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亞氣花憐心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風逸君的注意,所以為了一泄心中的不快,並奪迴風逸君,她決定借力使力。


    她打算挑起莫愁與風逸君之間的戰爭,到時,她隻需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此刻,她一邊為莫愁按摩。一邊想著該何時放下這個毒餌。


    “莫大哥,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講?”思考了半晌後,莎莎亞開口說道。


    “說。”


    “風逸君明天又叫花憐心去他那裏,說是按摩,但真正要幹啥我可不太清楚!”


    “多嘴!”


    此刻,他心底已翻起千尺醋浪。


    “對不起,莫大哥請你原諒。”說著,她的雙手故意在他的股溝上徘徊。


    倏地,莫愁用力將她揮開。


    “愛亂說話就算了。連手也不安分!別以為你上過我的床,就可以亂來廠


    莎莎亞滿心憤恨,卻依然陪著笑,“是,我知道,下次不敢了,對不起。”


    “哼!”


    她就是弄不懂這兩個富有英俊的男人,怎麽全都看上那個姓花的死丫頭?


    她不服!


    陡地。歹計再襲上心頭——


    這次,她要等著看,她就不信整不到花憐心!


    次日


    夕陽西下,一架架私人飛機分別降落在島上的停機坪。


    風逸君有著期待,十年了,他那些朋友不知變成啥模樣?


    從第一架飛機走下來的是火焰君與他的保鑣們,他那些手下都穿著黑衣製服,上麵還印有火焰的標誌,感覺整齊劃


    火焰君身高一百九十六,筆挺西裝下壯碩的胸膛與臂膀,難掩他的俊帥,他長發整齊地係成馬尾,一步一步往階梯下


    風逸君立刻上前,糗著他:“你出場倒挺像周潤發演的賭神般,那樣威風凜凜。”


    火焰君淡淡地笑著說:“可惜我不賭錢,我隻想來這裏小住時日,好好慰勞長期疲憊的身心,當然更重要的是,與你們這些老同學見個麵,再順便看看我在此興建的別墅蓋得如何。”


    接著,他瞄了瞄風逸君,然後調侃地笑道:“你比傳聞中更桀驚不馴。”


    “這叫瀟灑自在!”風逸君笑著迴應。


    “外加風流多情。”火焰君也糗著他。


    下一刻,雷震君也出現在機艙口,他像極了阿諾。史瓦辛格在魔鬼終結者中的造型,渾身重金屬的裝扮,卻一點兒也不低俗,因為他身上那些配件都點綴的恰到好處,況且那些東西都是他兵工廠的零件。他不愧為軍火商,還知道物盡其用。


    他比火焰更加壯碩,還很粗獷,他人未到,聲已如獅吼般傳到他們的耳畔。


    “風、火,雷我來也。”


    他們上前握住他的手,開心的感覺盡在不言中。


    這時。殿狂君的機艙門也打開了,他一頭卷發最先亮於眾人麵前,由於卷發遮住他臉龐,讓人一時看不清他的長相,但他那修長的雙腿倒是令人印象深刻。


    待他將頭發撩開時:下方的三個人怔了半晌,殿狂君已和十年前大大的不同,如今他不但變得俊美,還帶有一種狂野的霸氣,正好和他的名字不謀而合。


    “歡迎你來。”風逸君說道。


    “謝謝,不過我更想知道,夏威夷的海底是否有石油,現在石油價格一路飆漲,如果能開采到石油,我就發了,到時,絕對少不了你們好處的。


    殿狂君說著。


    他們三個聞言,直搖頭大笑。


    “什麽好處?”


    一道女聲在他們四人的耳邊響起,他們馬上往後看——


    “水卿君?你是我們的君君妹子?”四人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的絕色女子。


    她近腰的長發,如黑綢般閃閃發亮,一身雪紗衣襯托出她胸前的偉大,她皮膚看來吹彈可破,讓人很難不對她投以關愛的眼神。


    “看夠了吧?”她雙臂環胸的問著。


    他們四人瞬間露出詭異的笑容,開始調侃著:“我們要噴鼻血了。”


    “正經點,否則我會用巫術控製你們的心靈與身體!”她威脅著他們。


    “大小姐,你不是研究病理學的嗎?怎麽會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他們都一頭霧水。


    “那又怎樣?”她不覺得有衝突。


    “好了,別再鬥了,我的遊艇上準備了各式佳肴、水酒,大家可以盡情地暢飲,並好好放鬆放鬆。”風逸君趕緊岔開話題。


    “那就趕緊走吧!”


