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看出來了,丁保泰明顯是借題發揮,目的是想要整死柳無邪。


    至於長劍為何受損,沒有人知道。


    “他毀了我的長劍,就應該給我磕頭認錯,大家給我評評理,我的要求過分嗎。”


    丁保泰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寒意,對著周圍那些雜役弟子說道。


    “不過分。”


    錢越還有涼誌深他們紛紛附和,認為這個要求合情合理。


    其他雜役弟子,更是不敢開口說話,誰都看出來了,薛執事想要搞死柳無邪。


    跟薛執事作對,除非以後不想在雜役堂混下去了。


    柳無邪的事情,已經在雜役區域傳開,不僅得罪了曹振宗,還得罪了李達長老。


    誰這時候站出來幫助柳無邪,豈不是跟宗門長老還有執事為敵。


    “磕頭認錯有些過分,罰他去思過堂麵壁三個月,不得踏出一步。”


    薛執事看到氣氛差不多了,真要是讓柳無邪磕頭了,其他執事肯定會站出來阻止。


    尤其是黃執事,多番跟他作對。


    隻要將柳無邪送到思過堂,那生死就由不得他說了算了。


    薛執事很狡猾,這個判罰,讓其他執事說不出什麽。


    說完,薛執事一揮手,命令幾名執事,將柳無邪押走。


    “你們為了殺我,竟如此大費苦心,但你們也太小瞧我柳無邪了,拿著一柄破劍,就來汙蔑我。”


    柳無邪將他們醜惡的嘴臉,一覽無餘的看在眼裏,嘴角浮現一抹殘酷的笑容。


    既然他們要玩,那自己就好好陪他們玩玩,看誰能笑到最後。


    這邊鬧出的動靜,已經驚動了配藥堂還有育靈堂長老,紛紛湊過來,想要一窺究竟。


    “柳無邪,你死到臨頭還嘴硬,罰你去思過堂,是讓你好好反省自己,依我看,就應該殺了,就地懲罰。”


    張朔蹦出來,建議將柳無邪當場格殺,以儆效尤。


    “真是聒噪!”


    柳無邪腳步一踏,出現在張朔麵前,一巴掌甩出去。


    “啪!”


    張朔那強壯的身體,直接倒飛出去,被柳無邪狠狠扇了一耳光。


    誰也沒想到,柳無邪公然出手,打傷其他雜役弟子。


    “柳無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傷人,來人,給我拿下。”


    薛執事無比惱怒,涼誌深跟張朔,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


    柳無邪當著他的麵,打了張朔,等於打了他的臉。


    今日不好好懲治一番柳無邪,以後有何臉麵在雜役堂立足。


    連黃執事都沒想到,柳無邪說出手就出手,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至於丁保泰他們,反倒是成了沒事人一樣,笑嘻嘻地看著場中的一切。


    “等一下!”


    黃執事立即站出來,阻止他們抓走柳無邪。


    既然柳無邪敢出手傷人,必然有什麽依仗。


    “柳無邪,你為何要出手傷人。”


    黃執事目光落在柳無邪臉上,希望他能當眾解釋清楚,不然連自己都保不住他。


    “因為這柄長劍,並非洗劍出現問題,而是有人故意破壞,栽贓給雜役堂。”


    柳無邪說完,又抽起麵前的長劍,高舉起來,對著眾人說道。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嘩然。


    尤其是薛執事,眼眸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柳無邪,明明是你洗劍的時候沒有認真清洗,竟然狡辯是我們栽贓給了雜役堂,長劍裏麵的靈性消失,就是洗劍的時候,沒能將汙垢清理一空,導致長劍品階下


    降。”


    錢越這時候站出來,認為柳無邪在狡辯。


    越來越多的外門弟子聚集過來,因為臨近年底,大批弟子返迴,過來取迴自己的兵器。


    “我勸你們還是拿著長劍趕緊離開,等事情真的鬧大了,就算是有人護著你們,恐怕都無法收場。”


    柳無邪這是在警告他們了,希望他們趕緊滾。


    真的鬧大了,宗門追究起來,那就不是洗劍的問題。


    “哈哈哈……你小小雜役弟子,竟敢恐嚇我們,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就算是宗門長老來了,你也難逃死路。”


    錢越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豈能聽不出來,柳無邪在恐嚇他們。


    育靈堂堂主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他對柳無邪有點印象,昨天送過來五百多柄兵器,這些兵器的純淨度,遠要高於其他雜役弟子洗滌過的兵器。


    極遠處,站著一名糟老頭子,這邊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柳無邪,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周圍那些執事也懵了,柳無邪到底想要做什麽。


    出手打傷張朔,又恐嚇丁保泰他們趕緊滾,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我說得很清楚了,這柄長劍,並非洗劍出現問題,而是有人故意破人故意破壞,栽贓給我們雜役堂。”


