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正月底的暮色，迎著漸似轉暖，仍頗寒涼的傍晚的風，曹豐、曹幹迴到了本部。
戴黑領著幾個仆婦，已經把飯做好，正在等他們迴來。
飯菜有些涼了，熱了一熱。
他兩個吃完，還沒有等派人去招，高況、田武、李鐵、褚豪、曹德等就來了，田壯也來了。
今天上午力子都召各部從事軍議的事情，他們都已知道，並且也都知道劉昱下午叫曹豐、曹幹去他帳的大議事帳內轉達力子都的命令，故是一聽說曹豐兄弟迴來，就都忙趕將過來。
力子都上午的軍議開的是啥內容，不需傳說，大夥都能猜出，必是與打沂平郡有關。
“咋樣？說的是打沂平這事麽？”田武頭一個問道。
戴黑在帳裏沒有走，她特地留下來，伺候湯水。
剛在田武席前的案幾放上熱湯，戴黑膝行轉去下邊的高況席前案幾。
雖是知道戴黑已投入到了曹幹的懷抱，不免本是粗人，又戴黑和曹幹尚未確定甚麽關係，加之戴黑身份低賤，外地人，孤兒寡母的跟隨軍中，先天地就輕視她，田武的兩隻餓眼，在問曹豐話時，仍是忍不住戴黑那豐滿的臀上，狠狠地剜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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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被曹幹看到，可總不能因此就斥責田武，他因雖覺不舒服，亦隻能權當未見。
田武有種種的缺點，可在本部之中，絕對的是一員悍將，而且他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僅僅是眼上占些便宜，若是因此就訓斥他的話，不但會把與他的關係搞得不快，且可能還會讓高況等覺得曹幹“重色輕義”。畢竟現下的社會情況即是如此，女性的社會地位盡管還沒有後世那般低下，“妻子如衣服”固是誇大之詞，然在“大丈夫”眼中，美色自是遠不如義氣。
些許閑雜之語，且也無需多言。
要想成事，本就不能隨心所欲，便是上位者，該忍的時候也得忍。
曹豐在成長，曹幹也在成長。
曹豐迴答說道：“對，劉從事下午叫我和阿幹過去，說的就是這麽打沂平此事。”
大家都看著曹豐，田武也收迴了餓狼似的眼，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田武問道：“咋說的？”
“二月底、三月初開打沂平。為此，力大率總共下了三道軍令，叫咱們備戰。”
田武說道：“三道軍令？”
“三道軍令裏頭，有一條和咱無關，與咱有關的共是兩條。一條是籌糧，一條是操練。”曹豐將“籌糧”、“操練”這兩道力子都的備戰軍令，與他們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他說道：“‘籌糧’這塊兒的安排，你們都知道，費縣本地的糧早被搶光了，隻在費縣本地，五千石的糧肯定是籌集不夠的，所以劉從事決定雙管齊下，一麵勞劉大家帶人在費縣本地嚐試籌措，另一麵從咱曲、戴大兄曲各調五十人，他本曲出百人，由戴大兄、陳獲帶隊，去臨沂籌糧。……需要咱曲出的這五十人，我的意思是，就也如劉從事的安排，咱們剛好五個屯，就每個屯出十人，你們覺得如何？“
戴蘭能想到，田武等也能想到，去外縣籌糧是個辛苦活不假，可是這其中也大大的有油水，能撈著外快，之前在曹幹眼皮底下時，曹幹不讓搶，這跟著戴蘭、陳獲出去了，曹幹又沒跟著，戴蘭、陳獲還能不讓他們捎帶著搶上一搶？因此曹豐的意見，田武等俱皆讚同。
這件事就算定下。
曹豐說道：“等明天，你們就把你們各屯的這十個籌糧的人選出來，帶到我這兒，我帶去給劉從事。……五十個人，咱不能沒個帶隊的人，褚大兄，你和我阿兄來帶這個隊，成麽？”
在座的除了田壯，都是本曲的正牌屯長，這麽有油水的差事，竟會落到自己頭上？
曹德呆了下，大喜說道：“我帶隊？”轉目田武等人，大喜之餘，多了點不好意思，心道，“哎喲，哎喲，曹阿弟啊！咱倆再是兄弟，你也不好這麽偏心於我吧！”
讓曹德帶隊，是曹幹的建議。
一則，籌糧很重要，但操練更重要。相比讓田武、高況、李鐵、褚豪這四個屯長帶著這湊出來的五十人跟著去籌糧，當然是留下他們帶著本屯參加操練更為要緊。
再者，此前在東郡屬董次仲部時，凡是往本鄉送掠來的財貨糧食的時候，多是曹德帶隊，他也有帶隊、運貨的經驗。曹德是曹豐、曹幹的族兄，地位和聲望也夠。
田武的臉皮垮了下來，說道：“曹大兄，讓曹大兄帶隊恐怕不行吧？”
