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青坐在車裏,腦子裏迴想著剛才的那一幕畫麵。


    迴過神來,掏出手機給樊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去查查江婉兒的背景。


    此刻的樊助理都想撞牆了,他雖然能力強,辦事效率高,但也不是這樣用的?


    他真的很忙,三位少爺可真會給他找事做。


    半個小時後,樊助理給陸長青迴了電話:


    “江婉兒今年二十五歲,她二十二歲畢業於醫科大學,二十四歲升上醫生,這期間的一年裏,她連續換了五家醫院工作,皆是她父母去醫院找事,逼得她待不下去才辭職的,也曾因家庭紛爭報警鬧過幾次,最後都勸解了,目前在市醫院骨科任職,晚上會去酒吧打零工,她還有一個弟弟,父母重男輕女,一直在壓榨她。”


    聽完樊助理的描述,陸長青心生感歎,這家庭夠曲折的。


    “我知道了。”陸長青淡淡地應了一聲,末了,接著又問:“在哪個酒吧?”


    樊助理看了看手裏的文件夾:“青禾酒吧。”


    ……


    江婉兒這邊,她按點打卡下班,穿過斑馬線,進入地鐵站,整個身影都顯得孤寂,她反感,仿徨……恐懼~


    那個家是她的噩夢!


    出了地鐵站,順著人行道走了將近一公裏,到了一片自建住宅區,她的每一步都邁在刀尖上。


    隔著大門,就能聽見裏麵院子裏傳來的聲音,無疑,那老頭又跟人在喝酒。


    江婉兒站在門口愣神了十幾秒,才掏出鑰匙開門。


    院子裏圍桌而坐了五個人,除了她二叔跟父親,還有隔壁幾個鄰居。


    “婉兒迴來了。”隔壁的孫叔叔率先開口打招唿。


    江婉兒冷漠的越過眾人,直往裏屋去,身後傳來江興義的謾罵:“我看你是皮癢癢欠收拾,給你臉了是吧?”


    桌上的幾人立刻勸著他,不要跟孩子較真,繼續劃拳喝酒。


    江婉兒迴到房間,把門反鎖,坐在床邊發呆。


    哢哢~


    房門被從外麵打開,江淼淼手指上套著鑰匙,嘴角泛起一抹奸惡的邪笑,朝江婉兒逼近,居高臨下的端倪著她:


    “我在房間等你,還是……?”


    “出去!”江婉兒憤怒的吼了一聲。


    江淼淼也不在意便宜妹妹的態度,吊兒郎當的後退,靠在門框上:“江婉兒,別太把自己當迴事,一會兒自覺點,不然我就把你的視頻,還有照片給發到網上,匿名寄給你的所有同事,同學……”


    說完,他得意的笑著離開,江婉兒無助的捶打自己的腦袋,這一家人都是魔鬼,既然這麽厭惡自己,為什麽要把她撿迴來養?


    廚房裏,又傳來母親的咆哮聲:“婉兒,你個死丫頭,出來幫忙,一天天就知道偷懶。”


    江婉兒的淚奪眶而出,她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黑洞中,難以逃脫。


    她的拳頭緊緊握著,捏到指尖都泛白也沒鬆開。


    如果無法救贖,那就一起離開,同歸於盡莫過最大的救贖。


    江婉兒表情冷漠地走出房間,走進廚房。


    廚房裏,蘭淑正在忙碌著炒菜,看到江婉兒進來,她立刻開始責備她:“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你不知道家裏很忙嗎?還不快點來幫忙!”


    江婉兒冷哼一聲,沒有迴答,走到水池邊,開始洗菜。


    這時,江婉兒的二叔走了進來。他是派出所的所長,看到江婉兒後,嘴角泛起一絲笑,走到她的身邊,輕聲說道:“婉兒,你最近好像有點不太聽話啊,是不是要有什麽事情要跟二叔說一說呢?”


    江婉兒的心裏一陣發怵,她知道二叔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如果自己激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她搖搖頭,表示沒有,然後低頭沉默不語。


    江二叔看著她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廚房。


    婉兒的腦子裏隻有四個字:官官相護!


