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多大的臉啊?或者說他這臉皮究竟得有多厚啊?


    “去告訴他,就說小少爺現在不在,讓他改天再來。”玉響說。


    傭人應了一聲,立刻就去了。


    誰料沒一會那傭人卻又跑迴來說:“響少爺,那人說想進來等小少爺迴來。他還說他跟小少爺是至交,若是不信還讓我給小少爺打個電話問一下。”


    玉響仍抱著手臂定定的看著師傅在鑽孔,冷漠的說:“那你就打吧。”


    這時傭人還哪裏看不出玉響正心情不好,而且還是非常的不好,傭人小心翼翼的窺覷著他的臉色,小聲的應了一聲便慌忙退下去了。


    不過之後也不知是那傭人沒打電話,還是玉茗湛否認了跟陳洋是朋友關係,反正沒人把那人領進家來礙玉響的眼。


    大概晚上七點,早就過了飯點玉茗湛卻還沒迴來。


    玉響壞心眼的想,那人該不會是帶舊情人私奔去了吧?


    宅子裏的安全警報係統卻陡然響了起來,嗚啊嗚啊的聲音瞬間充斥了整座大宅的每個角落,吵得人膽顫心驚。


    玉響慌忙跑出去:“怎麽迴事?!怎麽迴事?!”


    鄧叔大步跑過來,老遠就喊:“響少爺,有人翻牆闖進來,不過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人呢?知道身份了嗎?”玉響皺眉,這個時間點他還真不敢相信有小偷敢闖空門。


    “就是白天賴在門口要見小少爺的那人。天這麽冷估計是受不住了,所以就翻牆爬進來了。”鄧叔小跑著跟上玉響。


    陳洋?玉響心內微驚。


    玉響到的時候陳洋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了一把椅子上了。


    跟玉響的印象不同,這人臉上少了些嬰兒肥,骨骼也堅挺了不少,就連那雙慣會裝無辜的丹鳳眼也多了幾分春色。


    若是在其他地方遇到,玉響還真沒自信能認出他來。


    他身邊放著個大大的行李箱,看樣子是從機場直接過來的,這種急切的想見到某人的心情還真是令人感動。


    玉響不無譏諷的想。


    玉響也變了很多,當然也有可能是陳洋當年壓根就沒記過這個因為對玉茗湛愛屋及烏,而給他這個小陳少爺送過許多次東西的鄉下窮小子。


    反正他是沒認出玉響,他隻是見這人有些氣度但十分眼生,便隻以為他是玉茗湛近年來新收的得力手下。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現在把我放開我還能當成誤會一場既往不咎。否則等你們少爺迴來,我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陳洋瞪著一雙丹鳳眼厲聲嗬斥。


    玉響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走過去,一巴掌扇歪了那張漂亮的小臉。


    半張臉瞬間腫了起來,牙齒劃破了嘴裏的肉,血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陳洋抬頭看著玉響,懵了。


    他從小就長得漂亮又慣會裝無辜可憐,雖然是私生子卻從沒有人捨得對他動過手,更何況還是他的臉。


    “我也挺好奇你究竟是誰。你自己說說吧,我聽得高興了,說不準就放了你了。”玉響居高臨下冷眼看著他。


    陳洋咬著牙死死的瞪著他,因為過於用力額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玉響瞥了他一眼,迴手毫無預兆的一拳就直接把人連帶著椅子掀翻在地。然後他走過去一腳踩在陳洋的臉上,狠狠的碾了兩下。


    一旁的鄧叔也有些懵,他沒想到玉響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的,打起人來不但說打就打而且還這麽不含糊。


    之前他雖然也聽說了響少爺今天心情不好,但此時他才真切的感受到玉響的心情究竟差到了什麽地步。


    他慌忙給後麵的人使了個眼色,看著那人跑出去後,他才上前去勸玉響:“響少爺……”


    誰料玉響踹了陳洋幾腳後這時卻又退了迴來,擺了下手,後麵有人會意立刻上前將陳洋連著椅子給扶了起來。


    嘴裏的牙齒都鬆了,陳洋隻覺得頭暈目眩,五髒六腑像被刀攪了般的疼,疼得他的眼淚都下來了。


    但即使如此他卻仍固執的仰著臉,死死瞪著玉響,隻是腫的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麵貌的臉,看起來猙獰又可笑。


    “報警吧,就說是私闖民宅。”玉響對鄧叔說,“或者說他行竊未遂也成。”


    “你敢!”陳洋扯著嗓子嘶喊。


    玉響聞言迴頭,捏著他的臉,拇指壓著他臉上青腫的地方使勁往下按。這招他還是跟玉江學的。


    果然陳洋疼的哇哇直叫,眼淚出來了。


    玉響甩開他的臉,覺得不過癮又順手給了他一耳光子,嗤笑:“這裏是我家,就算我現在把你弄死,正當防衛的人證物證我也是要多少有多少。”


    陳洋被他扇偏了頭,腦子裏嗡嗡直響,過了好半天才重新穩住了視線,然而看著麵前這個似乎根本就無所顧忌的男人,他突然就開始害怕了。


    第一百零五章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陳洋也成熟了不少,縱使再害怕他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


    知道來硬的終究討不了好,而且若是這種醜事傳了出去,丟了陳家的臉,他那好大哥還不知道在他爸麵前怎麽編排他呢。


    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忍著疼痛和屈辱陳洋終究還是放低了姿態:“我爸是陳豪康,我跟玉茗湛也確實是多年不見的朋友,不信你們可以打電話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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