前個“曹大兄”，是曹豐；後個“曹大兄”，是曹德。
曹豐問道：“怎麽不行？”
田武說道：“曹大兄別的都行，就是我覺著，跑去外縣籌糧，要是碰到個危險咋辦？是不是該得選個武勇的？”話說的很明白了，就差指著他自己毛遂自薦了。
曹幹放下湯碗，抹了把嘴角的湯水，插嘴笑道：“田大兄此言誠然，但是田大兄，你忘了麽，我阿兄才說的，力大率的備戰軍令裏頭，還有‘操練’此令。”
“操練咋了？”
曹幹撫髭笑道：“所以，籌糧這事兒，我和我阿兄都不能去，你們幾位屯長也都不能去。尤其越有武勇的，越不能去！力大率每隔五日會下來檢查，操練得力者，他將重重有賞。咱曲裏，有武勇的，如大兄你、如高大兄，是咱的門麵，若是反去了籌糧，這力大率的重賞，咱還怎麽得？”
田武怔了片刻，轉為喜色，說道：“力大率每隔五日會下來檢查，重重有賞？”
“對呀。”
外快哪兒能與得到“貴人青睞”比？田武乃不再爭籌糧，痛快說道：“好！小郎把我當門麵，我不能虧欠了小郎！……小郎，我也沒想著去籌糧，我剛就是提個建議。”
曹豐適時接口，說道：“我再給你們說下操練這事兒。力大率叫季軍師編了個操練的章程，明天，陳君會先給我等幾個，講說一下這個操練章程的內容，等我和阿幹聽完迴來，再轉述給你們。陳君給我幾個講說的時間是明天上午，我轉述給你們的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到時，劉從事的要求，伍長以上的都要來，都要聽。轉說地點就定在議事帳前吧！”
高況關心地問道：“都啥內容？明兒下午啥時候？”
曹豐說道：“都啥內容，還不知道。明兒下午，飯後吧。”顧視眾人，說道，“明天講完，咱們都知道了內容以後，後天就開始正式操練。阿幹剛給你們說了，力大率每隔五日會下來察驗一次，做的好的，會給賞賜，做的不好的，則會懲罰。咱們大夥兒都提著點勁，務必做好！”
眾人應諾。
曹豐說道：“操練這塊兒，還有個事。就是陳君說，這個操練章程上邊有近似實戰的科目，需要堆砌一段城牆、挖掘一段壕溝。劉從事、陳君決定，這件事交給咱們三曲的老營來辦。”
他與田壯說道，“田翁，咱曲和戴大兄曲的老營各出五十人，剩餘的從劉從事的本曲出。我已經答應了。五十個人，沒問題吧？得要有力氣，能幹活的。你盡快把人挑好，也是明天帶來給我，我一樣轉帶去給劉從事和陳君。亦是後天，咱們開始操練的同時，城牆、壕溝便得開始壘砌、挖掘。”
田壯掐著花白的胡須，想了想，說道：“五十個人不少，咱們老營總共才百十人。”
“陳君說，城牆、壕溝都不需搞得太長，施工量不是很大，應該用不了太久就能完成。力大率的操練章程裏有這麽一條，咱們也沒辦法。勞翁與老營的人說說，辛苦，就辛苦這麽兩天。”
雖說老營裏多老人、婦孺，但要說年齡很大、抑或體力很弱的，在老營裏其實也沒幾個。年齡太大、體力太弱，如何持續趕路？也跟不了部隊東奔西走。隻從東郡到東海郡，這一路幾百裏地，大冷的天，風餐露宿，時刻麵臨戰鬥，身體弱些的，就堅持不下來。現在老營裏的人，包括青壯年的婦人、半大小子在內，若是單純比試體力、耐力，都不算差。
田壯點頭說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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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也就定下。
兩件事定好，曹豐放鬆了些，臉上露出了笑容，與諸人說道：“另外還有個事兒！便是募兵！”
李鐵說道：“募兵？……力大率的糧械給咱們撥下了？要開始給兩個新曲募兵了？”立刻去看曹幹，臉上也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道，“恭喜小郎！新曲一成，小郎就能走馬上任了！”
曹幹笑道：“力大率的糧械，哪有這麽快？按陳君的估計，大概還得幾天。募兵這事兒，……阿兄，你來說吧？”
曹豐笑道：“這是你的事兒了，你來說！”
曹幹應道：“好，那就我來說。”與眾人說道，“這事兒和力大率這迴下的三道備戰軍令沒啥關係，亦沒啥可多說的。我簡單說兩句吧。募兵此事，劉從事交給了我和孫盧負責。等軍械下來就開始招募。待到招募時候，我少不了要請諸位大兄幫忙，諸位大兄可得幫我啊！”
還真隻是簡單兩句，但眾人的情緒登時都變得很是高漲。
戴黑領著幾個仆婦，已經把飯做好，正在等他們迴來。
飯菜有些涼了，熱了一熱。