    柳無邪再次重申一遍,這次連育靈堂還有配藥堂長老都聽到了。


    育靈堂長老,都是育靈師,他們擅長修複各種兵器。


    而配藥堂那邊,調製藥液,用於洗劍還有洗丹,兩者之間,相輔相成。


    “你可有證據,證明這把長劍並非洗劍出問題,而是有人故意破壞。”


    黃執事其實心知肚明,丁保泰跟薛執事早已沆瀣一氣,明顯在陷害柳無邪。


    可是他又沒有什麽證據。


    如果柳無邪能拿出有力的證據出來,那他就可以掰倒薛執事,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派胡言,這把長劍我拿到手就是這樣,何來破壞一說。”


    丁保泰終於站不住了,大聲厲喝道。


    “是不是洗劍問題,一試便知。”


    柳無邪倒也沒有跟他辯駁,事實勝於雄辯,隻要自己拿出強有力的證據,謊言自然不攻自破。


    育靈堂堂主還有幾位長老相視一眼,從彼此眼眸中,看到疑惑之色。


    “難道他懂得失傳已久的試劍術?”


    一名育靈堂長老小聲說道。


    縱然是他們,都掌握不了試劍術,這是一門極其古老的域神術,可以測試出兵器經曆了什麽。


    “看下去便是,這小子不簡單。”


    育靈堂堂主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之前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雜役弟子操作失誤,導致兵器受損,大部分都是當眾認錯,事情很快就過去。


    像今天這樣,還是頭一次。


    “柳無邪,你想要怎麽試?”


    黃執事一個腦袋兩個大,試劍術早已失傳,柳無邪突然提出要試劍,難怪他是這副表情。


    但柳無邪卻很清楚,試劍術隻是育靈術中的一個分支,從神秘光團中滲透出來的記憶,就包括這些。


    如果知道在場所有人不懂得試劍術,估計柳無邪就不會這麽說了。


    “我需要一名配藥師配合,需要調配幾種藥材,將長劍放進去即可明白。”


    柳無邪沒有直接道明,而是需要配藥師來調配藥材。


    他是配藥師跟育靈師身份的事情,暫且不想泄露出去,成為育靈師跟配藥師,就大大限製他的發展。


    要是讓配藥堂還有育靈堂知道,肯定把自己抓走,想要安靜的修煉,幾乎不可能了。


    他的目標,是武道巔峰,配藥師跟育靈師隻是輔助,不能作為主業。


    但情況危急之下,他也不介意承認自己身份,這樣就能得到宗門重視,從而活命。


    “你需要什麽藥材,我替你調配。”


    一名配藥堂長老走出來,他很好奇,柳無邪如何測試這把長劍,到底是洗劍出了問題,還是如他所說,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那就有勞長老了!”


    柳無邪非常客氣的說了一聲,隨後列舉出來數十種藥材,其中幾樣竟然是金屬。


    看到這些材料,配藥堂長老蹙了蹙眉,這種搭配之法,他們從未遇到過。


    “你確定要這樣調配?”


    天神殿配藥堂長老,那絕對是權威的存在,他們掌握的配藥術,放眼整個下三域,都是頂尖的存在。


    “確定!”


    柳無邪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我就信你一次!”


    見柳無邪那堅定的眼神,讓這名配藥堂長老選擇相信他一次。


    主要是他也想要知道,柳無邪能否將長劍問題試出來。


    如果測試不出來,到時候再找柳無邪算賬,測試出來,自己無形中豈不是掌握了一門測試兵器之法。


    配藥堂材料很齊,不到盞茶功夫,這名長老就按照柳無邪的要求,配製出來一大盆液體。


    “多謝長老!”


    看到液體,柳無邪朝這名配藥堂長老鞠了一躬。


    “柳無邪,我看你裝神弄鬼到什麽時候,今天要是測試不出來,那就休怪我狠辣無情。”


    丁保泰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沒有剛才那麽淡定了,說話語氣,也陰毒了很多。


    其他雜役弟子紛紛湊上前來,想要一探究竟。


    數十名執事,圍成一個圈,將雜役弟子攔在外麵。


    配藥堂還有育靈堂長老,同樣在密切關注場中的一切。


    “如果是洗劍出現問題,長劍放入液體後,劍身會呈現灰色,如果是有人故意破壞,長劍內部就會呈現不規則的雪花紋,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柳無邪拿起長劍,說完就要放入盆中。


    周圍那些雜役弟子聽得一頭霧水,什麽灰色,什麽雪花紋。


    但一旁的配藥堂長老還有育靈堂長老,則是一臉震驚之色。


    他們雖然不懂調製試劍術液體,但柳無邪所說的這些,並非什麽秘密。說完,柳無邪將長劍丟入盆中,靜等長劍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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