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杜麗娘和克裏斯汀早已經來到書院,與他們同來的還有其他一些人,就連貝露蒂、奧古弗丁和莫古帕丁都被帶入了書院。


    此時他們都聚集在書徑的盡頭,盯著沉睡在第十九級石階上的魯修斯,所有人都為魯修斯捏了一把汗,都在擔心魯修斯會不會就這樣睡死過去,幾次他們都想要讓書院的人去把魯修斯接上來。


    但是最終都被杜麗娘給攔下來,按照杜麗娘的說法:“既然夫子認為魯修斯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走上來,那麽他就一定能夠走上來,我們隻需要耐心的等候,同時也要相信魯修斯。”


    其實,在魯修斯沉睡這段時間裏,其他人也都嚐試過石階,除了杜麗娘之外的其他人,幾乎沒有一個人走到了魯修斯所在的十九級石階。


    畢竟隻有短短二十天,而他們也都隻有一次嚐試的機會,一旦被石階給震飛出去,就會被直接接迴書院裏來。


    其中杜麗娘用了十八天的時間,成功走到了第十八級石階,距離魯修斯可以說隻有一步之遙,但是她還是被震飛出去。


    後來夫子曾經派人詢問杜麗娘,說是能夠給她重走的機會,但是杜麗娘卻放棄了,並沒有去重新再走書徑。


    這是書院裏所有人,包括卡洛琳他們都無法理解的,曾經克裏斯汀按耐不住好奇問過杜麗娘。


    杜麗娘給出的迴答很簡單:“因為我自己很清楚。我最多也隻能走到十八級,再往上我就沒有辦法登上了,即便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不可能走的更遠,又何必再去嚐試呢?”


    因為都嚐試過書徑,便不難理解魯修斯此刻的處境,在所有人看來,魯修斯時時刻刻都在沉受著石階的威壓,眾人根本難以想象那是何等的可怕?


    不過魯修斯始終沒有動,他就是那樣在石階上酣睡。看起來就像是個孩子,睡得那樣的香甜。仿佛根本就不受任何影響。


    這一次,書院的弟子們,可以說二十天來,都在關注著魯修斯。因為在他們看來,能夠在一級石階上安穩睡上二十天,是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所以他們很想要知道,魯修斯究竟能夠睡多久。


    “喂喂,已經二十一天了,他居然還在睡,真不知道他怎麽能夠誰的那樣安穩呢?難道他真的悟透了一切?”


    “可若是悟透了一切,那他為什麽不繼續登書徑呢?上來之後再去睡不是更好?為什麽要在石階上睡覺?而且一睡就是二十一天。不吃不喝也不醒,簡直可怕。”


    “對了,他和大師兄的對賭。似乎已經過去二十六天了吧?他還說自己二十九天能上來呢,現在看起來是不可能了,恐怕這次大師兄又贏了。”


    “嗬嗬,你們知道這次大師兄出的賭注是什麽嗎?”


    “是什麽?大師兄難道這次出血了?”


    “嘿嘿,我聽說,大師兄這次的賭注。居然是他那把裁紙刀。”


    “什麽?大師兄居然舍得把裁紙刀拿出來當賭注?天啊,大師兄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難道那個魯修斯能夠拿得出和裁紙刀對等的東西嗎?”


    聽著旁邊書院弟子的議論,卡洛琳不禁撇撇嘴不屑地說:“不就是一把裁紙刀嗎?有什麽可稀奇的?還拿出來當賭注?真是笑死人了,魯修斯身上隨便拿出一件東西,恐怕都比裁紙刀要好。”


    這個時候,書院三弟子套套湊到卡洛琳身邊,笑著說:“嘿嘿,美女,你覺得我家大師兄的裁紙刀不算好東西?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信不信,你手上的那柄巨斧,都未必能夠鬥得過那把裁紙刀。”


    套套是個為人風趣幽默,跟誰都能有說有笑聊得來的人,這二十多天下來,就算是他和卡洛琳等人混得最熟,相互之間也幾乎是什麽話都能說。


    卡洛琳聽了套套的話,不禁冷笑著說:“好啊,可以讓你家大師兄把裁紙刀拿出來,看看我的巨斧怎麽把裁紙刀給砍成碎片的。”


    不等套套迴話,一旁的文刀三先開口說:“好,我最喜歡賭了,說吧,你按什麽當賭注?若是我的裁紙刀把你的巨斧給崩毀了,你打算拿什麽當做賭注輸給我呢?”


    卡洛琳倒是沒有想到,書院的人居然都對那把裁紙刀如此自信,很是不屑地說:“你們說,要我拿什麽當做賭注?多少黃金我都出得起。”


    套套滿臉笑容說:“嗬嗬,賭錢多沒意思?那些黃白之物很髒的,不如我們賭點別的東西吧。”


    文刀三隨後直接說出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訝的賭注:“這樣吧,如果你輸了,你就親套套一口,如果你贏了,我和老三,每個人傳授你一樣書院的技藝,怎麽樣?你敢賭嗎?”


