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嘴裏說著不睡,可趴在厲庭川的懷裏暖暖的,沒過多久,她便響起了輕微的酣睡聲。


    周寒辰和厲庭川聞聲瞅了過去,隻見小小的小生物也不知是含在嘴裏的糖水還是口水就那麽滴滴答答滴到了厲庭川價值不菲的羊絨衫上。


    周寒辰尷尬地笑了笑,緊接著拿起桌上的紙巾就去擦小丫頭哩哩啦啦的口水。


    抱著小丫頭的厲庭川搖頭輕聲製止道,“不用,不用擦,她還沒睡實,一擦她就醒了。”


    “那我明天賠你一件一模一樣的。”


    厲庭川嗤笑一聲,“你賠我?這可是我家小崽子留下的口水,是有特殊意義的,等我家小崽子迴國了,我想我家小崽子的時候還得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看呢。賠什麽賠?這是用多少錢也換不來的。”


    男人沒有說假話,他真的留著那些被小丫頭弄髒的衣服。


    有被小丫頭吃荔枝留下果汁的迷彩服;有被小丫頭吃冰激淩留下汁水的羊絨大衣,有被小丫頭故意塗抹花花綠綠顏料的體恤;有被小丫頭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飛行服,還有那一夜被小丫頭從背後捅了一刀的白色短袖,殷紅的血跡至今還留在上麵。


    他舍不得洗,更舍不得扔。全部整整齊齊掛在他的櫃子裏,當做寶貝似的珍藏著。


    晚20:17


    吃過晚飯後的厲庭川,早早就洗漱完畢,換了睡衣爬上了那張妖豔的蜜粉色大床。


    周寒辰不可置信地坐在沙發上,“娘的,這就登堂入室了?這和強盜有什麽區別?他怎麽能和我的丫頭睡在同一張床上?”


    周寒辰雖說心生不滿,但他昨天也是答應了的,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強盜放肆地躺在自己丫頭床上。


    “寶寶,你怎麽洗漱這麽慢?你倒是快點啊!”厲庭川在床上催著。


    小丫頭用紙巾蘸著滿臉的水緩緩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她吃驚道,“哥,你哪不舒服嗎?怎麽這麽早就上床了?”


    男人一骨碌爬起身,“哥昨天半個多晚上都沒有抱到你,你不知道嗎?哥早想抱你睡了,你快點啊!”


    他一想到軟軟糯糯的一小隻躺在自己懷裏就興奮得不得了,並且還有香香的甜甜的雪糕味,令人欲罷不能的味道,總能令他心頭暖暖的。


    沒想到厲庭川也有撒嬌耍賴的時候。小丫頭無奈地撇了撇嘴,“知道了,我敷個麵膜就來。”


    “哎呀,不敷了,不敷了嘛,不敷也是香香嫩嫩的。快到哥懷裏來,哥等不及了。”說著厲庭川挑挑眉,張開大大的擁抱等著地上的小生物。


    “好,不敷了。”小小的一小隻騰的一下子撲到軟軟的大床上。


    厲庭川扯著她的小胳膊往自己身前拎了拎。緊接著就將這軟綿綿的小生物摟在懷裏了。


    男人迴眸看向沙發上的周寒辰,“周爺,我倆需要休息了,所以還請周爺早點迴自己房間休息。”


    “我……我迴房間?”周寒辰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還得給我家寶寶念童話故事呢,是不是寶寶?”周寒辰慌忙問道。


    還沒等小丫頭迴話,厲庭川搶先開口道,“不用你念,不就是童話故事嘛,我也能念,是不是寶寶?”


    小小的一小隻將小腦袋抬得高高的,她抓著她那一頭秀發,思索了老半天,他望向厲庭川,“還得我哥念,不得不承認我哥念得比你念得好。我哥念童話的聲音像天籟,天籟之音懂嗎?”


    “哎,這就對了嘛。”周寒辰這才眉開眼笑道。


    厲庭川歎口氣,不服氣道,“行,你哥念。我倒要聽聽這天籟之音是怎麽個賴?”


