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柔沉默,閨蜜哭著就走了,看來是真的,究竟是什麽人,敢一下子綁架這麽多人。


    “小柔啊,你過來坐,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已經請了朱總,沒事的。”


    康柔好不容易鬆開趙依依的手,坐到奶奶身邊,奶奶摸著她的小手,這孩子的手從小就很涼,她心疼的捂著,眼睛裏滿是愛憐。


    這些年雖然這丫頭出國學習,也沒有忘記她這個奶奶,逢年過節都會派人送給她心儀的禮物,這次迴來,也是隔三差五都會跑一趟,如果沒有那件事,或許這孩子是她心中孫媳婦最好的人選。


    可是終究還是沒緣分啊,隻能當自己孫女來疼,聽她剛才說要找什麽澤,看來這孩子是有心上人了,那她就放心多了。


    “朱總?”康柔疑惑,哪個朱總,讓奶奶這麽客氣,要知道,能讓奶奶稱唿一聲總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嗯,就是朱紅,朱總,是小深的朋友。”


    康柔聽聞色變,提到朱紅誰人不知,傳聞中的人物竟然會是周弘深的朋友?太不可思議了。


    別的地方她不敢保證,隻要你人在這兒,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惜的是,這個地方還真不在這位朱總的範圍內,朱紅抓耳撓腮,這裏設計的錯綜複雜,如果是他以前的脾氣,早就一個炸彈炸開了,可是他的好朋友還在裏麵。


    “行了,派幾個人以身犯險,進去看看,不能坐以待斃,快點兒的,還在板凳上黏著幹嘛?屁股上有膠水嗎?”


    被踹的那位心裏委屈,也是敢怒不敢言,“屁滾尿流”的出去傳達接下來要做的荒誕任務。


    “此人行事乖張,他能助我一臂之力。”


    周弘深心裏默念,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周弘深被留在原地,文采薇被那個阿忠請到別處去了。


    他則被雙手吊起,獨自待在這個地方。這次對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不過他也不是全然不清楚外麵的情況。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朱紅應該在附近守護他,還有他的幾個好兄弟,奶奶應該也在擔心吧。


    還有方家,他們兩個應該碰頭了吧,阿忠到底什麽來曆,想一個人撬動這麽多家的聯合,不是腦筋有問題,就是突然的抽風,寫小說寫傻掉了吧。


    周弘深嗤笑,帶動著身體鑽心的疼,采薇,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傷。


    此刻采薇,還有舅舅,阿姨都因為他受到牽連,他們是他的家人和愛人,動了他的底線,怎麽可能讓你好過。


    “來人,我要找趙澤,我要跟他談一些秘密的事情。”


    外麵聽他喊叫,一個凡是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上,都有紋身的家夥,拽拽的走過來。


    “我說總裁,這裏可不是你的辦公室,都性命攸關了,談什麽秘密,老實待著,才能少受點罪,否則老子給你一板磚。”


    他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嚇唬周弘深,周弘深配合著頭歪了一下,他覺得好玩,又做了一遍。


    “如果不按照我的要求做,後果自負。”


    “別以為我不敢下手我告訴你,我真......”


    “照他說的辦。”


    牆壁四角之一上的監控傳來了阿忠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夾雜著文采薇的不耐煩。


    “喂!”


    中氣十足的樣子令周弘深心裏一安,紋身哥摸了摸鼻子,啐了一口,極不情願的走出去了。


    不一會兒趙澤就被推搡的進來,他的手是綁著的,腳可以自由活動。


    門在他進來後就被關上了,四目相對,趙澤沒有一點反應。


    “你倒是過來呀。”周弘深無奈,他一動不動的,好像怕自己會吃了他一樣。


    “他們沒告訴我帶我來這兒因為什麽。”


    周弘深點頭:“來,我告訴你因為什麽,靠近我。”


    趙澤終於動了,兩人的距離被逐漸拉近,兩人麵對麵,隻有半個小臂的距離。


    “耳朵湊過來。”


    “不可以!”


    監控大聲吼道,把趙澤嚇了一跳,視線被吸引過去,趁此機會周弘深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趙澤聽著突然後退了好幾步,滿臉都是憤怒,監控那邊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也沒說話。


    “你說什麽?想奪取我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產業?門兒都沒有!現在你命都不要了,竟然還想著這些,我告訴你,朱紅現在就在外麵,他可是為了救我來的,所以,我根本不害怕,過不了多久,那個領頭的就會因為害怕,把我放了,你啊,永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滾吧。”


    趙澤大步流星走向大門,用腳踹了踹:“趕緊給老子開開,我不想和這樣的人在一個屋子裏,快點兒!”


