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打開房門,打了一個哈欠,假裝自己剛剛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站在8號房門口的是小清水紀子和寺井光江,小清水紀子的雙手緊緊抓住寺井光江的衣袖,整個人哆哆嗦嗦的,目光遊移不定,仿佛在密切關注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寺井光江先是對著赤井秀一鞠了一躬,自知這麽晚了還來打擾有些欠妥,急忙告罪,並將事情緣由告知了赤井秀一。


    “我和小清水小姐整理完物品後,準備迴房間休息,剛剛走到房門前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女人的尖叫,然後就是一聲悶響。我們先是去敲響五號房間的房門,但是野之宮先生不給我們開門,我們因為太害怕的,所以就來找你們了。影響到你們休息,真的十分抱歉。”


    小清水紀子小聲嘀咕,“那聲尖叫不會是光明寺小姐的吧。”


    “雖然我和光明寺小姐並不是很熟悉,但聽起來很像是她。”寺井光江咬了咬嘴唇。


    小清水紀子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她不會遭遇什麽不測了吧,比如被永遠小姐的幽靈吃掉了。”


    寺井光江眉頭微蹙,看向小清水紀子,輕聲說:“別這樣說。”


    赤井秀一皺了皺眉,“你們聽到尖叫了?”


    小清水紀子和寺井光江點了點頭。


    此時床上兩名少女似乎被門口的動靜吵醒,緩緩坐起身來。明月輕聲打了一個哈欠,宮野誌保揉了揉眼睛。


    寺井光江看到了床上的少女們,滿臉歉意地說:“真的是很抱歉,打擾到你們了。如果尖叫不是從你們這裏傳來的話,那麽很有可能就是光明寺小姐。”說罷,寺井光江看了眼10號房間的房門,“能拜托諸星先生和我們一起去嗎?我很擔心光明寺小姐。”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你們聽到的尖叫大概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這個我聽不太出來,大概是那邊。”寺井光江用手指向11號房間,“光明寺小姐自從降靈會開始後就神神秘秘的,我不太敢去找她。”


    小清水紀子抖的像一個篩子,“光明寺小姐她不會真的出事了吧,果真幽靈是會吃人的吧。”


    明月和宮野誌保站在赤井秀一身後,赤井秀一看了眼10號房間緊閉的房門,“一起去吧。”說完就邁開長腿,往10號房間走去。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赤井秀一敲響了10號房間的門,然而敲了半天,並沒有任何人的迴應,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寺井光江也有些焦急了,伸手扭動門把手,發現門沒有上鎖,抿了抿嘴,大聲說:“很抱歉光明寺小姐,我們要進來了。”


    10號房間的門被寺井光江推開,房間裏是黑暗的,是死寂的。


    寺井光江咽了一口口水,輕聲說:“光明寺小姐,你睡了嗎?”


    無人應答,隻有門外滴答滴答的鍾表聲。


    明月皺了皺眉頭,將燈打開。昏黃的燈光亮起,眾人看清了室內的景象,房間裏幹幹淨淨的就像沒有人居住過一樣。


    “她會不會在其他房間裏,比如說九號房間,畢竟光明寺小姐似乎對……”小清水紀子偷偷看了眼赤井秀一,在和赤井秀一眼神接觸前,將目光移開了。


    赤井秀一觀察了一圈室內,並未發現什麽異常,開口道:“我一直在八號房間,和她們在一起。”


    但是幾人還是打開了9號房間的房門,9號房間除了被褥和一些洗漱用品被赤井秀一拿到8號房間以外,沒有其他痕跡。


    寺井光江看向11號房間,“會不會由於光線太暗,光明寺小姐走錯房間了,她其實住在十一號房間裏呢?”


    “降靈會結束後,我們都看到光明寺小姐走進十號房間。”赤井秀一也看向11號房間,“但是不排除光明寺小姐在我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離開了十號房間,還是去檢查下讓人安心。”


    眾人來到11號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門裏安靜,扭動門把手,將門推開,裏麵沒有人。同樣空著的4號房間也沒有人。


    明月抬頭看向五樓,“光明寺小姐不是找到一把鑰匙嗎?那把鑰匙是不是能開啟五樓房間門呢?”


