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蘭奇與莫度拚命逃竄,但這方世界就如同卡西利亞斯的玩具,隨他心意折疊變幻,讓他們無可奈何,逃竄更是難上加難。

    “他們和黑暗空間的聯係,增強了他們在鏡像空間中的能力,他們無法影響現實世界,但是他們依然可以幹掉我們,這簡直是送死!”

    莫度為他們的處境感到堪憂。

    斯特蘭奇想利用傳送門離開,卡西利亞斯隻是伸出一隻胳膊,朝右一扭,鏡像世界就朝右傾斜,地麵成了一個豎立的平麵,斯特蘭奇他們立不穩腳跟,朝右側滑落。

    旋即他們踏樓而上,卡西利亞斯緊跟而來,雙手一擰,整棟大樓就扭曲成兩段,他們又順著大樓邊緣滑落。

    整場戰鬥斯特蘭奇與莫度都處於絕對的劣勢,卡西利亞斯對鏡像空間的絕對控製,幾乎封鎖了他們的每一條退路,讓他們如甕中捉鱉,隻等卡西利亞斯來輕輕鬆鬆地探手一取。

    這場追逐戰中,因卡西利亞斯的頻繁控製,導致鏡像空間變為支離破碎的空間,各種物質胡亂在此移動。大廈漂浮在空中,樓梯道分割成無數塊懸浮著,好似天梯一般,無數車輛依然跟沒事一樣在橫七豎八的道路上奔馳……

    這讓一個正常人來看,絕對以為自己產生了深度幻覺,因為這一切看起來比平時所做的幻想還要荒唐。

    在這鏡像空間中,斯特蘭奇完全被卡西利亞斯碾壓,連一點懸念都沒有。當即,卡西利亞斯就逮住了斯特蘭奇,將他摁在地上,用法力凝煉出薄刃,朝他胸膛刺去。

    斯特蘭奇如砧板上的肉反抗不得,隻得聲嘶力竭地嘶吼,而就在利刃落下的瞬間,博士所處的承載物竟是朝後浮去,讓他躲過了致命一擊。

    看到這般變化,卡西利亞斯直起身來,沒有繼續追擊斯特蘭奇。他知道,更大的麻煩來了,能在他的鏡像空間裏控製物質,除了同樣吸收了黑暗空間能量的古一,沒有人了。

    念頭升起不到五秒,古一就踩著一塊石板而來,與卡西利亞斯在同一水平線上對峙。在古一的控製下,腳下石板拚接成了一塊完整的圓形地麵,化為一方戰場。

    古一手一揮,將斯特蘭奇與莫度拉開到戰場外,隻剩她與卡西利亞斯,還有兩名狂熱者。

    由於動用了黑暗空間的能量,古一額頭上的多瑪姆印記浮現。

    血紅的紋路讓莫度對她的信任化為虛無,自己所堅守所依賴的一切,到頭來竟被導師欺騙了。

    “這是真的。”

    莫度簡直難以置信,在聖殿的時候他以為斯特蘭奇是在信口開河,根本不當迴事。而到現在他才明白,從古一收他為徒開始,就一直瞞著他,瞞到了現在。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古一須得利用黑暗空間的能量控製鏡像,或許會瞞他到死?

    古一朝莫度那邊望了一樣,然後迅速收迴心神,直視她現在的對手,也是曾經的弟子,“卡西利亞斯。”

    卡西利亞斯說:“那時的我,絕望、迷惘、無助。我信任你,尊你為師,而你卻用謊言欺騙了我。”

    “我那時是要保護你。”

    與曾經的弟子兵戎相見,古一多少有點於心不忍,她還想試圖用言語來感化這個已踏入迷途的弟子。

    “防止真相暴露?”

    卡西利亞斯早已成為了多瑪姆的棋子,哪能輕易轉變念頭。此時隻當是古一認為無法挽迴局麵,在說一些自我感動的話。

    “防止傷害你。”

    卡西利亞斯不屑地輕笑一聲,“我有一位新導師了。”

    “多瑪姆是在欺騙你,你並沒有看到他的真實麵目。他那永恆的生命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騙子!”

    卡西利亞斯隻是一句,便用法力鑄出利刃,與手下兩名狂熱者齊齊攻去。

    古一凝出雙盾,與兩名狂熱者戰在一起。

    卡西利亞斯從旁控製鏡像空間以幹擾古一,卻是沒想到古一對鏡像空間的控製比他更勝一籌,本來他是想用地麵起伏來震退古一,卻是反過來被古一震退了。

    卡西利亞斯仔細想想,覺得自己確實有點異想天開了,他才吸收多少黑暗空間的能量?古一可是吸收了起碼幾百年的黑暗空間能量,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不過,就算對鏡像空間的控製不如你,還可以采用其它方式。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暗處湧動的危機才是潛藏的最大殺機。

    卡西利亞斯建立起一道傳送門,然後也加入戰場。

    古一對付兩名狂熱者,顯得遊刃有餘。可她終究還是下不去殺手,畢竟他們也是自己親手栽培的弟子,眼看他們誤入歧途,自己身為老師卻不能讓他們迷途知返,反而要對他們痛下殺手,她做不到,還很自責。

    猶豫就會敗北,一場生死較量,一旦哪一方心存不忍下殺手的善念,就會導致冰冷的失敗,代價是生命。

    明明古一可以用盾牌割破一人的喉嚨,正因為她猶豫了一秒,所以就給了卡西利亞斯刺傷她的機會。

    卡西利亞斯撲來直接一刀,無視跟隨他叛逃卡瑪泰姬的同門的生命,從其背後刺去,洞穿身軀,尖刃延伸到古一的腹部。

    狂熱者瀕死,古一受傷,那道吸附在懸浮物質的傳送門飄來,卡西利亞斯一腳將古一踹入傳送門。

    斯特蘭奇和莫度見狀,急忙追入傳送門,可已經為時已晚。

    傳送門那端是大廈的頂端,沒有任何著力點,一進入就會墜落。

    等斯特蘭奇和莫度趕到,古一已是摔在了地麵,鮮血布滿了麵龐,奄奄一息。引得路人一陣驚嚎,不知所措。

    斯特蘭奇趕緊把她送入醫院,展開急救。

    眼看心跳驟停,他心念一動,靈魂出竅,恰好看見古一的靈魂也抽身而出。

    跟著古一的靈魂來到陽台,博士急切地道:“拜托,你要死了,你必須迴到身體裏,不然你就沒時間了。”

    “時間是相對的,你自己還沒習慣法師的角色。”

    ……

    浩瀚的夜空下,兩道靈魂交流,探討未來及人生。古一已沒了留戀世界的心,把該說的說盡,就此安然離世,去往另一方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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