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人將晴天安頓好睡下之後,孟鈺便馬不停蹄地出去滿世界給她找小馬駒去了。


    把周圍轉了個遍,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匹剛一歲出頭的馬駒。


    長長的鬃毛,通體雪白,站在陽光下,身上的皮毛簡直像是錦緞。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是匹小母馬,而且性情特別溫順。


    結果人家主人根本不打算賣。


    孟鈺軟磨硬泡又加錢的,才總算給拿下了。


    當他帶著小馬駒迴到莊子的時候,就看到石雷正焦急地在門口打著轉。


    石雷一看到孟鈺迴來,身後還跟著一匹白馬,頓時眼前一亮地迎了上來。


    “總算迴來了,晴天姑娘午睡醒了,老爺子哄著她去菜地了,讓我出來找你。


    “幸好買到了,不然晴天姑娘不一定會怎麽樣,但是老爺子肯定要不高興的。”


    “哎呀,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麽!”孟鈺道,“我把馬牽到馬廄去,你趕緊去跟老爺子說一聲吧!”


    孟鈺這邊剛把小白馬關進馬廄內,給它添了草料和幹淨的水,岑老就拎著晴天過來了。


    石雷跟在二人身後,手裏還提著一大一小兩個菜籃子,看來是迫不及待就從菜地直接過來了。


    孟鈺趕緊迎上去道:“晴天姑娘快看,小馬駒在這裏。”


    “哇,它好漂亮呀!”晴天看到的第一眼就忍不住驚歎出聲。


    不得不說,原主人把這匹馬養得是真好,也難怪人家舍不得賣。


    “是啊,它今年一歲多還不到一歲半。”孟鈺說著遞給晴天兩塊糖,“它性情很溫順的,晴天姑娘,你可以試試喂它糖吃,這樣會讓它盡快跟你熟悉起來的。”


    晴天聞言從孟鈺手中接過糖塊兒,上前幾步走到白馬麵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過去。


    白馬低頭,衝著晴天的掌心噴了口氣,然後舌頭一卷,便把晴天手裏的糖塊給卷進了嘴裏。


    “它真的吃了呀!”晴天興奮不已,“原來它跟我一樣喜歡吃糖。”


    岑老對孟鈺道:“你把馬牽出來,咱們去那邊草地上,這邊的味道不太好。”


    “好嘞!”孟鈺立刻打開柵欄門,把剛關進去的白馬又給牽了出來,一起來到了附近的一大片草地上。


    “太姥爺,我能摸一摸它麽?”


    “當然可以啊!”岑老道,“你不但可以摸一摸它,你還可以給它取個名字,以後它就是你的馬了。”


    “我的馬?”晴天驚訝地問,“就像嘯夜那樣麽?我以後就是它的主人了麽?”


    “當然了,隻要你喜歡它,它就是你的了。


    “若是不喜歡,太姥爺就讓人再去幫你找其他小馬。”


    “不不,我喜歡!”晴天聞言,生怕岑老會把這匹馬給送走,趕緊道,“我特別喜歡。”


    “那你就好好想想,看給它起個什麽名字才好吧!”


    岑老看馬的眼光還是有的,能看出來孟鈺買的這匹馬,應該價值不菲,能得晴天喜歡就再好不過了,不然想再找一個比這匹馬還要好的馬駒,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你可以試著摸摸它。”孟鈺牽著韁繩,鼓勵著晴天。


    晴天踮起腳尖,試探性地伸出手,輕輕摸了摸白馬的腦門。


    岑老、孟鈺和石雷全都屏氣凝神、全神貫注地看著晴天的舉動,做好了隨時救人的準備。


    但是白馬的確如原主人說的那樣性情溫順,非但沒有躲開或者是不耐煩,反倒還低下頭,似乎想讓晴天摸起來更加順手似的。


    “它好乖啊!”晴天又摸了摸白馬的鬃毛,緊接著就大著膽子提出新的要求,“太姥爺,我能不能學騎馬啊?”


    “這……”岑老有點猶豫,這進展是不是也太快了點?


    畢竟晴天的爹娘都沒跟過來。


    他如果同意了,萬一把晴天摔到了,可如何跟孩子爹娘交代。


    “太姥爺,你看它這麽乖,我就騎上去坐一會兒,肯定不會有事的,好不好?”


    晴天抬頭看向岑老撒嬌道:“而且還有孟叔叔在旁邊護著我,肯定不會有事的。”


    看著晴天充滿期盼的大眼睛,岑老本來就對她有求必應,哪裏經得起她這樣的央求,立刻滿口答應了。


    然後岑老轉頭就對孟鈺道:“務必保護好晴天的安全,不然我拿你是問!”