    說完,他們肩搭肩往前行。


    “有人要美眉嗎?”風逸君瞄了瞄三位男同學,突地問道。


    還沒人迴答,水卿君倒先開口:“我要一個猛男。”


    “不行!”


    “為什麽不行?我已經不是十三歲的小女娃了。”


    “因為這裏的猛男——那個多。”風逸君支吾的道。


    “哪個多?”


    “病多!”火焰君直搖頭,笑她笨,“病多?”


    “還虧你是學醫的。”雷震君糗她。


    “那你們說的是性病嗎?”她又問道。


    “that,right——!”說完,四個大男人笑成了一團。


    鈴……


    就在花憐心準備去風逸君的遊艇時,手機忽然響起。


    “喂。”


    她一邊走,一邊聽電話。


    “這裏是風渡口醫院,我們已經有與你條件符合的眼角膜,希望你能盡快趕來……”


    “太好了,我馬上去。”


    花憐心喜出望外,沒多作懷疑就掛上電話。


    就在不遠處,莎莎亞同時將手機關上,邪肆地看著花憐心。


    她為了一泄心頭之恨,特意打電話到石斛夫人的按摩中心,詢問舊同事們有關花憐心的事,才得知花憐心的雙眼隻需要做眼角膜移植,就可恢複視力。


    而那臭女人最大的心願,就是在可以在移植的黃金時期內,完成這項手術。


    她向舊同事詢問花憐心的手機號碼及地址後,忽然有個神秘男子主動與她接洽,除了問她是否恨花憐心外,還表示願意提供她資源。目的就是要讓花憐心發生意外。


    這個提議當然令她喜出望外,她一口答應與對方合作,所以有了今天這場騙局。


    而不知這個騙局的花憐心,立刻致電給石斛夫人,說因有要事不能去風逸君那裏,請她改派他人替代。


    之後,她招了一輛計程車,要趕往風渡口醫院。


    當她搭上計程車後,司機竟什麽都沒問,就直直往前開。


    她開始感到不安,旋即又聽見車門被上鎖的聲音,她簡直嚇壞了。


    那名司機還透過後視鏡打量她,賊兮兮地笑著……


    “為什麽憐心沒有來?”風逸君見來的人不是她,便打電話去問石斛妻人。


    “她也是剛才才向我請假,說醫院已經找到適合她的眼角膜,所以她就匆匆趕去。”


    “哪家醫院?”他心裏覺得不踏實。


    “好像是風什麽口醫院。”


    “風渡口。”


    因為這醫院和他的名字一樣有個風字,所以他記得。


    “對、對。”石斛夫人迴道。


    “我知道了。”他隨即收線。


    據他了解,這家醫院可說是黑道人士急救的專屬醫院,難道是哪個幫派火拚,剛好有人腦死,眼角膜正好可以捐給她?


    為求安心,風逸君便問一旁的水卿君:“你對風渡口醫院知道多少?”


    “風渡口?”


    她對這家醫院的印象不太好,因為它是所謂的地不醫院。


    “那是家‘黑醫院’,這裏的角頭還持有股份。”


    果然,和他知道的情報相符。


    接著,風逸君命令傑克森替他打給莫愁,一分鍾不到,風逸君與莫愁已通上電話。


    “喂,我是風逸君,我想知道花憐心現在是不是在你管轄的風渡口醫院接受眼角膜手術,如果你也不知道,那請你查明之後立刻給我消息,謝謝。”


    他的口氣十分高傲,完全不給莫愁答話的餘地,無非是想要他明白,如果花憐心真的遭到意外,他絕不手軟。


    同時,他亦命令傑克森先趕去風渡口醫院。


    他不容花憐心有任何閃失,他相信昨天那場恐怖的際遇已夠叫她好受,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她。


    “你要帶我去哪裏?”花憐心試圖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


    司機聞言,仍不作聲。


    “這位大哥拜托你行行好,我是個瞎子,什麽也看不到,你就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隻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終於說話了。


    “是誰叫你這麽做的?”她又問。


    “我不會說的。”


    “那你要帶我去哪裏?”