    “五樓是時代夫人的起居室,倫典先生將夫人的起居室封鎖了,應該不會有人進去吧。而且倫典先生並不希望有人進入時代夫人的起居室。”寺井光江臉上滿是擔憂,心裏十分不安。


    小清水紀子哆哆嗦嗦地說:“但是光明寺小姐說那把鑰匙是時代夫人告訴她的,說不定就是起居室的房門鑰匙。”


    寺井光江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還是上去看看吧,萬一門被打開了,光明寺小姐就在裏麵呢?”明月率先踏上了前往五樓的樓梯。


    不出意外五樓的房門依舊是鎖死的,並不能打開。明月將耳朵貼在五樓房門上,並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門裏安安靜靜的。


    滴答滴答,周圍隻有鍾表整齊劃一的聲音。


    “好恐怖……”小清水紀子渾身顫抖,“我們將其他人都叫醒吧,我擔心光明寺小姐被幽靈吃掉了!如果大家都睡著了的話,我們都會被幽靈吃掉的!”


    寺井光江皺了皺眉頭,“把所有人都叫醒這樣不好吧,我們不能確定幽靈一定會吃人吧。”


    小清水紀子一臉驚恐,“光明寺小姐不知所蹤,那有可能是幽靈襲擊了。這簡直太恐怖了,我會整晚整晚睡不著的!”


    寺井光江看向赤井秀一,赤井秀一點點頭,“還是將他們叫醒吧,幽靈也許不會襲擊人,但人會。萬一光明寺小姐真出了事情,我們有必要找到她。”


    眾人迴到四樓,敲響了其他人的門。


    第一個敲響的是12號房間的房門,福西涼太一臉不耐煩地打開房門,“幹什麽?!”


    “福西先生很抱歉,請問你有看到光明寺小姐嗎?”寺井光江臉上略帶焦急。


    福西涼太皺了皺眉頭,“那個女人怎麽了?”


    寺井光江抿了抿唇,緩緩地說:“我們似乎聽到了光明寺小姐的尖叫,但是我們找不到她,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福西涼太掃了眼來人,看到了赤井秀一,“她沒去找你嗎?”


    赤井秀一被福西涼太用惡毒的目光盯著,“降靈會後我沒有見過她。”


    “那真是奇怪了。”說罷,福西涼太用打量的目光掃視身邊幾個關著的房門,“那個女人估計是藏到哪個房間裏了吧。”


    1號房間的門被福西涼太用力拍打著。


    嘭、嘭、嘭……


    導演河源崎潤皺著眉打開了房門,一看就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有什麽事情嗎?”河源崎潤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才十點多。”


    福西涼太用他的小眼睛盯著河源崎潤,“你把光明寺那女人藏起來了吧。”說罷就推開還堵在門口的河源崎潤走進1號房間,轉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光明寺美琴。發現衛生間門是關閉的,便伸手打開,衛生間裏麵沒有任何人。


    “發生什麽事情了?”河源崎潤靠在門框,“光明寺小姐怎麽了?”


    寺井光江鞠躬,“很抱歉打擾河源先生了,光明寺小姐好像不見了。”


    “嗯?不見了?”河源崎潤一臉疑惑。


    寺井光江剛準備開口解釋一番的時候,福西涼太已經從1號房間走了出來,來到2號房間門口,拍響房門。


    小早川茂郎打開了門,看向來人,一臉疑惑,“怎麽了?”


    福西涼太推開擋在門前的小早川茂郎走進房間。


    “誒?你幹嘛?”小早川茂郎想要叫住福西涼太,但福西涼太根本不理小早川茂郎。


    寺井光江滿臉歉意,“很抱歉,我們聽到了尖叫聲,好像是光明寺小姐的,現在我們找不到光明寺小姐,所以……”


    咚咚咚咚咚……


    還沒等寺井光江說完,福西涼太就敲響了3號房間的房門。


    “搞什麽!”內海篤誌氣衝衝地打開門,“讓不讓人睡覺!”


    福西涼太什麽都不說直接闖了進去,在床底下和衛生間裏尋找了一圈。


    內海篤誌一肚子火,抓住福西涼太的肩膀,很不客氣地說:“你到底要幹什麽?打架嗎?”說罷,就要掄起拳頭向福西涼太砸過去,然而剛抬起的手就被河源崎潤抓住了。


    河源崎潤看向內海篤誌,沉聲道:“內海,光明寺美琴不見了,我們在找她。”


    內海篤誌舉起的拳頭放下了,掃視了眾人,挑了挑眉,“光明寺不會被幽靈抓走了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將會很有賣點。”


    “光明寺!不要躲了!出來!”福西涼太找了一圈,並未發現光明寺美琴的蹤跡,走到環形走廊上大聲喊,一雙小眼睛卻看向6號房間,心中揣測:光明寺那個女人竟然不在這幾個人房間裏,她應該不會喜歡那麽老的男人吧。


    現在四樓隻有6號房門緊閉,野之宮泰齊死活不願意開門。


    “野之宮先生,野之宮先生,開下門吧……”寺井光江拍打著6號房門,門裏傳出野之宮泰齊歇斯底裏的叫喊聲,“我打死也不會出去的,收割性命的死神已經降臨了。我們都會死的!都會死的!”


