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這邊。


    南知意在觀察室內,經過一番治療後,終於,在傍晚時分,身上的過敏全數褪去,恢複了正常。


    西蒙會長和陸無憂等人走出來時,臉上都掛著疲倦。


    帝釋景聽見動靜,驟然起身,心頭的弦頓時繃緊了,詢問:“知意的情況怎麽樣了?”


    看出他的緊張,路嚴爵拍了拍他的肩,語氣裏帶著點安撫的意味,“別擔心,小師妹暫時沒事了,今晚留在這觀察一下,要是沒複發,就沒問題了。”


    帝釋景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他看著麵露倦意的幾人,不由禮貌說了句,“辛苦各位了。”


    幾人搖了搖頭,知道他擔心,就說,“進去看看吧。”


    帝釋景頷首,便迫不及待地走進觀察室。


    南知意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看起來相當憔悴。


    不過,在看到帝釋景進來時,她還是強撐著揚起一抹笑,道,“你來啦?”


    說話時,她聲音都透著一種無力和縹緲感。


    整個人虛弱得像一張薄紙,仿佛風一吹就不見了。


    帝釋景眼神一瞬間就柔了下來,眸底滿是心疼。


    他不禁俯身抱住南知意,內心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像被一塊巨石壓在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感受到男人的溫暖,南知意渾身的疲憊,都被安撫了一點。


    她輕笑,語氣故作輕鬆,安慰他,“我沒事……這次可比上次輕鬆多了,會長說,第三療程應該不會這麽痛了!”


    帝釋景‘嗯’了一聲,嗓音有些低啞地道:“可以的話,我連一點痛,都不想讓你體會……”


    親眼看到捧在手心裏的小女人,被那藥物,傷害成這副模樣……


    帝釋景心裏憤怒不已,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


    若他將人保護好了,又怎麽會遭遇到這種事情!


    男人溫熱的唿吸灑在頸肩,像是害怕弄疼南知意,隻好抱著人,小心地收攏了一點點雙臂。


    一舉一動,無不在表達著自己的在意。


    南知意整個心髒都暖了起來,心口泛著絲絲的甜甜,任由他抱著。


    好了一會兒後,帝釋景鬆開了她,柔聲詢問,“餓不餓?”


    南知意小臉還是白得毫無血色,看著脆弱至極。


    她點了點頭,語氣怏怏的,“有點,但是沒什麽胃口。”


    “那喝點湯行嗎?”


    帝釋景目光關切,又勸了句,“墊墊肚子也好。”


    說實在的,她現在胃口不怎麽樣,但為了不讓對方擔心,南知意還是點了點頭。


    “好。”


    帝釋景立刻喊來周易,吩咐他去取餐。


    很快,一個食盒就送到這裏來了。


    周易幫著打開。


    帝釋景端起湯碗,舀起一勺,輕輕吹了下,感覺不燙,可以入口,才遞了過去。


    他就這樣,小口小口地喂著南知意。


    南知意喝了小半碗,就撇開腦袋,有些抗拒地道:“喝不下了。”


    帝釋景擔心她喝多了會吐,就也沒勉強,應了句“好”,便一直在床邊守著……


    晚上。


    南知意倒是沒再出現複發情況,留下來看顧的路嚴爵和陸無憂,漸漸也放了心。


    兩人臉上露出鬆口氣的表情,解釋道:“這說明,第二療程的治療,徹底結束,並且藥效都很好地被吸收了。”


    “至於第三療程,會針對這次發生的情況,進行調整,避免再度發生,這種排斥過敏的現象。”


    聽了這話,帝釋景由衷地對他們鄭重道謝,“麻煩你們多費心了。”


    看著男人嚴肅的模樣,路嚴爵擺擺手,表示道:“用不著如此客氣,都是自己人。”


    天亮後,西蒙會長會過來。


    他確認了南知意沒什麽問題,就同意讓她迴小洋樓休養了。


    接下來,連著兩天,帝釋景幾乎是寸步不離地精心照顧著。


    在他的努力之下,南知意的精氣神,倒是恢複了不少,隻是,身子還是很虛,並且容易怕冷。


    晚上睡覺,都得縮帝釋景懷裏,才能暖和起來……


    第三天。


    南知意再度經曆了一係列檢查。


    確認沒問題後,會長交代道:“下階段療程的解藥,因為要改良,所以需要點時間,一個月後再迴來吧。也讓第二階段的解藥,好好消化,治愈體內之前被摧毀的一些情況。”


    “好的。”


    南知意乖乖點頭。


    離開研究室時,恰好遇見路嚴爵。


    他見到兩人,就詢問,“小師妹和帝總,準備什麽時候離開聯盟?我這邊也有要事,要離開,得過些日子,才能迴來,參與後麵階段的研發。要不要一起離島?”


    帝釋景本就沒打算在這邊停留太多天。


    於是,問身邊的人道:“你身體可以嗎?還要不要再休息幾天?”


    這會兒,南知意感覺自己的身體,恢複還行,便同意道:“一起走吧!”仟千仦哾


    “行。”


    路嚴爵頷首,“那我迴去收拾點東西。”


    ……


    下午兩點,幾人就上了離開聯盟的船隻。


    途中,南知意注意到路嚴爵眉宇微皺,忍不住詢問,“大師兄,是發生了什麽事嗎?需不需要幫忙?”


    這段時間,師兄師姐他們幫了自己那麽多,要是他們有需要,那她肯定也不會推脫!


    旁邊的帝釋景一聽,也道:“有需要,就開口。”


    感受到二人的好意,路嚴爵笑了笑,明確表示,“暫時還不需要。此次迴去,是皇室出了點問題,需要迴去處理……”


    說到這,他想了兩秒,就對南知意道:“不過,既然你問了,有件事情,跟你說一下也好……最近,國際上出現了一些神秘的催眠師,這些催眠師,手段極其可怕,能操控人的思想。


    平日相處,或許看不出來,行為舉止也跟正常人無異。但實際,腦子已經接受了別人的指令和暗示。


    你若是遇見,可要千萬小心,仔細提防……”


    南知意第一次聽見這種事兒,內心驚訝無比。


    她疑惑詢問,“催眠師,一般不都是心理醫生治療患者,才用的手段嗎?”


    旁邊的帝釋景,若有所思了片刻,開口道:“這種手段隻是比較常見,和真正的催眠師是不一樣的。


    真正的催眠師,是一種職業,他們有一種心理醫生沒有的本事……就是能操控人的思想,甚至能抹去別人的記憶,是一種相當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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