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中土來說,道門眾多的門派之中,真武觀算是道門地位最高的一處,即便是如今佛國勢力逐漸蓋過仙域的情況下。


    在中土有著太多太多佛國的寺廟被建起,很多仙域道門都被迫要讓出山頭,原先被奉為上仙的地位不保,淪為隻能依靠一小撮信徒勉強維持,甚至不少道門都被迫選擇避世不出。


    真武觀的地位仍舊是長盛不衰,獨占著終南山那樣一處洞天福地,任何佛國的寺廟都不敢建在終南山,甚至佛國的僧人都不敢靠近終南山。


    足可見,這座傳承最久的道門,算得上是中土真正的強大門派,擁有著大批的信徒,還有不少皇室的子弟拜入其中。


    也正是因為真武觀的地位,導致了真武觀的弟子,漸漸有些恃寵傲嬌,在外人麵前總是擺出一副倨傲的麵孔,雖然這樣無形中讓真武觀地位鞏固,但是也因此得罪不少人。


    像今日子墨他們攔下魯修斯等人的事情,在之前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大多數時候真武觀的弟子都能夠強詞奪理,最終憑借自己的身份得到想要的東西。


    隻是這次,他們所麵對的對手不同,可以說是個鐵板中的鐵板,單單是杜麗娘的身份,就讓子墨等人不敢隨意放肆。


    現在子墨隻求杜麗娘不會追究自己,不會將這次的事情告訴他們真武觀的師門長輩。若是那樣的話他們必然會受到師門長輩的處罰,甚至自己身邊這批師弟師妹,可能會有人被師門長輩直接廢掉修為。


    杜麗娘倒也沒有追究的意思。看了一眼子墨謙恭的樣子,低聲對魯修斯說:“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若是讓他們背後的師門知曉,隻怕這件事情會對我們此次進入中土有些不利。”


    克裏斯汀聞言頓時有些不樂意,低聲叫嚷道:“為什麽?為什麽不去他們的師門告他們?這些人明顯是平時已經作威作福慣了,而且我敢打賭,他們這樣做肯定不是第一次。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呢。”


    向來嫉惡如仇的卡洛琳,也隨之附和道:“我也覺得應該告發他們。向他們這樣動不動就依仗自己的身份,四處搶劫別人的家夥,根本就應該直接把他們給砍了,告發他們都算是便宜了他們。”


    杜麗娘眼見兩個女孩子都有些忿忿不平。便輕輕刮了兩人的鼻子說:“就你們兩正義感強,這件事情不能告發的。”


    緊接著杜麗娘又解釋說:“若是我們告發他們,必然會被他們師門知曉我們的行蹤,知道了我們的存在,真武觀一定會統治唐帝國的統治者,到時候我們再想進入唐帝國就會被人家防範了。”


    說到這裏,杜麗娘又補充道:“你們還記得之前那個唐帝國的皇子嗎?他已經知曉我們的存在,隻是他一定還以為我們仍在扶桑,猜不到我們這麽快便來到中土。他一定會安排針對我們的手段。”


    “而我們必然是要出其不意,不給對方準備的時間,所以我們不能夠過早暴露身份。免得到時候會被唐帝國防範,等我們進了唐帝國,見到了唐帝國的二聖過後,並且得到二聖的認可,再去告發他們也不遲。”


    聽了杜麗娘的解釋,卡洛琳和克裏斯汀頓時啞口無言。眾人隨後全都看向魯修斯,似乎想要讓魯修斯來做出決定。


    魯修斯見大家都看向自己。便聳了聳肩膀笑著說:“嗬嗬,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其實沒有什麽意見的。”


    見魯修斯說自己沒有意見,克裏斯汀頓時嘟囔著嘴說:“魯修斯,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滑頭了,總是避重就輕,不願意得罪所有人,哼,你真是個狡猾的家夥,我懷疑我哥哥早就被你給抓起來了。”


    聽到克裏斯汀提起諾科,有聽完克裏斯汀對自己的憑借,魯修斯有些無奈地說:“好吧,我狡猾行了吧?我隻是不想發表意見,怎麽就成了滑頭了呢?哎,好人真是難做。”


    杜麗娘見魯修斯讚同自己的意見,當下便站出來對子墨等人說:“你們這次的冒犯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我要警告你們,莫要隨便在外麵作威作福,拿著你們師門長輩積累多年的口碑做那些肮髒的勾當。”


    被杜麗娘教訓,子墨等人自然是不敢反駁,一個個全都唯唯諾諾應承下來,隨後便趕緊在子墨的帶領下告辭離去。


    看到那些人離去,魯修斯又重新盤坐在龍頭上,拍拍敖莽說:“行了,你這次算是保住了性命,現在我們走吧,去唐帝國都城。”


    敖莽不敢怠慢,趕緊飛騰而起,載著魯修斯等人,徑直向著唐帝國的都城飛去。


    在敖莽他們離去不久,子墨又再次腳踏飛劍迴來,看到魯修斯等人離去的背影,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自語道:“真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臨淄郡王所說的那群人,差點,真是差點就得罪他們。”


    這個時候,跟著子墨踏劍迴來的另一個年輕人,低聲問子墨說:“子墨師兄,這件事情我們要告訴師門的長輩嗎?”