    小清水紀子拉了拉寺井光江的衣袖,“寺井小姐算了吧,野之宮先生應該不會出來了,而且我其實很怕他,他說的預言是不是都會應驗?”


    寺井光江雙手自然下垂,眉頭緊鎖,心裏惴惴不安。


    站在環形走廊上的眾人耳邊是鍾表的滴答聲和野之宮泰齊那歇斯底裏的叫喊聲,誰也沒有說話。


    河源崎潤深唿吸了幾口氣後說:“要不要我們到樓下去看看,萬一光明寺美琴是在樓下呢?”


    一群人下樓尋找光明寺美琴的身影,但都沒有找到,光明寺美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而此時所有人就宛若身處一間巨大的密室裏。


    赤井秀一的視線時不時地落在明月身上,但明月頂多是感受到視線,瞥了一眼赤井秀一。宮野誌保拉著明月手,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當鍾表的時針指向11,分針指向12的時候,眾人再次坐在了餐廳裏。


    小清水紀子挨著赤井秀一坐下,“諸星先生,你說光明寺小姐會不會被幽靈吃掉了?”


    “可能躲在某一個角落,我們隻是還沒找到她罷了。”赤井秀一出言寬慰了兩句。


    河源崎潤托著下巴,“我們好像被封鎖在這個時空裏了。寺井小姐,有辦法聯係到外界嗎?”


    “很抱歉,這棟鍾樓裏並沒有能夠聯係外界的裝置。”


    明月皺了皺眉,赤井秀一也覺察到整個環境的不對勁,這裏就像囚禁人的牢籠。


    福西涼太打了一個哈欠,他似乎並沒有之前那麽緊張,“這也許就是光明寺的獨角戲吧,我們沒能找到她,估計她是找到了前往‘未來’鍾樓的鑰匙,你們聽到尖叫也好,重物倒下的聲音也好,應該就是她為了上演一出人間蒸發的戲碼,而弄出來的。”


    “福西先生,我們聽到的那聲尖叫不像是演出來的。”寺井光江眉頭鎖緊。


    福西涼太看向河源崎潤,“說不定是誰寫好的劇本,然後在這裏嚇唬人呐。明天早上光明寺就會出現了吧,說自己被幽靈帶走了之類的,或者她已經在另外一座鍾樓裏等著我們和她見麵了。畢竟是永遠的幽靈,將光明寺帶到那邊去也很正常。”


    “好可怕!”小清水紀子幾乎將自己貼在了赤井秀一身上。


    內海篤誌有些認同地點點頭,看向福西涼太,“你這樣分析的確有一些道理,光明寺估計是躲在哪個角落裏,然後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跳出來嚇我們一跳。她說不定就是躲在六號房間裏。”說罷,瞥了一眼四樓的6號房間,嘴角勾起,“六啊,《新約·啟示錄》裏可是代表惡魔的數字。占卜師、靈媒師都是和惡魔打交道的人。”


    小早川茂郎看向6號房間,“其實我覺得光明寺小姐找到的那把鑰匙,像是能打開五樓房間門的,她說不定是在五樓時代夫人的起居室裏。”


    河源崎潤看向五樓,“寺井小姐,能打開五樓房間門嗎?”


    “很抱歉,館主交代了,時代夫人和永遠小姐的起居室是不可以進入的。”寺井光江認真且嚴肅地說。


    福西涼太打了一個哈欠,“睡覺吧,都這麽晚了。光明寺那個女人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她隻會嚇唬別人。”說罷就離開了。


    河源崎潤對著內海篤誌悄悄使了一個眼色,內海篤誌了然的點點頭,兩人起身迴房休息。


    此時明月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時針指在11和12之間,分針指向8。


    小早川茂郎看向目前在場的唯一男性赤井秀一,“諸星先生,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赤井秀一雙手抱臂,“小早川先生,能告訴我十年前你們在這裏做過什麽事情嗎?”


