爺了,妾身隻想要王爺開心。”


    “可本王就想待在美人身邊。”


    “這……”


    沈鏘目光微凝,同魚閏惜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認真:“美人放心,今後本王隻會有你一個女人。”


    他也不知道為何,輕易地就向她許下了這種諾言,他大抵是瘋了。


    魚閏惜麵色一驚。


    那怎麽行!都是王府的女人,憑什麽罪她一個人受,福大家一起享?


    她一個人把活都幹了,她們幹什麽?


    “王爺千萬不要為了妾身如此!”


    沈鏘劍眉緊蹙,懷中女人的表情讓他感到不解,她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給她的承諾,不是所有的女人想要的?


    “美人何意?”


    魚閏惜牽強地擠出一抹笑容:“王爺真的不必如此。”


    “那本王現在就去別處?”


    聽言,魚閏惜佯裝不悅地喊了一句:“王爺!”


    沈鏘勾唇一笑,她果然是裝的。


    “現在夜深了,明晚再去吧。”


    沈鏘的笑容在聽到魚閏惜說的話時僵住,他收迴了那抹笑容,翻身壓上了魚閏惜。


    饒是魚閏惜心再大,此刻也看出了身上男人的不快,她驚慌失措。


    難道她又說錯話了?魚閏惜迴憶他們方才的對話,反思著。


    究竟是哪一步錯了?


    沈鏘的事,她進王府之前打探過一些,不能確保真,但絕非空穴來風。


    平日玩的那麽花,跟她搞純愛?


    莫非是她的魅力太大,才讓他如此?她天生就有做狐狸精的潛質?


    魚閏惜自是不信,思考片刻後,她尋到了答案,或許是新鮮感才讓他如此。


    畢竟,男人愛你的時候,承諾就真,不愛了,又是另一迴事了。


    興許過段時間,他就忘了,她無需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魚閏惜按住沈鏘解自己衣衫的手:“王爺,夜深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沈鏘沒有吭聲,也沒有停下動作。


    “王…王爺,等一下。”


    魚閏惜還想再說些什麽,被沈鏘堵住了唇。


    她無奈,沈鏘的心思並不好猜,說得他高興了,他要動她,不高興了,他還是要動她。


    魚閏惜雖有氣,卻也隻能忍受。


    她不想因此惹怒沈鏘,被狗咬一次和咬兩次區別不大。


    “美人?”


    “怎…怎麽了?”


    “在想什麽?這麽不專心。”


    魚閏惜討好性地環上沈鏘的脖頸,辯解道:“才沒有呢,王爺冤枉妾身。”


    白日午間,魚閏惜剛用過膳食,倚靠在窗邊吹風。


    “夫人。”


    “進來。”


    幾個家仆拖著一個婢子帶到了魚閏惜麵前跪下。


    魚閏惜瞥了來人一眼,繼續看向窗外:“這是怎麽了?”


    丫鬟翠兒說道:“迴夫人,這個婢子偷了夫人東西。”


    “哦。”


    “夫人?”


    魚閏惜有些心不在焉:“怎麽了?”


    “夫人,該如何處置?”


    “依府中規矩,應如何處置?”


    “按府中規矩,輕則趕出王府,重則亂棍打死。”


    “那就拖下去亂棍打死吧。”


    聽罷,在場的人皆一怔,雖說王府從前也有下人因為偷了東西被打死一事。


    可麵前的女人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來,還是讓他們感到有些震驚。


    被按在地上的丫鬟聽到這話,麵露驚色,哭著求饒:“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丫鬟翠兒率先反應過來,大聲言道:“夫人的話沒聽到嗎?還不快拖下去!”


    “夫人饒命,夫人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敢了!”


    幾個家仆將丫鬟從地上拉了起來,就在他們要將那丫鬟拖出門口時,魚閏惜開口了:“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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