    趙澤被帶了出去,紋身哥離開房間時,還對周弘深輕蔑的笑了笑,那意思是,看到了沒,霸道總裁先生,當你身陷囹圄的時候,你可是成了萬人嫌呢。


    周弘深表情凝重,皺著眉頭,似乎不敢相信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阿忠一切都看在眼裏,文采薇這個女人被他重新綁了起來,這個女人根本不懂他的作品,他的每一部嘔心瀝血之作,都是佳品,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個他愛聽的。


    不過,他要試著接受,因為小說,寫出來就是有褒有貶,還要感謝那個女人,他最多隻會留她一命。


    那個朱紅,原來是衝著那個趙澤來的,讓周弘深這麽有錢的主兒都惦記的產業會是什麽樣的,難道這小子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看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不像是演的,現在隻要把趙澤放了,那麽朱紅那邊肯定就會撤退,他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很好,情急之下最容易說真話,他簡直太聰明了,為了更加顯示自己很聰明,他要派出自己最信得過的人。


    “喂喂,叫阿信來一趟。”


    阿信擦了擦皮鞋,剛才還跟著一塊辦事,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把他關了起來,所以他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外麵發生了什麽無從知曉,門口有兩個兄弟守門,他也沒有問,怕兄弟們為難。


    “信哥,老大找你。”


    阿信把煙掐滅,應了一聲,默默走出去,敲了敲阿忠的房門。


    直到裏麵的人答應了,他才進來。


    “什麽事?”


    “你去幫我送出去一個人,不過,不要輕易送出去,讓他暈頭轉向的走出去,懂了嗎?”


    阿信想了想,點點頭,他知道什麽意思,這裏是他們最後的巢穴,所有的地方設計的很巧思,如果不是內部人員,根本記不住這裏的路。


    “知道了。”


    他剛要出去,阿忠再次叫住了他。


    “信哥,你應該知道,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就滿盤皆輸了,我們是一家人,對嗎?”


    阿信看他的眼神和表情,他和他相處年頭不短,可這人的行事風格未免有些極端,剛開始他還在幫他做一些肮髒的勾當,甚至是更極端的事情,可現在,他真的想金盆洗手了。


    感覺,沒什麽意思。


    阿信的目光閃爍:“嗯,我知道,走了。”


    他走出去,阿忠凝視著門口,望了很久。


    趙澤被人蒙上了眼睛,手上多了條繩子,繩子被拉長,繩子的另一頭有力量在牽引著,趙澤嗅了嗅那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是他聞到過的味道。


    他在這裏隻認識一個人,那就是.....


    “阿信,是你?”


    阿信一愣,他有說過自己的名字嗎?這人怎麽知道的,打幾次就曉得了?


    他沒有迴答,手開始用力,牽著他往前走,一會兒左轉一會兒右轉,根本就記不過來。


    趙澤知道了這麽做的用意,看來他們準備放人了。他手心裏已經出汗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過這麽大型的組織,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阿信時不時迴頭看著他,這人還真是皮實,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那些人不知道怎麽得罪阿忠了,其中有些人他再認識不過了,不過既然不想幹了,就不插手這件事了,讓他們折騰吧,反正不管什麽結局,他也認了。


    “阿信,你不說話我也知道是你,你的味道我能聞出來,通過那幾次的相處,我看的出來,你應該後悔了,對嗎?不如趁此機會,主動自首,這樣你還可以減刑,提早釋放,你還年輕,未來還有好多事情可以做。”


    “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得知我的名字的,我們不過是打與被打的關係,不要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閉上嘴,一會兒出去,再也不要迴來。”


    他救不了自己,誰也救不了,沒辦法,隻有他自己,可以!


    “你終於開口了,我就說我肯定沒認錯,你想想你的那些兄弟們,他們跟著這個阿忠,沒有好果子吃的,你難道要看著這些人判處無期徒刑或者死刑而無動於衷嗎?”


    阿信被逗笑了,他忍不住開口:“有這麽勸人的嗎?即使我再不懂法律也知道,就算我們運氣不好被抓,最不至於是死刑。”


    倒是阿忠和他,還有可能,畢竟他們手上可是背負著人命。是的,他殺過人,親手殺掉背叛了組織的兄弟,刀子從他身體裏出來噴湧出來的血,就這麽淋在了他的臉上,脖子上,甚至還有嘴裏,那血是腥的,讓人惡心。


    從那以後,他患上了厭食症,什麽都不想吃,才瘦成這個樣子。還是阿忠,撬開他的嘴,強行讓他吃下了幾顆油菜,慢慢的,才逐漸能吃點兒東西了,最起碼可以這麽半死不活的拖著這身子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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