    “不要說!不要說!我不想聽!我不想迴憶起來!”小清水紀子一臉驚恐,雙手捂住耳朵,眼睛死死盯著小早川茂郎。


    小早川茂郎扶了扶眼鏡,“紀子,如果真是永遠小姐的幽靈,我們誰也逃不掉。”歎了口氣,繼續說,“很抱歉諸星先生,十年前的往事,我記得並不是很清楚,因為那時候,我們四個都受了不少刺激,每個人都生了一場大病。隻是模模糊糊記得那是一個傍晚,有個穿著紅色婚紗的棕發少女在樹林裏跑,還大喊大叫。”


    小清水紀子雙眼空洞洞,全身抖個不停,寺井光江連忙過去扶住她。


    眾人聽到小清水紀子顫抖著聲音說:“那不是紅色婚紗,那是雪白的婚紗被鮮血染紅。棕發少女就是古峨永遠,她是那天變成幽靈的……”


    “之後,我們就病了。病好後,聽說古峨永遠去世了,就是在那一天。”小早川茂郎聲音很輕,“明明前一天下午,我們還和她在樹林裏相遇,聊得還很愉快,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就突然犯病暈厥過去,我們立刻就將她送迴洋館……”


    小清水紀子低著頭,悶悶地說:“她明明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結果死在了結婚前夕,她就是這樣變成幽靈的。”


    寺井光江給小清水紀子倒了杯茶水,“永遠小姐十六歲生日那天就會穿上婚紗,和現在的館主舉行婚禮。”


    小清水紀子抱起茶杯咕嘟咕嘟猛喝了幾口,“我忘不了那雙死死盯著我的眼睛,那雙眼睛裏全是仇恨。”


    小早川茂郎接過寺井光江遞來的茶水,臉上略帶疑惑,“我不記得古峨永遠和我們對視過,但似乎是有人對我們突然出現在洋館附近而產生厭惡。”


    “十年前,永遠小姐十六歲了嗎?我聽說她去世時年齡隻有十四歲,好像即將過十五歲生日吧。”明月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寺井光江將果汁遞給明月和宮野誌保,轉頭看向赤井秀一,“諸星先生,需要喝點什麽嗎?”


    “不喝了,已經很困了,遇到這麽多事情,我隻想睡個好覺。”赤井秀一裝出很疲倦的樣子。


    小清水紀子雙眼無神,“也許是我們的突然闖入,破壞了什麽。”


    “十年前,我能想起的就這麽多了,也許永遠小姐附身在光明寺身上了吧,如果真的要索命的話,我想知道當年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小早川茂郎將空了的茶杯放下,吐出一口濁氣,“我要去睡覺了,我已經做好坦然麵對命運了。”


    “不要!我不想死!”小清水紀子眼淚順著臉龐流下。


    此時鍾樓裏響起了12點的鍾聲,明月的耳朵被一雙溫暖的小手捂住,看見宮野誌保一臉擔憂,明月迴以一個微笑。


    小早川茂郎迴到了2號房間,明月等人迴到了8號房間,小清水紀子被寺井光江攙扶著走進了7號房間,整個鍾樓裏迴蕩著滴答滴答的鍾表聲。


    赤井秀一將門關好,看向明月,“以前你聽力似乎並沒有這麽強,你是怎麽聽到那些聲音的?”


    “it''s a secret。”明月笑盈盈地看向赤井秀一。


    宮野誌保雙手叉腰,半月眼看向明月,頭上冒出一個小小的井字,“明月,你是昨天晚上,我睡著後偷偷服用的吧,距離失效還有幾個小時?”


    “呃……”明月的臉上出現一滴冷汗,有些尷尬地看向宮野誌保。


    宮野誌保歎了口氣,“唉,一種感官擴展類藥物,一般用在審訊上,服用這類藥物後五感都會比之前敏感很多。”


    赤井秀一聽到這裏,基本也就明白了,“所有感官都會放大,能放大多少?”


    “能放大多少這個要看使用者自身情況,像她這樣隻是自作自受,什麽都要忍耐住,比如我們現在正常說話的聲音,在她耳朵裏應該是很吵的。”宮野誌保看向明月,“老實交代,你還偷偷用了什麽藥嗎?”


    明月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雖然說這種藥物沒有什麽毒副作用,但是我還是不希望你用。我不想看到你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不想看到你渾身插著管子……”宮野誌保聲音很輕很柔,但是身體卻慢慢變得僵硬。


    明月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伸開雙臂將宮野誌保抱在懷裏,“那些都是過去了,我現在很好呐。”


    宮野誌保也抱住了明月,感受著明月溫熱的身體,心情也慢慢平複下來,輕聲喊了一句:“明月。”


    “嗯,我在。”


    “諸星先生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對他意見真的很大,你一般不會這樣的,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明月半月眼看向赤井秀一,對方似乎也很期待明月能給出答案,“誌保姐,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喲~需要我唱歌哄你睡覺嗎?”


