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迴憶最近發生的事情,蜂鳴直子離開偵探事務所後,他換了新鎖,然而次日他從小鋼珠店迴來的時候,發現鎖上又出現了新的劃痕,進屋搜尋無果,然而事務所裏什麽東西都沒丟。


    就連被他隨意丟在茶幾上的手環和金色船票也和之前一樣,這反而讓毛利小五郎隱隱覺得不安。


    然而和妃英理通過電話,知道妃英理和小蘭一切安好後,原本懸著的心也略微放下,思索闖入者的意圖,還有襲擊小蘭的究竟是什麽人。


    時間過得很快,日子就這樣平靜的度過。


    毛利蘭的傷勢好轉後,重返學校,期末考試也如約而至。


    在放假的前一天,坐在辦公桌前的毛利小五郎正帶著耳機,聽著收音機裏播放的賽馬解說,突然自己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毛利蘭的電話,伸手扯下耳機,按下了接通鍵,女兒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爸爸,我和媽媽買完明天要帶的東西後,就準備迴家。”


    毛利小五郎心想又買東西,人家都說了,遊輪上什麽東西都準備好了,不需要攜帶額外的行李,算了,女人就是麻煩。嘴上卻說道:“你們在外邊吃晚飯,還是迴來吃?我有點餓了。”


    “媽媽,爸爸他說餓了,想讓我們迴家。”


    “估計要逛很久,他要是餓了,就讓他去樓下的波洛咖啡店吃點東西。”電話那邊傳來妃英理的聲音。


    毛利小五郎想了許久,還是開口提醒道:“少買點東西。”


    “媽媽說要買預防暈船的藥,還要買點感冒藥和防止腹瀉的藥。爸爸,你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們買的?”


    “注意不要買帶金屬的東西,對方已經提醒我們好幾次了。”


    “嗯嗯,媽媽也是這樣說的。”毛利蘭興奮地說,“就是因為很多衣服上都有金屬的拉鏈或者是裝飾物,所以才來購物的。”


    “早點迴來。”說完毛利小五郎就將電話掛掉,繼續認真地收聽賽馬解說。


    牆上掛鍾的指針飛速地轉動。


    毛利小五郎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然而妃英理和毛利蘭還沒迴來,他隻能下樓,去波洛咖啡店裏隨意地吃了點東西。


    解決完晚飯後,毛利小五郎嘴上叼著一根牙簽,在偵探事務所周圍隨意地閑逛,實則注意附近是否存在可疑的人員。


    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堆積在角落裏的殘雪上有孩子打鬧留下的腳印。


    天色已經很晚了,街道上剛下班的青年步履匆匆地走過,幾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相互扶持著搖搖晃晃地走著。


    這些人毛利小五郎已經見過了不止一次,應該是附近的住戶。


    抬頭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經很晚了,便往偵探事務所走去。


    波洛咖啡店依舊亮著燈,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榎本梓還在認真地工作。毛利小五郎從旁邊的樓梯往事務所走去,站在房門前,仔細觀察剛換了不久的門鎖。


    沒有劃痕。


    插入鑰匙,轉動鎖芯。


    一切都很順暢。


    推開房門,裏麵的布置就和他剛剛離開的時候一樣,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沒想到已經這麽晚了,遲疑要不給毛利蘭打電話的時候,手機響了。


    “爸,太累了,我先在媽媽這住一晚,明天直接在碼頭集合。”


    毛利小五郎覺得有些意外,疑惑地說道:“不是說今晚迴來住嗎?”


    然而沒有聽到毛利蘭的迴應,毛利小五郎看向手機,才發現電話被掛斷了,猜測她們應該是逛累了,便也沒有多想。


    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金色船票。


    被壓成薄紙一樣的黃金上雕刻著一艘遊輪,登船日期就在明天下午,但毛利小五郎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就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翌日上午,厚重的雲層讓周圍看起來灰茫茫的一片。


    一宿沒睡好的毛利小五郎此時還賴在床上唿唿大睡,幾罐空啤酒被他隨意地丟在床邊。


    突然一陣急促地電話鈴聲響起,將還在睡夢中的毛利小五郎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到手機,按下接聽鍵,“喂?”


    聽筒裏傳出一個急躁的女人聲音:“船要開了,現在你人在哪?沒有船票,我和蘭都無法上船!趕緊來東京港,快點!”


    毛利小五郎猛然從床上坐起,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大亮,以為自己睡過頭了,便馬上迴答道:“我馬上到!”


    然而沒等毛利小五郎說完,電話再一次被掛斷。


    毛利小五郎沒多想,飛快的穿好衣服,將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打開房門抬腿就準備出去,鬼使神差地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


    不對啊,現在才十點,不是下午才開船嗎?