    “風渡口醫院附近。”


    “為什麽是去附近,而不是去醫院?”


    “閉嘴!你這瞎子怎麽這麽羅嗦?”他大罵。


    “就算要死,我也要知道怎麽死的。”她努力噙住淚水說道。


    司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將車停在醫院的後巷中,然後硬生生將她拖了下來。


    “下車!”


    “好痛。”她痛叫著。


    “痛?待會兒你會更痛!”


    “你——”


    她知道他可能打算殺她滅口,連忙往後退,誰知才退了兩步,就摔倒在地,她頓時感到挫敗地哭泣起來……


    “哭有什麽用?”那人不耐煩地吼道。


    “是沒用,但我就是想哭。”她邊哭邊說。


    他突然笑了,“你挺有意思的。”


    “你可以放了我嗎?”


    “真是天兵一個,我放了你,怎麽換賞金?”“我可以給你更多!”


    “那你有十萬美金嗎?”


    天啊,十萬美金?她猛地吸口氣。


    “我就知道你沒有,那現在你是要自己跳下去,還是我推你下去?”他問道。


    “下去哪裏?”她害怕的問。


    “醫院後方的嗬亂葬崗氣”


    花憐心才從地上爬起的身子,繼而又搖晃了一下,差點再度跌倒。


    “你們女人真煩卜那個女的說一定要見你掉下去,死了才付我錢,而你又拖泥帶水的,我真他媽的不爽!”他又咒又罵,“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說完,他一把將花憐心拎起來,用力一推——。。


    “啊!”


    她立時驚聲尖叫,可是並沒有如她預期般掉入亂葬崗,反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原來是風逸君來救她了!


    接著,風逸君與莫愁的弟兄也在這時趕到,將司機團團圍住。


    “別殺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司機見這陣仗立刻討饒。


    “受誰之托?”趕到現場的莫愁怒問。


    這司機一見到莫愁,登時嚇得屁滾尿流,“莫老大,我不知道她、她是你的女人!我、我——”


    “來人!”莫愁大喊。


    風逸君見此陣仗,便知莫愁打算怎麽處理,他連忙對身邊的花憐心說道:“搗住耳朵。”


    “是你?”她的聲音依然哽咽,卻找迴了先前的平靜。


    “來人,動手。”莫愁森冷道。


    “啊!”接著,隻聽見那名司機痛苦地大叫。


    搗上耳朵的花憐心,還是可以聽見他那慘烈的叫聲,於是她放下手,問道:“那人被怎麽了?”


    “他犯了幫規,莫愁正以幫規處置他。”風逸君冷靜地迴應道,她聞言。真身子不住地顫抖。


    突地,莫愁冷冷的聲調傳來,立時喚迴她的思緒,“是誰要你出賣我的?”


    “老大,可不可以先為我止血?”那人哀求道。


    “迴答得越慢,你可能就會失血過多而亡。”莫愁再度吐出絕冷無情的言語。


    “是、是老大你認識的女人。”


    “誰?”


    “是莎——”


    砰!


    一聲槍響乍然響起,子彈從司機的腦袋瓜穿過。


    狙擊手是莎莎亞派來的,他命中目標後,立即逃逸無蹤。


    “啊——”花憐心聽見槍響,一時無法自抑地尖叫。


    風逸君見狀,立刻以唇堵住她的唇。


    登時,她一怔……


    她瞪著大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風逸君,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是她還是伸出手摸著他的雙頰,撫慰她內心的驚慌失措。


    莫愁睇見這景象,不禁怒火中燒,一個箭步走近他們身邊,“憐心,我送你迴家。”


    風逸君瞬時放開她,接著說道:“我會帶她迴去,是你的人害她受驚,她沒理由跟你走!”


