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鵬王凝視著水幕上的幾個身影,沉聲對在場的角木嘯說:“角木嘯,你的子嗣居然背叛了我們,你可有什麽話要說嗎?”


    麵對金鵬王的問話,角木嘯並沒與去迴應,也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靜靜站在那兒,像是在等候著金鵬王發落,已經不打算做出任何的反抗,擺明了就是認命的架勢。


    角木嘯心中其實很清楚,金鵬王看似大度的詢問,不過是故作姿態罷了,實際上金鵬王心裏已經有了對自己處理的想法。


    而且無論角木嘯如何去辯解,自己子嗣投靠人族是事實,那麽他就必然無法在獲得仙域的信任,甚至金鵬王可以直接剝奪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將他從如今實力強橫的妖仙王直接打落凡塵。


    所以角木嘯選擇沉默,站在那兒靜靜等待金鵬王的發落,隻是他心裏不免還是有些不服氣,畢竟自己的子嗣投靠人族這件事情實在是非常蹊蹺。


    盡管角木嘯沒有開口,但是作為和角木嘯關係較好的幾名妖王,此刻還是很自然要站出來替他說兩句什麽。


    一個額頭上長著犀角的妖王站出來說:“仙王,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角木陣那小子是我們看著長大,一直都生活在仙域,而且擁有著一根仙骨,他實在是沒有理由去背叛仙域,更加不可能因為怕死而投靠人族。”


    金鵬王心裏其實也有所疑惑。所以他才會給角木嘯說話的機會,隻是他沒有想到角木嘯居然沒有任何表態,反倒是和角木嘯關係較好的妖王。站出來替他進行了爭辯。


    看向那個額頭上長著犀角的妖王,金鵬王微微皺起眉頭說:“犀罷,那麽你覺得,角木陣為何會投靠人族呢?還將人族給領進了妖城。”


    犀角妖王犀罷聞言低著頭沉默下來,其實他雖說感到疑惑不解,但是他也不知道角木陣為何會投靠人族,因為一切似乎都沒有辦法說得通。可是就是解釋不通事實卻已經發生了。


    金鵬王扭頭看向角木嘯,又一次開口問:“角木嘯。你可有什麽話要說?真的打算就這樣沉默下去嗎?”


    被金鵬王再次開口詢問,角木嘯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繼續逃避,隻能是硬著頭皮說:“仙王,角木嘯無話可說。是角木嘯自己教子無方,若是這個子嗣真的投靠了人族,單憑仙王您發落。”


    在金鵬王麵前,角木嘯和犀罷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爭辯的實力,要知道他們不過是依靠仙骨強行達到仙王級別的偽仙王,而金鵬王是貨真價實的真仙王,無論是實力還是法力都要強過他們。


    因而在這種時候,他們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也就隻能去任憑金鵬王發落。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去抗爭。


    金鵬王繼續凝視著水幕上的景象,又看了幾眼角木嘯,最終暗歎一聲說:“角木嘯。我給你一個機會,允許你親自去,詢問你的子嗣,嚐試去將你的子嗣給喚迴,當然若是他真的做出有損我仙域的事情,那麽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吧?”


    聽了金鵬王的話。角木嘯先是一愣,緊接著便趕緊單膝跪下來感謝:“謝過仙王。角木嘯必然不會讓仙王失望,若是角木嘯子嗣真的出賣仙域,角木嘯絕不會心慈手軟。”


    金鵬王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又對犀罷說:“犀罷,你就陪著角木嘯同去吧,我擔心角木嘯未必是那些人族的對手。”


    犀罷自然是不會違背命令,何況他本來也想要陪同好有同去,既然金鵬王給了他這個機會,那麽他索性也就領命。


    待到角木嘯和犀罷離去,在場剩下的兩個妖王相視一眼,其中一個陰冷的妖王開口說:“仙王,您就這樣讓角木嘯和犀罷同去,恐怕他們兩個可能會私下裏相互勾結,最後放過角木嘯的子嗣。”


    “黑蟒,我知道你與白猿,和角木嘯、犀罷他們兩有矛盾,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將你們的矛盾帶到我麵前來,我不喜歡有人在背後胡言亂語,尤其是在背後悄悄給自己的夥伴拖後腿。”


    金鵬王明顯的警告,讓黑蟒頓時驚悚不已,趕緊單膝跪下來求饒:“仙王饒命,黑蟒隻是一時糊塗,下次絕不會再犯。”


    在場那頭始終一言不發的白猿,見狀知道自己若是不開口,恐怕自己的夥伴可能會受到懲罰,於是也隻能是跪下來求情:“仙王,黑蟒他不過是無心之失,還望仙王能夠饒過他這次。”


    金鵬王擺了擺手讓兩個家夥站起來,淡然地說:“在我麾下辦事,就必須要按照我的喜好去相處,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矛盾,我不會去幹預,但是當需要你們一致對外的時候,我希望你們能夠合作對付敵人,而不是相互拖對方後腿。”


    被金鵬王一頓訓斥,無論是黑蟒還是白猿都不敢在繼續多言,隻能是不停向金鵬王表示自己明白。


    金鵬王訓斥了半響,似乎也覺得滿意了,便擺擺手讓他們兩站起來,同時對黑蟒說:“黑蟒,你派些好手過去,若是角木嘯和犀罷拿不下那些人族,就讓你的手下悄悄出手。”


    白猿這個時候又再次開口說:“仙王,若是連角木嘯和犀罷都拿不下那些人族,恐怕黑蟒的手下也未必能有用吧?”