他兩個吃完，還沒有等派人去招，高況、田武、李鐵、褚豪、曹德等就來了，田壯也來了。
今天上午力子都召各部從事軍議的事情，他們都已知道，並且也都知道劉昱下午叫曹豐、曹幹去他帳的大議事帳內轉達力子都的命令，故是一聽說曹豐兄弟迴來，就都忙趕將過來。
力子都上午的軍議開的是啥內容，不需傳說，大夥都能猜出，必是與打沂平郡有關。
“咋樣？說的是打沂平這事麽？”田武頭一個問道。
戴黑在帳裏沒有走，她特地留下來，伺候湯水。
剛在田武席前的案幾放上熱湯，戴黑膝行轉去下邊的高況席前案幾。
雖是知道戴黑已投入到了曹幹的懷抱，不免本是粗人，又戴黑和曹幹尚未確定甚麽關係，加之戴黑身份低賤，外地人，孤兒寡母的跟隨軍中，先天地就輕視她，田武的兩隻餓眼，在問曹豐話時，仍是忍不住戴黑那豐滿的臀上，狠狠地剜了幾眼。
塔讀@
這一幕被曹幹看到，可總不能因此就斥責田武，他因雖覺不舒服，亦隻能權當未見。
田武有種種的缺點，可在本部之中，絕對的是一員悍將，而且他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僅僅是眼上占些便宜，若是因此就訓斥他的話，不但會把與他的關係搞得不快，且可能還會讓高況等覺得曹幹“重色輕義”。畢竟現下的社會情況即是如此，女性的社會地位盡管還沒有後世那般低下，“妻子如衣服”固是誇大之詞，然在“大丈夫”眼中，美色自是遠不如義氣。
些許閑雜之語，且也無需多言。
要想成事，本就不能隨心所欲，便是上位者，該忍的時候也得忍。
曹豐在成長，曹幹也在成長。
曹豐迴答說道：“對，劉從事下午叫我和阿幹過去，說的就是這麽打沂平此事。”
大家都看著曹豐，田武也收迴了餓狼似的眼，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田武問道：“咋說的？”
“二月底、三月初開打沂平。為此，力大率總共下了三道軍令，叫咱們備戰。”
田武說道：“三道軍令？”
“三道軍令裏頭，有一條和咱無關，與咱有關的共是兩條。一條是籌糧，一條是操練。”曹豐將“籌糧”、“操練”這兩道力子都的備戰軍令，與他們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他說道：“‘籌糧’這塊兒的安排，你們都知道，費縣本地的糧早被搶光了，隻在費縣本地，五千石的糧肯定是籌集不夠的，所以劉從事決定雙管齊下，一麵勞劉大家帶人在費縣本地嚐試籌措，另一麵從咱曲、戴大兄曲各調五十人，他本曲出百人，由戴大兄、陳獲帶隊，去臨沂籌糧。……需要咱曲出的這五十人，我的意思是，就也如劉從事的安排，咱們剛好五個屯，就每個屯出十人，你們覺得如何？“
戴蘭能想到，田武等也能想到，去外縣籌糧是個辛苦活不假，可是這其中也大大的有油水，能撈著外快，之前在曹幹眼皮底下時，曹幹不讓搶，這跟著戴蘭、陳獲出去了，曹幹又沒跟著，戴蘭、陳獲還能不讓他們捎帶著搶上一搶？因此曹豐的意見，田武等俱皆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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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豐說道：“等明天，你們就把你們各屯的這十個籌糧的人選出來，帶到我這兒，我帶去給劉從事。……五十個人，咱不能沒個帶隊的人，褚大兄，你和我阿兄來帶這個隊，成麽？”
在座的除了田壯，都是本曲的正牌屯長，這麽有油水的差事，竟會落到自己頭上？
曹德呆了下，大喜說道：“我帶隊？”轉目田武等人，大喜之餘，多了點不好意思，心道，“哎喲，哎喲，曹阿弟啊！咱倆再是兄弟，你也不好這麽偏心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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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籌糧很重要，但操練更重要。相比讓田武、高況、李鐵、褚豪這四個屯長帶著這湊出來的五十人跟著去籌糧，當然是留下他們帶著本屯參加操練更為要緊。
再者，此前在東郡屬董次仲部時，凡是往本鄉送掠來的財貨糧食的時候，多是曹德帶隊，他也有帶隊、運貨的經驗。曹德是曹豐、曹幹的族兄，地位和聲望也夠。
田武的臉皮垮了下來，說道：“曹大兄，讓曹大兄帶隊恐怕不行吧？”
