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襲之後山城繼續清理受災街道。


    也可以說是駕輕就熟,有條不紊的進行。


    相關部門更是第一時間就安排了人手,各界的救護隊同樣在街道上奔忙。


    在橫街宋書堂他們反而是未受到太大波及。


    朱越也在此時來到學校附近的臨時據點。


    路上也遇到一些麻煩,被炸毀了一條必經之路,因此沒有坐車,而是步行穿越。


    見其過來宋書堂匯報了一下學校這兩日發生的事情。


    有過試探但是沒有收獲。


    朱越表示知道。


    同時他也已經調查結束南岸的情況,將一份名單遞給宋書堂說道:“這四個人符合要求。”


    “挺好。”隻有四個人符合要求,這確實是好消息。


    不然排查起來難度重重。


    看了一眼這四人,都是有一定社會地位和背景的。


    在學校裏麵同樣是一號人物。


    確實也符合日諜策反的目標。


    畢竟他們在自己的專業之內,是很有號召力的。


    不敢說一唿百應,那起碼也是拿得出手的。


    到時候公開站出來支持汪偽集團,也算是往正統上靠攏一些,汪偽集團現在就需要這樣的人。


    出身越好他們越喜歡。


    職位越高他們越以禮相待。


    有影響力的更不必說了,那是千金拉攏。


    這四個人的名單現在都符合要求,那麽就觀察他們誰的身邊會出現老板娘所描述的女學生,能更加方便情報科的調查。


    陳媚、龍昊現在在兩所大學之內,有點大海撈針。


    現在就可以鎖定範圍。


    朱越也不磨蹭,直接就安排下去,讓人開始盯著這四個人身邊,找這個女學生。


    四人在學校內工作,接觸的學生自然極多。


    但已經好調查不少。


    僅是一天時間,就有兩個相似的女學生被情報科注意上,那麽自然還是用發卡試探女學生身邊的人。


    隻是結果不好。


    第二天又有發現。


    這一次反倒是有所斬獲。


    “包憐蕾,今年新生,說是從蓉城考過來的。”朱越看著資料說道。


    這個包憐蕾在情報科調查之中,根據身邊同學迴憶,是見過她佩戴這個發卡的。


    因此現在懷疑她就是日諜。


    包憐蕾在朱越調查的四人名單之內,和文壇泰鬥以及教育界的大家宗子騫較為靠近,那麽現在也可以鎖定宗子騫是破風小組的策反目標。


    不過目前都還不能下結論。


    朱越安排情報科成員去南岸,將茶館老板娘接過來,需要她親自辨認一下包憐蕾是否是當日出現在茶館的女學生。


    這段時間朱越安排人員將茶館保護。


    其實就是擔心日諜繼續殺人滅口。


    且也是想要看會不會有日諜撞上門來。


    日諜極為小心沒有如此,但老板娘現在可以幫忙辨認。


    很快老板娘就被送來,朱越安排她躲在暗處,遠遠看了包憐蕾一眼。


    老板娘立馬就說道:“是她。”


    日諜小組確實夠謹慎。


    可他們也沒有想到暴露是因為一個發卡。


    當確定了包憐蕾的身份,就將老板娘秘密送走。


    晚上在臨時據點之內,大家在房間中開會。


    龍昊也出席。


    現在他們的調查告一段落,日諜女學生已經找到,龍昊、陳媚就暫且從學校內出來。


    陳媚已經迴去情報科。


    沒有負責接下來的調查工作。


    開會期間朱越說了一下現在的問題。


    龍昊率先開口:“既然已經發現日諜包憐蕾,我們現在盯著她,看她什麽時候和自己的搭檔聯係,將兩人一起抓捕。”


    破風小組是互為搭檔潛伏。


    那麽包憐蕾最大的價值,就是利用她將她的搭檔一起抓了。


    搭檔在南岸撤離之後,現在不知道躲在何處。


    但既然是搭檔,肯定會見麵。


    盯著包憐蕾不怕沒有收獲。


    可上口亜希子更加明白日諜的行事風格,她說道:“我們調查到南岸,那麽住在南岸的這個日諜,是更加危險的,所以他在不能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是肯定不會繼續和包憐蕾聯係的。