    金鵬王扭頭看向白猿,冷哼一聲說:“怎麽?你是在質疑我的命令嗎?覺得我的安排和布置有些不妥?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的聰明才智在我之上,能夠對我的命令進行指手畫腳?”


    白猿知道金鵬王對自己插話很不滿,當下趕緊再次跪下來說:“白猿沒有那個意思。白猿隻是擔心,讓那些人族給跑了。”


    “哼,好了。站起來吧,按照我所安排的去做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們多想,需要你們出手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們出手,你們的功績也不會少了你們,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們不需要多問。”


    黑蟒則是趕緊跪下來表示明白。白猿雖說還有些什麽話想要說,但是在黑蟒的示意下。最終也沒有再開口去多說什麽。


    金鵬王顯然不打算在和兩個家夥多說什麽,直接擺擺手說:“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按照我所說的去辦。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不要提前出動,一切都等候我的命令。”


    待到黑蟒和白猿離去,金鵬王獨自盯著水幕,尤其是看到魯修斯的身影,眼神裏透出仇恨的火焰,恨不得直接衝出去將魯修斯給撕碎。


    良久,強行壓下心底的怒火。金鵬王自語道:“該死的人類,你殺了我唯一的子嗣,我本不該放過你。但是既然你來到了仙域妖城,說不得我必須要借助你的手,解開這座城池的秘密。”


    其實金鵬王也知曉仙域妖城蘊含著秘密,但是即便是身為仙王的他,也並不知道這座仙域妖城究竟存在著什麽秘密?


    他曾經見到過仙域的那位主宰,並且悄悄詢問過關於仙域妖城的秘密。而那位仙域的主宰也確實告訴了他一些東西。


    按照那位仙域主宰所說,仙域妖城的確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若是能夠解開其中的秘密,便能夠將整座城池都變成一件寶器。


    寶器和寶物是完全不同的,寶器擁有著特殊的力量,即便是那些永恆神國的主宰,手中也沒有幾件寶器,而且每件寶器都是他們力量的象征,按照仙域主宰所說,一個擁有寶器的神國主宰,和沒有寶器的神國主宰,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而有些強大的寶器,甚至可以讓普通人擁有對抗永恆神國的力量,即便是永恆神國的主宰,動用永恆神國最強的毀滅力量,都沒有辦法將那些寶器毀滅,也就無法殺死擁有寶器的生靈。


    據說這座仙域妖城,是某個神秘人製造出的寶器,原本的確是屬於仙域,但是仙域裏沒有誰能夠解開其中的秘密。


    仙域主宰更是曾經研究過很久,但是始終也沒有研究出結果,後來一個偶然在和佛國那位主宰交流的時候,仙域主宰得到了一些啟發,隱約感覺到若想要解開這件寶器的秘密,恐怕必須要借助凡塵的力量。


    於是仙域那位主宰,將這件寶器投放下來,作為仙域妖族的一座聚集地,並且將秘密作為傳說給流傳出去,讓凡塵的妖族能夠隨意的探尋。


    隻可惜,迄今為止也沒有誰能夠解開其中秘密,更加沒有辦法將寶器得到手,甚至很多妖族都已經開懷疑,這傳說會不會是假的,恐怕整座仙域妖城,也唯有金鵬王堅信關於這座城池的傳說。


    雖說堅信傳說,但金鵬王也沒有能力解開秘密,不過當他看到魯修斯等人進入仙域妖城,突然覺得或許魯修斯他們能夠解開城池的秘密?


    所以他決定要讓魯修斯去探尋城池的秘密,待到對方解開了城池的秘密之後,他出手將這件寶器奪到手,到了那個時候他便能夠一飛衝天,甚至不受到仙域的製約,即便是仙域主宰也奈何不了他。


    懷著這種想法,金鵬王決定要鋌而走險,讓魯修斯他們盡情在城池裏行走,至於讓自己身邊四個妖王出手,也是為了考驗魯修斯的實力。


    之前雖說他們曾經交鋒,但那個時候他們兩並沒有交過手,因而金鵬王並不了解魯修斯的實力,所以需要讓麾下的四個妖王,先去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以防止對方實力要強過自己。


    從這一點來說,不得不承認,金鵬王是個非常謹慎的家夥,會把謀劃盡量做到最完善,輕易不會讓自己去冒哪怕一點點的風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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