前個“曹大兄”，是曹豐；後個“曹大兄”，是曹德。
曹豐問道：“怎麽不行？”
田武說道：“曹大兄別的都行，就是我覺著，跑去外縣籌糧，要是碰到個危險咋辦？是不是該得選個武勇的？”話說的很明白了，就差指著他自己毛遂自薦了。
曹幹放下湯碗，抹了把嘴角的湯水，插嘴笑道：“田大兄此言誠然，但是田大兄，你忘了麽，我阿兄才說的，力大率的備戰軍令裏頭，還有‘操練’此令。”
“操練咋了？”
曹幹撫髭笑道：“所以，籌糧這事兒，我和我阿兄都不能去，你們幾位屯長也都不能去。尤其越有武勇的，越不能去！力大率每隔五日會下來檢查，操練得力者，他將重重有賞。咱曲裏，有武勇的，如大兄你、如高大兄，是咱的門麵，若是反去了籌糧，這力大率的重賞，咱還怎麽得？”
田武怔了片刻，轉為喜色，說道：“力大率每隔五日會下來檢查，重重有賞？”
“對呀。”
外快哪兒能與得到“貴人青睞”比？田武乃不再爭籌糧，痛快說道：“好！小郎把我當門麵，我不能虧欠了小郎！……小郎，我也沒想著去籌糧，我剛就是提個建議。”
曹豐適時接口，說道：“我再給你們說下操練這事兒。力大率叫季軍師編了個操練的章程，明天，陳君會先給我等幾個，講說一下這個操練章程的內容，等我和阿幹聽完迴來，再轉述給你們。陳君給我幾個講說的時間是明天上午，我轉述給你們的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到時，劉從事的要求，伍長以上的都要來，都要聽。轉說地點就定在議事帳前吧！”
高況關心地問道：“都啥內容？明兒下午啥時候？”
曹豐說道：“都啥內容，還不知道。明兒下午，飯後吧。”顧視眾人，說道，“明天講完，咱們都知道了內容以後，後天就開始正式操練。阿幹剛給你們說了，力大率每隔五日會下來察驗一次，做的好的，會給賞賜，做的不好的，則會懲罰。咱們大夥兒都提著點勁，務必做好！”
眾人應諾。
曹豐說道：“操練這塊兒，還有個事。就是陳君說，這個操練章程上邊有近似實戰的科目，需要堆砌一段城牆、挖掘一段壕溝。劉從事、陳君決定，這件事交給咱們三曲的老營來辦。”
他與田壯說道，“田翁，咱曲和戴大兄曲的老營各出五十人，剩餘的從劉從事的本曲出。我已經答應了。五十個人，沒問題吧？得要有力氣，能幹活的。你盡快把人挑好，也是明天帶來給我，我一樣轉帶去給劉從事和陳君。亦是後天，咱們開始操練的同時，城牆、壕溝便得開始壘砌、挖掘。”
田壯掐著花白的胡須，想了想，說道：“五十個人不少，咱們老營總共才百十人。”
“陳君說，城牆、壕溝都不需搞得太長，施工量不是很大，應該用不了太久就能完成。力大率的操練章程裏有這麽一條，咱們也沒辦法。勞翁與老營的人說說，辛苦，就辛苦這麽兩天。”
雖說老營裏多老人、婦孺，但要說年齡很大、抑或體力很弱的，在老營裏其實也沒幾個。年齡太大、體力太弱，如何持續趕路？也跟不了部隊東奔西走。隻從東郡到東海郡，這一路幾百裏地，大冷的天，風餐露宿，時刻麵臨戰鬥，身體弱些的，就堅持不下來。現在老營裏的人，包括青壯年的婦人、半大小子在內，若是單純比試體力、耐力，都不算差。
田壯點頭說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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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也就定下。
兩件事定好，曹豐放鬆了些，臉上露出了笑容，與諸人說道：“另外還有個事兒！便是募兵！”
李鐵說道：“募兵？……力大率的糧械給咱們撥下了？要開始給兩個新曲募兵了？”立刻去看曹幹，臉上也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道，“恭喜小郎！新曲一成，小郎就能走馬上任了！”
曹幹笑道：“力大率的糧械，哪有這麽快？按陳君的估計，大概還得幾天。募兵這事兒，……阿兄，你來說吧？”
曹豐笑道：“這是你的事兒了，你來說！”
曹幹應道：“好，那就我來說。”與眾人說道，“這事兒和力大率這迴下的三道備戰軍令沒啥關係，亦沒啥可多說的。我簡單說兩句吧。募兵此事，劉從事交給了我和孫盧負責。等軍械下來就開始招募。待到招募時候，我少不了要請諸位大兄幫忙，諸位大兄可得幫我啊！”
還真隻是簡單兩句，但眾人的情緒登時都變得很是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