    也就是說兩人目前是斷了聯係的狀態,我們短時間內想要等待兩人見麵是不太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直接抓捕?”朱越問道。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包憐蕾肯定不知道自己搭檔的信息,甚至於連如今躲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因為她的搭檔知道她在學校,在確定安全之後會主動聯係她,我們現在就算是抓了包憐蕾,隻怕也是沒有收獲。”上口亜希子迴答。


    “你的意思是到底是抓,還是不抓?”龍昊問道。


    這抓也不是。


    不抓也不是。


    上口亜希子說道:“我們長期監視調查,我擔心禦木孝太這裏會有察覺,畢竟從五島勇人的聯絡人撤離一事,可以看出禦木孝太現在的想法,隻怕這個包憐蕾的搭檔,久不聯係。”


    現在你讓上口亜希子說抓人,還是監視。


    她也不敢瞎說。


    如果出現了問題,她豈不是要承擔責任。


    但是她對日諜組織有一定的了解。


    尤其是禦木孝太,她也算是神交已久。


    有些話又必須要提醒朱越等人,不然擔心影響調查,她如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她現在隻是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


    具體如何安排還是看朱越。


    朱越聽完之後,看向宋書堂問道:“你怎麽看?”


    “先監視調查兩日,如果沒有發現就收網。”宋書堂認為上口亜希子說的很對。


    監視調查兩日當做嚐試。


    沒有效果就直接收網,免得禦木孝太來一手,讓他們連包憐蕾都抓不到。


    朱越其實也是如此想法。


    見和宋書堂達成一致,便立即做出安排。


    接下來幾日就監視包憐蕾,可確實沒有發現。


    最後朱越做出收網行動,秘密將包憐蕾抓捕,期間沒有給對方反抗的餘地。


    畢竟潛伏在學校之內,包憐蕾身上就沒有武器。


    無非是身手了得。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


    情報科眾人是一擁而上。


    將包憐蕾抓捕之後,他們就收網迴去情報科,但是朱越安排人盯著宗子騫。


    畢竟日諜的策反目標是宗子騫。


    對方現在有沒有被策反你不清楚,可能已經同意策反了呢?


    你不將人看住,如果抓捕包憐蕾的舉動,落在了日諜眼中,他們肯定會想辦法轉移宗子騫。


    因此提前盯著。


    好處很多。


    宋書堂跟隨眾人迴去情報科,好在路已經疏通,不然他是真的不方便。


    然後就直接進入審訊環節。


    越快越好。


    朱越、宋書堂上陣。


    包憐蕾坐在審訊室內,臉色其實顯得很驚恐。


    還有慌亂。


    但宋書堂坐在輪椅上說道:“你現在不用演繹學生身份,你日諜破風小組成員的身份我們已經知曉,不然也不會抓你,所以好好配合是你唯一的選擇。”


    朱越緊跟著說道:“我們沒有功夫聽你廢話,如果你不配合,就先嚐嚐審訊室的刑具。”


    包憐蕾也知道自己裝無辜是不可能的。


    刑具一樣會用。


    可她還是下意識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不明白為什麽被抓。


    隻是本能。


    見此朱越說道:“用刑。”


    不想廢話太多。


    你就算是將五島勇人、合山遙歩帶來,包憐蕾都不一定認識。


    也不知道對方同樣是破風小組的成員。


    所以幹脆用刑。


    讓對方明白自己的處境。


    包憐蕾麵對刑具表現還算可以,但審訊科的刑具五花八門。


    老以前的那種刑具是應有盡有。


    新型的電椅之類的也不缺。


    還有一些審訊科研究出來的新奇玩意,包憐蕾撐了八個小時。


    但就算是八個小時。


    朱越對其刮目相看。


    宋書堂再麵對包憐蕾時,也給予了一定的尊重,是尊重這個職業,而非日諜。


    形象自然狼狽不堪。


    包憐蕾學生模樣更是顯得柔弱可憐。


    但一切都是表象罷了。


    朱越開口問道:“現在能交代問題了嗎?”


    “可以。”包憐蕾沙啞的聲音響起。


    現在她才真正意義上明白,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進了情報科審訊室,你連死都成了一種奢望。


    “姓名?”


    “八野田裕子。”


    “代號?”


    “‘綠洲’。”


    “搭檔姓名、代號?”


    “羽住大智,代號‘清泉’。”


    “是否是破風小組成員。”


    “是。”


    “破風小組組長?”