    子墨搖了搖頭說:“不,暫時不要告訴師門,你們先迴去,記住一定不要告訴師門的長輩,我去一趟長安,先把這件事情轉告給臨淄郡王,讓臨淄郡王有所準備,不至於在吃了這幫人的虧。”


    交代完畢,子墨腳踏飛劍騰空而去,那個跟在子墨身邊的年輕人,眼見子墨踏劍而去,倒也沒有停留,按照子墨所說追向先一步離去的師弟師妹們。


    卻說魯修斯等人依靠敖莽,一路在中土的上空由南向北前進,不消幾日便來到中土唐帝國的都城長安附近。


    魯修斯沒有讓敖莽直接進入長安境內,而是在長安外麵較遠的地方落地,隨後一行人進行了一些喬裝打扮,搖身一變變成了一群西域的商旅,駕著馬車開始繼續向長安的方向前進。


    沿途,魯修斯他們也遇到不少來自西域的商人,這些人都是來自中土以西,沙海以東的那些小國,他們在唐帝國境內暢通無阻,沿途也幾乎沒有誰會去隨意的檢查他們。


    從這一點上,不難看出唐帝國的確擁有著博大的包容之心,不會去限製來自異國的商人,反倒是能夠敞開胸懷接納異國的人和文化。


    行進了一段時間,魯修斯他們結識了一些西域的商人,並且很快就融入到其中一支較大的商隊之中去。


    盡管唐帝國境內太平盛世,沿途官府都非常的公正廉明,沿途沒有任何所謂的劫匪出現,但是大多數西域的商旅,還是希望結伴而行。


    這樣一來他們可以交流一些心得,同時也能夠趁機交換一些貨物,畢竟這樣還沒有開始買賣的商品,肯定要比他們在市場上獲得的要便宜許多,所以大多數商人都喜歡結伴而行。


    在一些有實力的強大商人組織下,自然會組成一支一支龐大的商隊,與這些商隊相互結伴而行,倒是也讓魯修斯他們的旅途不再無聊。


    連續幾日裏,魯修斯都蹲在商隊某些上了年紀老人的營帳裏,聽那些老人述說這些年中土的一些情況。


    通過那些老商人的口,魯修斯基本對如今唐帝國的局勢有了些了解,漸漸明白了自己應該如何進入唐帝國,進入唐帝國二聖的視野裏,才能夠獲得那兩位君主的信任,從那位紅心王後裔手上搶迴先機。


    唐帝國二聖在大多數人的傳言中,似乎並不和睦,二聖之間還存在著不少矛盾,甚至傳言二聖在宮中都不居住在一起。


    而這些傳言,都從朝堂上流傳出來,也有一些是某些有心人,根據朝堂上眾多大臣分數不同陣營,相互之間口誅筆伐進行的猜測。


    可是魯修斯從一位老商人的口中,卻聽到了一種完全不同的聲音,那位老商人是一個老牌商會的老板,可謂是身價不菲,在唐帝國也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少大臣宴請的座上之賓。


    而他有幸曾經見過二聖,當時並非是在皇宮之中,也不是在二聖召見大批商人的集會之上。


    按照老商人的說法,當時是二聖喬裝微服出行,他也是在事後才知道那兩個人正是唐帝國的聖皇和聖後。


    老商人迴憶起當時的情景,總會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當時老朽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那時候二聖卻已經開始同時臨朝,很多事情都是由二聖共同決斷,唐帝國已經顯現出今日的興盛局麵。”


    “那天二聖微服出行,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新婚的夫婦,兩人行走在一起的時候,可謂是相濡以沫,相互之間恭敬恩愛,若不是事後被人告知,我至今都不敢相信,當時的那兩個人會是聖皇和聖後。”


    “世人都說聖皇和聖後不和,可實際上聖皇和聖後十分恩愛,他們之間可謂是無話不說,相比很多同床異夢的夫妻,他們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很多時候對方舉手投足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另一個人都會很快會意。”


    說到這裏,老商人歎了口氣,看向魯修斯說:“年輕人,你恐怕想象不到的是,聖後當時親手伺候聖皇吃飯,連上我們氈毯的時候,聖後都是親自躬身去給聖皇脫靴。”


    老商人的這句話,的確讓魯修斯感到震驚不已,若是按照老商人這樣說,那麽聖皇和聖後之間的確非常恩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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