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薑釉房間內。


    江南剛從外頭散步迴來,見到薑釉她十分興奮。她已經從楚舸那兒知道了鎮醫院請薑釉緊急支援的事兒,還知道手術成功了。


    她不清楚具體情況是什麽樣的,但是光聽這事兒就覺得薑釉厲害死了。


    據說是鎮醫院婦產科主任不在,所以才求到薑釉頭上的。也就是說,薑釉的水平至少跟鎮醫院能主任醫師齊平。


    別看副主任醫師與主任醫師隻差了一個字,但這中間的差距可能是十年甚至更多年份的經驗和技術差距呢。


    真不愧是醫生圈子裏有名氣的薑釉。


    薑釉見江南一進門就趴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看著自己,她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開口說道:“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薑醫生,我都聽說了,你真的太厲害了!”江南不受控製似的大聲說了一句,還對她豎起大拇指。“華佗在世啊!”


    薑釉哭笑不得:“沒這麽誇張,你太誇張了。”


    江南卻不以為意:“隻有誇張的語句才能正確表達我對你的敬佩!”


    說完,江南又往薑釉床那邊湊了湊:“薑醫生,你跟我說說整個過程唄?”


    “你要聽這個做什麽?你是五官科實習生,又不是婦產科的。”薑釉有些好奇。


    江南在床上翻滾了一下,嘴裏說道:“我就是好奇嘛,這種案例可不是隨時都有得聽的。”


    想了想,她又補充一句:“就當給我做醫生再增加點動力。”


    做醫生,不就是想救死扶傷嘛。


    聽到江南這麽說,薑釉沉吟片刻,然後開口語調平緩地跟她敘述了一下整個過程。


    江南隨著薑釉所說的話情緒起起伏伏,聽到薑釉說失血達到1500毫升時,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薑釉說現在產婦已經轉去了普通病房,她才放下心來。


    “薑醫生,之後應該不會再出問題了吧?”江南連忙問她。


    薑釉暼了她一眼:“你自己就是醫生,應該知道這種話誰也保證不了。就算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也不可能給百分百保證。”


    說完薑釉輕輕歎了口氣,說道:“這個產婦情況是比較特殊的,她有多次流產史。鎮醫院醫療條件有限,後續觀察最好還是能去醫療條件和技術都更好的醫院。我已經建議產婦家屬,最好將產婦轉去縣醫院。”


    江南聽得直點頭:“這裏離縣城也不遠,也就一個小時高速路程吧?還是去縣醫院更安心。”


    說完又問:“家屬答應了嗎?”


    “不知道。”薑釉搖了搖頭,“準確來說,我是跟鎮醫院的醫生交涉的,讓他們轉達給家屬。但是家屬聽不聽,我就不清楚了。”


    “聽你說的情況來看,這名產婦的丈夫應該很愛她,會願意的。”江南說道。


    薑釉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江南躺在床上,擺了個大字。她“啊”了聲,接著感歎道:“時間過得好快啊,明天就是玉山站最後一天了。”


    是啊。薑釉也不由在心裏附和了一句,竟也覺得時間流逝太快。


    “玉山之後就隻剩香麗了。”江南無不惆悵的說著,“香麗我們也隻待三天時間。一個多月的時間,一下就過去了。到時候我們大家就都分開,迴去各忙各的了。也不知道下次在聚,會是什麽時候。”


    這就跟畢業一樣,許多人畢業散夥飯那天就是這輩子最後一次相見了。


    雖然有太多的不舍,但江南也知道,自己總得麵對這一天。


    她覺得再說下去氣氛都要傷感起來,於是話題一轉,說道:“薑醫生,你跟胥哥有什麽打算?”


    薑釉眼中露出些許迷茫:“什麽意思?”


    江南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樣說有些突兀,下意識捂了下嘴。但見薑釉眼中一派單純,好像真的沒有明白自己在說什麽,江南又忍不住問她:


    “薑醫生,你覺得胥哥怎麽樣啊?”


    “胥遇辰嗎?他挺好的啊。有責任心,有能力,做事情也很周全。”薑釉的評價十分中肯客觀,江南覺得就算她換個人問,將於也會給出這樣客觀的評價。


    江南一溜煙爬起來,略帶八卦說道:“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想問你,你覺得胥哥如果做男朋友怎麽樣?”


    聽到江南問這個問題,薑釉先是一愣,隨後想了想說道:“應該會是個很不錯的男朋友把。他比較細心,同理心也很強,性格陽光開朗,骨子裏又很溫柔。可能……還有一點點浪漫細胞。”


    薑釉越形容,江南眼睛就越亮一分。


    她覺得這兩人有戲!


    見江南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也噙著笑,薑釉忽然一怔,想到了什麽。


    薑釉開口,聲音裏帶著些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低落:“你……想要胥遇辰做男朋友?”


    不知道為什麽,問完這句後,將於居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慌緊張。


    江南“啊”了一聲,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當然不是啦!我怎麽可能對胥哥有想法啊!再說了,胥哥喜歡的是……”


    “你”字差點脫口而出,江南緊急刹車。她心想好險,差點就幫胥遇辰露餡兒了。她覺得,以胥遇辰的性格,一定不希望他的這份喜歡是別人告訴薑釉的。而以薑釉的性格,肯定也會更喜歡胥遇辰親口和她說。


    這麽想著,江南將話拐了個彎:“工作,對,他喜歡工作。”


    說完,江南不再賴在床上,而是立馬下床往浴室方向走,邊走邊說:“我先去洗漱!”


    薑釉看著江南走進浴室,既覺得江南今天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裏怪。


    不知道是不是江南提到了胥遇辰的緣故,薑釉躺在床上,腦子裏卻時不時會冒出胥遇辰的模樣。其實自從之前她在山中迷路被胥遇辰找到以後,她偶爾就會做夢夢相同的畫麵。


    夢裏她總是迷失了在了什麽地方,可胥遇辰卻會找到她,將她帶出來。


    想著想著,薑釉忽地想起不久之前胥遇辰問過她的問題——


    “你打算繼續做一個醫生嗎?”


    她記得她當時就已經動搖了,不,應該說她當時就已經被胥遇辰看穿了。胥遇辰看穿她根本就不想離開這個行業,根本就舍不得脫下一身雪白的醫生服。


    接著,她又想起胥遇辰前幾天問她的另外一個問題——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雪區?”


    薑釉突然覺得腦子裏像是有一隻小倉鼠在不停地跑,思緒變得異常活躍。


    漸漸地,她好像心裏有了一個明晰的答案。


    她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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