    “哼,你若是真心要保護她,一開始就該直接派人去她家接她,而不是讓她處於危險之中。別忘了,她是個瞎子。”


    瞎子、瞎子!


    這話立即衝擊到花憐心,她很想哭,但這迴她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是的,她是瞎子,他們真不該再為她這個殘疾人士煩惱了。


    “我可以自己迴家。”她斷然迴道。


    “我送你。”莫愁不死心。


    “不用。”


    “我送你。”風逸君也開口了。


    她摸了一下他的臉,感慨萬千地說了一句中文:“如果我沒瞎,我希望與你同行。”她以為他應該不懂中文,所以放膽表白心意。“可惜,我是個瞎子。”說完,她拿出身上另一支備用的白色手杖準備離開。


    風逸君登時不語,他不是聽不懂她的話,而是一時間,他不知如何迴應她。


    “謝謝兩位,再見。”她踏著穩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小心往前行,同時拿起手機撥出一組號碼,“石斛夫人嗎?我是憐心,你可以替我叫一輛計程車嗎?”


    杵在原地的莫愁,迴過神後立即命令手下:“過濾我身邊的女人,還有最近和阿燦往來的人,查明到底是誰出賣我。”


    “是。”


    而一旁的風逸君,也對傑克森說:“在最快時間內找到莎莎亞。”


    因為剛剛那人臨死前,說了個“莎”字,加上她認識莫愁,他唯一想到的就隻有莎莎亞!


    不過,他不會對莫愁說這件事,因為他要親審莎莎亞!


    在車中的風逸君,望著車窗外,冷冷地對傑克森說:“轉到花小姐家。”


    “是。”


    一會兒後,車子已駛近花憐心家的巷口。


    花憐心一個人拿著手杖;走到巷內,旋即感到不尋常,似乎有人隱藏在巷內。。


    “什麽人?”她停下腳步,故作鎮定的問。


    “是我。”風逸君立時出現在她眼前。


    她鬆了一口氣,但仍站在原地不動。


    在來這之前,他一直想對她說些什麽,可是卻在見到她時,反而無法啟——


    口。


    “有事?”她其實有些高興風逸君的造訪。


    “恩。”


    當他要說些什麽時,一見她粉頸上的墜鏈不見了,他仿佛


    “我正準備還給你。”她立即從口袋中將墜鏈取出。


    這下子,風逸君更惱火了!


    “我沒叫你還給我!”


    “是該還給你的。”她重重地吸了口氣說道,然後倔強的伸直手臂,要他把東西拿迴去。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該拿它。”她迴道。


    “該不該拿由我決定!”


    “該不該收則由我決定。”她迴喊道。


    “你怎麽變得這般不可理喻?”


    “這墜鏈不是你的隨身物嗎?”她沒迴他,反問道。


    “那又如何?”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她又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和石斛夫人的談話!我正巧聽見了。”


    陡地,四周變得一片死寂。


    “還給你。”她撇了下唇,再次伸長手臂。


    他沒接下她手中的墜鏈,反倒直勾勾地睇著她,“我送出的東西絕不收迴!”


    “我也不拿不該收、不該得的東西。”包括情感。


    “我要你收下!”他堅持自己的立場。


    “給我個好理由。”她執拗地說。


    “沒有理由。”。


    “你竟敢這麽批評我?”他又動怒。


    “這與批評無關,而是你給我的感受就是如此。”


    “你——”他登時啞口無言。


    “不能給我,就不要隨便施舍:不能付出,就不要隨意贈與。勿將同情加在我身上,我要的不多,但求無愧於心。”說完,淚光在她眼中隱隱閃現。


    風逸君被她這一番話震住,無話可說。


    “我知道自己的身分地位,所以我不能收你的墜鏈,尤其在聽了你與石斛夫人、莫愁的對話後,更沒有理由收下它。”


    “總之,我送出去的東西絕不收迴,告辭!”話落,風逸君匆匆地離開,因為他需要冷靜。


    花憐心聽著車聲漸遠,隨即彎下身子,使勁兒地掐著墜鏈,幽幽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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