    毛利小五郎一臉疑惑,手伸進懷裏,掏出那張金船票,再次確認了時間,眉頭微蹙,細細迴憶了一番,覺得剛才那一通電話裏女人的聲音有一絲違和,具體是哪裏,他也說不上來,總之覺得非常別扭。


    不知想到了什麽,毛利小五郎突然覺得後脊發寒,迅速掏出手機,迴撥了剛才的電話,但聽到的是卻是占線的忙音。


    小蘭不會正在在給新一那個臭小子打電話吧。


    毛利小五郎無端地猜測著,似乎隻有這樣想才能緩解心中的不安,而他的手指卻一刻沒閑,敲出了妃英理的電話。


    經過漫長的等待後,聽筒裏傳出無人接聽的提示音。


    毛利小五郎越發覺得不安,立馬撥打了妃英理律師事務所的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但接電話的人不是妃英理,而是妃英理的助手——栗山綠。


    栗山綠卻告訴他,妃律師請了半個月假期,此時不在事務所裏。


    毛利小五郎狂奔下樓,站在馬路上左右張望,所幸他很快就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迅速往妃英理居住的公寓趕去。


    然而公寓裏空無一人,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住了毛利小五郎,他再次搭乘計程車前往東京港。


    當他趕到港口時,已經接近正午,碼頭上聚集了不少人,還有不少外國人。


    忙碌的碼頭工人裝卸著貨物,毛利小五郎再次撥打了小蘭和妃英理的電話,然而依舊無人接聽。


    毛利小五郎穿梭在人群之中,尋找著毛利蘭和妃英理的身影,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那件熟悉的淺雪青色女性工作製服。


    追著那一抹淺雪青色,毛利小五郎來到兩個集裝箱之間的過道上,這裏遠離人群。而毛利小五郎一眼就認出麵前的女人不是妃英理,但她這身衣服卻是妃英理的。


    此時毛利小五郎的手機響起,顯示的號碼是毛利蘭。


    “我已經到碼頭了,你們人呢?”毛利小五郎的語速很快,內心忐忑的他就如同走在鋼絲上的表演者,一顆心髒在胸腔裏狂跳不止。


    然而電話那邊傳出的聲音不是毛利蘭的,而是被機械修飾過的聲音,混雜著刺耳的電流聲,傳入毛利小五郎的耳朵裏,“毛利先生,你的女兒和妻子現在都在我們手裏,你隻能配合我們。”


    毛利小五郎心下一驚,瞪大了眼睛,看向麵前正向他走來的女人,那件淺雪青色的製服他絕對不會認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沉聲問道:“你們是誰?”


    “這個問題不重要。”


    “你們想讓我做什麽?”毛利小五郎雙拳緊握,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放心,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


    “好了,那個女生進檢查室了,我們晚點進去,你應該清楚怎麽做吧。”挽著毛利小五郎手臂的女人小聲詢問,“這裏還有認識你的人嗎?”


    毛利小五郎收攏思緒,微微搖頭,心中擔憂小蘭和妃英理的處境。


    另一邊,明月和赤井秀一被請入檢查室。


    檢查室不算很大,卻有十幾名負手而立的彪形大漢,讓原本就狹小的空間感到更加壓抑。


    赤井秀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將明月置於自己的保護圈中。


    明月拿出那張金色船票遞給燕尾服男人。


    身著燕尾服的男人恭敬地彎腰接過,仔細核驗船票的真偽。赤井秀一被引導到一邊,一名彪形大漢手持金屬探測器在赤井秀一身上掃描。


    滴滴滴!


    金屬探測器發出了警報聲。


    檢查室裏彪形大漢全部嚴陣以待。


    手握金屬探測器的彪形大漢將手伸入赤井秀一的褲兜,從兜裏掏出打火機。


    燕尾服男人微微眯了眯眼,“我家主人應該通知過,不允許攜帶金屬物品。”


    赤井秀一看向燕尾服男人,“我煙癮比較大。”說罷,看似隨意地奪過彪形大漢手中的打火機,並將它丟入垃圾桶。


    然而那名燕尾服男人不悅地看向萊伊,蹲下身,將那隻打火機從垃圾箱裏撿了出來,翻看了一圈後,手指用力一捏。


    哢!