    孟鈺隻能無奈應是。


    好在晴天的要求隻是能夠坐在馬背上慢慢地溜達一圈,並不準備風馳電掣地跑上幾圈,所以想要護她周全的難度並不太大。


    孟鈺先叫下人去庫房找了一副適合白馬如今身量的馬鞍,給白馬穿戴好,檢查無誤之後,才將晴天抱上馬。


    然後由石雷在前麵牽著韁繩,孟鈺護在晴天身邊,繞著草地慢慢地走了一圈。


    晴天的心願得到了滿足,也沒有再提出新的要求,隻是下馬之前,突然彎腰抱住白馬的脖子,將臉埋在它長長的鬃毛中,狠狠地蹭了幾下。


    白馬則迴頭,用嘴輕碰了碰晴天的頭頂,像是在輕輕地親吻她一般。


    晴天被孟鈺抱下馬的時候,滿臉的戀戀不舍,還沒分別就已經開始期盼下次見麵了。


    “太姥爺,咱們下次什麽時候再來莊子上看它啊?還有還有,我什麽時候能真的開始學騎馬啊?”


    岑老見這匹白馬的確溫順,便道:“你要不要先給它起個名字?”


    晴天看著小白馬,頓時糾結不已。


    叫什麽名字才好呢?


    晴天想了半天,其他人也不著急,就靜靜地在旁邊等著。


    過了好久,晴天終於道:“它這麽白,要不就叫飛雪吧!”


    她說完仰頭看向岑老,詢問道:“太姥爺,這樣可以麽?”


    “當然可以,飛雪這個名字很適合它。”


    晴天一聽,立刻笑了起來,衝著白馬一疊聲地喚道:“飛雪,飛雪,聽到沒有,以後你就叫飛雪了!”


    她說完又扭頭問孟鈺:“孟叔叔,它能像嘯夜那樣知道自己叫什麽,我一叫它就會過來麽?”


    “當然可以,馬可是很聰明的動物呢!”孟鈺肯定道,“你平時多這樣叫叫它,尤其是給它糖吃的時候,這樣它很快就能記住自己的名字了。”


    “好。”晴天伸手摸摸飛雪的脖頸道,“飛雪,我娘說過,糖吃多了不好,牙齒會壞掉的。


    “今天已經給你吃過糖了,明天我再帶糖來看你好不好?”


    飛雪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碰巧,竟然衝著晴天叫了一聲。


    “這馬還真挺通人性的。”岑老見晴天這麽喜歡飛雪,便道,“咱們明天就把它也帶迴去好不好?


    “迴家先給你做兩身適合騎馬的衣裳,讓孟鈺教你騎馬好不好?”


    “可以把它飛雪帶迴京城麽?”晴天聞言,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但是緊接著又搖搖頭道,“要不還是算了吧。”


    “為什麽算了啊?你不喜歡飛雪麽?”岑老還以為她擔心京城的家裏不方便養馬,於是道,“家裏本來就有馬廄,現在裏麵不是也有好幾匹馬麽?


    “迴去叫人再收拾一下,讓飛雪自己單獨一欄。


    “咱家後院地方雖然不算太大,但是對一個初學者來說也足夠了。”


    但是晴天卻道:“可是飛雪的爹娘應該都在莊子上吧?如果咱們把它帶走了,它會不會想它爹娘啊?


    “那樣的話它也太可憐了,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抽空多來看它就是了。”


    岑老剛才在腦子裏已經想了十幾種可能性,但是唯獨沒有想到晴天居然是因為這個。


    他一開始就說過小馬駒是自家莊子的,所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孩子這個問題。


    岑老隻得抬頭看向孟鈺,示意他趕緊想個合理的說辭。


    孟鈺到底是年輕,腦子轉得快,本身也是有點小聰明在身上的,很快就想好了道:“晴天姑娘,這匹小馬駒的爹娘其實都不在莊子上。


    “畢竟咱們養馬就是為了用的,飛雪的爹娘生完它之後,就又都被帶走去繼續拉車了。


    “所以飛雪無論是在莊子上,還是跟咱們一起迴家都沒什麽區別。


    “等您以後有機會再來莊子上玩兒的時候,也把它帶上,讓它迴來撒撒歡兒就好了。”


    晴天立刻就聽懂了孟鈺的意思,憐愛地摸了摸飛雪道:“原來是這麽迴事,你爹娘都出去幹活了呀?