    即便是向來玩世不恭的套套,聽到文刀三這樣的賭注也是目瞪口呆,隨後便是滿臉通紅連話都說不好。


    另一邊卡洛琳則有些遲疑,畢竟她早已經心有所屬,讓她去親吻別的男人,這實在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尤其是套套雖然這些日子和他們交流很多,但是卡洛琳實際上並不喜歡套套。


    而實際上現在套套的心裏可謂是激動不已,其實他從第一眼見到卡洛琳,就被卡洛琳那種英姿颯爽的氣度所吸引,隻不過套套很清楚卡洛琳不可能看上自己。


    因為從卡洛琳看魯修斯那關切的目光,就能夠看得出卡洛琳心裏是喜歡魯修斯的,而套套本來就是個樂天派,知道了也不會多想其他,更加不會對卡洛琳產生什麽嫉恨。


    而文刀三看似憨厚,實際上就像是書院夫子所說,他是個大智若愚的人,他自然看得出來,卡洛琳已經成為了自家師弟的心魔。


    所以他想要用這次的對賭,幫助自家師弟擺脫心魔,用對方的一個吻,來讓自家師弟徹底的走出對方的陰影。


    套套扭頭看向自家師兄,很快明白了自己師兄的用意,隨後便笑著說:“嗬嗬,師兄,這種玩笑開不得。”


    套套本是推脫的話語,可是聽到卡洛琳的耳朵裏卻像是故意嘲諷她,於是卡洛琳一咬牙說:“好,賭就賭,先說好,你們要是輸了可不許耍賴,必須要每人傳授我一門書院的技藝。”


    見卡洛琳居然答應下來,在場無論是書院的眾弟子,還是杜麗娘等人都是驚訝不已,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是卡洛琳說出來的。


    套套則趕緊製止:“喂喂,別這樣好吧,這是你們之間的賭博,為什麽非要拉上我?我是無辜的。”


    可是無論是文刀三還是卡洛琳,此刻都不去理會套套,兩個人雙目對視,眼神裏透出憤怒的火花,顯然卡洛琳之前的那種鄙夷話語,也將素來憨厚的書院大師兄給激怒了。


    接下來在,在眾目睽睽之下,文刀三從腰間拿出自己的裁紙刀,卡洛琳也將腰間的小斧頭給變成了巨斧。


    文刀三握住裁紙刀,舉到自己的麵前說:“好了,你可以來了,看看你的巨斧能不能將我的裁紙刀給斬斷吧。”


    卡洛琳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將裁紙刀舉在自己的麵前,有些遲疑地說:“你這樣很危險,若是我收不住力量的話,你會被我的巨斧給砍死的,到時候我豈不是會被你的師弟師妹群起圍攻?”


    文刀三聞言仰麵大笑起來:“哈哈哈,你覺得你的巨斧能夠把我砍死?那就來吧,若是你真的把我給砍死了,我保證我的師弟師妹一定不會找你報仇。”


    似乎為了刺激卡洛琳,激怒卡洛琳,讓她鼓起勇氣,文刀三又接著說:“怎麽你不敢嗎?你居然連殺人的勇氣都沒有?真不知道你用這麽大的巨斧究竟有什麽用處?”


    卡洛琳成功被激怒,揮動手中的巨斧說:“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死了可不能怪我,看斧。”


    巨斧瞬間橫劈出去,徑直撞擊在文刀三手中的裁紙刀上,“鏘”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所有人都是滿臉的震驚。


    即便是向來波瀾不驚的文刀三,也是眉頭緊鎖,盯著手中的裁紙刀,以及和裁紙刀碰撞在一起的巨斧。


    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巨斧和裁紙刀都沒有奈何對方,巨斧沒有被裁紙刀崩開口子,而裁紙刀同樣也沒有被巨斧給斬斷,仿佛兩把看似很懸殊的兵器,最終誰也奈何不了誰。


    “怎麽會這樣?”這是所有人心裏的想法,無論是書院的弟子們,還是杜麗娘等人都是滿心的疑惑不解。


    在書院的弟子們看來,大師兄的裁紙刀可謂是無堅不摧鋒利無比,可以說即便是再堅硬的東西,裁紙刀都能夠輕易的斬斷,而平時大師兄隻是用它裁紙,所以才會被稱之為裁紙刀。


    而杜麗娘等人的震驚,是因為他們很清楚卡洛琳手中巨斧的可怕,那是魯修斯專門給卡洛琳製造的,可以說機械巨斧,斧刃的地方更是專門用特殊魔法金屬製成,同樣是無堅不摧。


    就在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驚醒了所有人:“唔,看起來你的這把裁紙刀,應該是用域外的隕鐵鍛造的吧?能夠將域外隕鐵錘煉,鍛造成裁紙刀,看起來你的鍛造技術很厲害呢。”


    所有人都循著聲音看過去,便看到魯修斯居然走完了書徑,就那樣站在眾人的麵前,咧開嘴笑著對文刀三說:“嗬嗬,二十七天,看來這次的賭博是我贏了,你的裁紙刀以後就要歸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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