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小夥子的頭怎麽流那麽多血啊?”


    “你沒聽到他在喊救命麽?這很明顯是被另外一個人打了啊!”


    “這打人的誰啊?怎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呢?”


    “……”


    人越聚越多。


    有人仗義出手,幫助周青山製服住了曹雲清,有人跑去了最近的派出所叫警察。


    隨後跑出藥房賀子張看了看被製服的曹雲清,又看了看鮮血流了整張臉的周青山。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頓了大概半秒鍾,他邁步走向了周青山,詢問道:“小夥子,你這血流得太多了,要不先去我藥房包紮一下吧?”


    周青山將流到眼睛附近的鮮血撥掉,笑著對賀子張說道:“謝謝老板您的好意了,但我要等警察來。”


    “警察啊……”


    賀子張咬著嘴唇提議道:“小夥子,要不別等警察了吧?你也隻是被打破了頭,不算什麽大事,私下解決就可以了。”


    “不!我拒絕私下解決。”


    笑話。


    自己故意挨這一下子,就是想把曹雲清這坨狗屎扔進監獄裏。


    如果私下解決。


    那自己挨這一下子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這……”


    賀子張欲言又止,似乎是在擔心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既然小夥子你這麽堅決,那我也不再說什麽了,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給你拿東西止血。”


    說完,賀子張便返迴了藥房。


    過了一會兒,他拿著紗布碘伏等東西又走了出來,開始給周青山處理傷口。


    而在處理的過程中,賀子張不由得發出了驚訝聲:“小夥子你體格怎麽這麽強壯啊?這傷口這麽深,都能見到骨頭了,還流了那麽多血,你竟然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真了不起!”


    周青山聞言,立馬裝出一副暈暈乎乎的狀態,說:“老板誒,我哪裏像一個沒事人喔,我現在隻覺得頭暈腦沉,頭痛欲裂,老板,我不會死吧?”


    周青山裝出來的這種狀態直接把賀子張幹沉默了。


    這就好像小孩子在大人麵前裝病一樣,有病沒病,大人還能不知道麽?


    不過賀子張並沒有拆穿,他繼續幫周青山處理起了傷口。


    處理完之後,他又對著周青山道:“小夥子,我現在隻是簡單的給你處理了一下, 等會兒你把事情處理完,還是去醫院縫合一下傷口,這樣能好得快一些。”


    “好,謝謝你了老板。”


    周青山由衷感謝。


    畢竟他是曹雲清的朋友。


    他能在這個時候幫自己處理傷口,已經算是一個好人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


    警察也終於是來到了現場。


    經過現場簡單的了解之後,周青山和曹雲清紛紛都被帶離了現場。


    ……


    西市某醫院。


    周青山額頭縫了十針,甚至還有骨裂。


    這樣程度的傷勢,一定是可以讓曹雲清蹲監獄的。


    現在的他。


    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等著警察來對自己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推門走了進來。


    臥槽呢!還是一個女警呢!


    看到走進來的這名警察,周青山不由得在心裏發出了一聲驚唿。


    不僅是女警察,而且還是一位長得十分漂亮的女警察。


    精致的臉蛋,利落的短發,再配合那一身警服。


    周青山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沈悅挪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周青山麵前,打量了一下周青山後,問:“你狀態怎麽樣?”


    “不太好,頭還是疼得厲害。”周青山迴答。


    “那我速度快一點兒,等完事之後你就可以休息了。”


    沈悅說著,便拿出紙筆開始記錄。


    “姓名?”


    “周青山。”


    “年齡?”


    “二十一。”


    “籍貫?”


    “漢南馬安鎮大風村。”


    “職業?”


    “獵戶。”


    “事發之前你和打你的人認識嗎?”


    “不算認識,但是見過幾次。”


    “因為什麽原因見過。”


    “他是我鄰居小妹的小舅,因為鄰居小妹的關係,和他見過。”


    “說說當時的經過。”


    “警察同誌是這樣的。”周青山徐徐道來,“當時我拿著我在山裏采的藥材去那家藥房售賣,結果曹雲清不讓藥房老板收我的藥材,我尋思不收就不收吧,換家藥房就行了,結果這曹雲清追了出來,說什麽隻要是在西市,我就別想賣藥,我有些生氣,但作為一位良好公民,我也沒和他置氣,而且還關心了一下他家人,結果他就發作了,拿起藥房的招牌就對我一頓打啊!”


    說到最後,周青山滿臉都是委屈。


    不過沈悅卻不太吃周青山這套,她麵色微沉,冷聲問:“你說的關心他家人,就是問他媽死了沒麽?”


    “是啊。”周青山點頭,“咋了,這不算關心麽?”


    “我覺得一個人的生死就是最大的問題,問一下死沒死,不犯法吧?”


    沈悅:“……”


    她是真的無語。


    這麽問人家,人家不打你打誰啊?


    但可惜。


    問別人家人死沒死不犯法,但打人……犯法。


    沈悅揉了揉眉心,“對方想要支付一筆費用然後和解,你同意嗎?”


    周青山搖頭:“不同意!我不同意和解!”


    “可是我看你傷勢也不怎麽嚴重,達不到定罪的標準,你即便不和解,他也不太可能坐牢的。”沈悅提醒道。


    “所以我還是建議你,還是拿錢和解比較好。”


    “不!”周青山繼續搖頭,“警察同誌,首先,我的傷勢很嚴重,其實,傷勢嚴重不嚴重也不是問題的關鍵,他當街無故毆打我,這不就是妥妥的流氓罪或者故意傷害罪麽?”


    “再說,你警察隻需要負責調查案情就行了,到底犯罪不犯罪,這得由法官說了算吧?”


    “嘖嘖!”


    沈悅嘖了嘖聲,“沒想到你一個農村來的獵戶,對這些倒是挺懂的嘛!”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警察可以不予立案呢?”


    “咋?你要對這件事不予立案麽?”周青山皺起了眉頭。


    “我……”


    沈悅抿了抿嘴唇,收起了紙筆,“周青山,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周青山微愣,“您是警察,不是想問什麽問題就可以問麽?”


    “我是說,我要問你一個和這案子無關的問題,可以問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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