    “這麽說來,你比慶剛叔家的榮旭哥哥和榮安弟弟還可憐。


    “他們兩個的娘出去幹活了一直不在家,但是慶剛叔叔還留在家裏照顧他們。


    “既然這樣,那你就跟我們迴城去好不好?


    “迴到城裏之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飛雪聽了這話,又低頭用鼻子碰了碰晴天的額頭。


    它的氣息噴在晴天臉上,弄得她有些癢癢的,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旁邊的三個人卻都已經看傻了。


    雖說飛雪的性情真的很溫順,但是馬匹一般也不是這麽輕易就會跟剛認識的陌生人十分親近的動物。


    “看來晴天是真的很招動物喜歡啊!”孟鈺感慨道。


    “家裏的紅點兒和麅子也都喜歡跟著她,嘯夜就更不必說了,如今又多了個飛雪。”


    孟鈺說著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悶不吭聲的石雷道:“你猜,這次晴天姑娘把飛雪帶迴去,嘯夜會不會吃味啊?”


    石雷聞言皺眉:“嘯夜再聰明也不過是條狗,不至於吧!”


    孟鈺一聽立刻道:“那咱們兩個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麽?”石雷有些警惕地問。


    畢竟根據以往的經驗,孟鈺每次這樣說的時候,基本都是憋著壞呢!


    兩個人都不知打了多少次賭了,自己好像一次都沒有贏過。


    “你怕什麽,我又不會坑你!”孟鈺笑著說,“就賭一壇好酒如何?”


    “我就知道你沒憋著好屁!”石雷聽了頓時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老爺子過年賞給咱倆的酒,你已經喝完了是不是?


    “現在又開始惦記我的了?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今年過年的時候,岑老賞給石雷和孟鈺一人一壇他自己釀的酒。


    孟鈺是個藏不住東西的性子,打開嚐了一次發現味道特別好,之後就控製不住地每天倒一杯喝,很快就喝得見了底。


    石雷則比他有耐心多了。


    前幾日孟鈺去他房間,發現那壇酒竟然依舊完好無損地擺在架子上,甚至都沒有開封嚐一口。


    所以剛才他就突發奇想,說要跟石雷打賭。


    隻可惜他一說到賭一壇酒,石雷就立刻反應過來了,沒有讓他得逞。


    孟鈺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道:“你這人可真是,酒不就是用來喝的麽。


    “放在那裏一直看著它也不會下崽兒。


    “難道你以後要把它帶進棺材裏去麽!”


    “呸,你才帶到棺材裏去呢!”石雷白了他一眼,“我隻是覺得平時喝有點浪費,打算等到個什麽重要的日子再打開喝呢!”


    “什麽重要的日子,你娶媳婦的日子麽?”孟鈺聞言撇嘴,“那跟帶進棺材也沒什麽區別吧!”


    石雷實在說不過他,幹脆閉上嘴不吭聲了。


    好在岑老終於開口把孟鈺給叫走了,這才終於石雷耳邊恢複了寧靜。


    “孟鈺!先把飛雪帶迴馬廄吧,咱們也差不多該迴去了。”


    迴到莊子裏之後,岑老便讓石雷把下午從菜地摘的新鮮蔬菜拎到灶間去。


    “乖寶兒,你今天晌午都沒吃多少,肯定是後廚那些人的手藝不合你的口味。


    “晚上太姥爺被你做飯,這都是咱自家地裏的菜,可比城裏的新鮮多了,到時候你給太姥爺麵子,多吃點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孟鈺聞言,迴憶著晌午晴天吃飯的樣子。


    他記得當時岑老好像還誇她不挑食,吃什麽都吃得很香呢!


    怎麽剛過了一個下午,就變成沒吃多少了?


    而且他還挺擔心岑老身體的,老爺子今天又是坐車又是去菜地,還陪著晴天去草地騎馬,晚上還要做飯的話,會不會太累了?


    正當他想著該如何勸說幾句的時候,隻聽晴天道:“晌午的飯菜其實也挺好吃的,但是沒有娘做的好吃。


    “太姥爺做的菜,比我娘做的還要好吃。


    “不過我娘說,晚上吃得太多容易積食。


    “所以太姥爺千萬別做太多了,不然我肯定會吃得停不下來的。”


    岑老聞言立刻道:“好,好,那咱們就做兩個菜好不好?”


    孟鈺在一旁聽得一愣,緊接著衝晴天豎起了大拇指。


    在對付老爺子這件事上,還是晴天最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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