    周寒辰拿起茶幾的童話書,踉踉蹌蹌地就往床邊走來,隨後一屁股坐到床邊,緊接著自顧自地趴在了可兒的那一側。


    厲庭川忽然坐起身,他推搡著賴在床上的男人,“周寒辰,你……你他娘的怎麽迴事?今天輪到我陪我家小崽子了,你趕緊下去,下去。”


    小小的一小隻趴在床上拉架道,“哎呀,哥,你就讓我哥在床上躺一會兒吧,他腿不好,你能不能讓著他點?”


    “三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合適嗎?”厲庭川拉下臉來質問道。


    “不合適,行了吧?你倆躺在床上,我走,總行了吧?”小崽子賭氣地就要下床。


    生氣後撂挑子就走,她此時也隻有這一招能拿捏厲庭川,所以這一招她用的是得心應手,手到擒來。


    “你迴來,哥錯了,哥錯了還不行?”厲庭川扯著氣鼓鼓的一小隻道著歉。


    “哼。”小小的一小隻斜睨厲庭川,趴下後,將小腦袋固執地扭向她哥那邊。


    “永遠都這麽有個性,老子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男人在心頭嘀咕著。


    “哥讀童話。”小小的一小隻甜甜得要求著。


    周寒辰捏了捏她圓鼓鼓的小臉蛋,手感q彈滑嫩,令周寒辰愛不釋手。“好,哥讀,閉眼睛,把小眼睛閉起來。”男人像哄沒長大的孩子。


    小小的小生物撒嬌般地擠了擠鼻子,隨後嘴角帶著笑,聽話得閉上了她那雙清澈可見的眸子。


    沒過多久的一小隻趴在床上,在她哥溫柔的童話聲中鼾聲微起。


    厲庭川捅了捅周寒辰,壓著嗓音,“人也睡了,總該走了吧?”


    周寒辰滿眼不舍地揉了揉小丫頭的小腦袋,隨後便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門。


    厲庭川笑得賤歪歪得,她一點點將小生物摟在懷裏,“小東西,還和哥鬧,還不理哥。現在不就落到哥手裏了。你想跑都跑不了……”男人壓著嗓音,滿心歡喜地嘀嘀咕咕了一大堆。


    周寒辰出門後心裏做起了怪,“不行,我得守著,萬一這個厲庭川擦傷走火了呢?到時候吃虧的不是我家丫頭嗎?不能,我不能離開。”


    說著他便雙手扶著牆一點點往地板上坐,一個沒扶穩他便轟然摔倒在地板上,頭部結結實實地磕在地上,緊接著捂著頭忍著疼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


    可轟然摔倒的那聲巨響還是驚醒了屋裏睡得香甜的小人兒,“我哥?我哥是不是摔倒了?”她掙紮起身,慌得從床上一躍而下。


    “這個小東西一遇到她哥的事情,她比家裏養的那隻兔子都慌,上躥下跳的跑,難道屁股也不疼了?”厲庭川躺在床上冷著那張絕世容顏不斷抱怨著。


    小小的一小隻光著小腳丫往屋外尋來,此時的周寒辰早已穩穩靠在牆壁處了。


    “哥?你怎麽靠在這兒?你剛才是不是摔倒了?我扶你。”小丫頭話語未盡就要攙扶周寒辰結實的臂膀。


    “哥哪也不去,哥就在這兒。”周寒辰執拗地不肯起身。


    “為什麽?”小小的一小隻眉頭緊蹙,她忽然想到昨晚的厲庭川也是這樣躺在門外睡了一夜,今晚她哥竟然如出一轍,這到底要鬧哪樣?


    兩個人加在一起都七十歲了,人到七十古來稀,都到了古來稀的年歲了,怎麽還不讓人省心?小丫頭想想都頭大。


    “周寒辰,你給我起來,起來。”小丫頭冷著臉,怒指她哥。


    “幹……幹什麽?”周寒辰手足無措。


    “進屋,我要訓話。”小小的一小隻盛氣淩人的小模樣令周寒辰不由得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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