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看了後,有點忍俊不禁。


    叔叔和阿姨的感情,可真好啊!


    她連忙對季如霜說,“這藥沒有祛疤的功效,叔叔現在也不著急用這個,迴頭等傷口好些了,我再給他配祛疤的藥,保準讓他恢複如初!”


    “好,太謝謝你了,知意!”


    季如霜由衷感激道,接著也念叨起外甥女,“那安寧,到時候能不能也拜托你?她還在上大學,年紀輕輕,臉上留疤,會毀了她一生。”


    “自然沒問題。”


    南知意爽快迴答。


    她是真的很喜歡季如霜,所以這些忙,說什麽都會幫。


    帝釋景見她們說得差不多了,這時候才問了一句,“寒川還沒迴來嗎?”


    盛詩語迴道:“他在另一間病房……他表妹醒過來後,情緒就一直不太穩定,所以,在那安慰人。”


    帝釋景淡淡道:“那我們也過去一趟,知意帶了藥,要給季小姐。”


    “我帶你們過去。”


    盛詩語說著,就往外走。


    很快,三人就去了旁邊的病房。


    到的時候,盛詩語抬手準備敲門。


    結果還沒落下,就頓住了。


    她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裏頭,季安寧正靠在蕭寒川懷中哭。


    女孩兒身上穿著寬鬆的病號服,手臂和腿都纏了繃帶,半邊臉也貼了紗布。


    “寒川哥哥,我是不是要毀容了?以後是不是會變得很醜?”


    “不會,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你這臉,肯定能恢複如初的。”


    蕭寒川很是耐心地安慰人,說話時,下意識想把人扶開。


    可季安寧,卻用沒受傷的手,死死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門外的南知意和帝釋景,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前者倒是沒什麽反應,隻以為,這小妹妹,的確受了很大刺激。


    但帝釋景眉峰,卻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這時,盛詩語已經敲門了,並對裏麵的人道:“寒川,帝總和知知他們來了,還給安寧帶了藥,我們能進去嗎?”


    蕭寒川聽到這話,還沒迴答,裏頭的季安寧,像是被什麽刺激到了一樣,情緒陡然高漲起來。


    接著用尖銳的聲音,道:“不要讓他們進來!我不想見別人,寒川哥哥……我不想讓人見到我這個樣子……”


    她死死扯著蕭寒川的衣服。


    蕭寒川表情滿是無奈,“景哥他們不是別人……而且,我跟你說過吧,他老婆醫術非常了得,肯定能治好你的臉,就讓他們進來看看?”


    “我不見!我不想見!”


    季安寧說什麽都不肯。


    眼看著蕭寒川都勸不住,南知意隻能對盛詩語說道:“季小姐不願意就算了,她是傷員,剛經曆這麽大變故,就不刺激她了,迴頭讓寒川把藥給她就是。”


    盛詩語點點頭,覺得也隻能這樣了。


    人沒見成,幾人又重新迴到蕭雲峰的病房。


    看到他們這麽快就去而複返,季如霜有些驚訝,“怎麽這麽快迴來了?”


    盛詩語解釋了一下,“我們沒進去,安寧情緒激動,不願意見任何人,所以我們隻能先迴來。”


    季如霜聽完,歉然地對南知意道:“那丫頭剛沒了父母,臉還受傷,情緒才會如此……”


    南知意知道她的意思,連忙迴道:“我明白的,也不會往心裏去的。”


    季如霜點點頭,心情也因為季安寧受到影響,沒再說什麽。


    晚些時候,蕭叔叔有些倦了,準備休息,南知意和帝釋景見狀,立刻起身告辭。


    接下來兩天,南知意都會去公司處理公事,晚上下班的時候,帝釋景來接她。


    第三天上午,盛詩語迴了趟公司。


    南知意看到她的出現,有些驚訝,“詩語,你怎麽來了?”


    醫院那邊,不用她幫忙了嗎?


    盛詩語看到她驚訝的眼神,笑了一下,解釋道:“我想起來你的身體,才恢複,擔心你這邊吃不消,所以想著過來幫忙分擔些工作。”


    聽到她這麽忙,還想著自己,南知意連忙道:“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處理得過來,你要是有這時間,自己多休息休息吧,我看你的臉色,都憔悴了不少。”


    “可你的身體……”


    南知意搖搖頭,打斷她,“我的身體好著呢,就是帝釋景擔心,其實已經養得差不多了,一點工作而已,累不到我。”


    見她這麽說了,表情也不像是在說笑,盛詩語這才放心了下來,“這段時間,麻煩你辛苦點了。”


    南知意笑了笑,“說什麽辛苦不辛苦的,之前我翹班出國,不也是你一個人在抗?”


    她拍了拍盛詩語的肩膀,讓她放心。


    盛詩語沒法再說什麽,見公司的事情,南知意真的能處理得過來,這才安心地被勸離公司。


    不過,盛詩語沒有迴家,而是迴了醫院。


    她到的時候,正好遇見季如霜從季安寧病房內出來,愁容滿麵,表情十分失落。


    盛詩語連忙迎上去,關心地詢問道:“怎麽了,阿姨?出什麽事兒了嗎?”


    季如霜看到她來了,牽強地扯了扯嘴角,說,“寒川去準備他舅舅的後事,安寧那丫頭不肯吃東西。”


    她現在的心情,都在為那丫頭擔心。


    盛詩語明白她的感受,看了一眼病房裏蒙著被子,背對著門口的身影,她和季如霜道:“您別擔心,我進去勸勸吧。”


    “也好。”季如霜覺得可以。


    詩語和安寧都是同齡人,她的話,或許安寧會聽進去。


    於是,盛詩語端著食物進去了。


    季安寧今天的情緒,比前兩天穩定了一些,至少不會見到人就那麽瘋狂地吼叫了。


    一進門,盛詩語就把東西放在床頭,然後看向季安寧。


    這幾天,她和對方接觸不多,甚至一句話都沒說過,唯一能看出的,就是季安寧很依賴蕭寒川。


    盛詩語了解對方的心情,她態度溫和,輕聲地開口,“安寧,你表哥去處理事情了,你吃點東西吧?叔叔阿姨他們都很擔心你,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自己身體也很重要,或者,我喂你可以嗎?”


    季安寧躲在被窩裏,聽到開門聲的時候,隻以為是季如霜又來了。


    這會兒突然聽到盛詩語的聲音,她立刻掀開被子看過來。


    她半邊臉貼著紗布,看著有些可憐。


    隻是,她看向盛詩語的眼神,卻非常冷,“為什麽是你?”


    盛詩語冷不防被她的眼神嚇得一愣。


    很快,她調整了心情,迴道,“我正好沒事,所以就進來照顧你了。”


    說話時,盛詩語端起季如霜給她準備的熱湯,問季安寧:“我喂你,可以嗎?”


    她的態度友好溫柔,季安寧聽到她的話,抬起頭,但看著盛詩語的目光,還是陰冷冷的。


    那種眼神,讓盛詩語覺得,她好像打量什麽東西。


    裏麵充滿了挑剔和不喜。


    她對於這樣的目光,感到不太舒服。


    不過,想到季安寧現在是傷員,盛詩語也就忍了。


    在一旁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幫季安寧吹涼了湯,正準備遞給她的時候,結果沒想到,季安寧突然一把將湯掃掉,厲聲大喊著:“我不喝!離我遠點!”


    盛詩語沒想到她會突然發作,猝不及防,手裏的湯被打翻了,手也沒有幸免,被燙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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