    打火機的金屬外殼被捏爛了,無味的氣體擴散在空氣裏,卻引發了通風係統的啟動。


    赤井秀一對眼前這位燕尾服男人的力量有了初步的認知。


    明月瞥了一眼對峙的二人,嘴角微微勾起。


    燕尾服男人將沾滿液化石油氣的白手套脫掉,連同破碎的打火機一同丟入了垃圾桶,微笑著對赤井秀一說:“抱歉,我沒控製好力道,不小心弄碎了您寶貴的打火機,屆時我們會賠您一個新的。”


    “不必,隻是一個打火機而已。”赤井秀一依舊冷著一張臉。


    突然金屬探測器的警報聲再度響起,隻是這次不是赤井秀一這邊,而是明月。


    赤井秀一渾身肌肉緊繃,眉頭蹙起,他看見發出警報聲的金屬探測器正指向明月的褲兜。


    明月將手從褲兜裏伸出。


    叮~


    一道銀色弧線劃過。


    燕尾服男人伸手抓住明月拋來的物品,攤開手心一看,瞳孔陡然放大,深吸一口氣,抬眼看向灰發少女。


    明月則慵懶地往沙發上一坐,伸手在茶幾上的果盤裏挑挑揀揀。


    彪形大漢準備出手,然而燕尾服男人立馬阻止。


    眼尖的赤井秀一看到出現在燕尾服男人手裏的物品,那竟然是一枚硬幣,一麵是骷髏,另一麵好似是一隻烏鴉。


    隻是此時赤井秀一覺得他身邊的燕尾服男人似乎比他還要緊張,隻覺得檢查室裏的氣壓急速下降,正因為如此那些彪形大漢大氣不敢出,一個兩個屏氣凝神,佇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明月卻似乎毫無知覺,將嘴裏的葡萄籽吐出,杵著頭對燕尾服男人說:“麻煩問下切間創一先生,突然舉辦活動,是想好答案了嗎?我可是來赴約的,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發生呢?”


    切間創一?最富影響力的寶石大亨,同時也是這艘遊輪的主人。難不成明月的目標人物就是他?赤井秀一在腦海裏搜尋這位寶石大亨的資料,但除了公開的那些信息以外,關於這位寶石大亨的私人資料很少,據說是一位非常低調的人。


    “請您在這裏稍作休息。”燕尾服男人畢恭畢敬地對明月說完後,轉身對赤井秀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麻煩這位先生跟我來這邊。”


    原本佇立在原地的彪形大漢迅速分開一條路,一道暗門緩緩打開。


    果然有暗室,赤井秀一一臉平靜。


    燕尾服男人恭敬地請赤井秀一前往暗室。


    不明所以的赤井秀一瞥了一眼明月,然而明月依舊歪在沙發上自顧自地吃著葡萄。


    “請。”燕尾服男人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


    赤井秀一環顧一圈後,邁開長腿往暗室走去。


    然而這間暗室似乎別有洞天,一排排櫃門緊閉的衣櫃裏麵不知道藏了多少人。就在赤井秀一觀察周圍情況的時候,幾名麵容姣好的兔女郎圍了上來。


    “麻煩大人在這裏更衣。”一名兔女郎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裏毛巾和內衣。


    赤井秀一看到不遠處的淋浴室和更衣間,冷笑一聲,“怎麽是嫌我髒嗎?”


    兔女郎迅速低頭,“大人您誤會了,請讓我們伺候您更衣。”


    對方好算計啊!想通過換衣服來檢查身上是否會攜帶危險物品,畢竟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金屬探測器檢查出來的。赤井秀一在心中感歎道,但也確認了這艘遊輪上必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冷眼阻止了靠近他的兔女郎,卻阻止不了那些兔女郎打量他的目光。


    不由地冷笑一聲,心想這些看似柔弱的兔女郎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隻是明月是否會和他現在的處境相同?


    赤井秀一伸手接過托盤,拉開身邊的衣櫃門,入眼的竟然是顏色各異的女裝,頓時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大人,這裏是男裝。”幾名兔女郎迅速拉開身後的衣櫃,不同風格的男裝出現在赤井秀一麵前,為首的兔女郎繼續說,“大人您換下來的衣服我們會妥善保管,等安全抵達目的地後會還給您,至於您選的服飾不必退還給我們。”


    赤井秀一黑著一張臉,隨手拿了幾件衣服,進了更衣室,將衣服裏裏外外檢查了一番,發現這隻是普通的衣服後,不由地微微蹙眉。


    難不成會在明月那邊做文章?赤井秀一不確定當明月換衣服時,她的腳鏈被發現後,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隻得加快換衣服的速度。


    當赤井秀一走出更衣室門時,映入眼簾的是各種顏色和款式的帽子,深吸一口氣,將頭上的針線帽摘下,拿了一款相似的帽子走出了暗室。


    而此時另一道暗門被打開,一名年長的男人同樣身穿燕尾服,手上戴著白手套,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這間不大的檢查室裏。


    年長的男人先對明月微微行了一禮,“尊貴的小姐,祝你在遊輪上玩的愉快。”說罷,將兩張麵具遞給了赤井秀一和明月。


    “請兩位客人務必戴好麵具。”


    明月戴上了灰色的兔子麵具,而赤井秀一手裏的是黑色的狼麵具。


    一扇通往奧格修斯遊輪的大門正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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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駛向海洋的遊輪就像一座孤島,漆黑的海水裏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毛利小五郎是否能聽到女兒和妻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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