    “禦木孝太。”


    看來這個信息已經不需要再去懷疑。


    “你和羽住大智潛伏山城的工作是?”


    “負責策反宗子騫。”


    “任務進展?”


    “還在嚐試接近宗子騫。”


    “真的隻是還在嚐試嗎?”宋書堂再問。


    八野田裕子急忙說道:“我說的實話,我現在都已經如此,我保護宗子騫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那你們為什麽選擇宗子騫作為目標?”朱越覺得,會不會是日本人掌握了宗子騫的一些信息,還是說宗子騫自己透露出過一些信息。


    八野田裕子說道:“這些我們不知道,我隻是負責這個任務。”


    看來對宗子騫,情報科也需要調查一下。


    看他是否是清白的。


    “破風小組你現在能提供多少信息?”朱越再問。


    “我隻知道羽住大智的信息,我們是搭檔潛伏,我負責在學校接近宗子騫,他負責在宗子騫的住處找機會,其他破風小組成員的信息我不知道,這一次我們的潛伏工作,就是如此安排的。”八野田裕子也知道破風小組是為了安全。


    免得被一網打盡。


    “你們怎麽和上麵聯係?”宋書堂知道五島勇人他們是通過聯係人。


    八野田裕子他們呢?


    “我有情報就交給羽住大智,他負責在南岸的指定地點投放情報,會有人將情報取走,但是我不知道是禦木孝太組長親自取,還是另有安排。”


    “投放情報的地點你知道嗎?”


    “我雖然不負責投放情報,但是地點我是知道的,隻是現在已經棄用了。”


    “棄用?”


    “聽說是行動出現問題,導致羽住大智有危險,所以他要轉移住處,那麽之前的地點自然是不能繼續使用,至於新的地點羽住大智說還沒有定下來,等到定下來會通知我。”


    “你知道羽住大智所在嗎?”


    “不知道,他隻是說等沒事之後,會和我聯係。”


    八野田裕子說的話,和情報科的推斷一樣。


    她已經聯係不上羽住大智。


    且聯絡方式已經不再使用。


    甚至於八野田裕子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導致他們被牽連。


    畢竟歌樂山福利院的行動,是沒有通知他們的。


    隻是收到了撤離的通知罷了。


    這個通知肯定是禦木孝太下達的。


    因為隻有他清楚的知道,每組搭檔負責的任務,以及做過什麽。


    八野田裕子提供不出更多的情報,而且她現在很虛弱,精神和身體都已經快要撐不住。


    朱越命人將她帶下去,然後接受治療。


    同時讓八野田裕子再認真的想一想,是否還有什麽遺漏掉的信息。


    迴到情報科之後朱越說道:“看來禦木孝太對破風小組掌握的很全麵,我們現在收網抓捕八野田裕子,若是晚了隻怕真的生變。”


    “可八野田裕子能提供出來的信息,甚至不如五島勇人、合山遙歩來的有價值。”宋書堂覺得五島勇人起碼還有孩子這個點。


    但是八野田裕子隻是說在策反宗子騫。


    而且還沒有真的進入策反階段,可以說是抓捕八野田裕子,就隻是單純的抓到這個人。


    但你不抓。


    或許連這個人你之後都抓不到。


    你說在情報科眼皮子地下跑掉?


    那肯定是不可能。


    但就擔心破風小組的其他人,進入學校給八野田裕子送消息,讓其自殺。


    根據她今日能麵對刑具八個小時來看,是非常有可能選擇自殺的。


    因此抓人沒有問題。


    問題在於這個人抓的,很難對後續工作有幫助。


    在情報科內,將審訊結果告知。


    上口亜希子、龍昊也覺得失望。


    但其實是在情理之中。


    禦木孝太是知道情報科調查南岸,都已經讓羽住大智撤離,怎麽可能不清除幹淨隱患。


    或許禦木孝太連八野田裕子的隱患都想要解決,隻是還沒來得及,或者說是不認為情報科可以這麽快調查到八野田裕子。


    “那接下來怎麽辦?”上口亜希子問道。


    雖然早就覺得可能會是這樣,但現在還是有些失落,從很久之前就開始調查破風小組。


    甚至於都抓捕了公使館內的兩名日諜。


    現在卻還是隻有冰山一角。


    不知何時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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