    “真的不告訴我嗎?”宮野誌保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明月,你好像怕癢吧。”說完一根手指輕輕劃過明月的脊椎骨。


    明月顫栗了一下,“別別別,我說我說。”


    “說吧。”宮野誌保依舊抱著明月,手放在明月的後背上。


    “誌保姐,能先放開我嗎?”明月肌肉緊繃。


    “不可以,是明月先擁抱我的,而且我還沒有抱夠哦。”宮野誌保將明月抱得更緊了一些。


    赤井秀一雙手抱臂,靠在牆壁上,墨綠色的眸子裏映著相擁在一起的少女。


    明月歎了口氣,“我說過了,他和琴酒是競爭關係呀,所以我不喜歡他。”


    “騙人,”宮野誌保無情反駁道,“是有很多人盯著琴酒的位置,但琴酒已經在那個位置上坐了好幾年了,不是他這個才進組織一年的人能動搖的。”


    赤井秀一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對明月如此針對他的原因更好奇了。


    宮野誌保繼續說:“而且你根本不在乎琴酒在組織裏的地位,告訴我真正的理由吧。”


    赤井秀一看著明月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心裏咯噔一聲,她不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吧。測試,難不成這是組織安排的測試?


    “唉,我果真不善於說謊,又被誌保姐無情的揭穿了。”明月歎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


    “老實交代,別騙我。”


    “因為大君欺負我,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想法,隻會自以為是說什麽大人的事情,而且很野蠻,強迫我服從於他。”


    宮野誌保放開明月,轉身看向諸星大,“你強迫明月做什麽?”


    赤井秀一怔愣了一下,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我好像沒強迫你吧。”


    “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你就忘記了嗎?我正吃著咖喱,你就把我控製住,野蠻的將我帶進裏屋,阻礙我和琴酒見麵。我讓你放開我,卻鉗製更緊了,嘴巴還被捂住。”明月向宮野誌保控訴赤井秀一的暴行。


    赤井秀一嘴角一抽,迴想那個時候自己的做法的確不夠紳士,蹲下身讓自己和明月的視線平齊,“那我向你道歉,那時組織裏一直流傳琴酒要殺你,所以情急之下就做了那樣的事情。”


    宮野誌保看向諸星大,“原來你是做了那樣野蠻的事情,的確讓人反感。”


    “事發突然,沒有時間做解釋。”


    宮野誌保湖藍色的眸子盯著諸星大那雙與琴酒十分相似的墨綠色眼眸,“諸星先生我們做一個約定吧。”


    “什麽約定?”赤井秀一一臉嚴肅。


    宮野誌保繼續說:“請不要對我們做出強行帶離、限製自由這一類野蠻的事情,我們都並非沒有自保能力的人。”


    “我明白了。”赤井秀一那雙墨綠色眸子看向明月,明月嘴角上揚,眼裏帶笑。赤井秀一心裏明白這個也並非真正的緣由,難不成她真的發現我的身份了?


    宮野誌保看向明月,“明月,你以後也不要針對諸星先生了。”


    “好吧。”明月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將宮野誌保推上床,“快點睡覺吧,要我唱歌哄你睡覺嗎?”


    宮野誌保躺在了床上,抓住了明月的手,“你不會一會兒要去五樓吧。”


    “的確想去看看,”明月坐在床邊,“我懷疑五樓有機關門,光明寺美琴應該就在五樓。”


    赤井秀一沉思片刻,“如果光明寺在五樓,你晚上最好不要上去,白天所有人都在的時候去更好。你一個人去五樓,樓上隻有光明寺還好說,萬一還有其他人呢?”


    “我理解你的意思,畢竟在這裏的人似乎都有秘密。”明月看向琉璃時鍾,現在時針指在12和1之間,分針指向數字6。


    赤井秀一坐在椅子上,“你們先睡,前半夜歸我。”


    “不,你先睡,我睡不著,我困了叫你。”明月看向赤井秀一,赤井秀一略微蹙眉,明月繼續說,“我們互相都不信任對方,不是嗎?”


    赤井秀一笑了,在地鋪上躺下,“不,我覺得你值得信任,也請你慢慢地開始信任我。”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內海篤誌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微型照相機裏拍的相片,正欣賞自己拍的照片竟然如此恐怖怪異時,再仔細看的時候,發現了有一處不對勁。


    突然他覺得床邊琉璃時鍾似乎晃動一下。


    啪嗒!


    三號房間陷入了一片漆黑。


    內海篤誌立馬從床上坐起來,然而有一道黑影比他的速度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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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五樓的日記本,墓碑上的詩歌,每個人都藏起來的往事,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也許真相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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