    世界上,最大的是權利,其次是金錢,她就是風雨中的浮萍,飄搖不定,任人宰割。


    吃完晚飯,她收拾著廚房,客廳裏喧囂的聲漸漸消失,鄰居應該離開了。


    想的正入神,突然一隻手拍在她屁股上,嚇的她手裏的碗都掉地上了。


    “又幹嘛啊?你有沒有點用,摔碗發脾氣,長本事了!”


    蘭淑斥責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


    “是我把碗摔了,跟婉兒沒關係。”江興國解釋著,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她。


    此時,江婉兒的心裏充滿了憤怒,她已經無法再繼續忍下去了。


    逼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二叔,你先出去坐,我忙完就出來。”


    江興國這才背著手離開廚房,江婉兒強忍著惡心,調整心態。


    她坐在中間,這一家人就明目張膽的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也虧蘭淑看得下去。


    以前對她的打罵跟欺辱都能忍,自從那件事後,江婉兒心裏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他們。


    太陽已落山,三個男人喝的酩酊大醉,特別是江興義,已經雷打不動了,蘭淑不想聽小叔子談論借錢的事情,便以累了迴房去。


    於是,江婉兒仇恨的種子已經發芽,她到廚房拿起了一把菜刀,繞到江興國的背後,舉起了手中的菜刀,狠狠地向他的脖子砍了下去。


    因為菜刀不足夠鋒利,江興國慘叫一聲,驚醒了江淼淼,當他看到江婉兒手中的菜刀跟滋滋冒血的江興國後,他徹底清醒了。


    “你瘋了!”江淼淼尖叫道。


    江婉兒狂虐的笑著:“為什麽不可以?你們對我做的事情比這還要過分!”


    說完,她又舉起了手中的菜刀,向著江淼淼衝了過去。


    江淼淼喝了不少酒,頭飄悠悠的,一下就被江婉兒砍倒在地,轉頭又去給江興國補刀,直到兩人沒了反應……


    “威脅我,我死都不怕了,還怕你把視頻公開。”


    江婉兒的理智被吞噬,一迴想起這三個人對她做的那些齷齪事,就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房間裏的蘭淑正戴著耳機學廣場舞,根本聽不見外麵的廝殺。


    血跡四濺,感受到溫熱的液體落在臉上,江興義閉著眼睛,搖搖晃晃的抬起頭就爆粗口,接著又稀裏糊塗的趴在桌上睡著。


    江婉兒把刀柄上的指紋擦幹淨,塞到江興義的手裏,扯開自己的衣服,用力的把頭發弄淩亂。


    不狠點怎麽行呢?


    對著牆麵就是猛的撞擊,絕對的腦震蕩,忍著疼拉起江興義的手,用力的把刀砍在自己肩骨上,既然沒人能幫她,那她隻能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江婉兒躺在地上抽搐,這點疼比起那些,算得了什麽?


    摸索著手機,撥通了幺幺零報警電話,她斷斷續續的說著話,始終也沒能把話說清楚……對,是刻意的。


    警方隻聽見救命,求救,死人了的話術,接著便沒了迴應,最後通過手機定位,鎖定的位置。


    十分鍾不到,兩輛警車跟一輛救護車停在巷子口,因為報警人說出人命了,刑警隊做足了安排。


    陸長青坐在車裏,讓周龍他們去看看情況,小事就不要麻煩他出麵了。


    很快,就傳來周龍急切的傳唿聲,所有人站在門口望而卻步,開始套鞋套,全程拍攝記錄,進行現場取證。


    秦安看到地上的女孩還有微薄的唿吸,立馬讓醫護人員進行急救措施。


    “老秦,男的也還氣。”付業指著江興義說道。


    秦安檢查後攤攤手:“沒有外傷,應該是喝醉了。”視線落在手裏的菜刀,大概是兇器,他腦子裏已經有了初步的構思。


    陸長青似乎沒聽見他們說的話,因為他看清楚地上的人是江醫生,瞬間麵部表情的無法形容了!


    付業又開口,看著江淼淼的屍體說:“這個也還有氣。”


    除了江興國死的透透的,其他人都還吊著口氣。


    秦安把情況記錄下來,就讓急救把人拉走,蹲下來仔細檢驗江興國的屍體與案發現場。


    興許是感覺到屋外有動靜,房間裏的蘭淑推開門,所有人的目光投過去,雙方都懵了!


    蘭淑看見眼前的場景,直接嚇得大驚失色,癱在地上驚叫連連……


    周龍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她就暈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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