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倫博士,我是羅寧……”

    聯係上趙博士,羅寧鬆了口氣,此時此刻奧創還沒去首爾找她,那就好辦了。

    說了一大堆,就是想讓她做好心理準備,配合奧創完成他想要的東西。演一出戲,假裝很配合,但不能讓奧創的數據傳輸成功,過程中千萬要確保自身安全。

    因為不論是複仇者,還是守望者,都不可能趕在奧創之前過去。

    聽得出來情況很緊急,出於對守望先鋒的信任,趙海倫答應了,如果奧創真來找她的話。

    黑寡婦狀態很差,她無法從那場夢裏走出來,她什麽都不曾擁有,現在也是。她隻是一個冷血的殺手,不該產生任何感情,沒人理解她的過去,而她……也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除了她,班納的情緒也很低沉,他對自己被女巫控製這件事耿耿於懷。若不是隊友及時趕到,不敢想象浩克會對市區造成什麽樣的破壞,更不敢想會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因他死去。

    原來有人知道他的弱點,有人可以利用他,他極力克製自己並沒有什麽用,一旦有不可阻擋的外力介入,浩克就會原形畢露。

    那時候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任由浩克擺布。

    洗澡的過程中心情越想越糟,本來以為自己跟島田先生學習了如何控製情緒的方法,他很快就能迴歸正常人的生活,但剛剛過去的那件事重新讓他感受到了恐懼。

    過正常人的生活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他的身體住著一頭野獸,大多時候它很安靜,但總有時候它會爆發。一旦爆發,局麵就變得不可收拾,他會被市民當成怪物,會被軍隊抓捕,還會陷入深深的自責。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妄想成為一個正常人,自從他變成綠巨人的那刻起,他就不再是正常人,永遠都不會是。

    裹好浴衣,班納推門出來卻見娜塔莎換好浴衣在床邊坐著,這麽晚了。

    人多房間不夠,稀裏糊塗就跟娜塔莎住一個房間,他內心其實是拒絕的。如果之前沒有發生那件事還好,現在,他無法麵對娜塔莎,他給不了她幸福,隻能拖累她。

    “我沒想到你在等。”班納說。

    “我想和你一起洗來著,但好像不是時候。”

    娜塔莎在撩漢方麵的實力沒得說,她當間諜的時候沒少討好那些軍官,什麽類型都有,她都能征服。

    “熱水被我用完了。”

    班納此刻的腦子很亂,說他喜歡對方吧,是有一些喜歡,但他現在不能有那方麵的想法,因為他剛才重新審視了自己,發現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沒人願意跟一個定時炸彈在一起生活,即使有,他也不能自私的占有,這會犧牲掉對方的幸福。

    “我真應該和你一塊洗的。”

    “我們錯過了。”班納禮貌地笑笑。

    “真的嗎?”娜塔莎收起了笑容。

    “全世界剛剛見過浩克,第一次見識到真正的浩克,你知道我非走不可。”

    “那你就假設我得留下嗎?我做的這個……夢,那種在當時似乎很平常,但當你醒來……”

    班納問:“你夢到了什麽?”

    “我不是複仇者,隻不過是他們製造的一個殺手。”

    班納搖搖頭,“我覺得你對自己太苛刻了。”

    娜塔莎忽然走上前去,臉貼得很近,感受得到彼此的氣息。

    “你在幹什麽?”班納心慌意亂。

    “我在跟著感覺走,跟著你走,如果計劃就是遠走高飛的話……你想走多遠都行。”

    “你瘋了嗎?”班納轉身走開。

    “我希望你明白。”

    “娜塔莎,我能去哪?我要去哪才能對這世界不構成威脅?”班納認真地說。

    “你對我就不是威脅。”娜塔莎道。

    “你確定嗎?即使我不……”班納話鋒一轉,愁著臉低聲道:“和我在一起不會有未來的,我永遠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生活。”

    他環顧一圈,這是家的味道,但他不會有,“也不可能擁有孩子們,你仔細想想,生理上我就不行。”

    娜塔莎淚眼朦朧地道:“我也是。”

    然後,她向班納訴說了她的遭遇,在她被培養為一名合格殺手的時候,她被迫做了絕育手術。因為那樣的話,執行任務會更有效率,不會影響到果決的殺戮。

    “還覺得你是團隊裏唯一的怪物嗎?”娜塔莎哽咽著。

    班納喉頭滾動著,幾次欲言又止,他從來沒聽娜塔莎說過這些,可他又能為她做些什麽?什麽都做不了!

    “所以我們就一走了之?”

    “如果你願意。”

    娜塔莎用這句話結束了沉重的話題,而後聊了些輕鬆的事情。

    困了,兩人就睡覺了,背對背,誰也沒碰誰,誰也沒睡個好覺,皆被煩心事困擾著。

    第二天,他們都沒想到鷹眼的“安全屋”還藏著一個人,尼克·弗瑞。

    進行完簡單的問候,大家開始打探奧創的下落。

    “奧創為了爭取時間讓你們暫時無法行動,我的聯絡人都說他在造什麽東西。”

    “很明顯,他運走大量振金,就是要為自己造一副振金身軀。”史蒂夫說。

    “我覺得沒那麽簡單,振金軀體固然強大,但是奧創真正的弱點在於精神思維。”士兵76說。

    “是沒有那麽簡單,我聯係了在超鏈的朋友。”

    “超鏈?”史蒂夫沒聽過這個詞。

    “奧斯陸的世界互聯網中心,每一字節的數據流都會流經那裏,那是世界上最快速的通道。”班納解釋道。

    經過一番討論,他們又討論迴了起始點,奧創到底要做什麽?

    “奧創說他和他任務之間唯一的阻礙就是複仇者和守望者結成的聯盟,不管他承不承認,他的任務就是毀滅地球,讓這一切灰飛煙滅。所以挺身而出吧各位,用智慧打敗這金屬混蛋。”

    “劃重點,金屬混蛋……史蒂夫可不太喜歡這樣的說話方式。”

    昨夜和班納敞開心扉聊了會,黑寡婦現在才有心情調侃起史蒂夫。

    史蒂夫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托尼不吐槽了你又來?這梗要記一輩子?

    弗瑞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後又迴到了主題,“所以奧創想要什麽?”

    “想變得更好,所以他才會用振金構建身體。”史蒂夫說。

    “準確來說是構建肉身,不是金屬軀體,他想要比人類更完美,他想要的是進化。”天使適時點出“進化”這一觀點。

    “進化,對!奧創要的是進化。”

    班納頃刻恍然,再生搖籃就能做到進化,上次趙海倫治療巴頓的時候向他們簡單介紹過,並利用它快速治好了巴頓的傷勢。

    因為感興趣,所以他後來又深入了解一番,發現再生搖籃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細胞再生、自製造、組織器官再造等等。

    “有人聯係過趙海倫博士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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