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羅和諸葛墨已經是目瞪口呆,原本在他們看來最薄弱的城門,卻成為了最難以攻破的地方,眼見那些機關獸撞得自身傷痕累累,諸葛墨簡直感覺自己的心仿佛都要被撞碎了。


    諸葛墨想不明白,江戶城那看似並不算多麽厚實的城門,怎麽就會那樣的堅固,自己的機關獸居然無法將之撞破,反倒會自己撞得傷痕累累。


    “轟,轟,轟”諸葛墨仍舊不服氣,繼續下令機關獸撞擊城門,想要看看究竟那城門會有多麽的堅硬。


    “砰……”終於在一頭機關獸,撞擊城門直接把自己的頭顱撞碎,諸葛墨停止了讓機關獸繼續撞擊城門,因為他已經終於明白,想要利用機關獸撞破那座城門,已經是不可能了。


    帕瓦羅也是滿臉驚訝,看向已經讓機關獸停止撞擊的諸葛墨,很是不解地問:“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結果?”


    諸葛墨很是惱怒地怒吼道:“你在問我?你是在問我嗎?可是我怎麽知道?我怎麽知道這是怎麽迴事?混蛋,該死得混蛋,我的那些心血。”


    這一刻,帕瓦羅和諸葛墨簡直要抓狂,原本在他們看起來,可以很輕鬆攻破的江戶城,卻變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高山,阻擋在了他們的麵前,他們完全無法越過這座高山,沒有辦法攻入江戶城。


    要知道對於帕瓦羅來說。他為了攻克江戶城已經謀劃許久,幾乎已經算定了一切,甚至將扶桑天皇都算計在內。故意讓扶桑天皇對魯修斯產生猜忌,讓天皇不派兵前來支援魯修斯。


    在帕瓦羅的想法中,隻要扶桑天皇不派兵支援魯修斯,那麽江戶城必然會被自己攻克,魯修斯就算是手段通天,也絕不能獨自守得住江戶城。


    但是結果卻事與願違,現在他率領大軍已經攻打江戶城許久。始終沒有能夠攻破扶桑城,甚至諸葛墨的機關獸還折損了很大一部分。


    眼下的局麵對帕瓦羅十分不利。機關獸完全發揮不出作用來,無法攻破江戶城的城門,也沒有辦法在城樓上站穩腳跟,所以必須要想到行的進攻辦法。否則江戶城便不可能會被攻破。


    想到這裏,帕瓦羅不禁有些惱怒,自己辛辛苦苦謀劃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帕瓦羅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諸葛墨看著帕瓦羅坐在馬背上沉默不語,便忍不住開口問:“帕瓦羅,你到底還有沒有辦法?我們總不能就這樣耗著吧?”


    帕瓦羅扭頭看了一眼諸葛墨,終究還是不得不服了軟:“我現在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我也沒有想到,江戶城居然會如此的堅固。那座城門居然能夠抵擋住你機關獸的正麵撞擊。”


    聽到帕瓦羅如此說,諸葛墨無奈地苦笑著說:“嗬嗬,看起來我們這次還真是栽了。連江戶城都沒有辦法攻下來。”


    帕瓦羅和諸葛墨都是神色黯淡,而大軍的士氣也因為城門難以攻破,變得似乎有些低落,可以看得出來,大多數士兵都沒精打采,喪失了原本進攻的*。甚至連手中的兵刃都被隨意放在身邊。


    可以看得出來,那些扶桑南部的武士們。對於這場戰爭喪失了信心,他們覺得江戶城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麽容易攻克。


    便在此時,那個被帕瓦羅和諸葛墨扶植的大名,終於拍馬來到帕瓦羅和諸葛墨的身邊,低聲向兩人問:“二位大人,眼下的情況十分危急,不知道二位大人可否聽在下一句?或許我們應該先撤兵。”


    “撤兵?”帕瓦羅聞言頓時有些惱火,但還是強壓下心底的怒火,盡量保持鎮定地問:“你說說,我們為什麽要撤兵呢?要知道,江戶城如今等於就是個空城,而我們已經圍住了它。”


    那個大名聞言也有些焦急,聲音急促地說:“可是我們攻不下這座城,單單是那堅固的城門,便是我們無法逾越的。”


    諸葛墨聞言沒有插話,仍舊是讓帕瓦羅去迴答,其實諸葛墨此刻也想要撤兵,畢竟現在撤走的話,他手上的機關獸還能留下一部分。


    帕瓦羅見諸葛墨不想插話,便有接著對那大名說:“你以為我們現在撤退,就能夠真正全身而退嗎?你覺得我們現在撤走的話,還能夠推翻德川家的統治嗎?你們的天皇仍然要被德川家控製。”


    說著,帕瓦羅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便又接著說:“你要知道,我們必須把德川家的根基拔掉,攻克這座江戶城,才能夠徹底瓦解德川家的勢力。”


    大名有些無奈地說:“大人,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大人您也看到了,江戶城我們沒有辦法攻下來,這樣繼續耗在這裏也沒有意義,若是等來了德川家的大軍,恐怕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夠人家塞牙縫。”


    按照帕瓦羅動員大名發兵的時候,帕瓦羅是以讓他們推翻德川家幕府,重新讓他們所效忠天皇執掌扶桑政權為理由。


    這樣做自然是得到大多數南部大名的支持,畢竟這些南部大名雖說早已經不服德川家的管製,但他們仍舊承認天皇的地位。


    所以說給他們一個推倒幕府,扶持天皇重新獲得權力的理由,至少會讓他們心安理得發兵北上,不至於因為北方有著他們的天皇在,他們就不敢揮兵北上,隻能是被動等待天皇對他們的冊封。


    隻是現在的結果,和當初帕瓦羅告訴他們的有所不同,現在的結果是江戶城無法攻破,使得這群大名開始質疑,質疑帕瓦羅告訴他們的那個理由。


    按照原本帕瓦羅的說法,隻要攻克江戶城,他們便拔掉德川家根基,到時候德川家必然會向天皇陛下妥協,稍後他們都會獲得天皇的獎賞,他們大名的位置便能夠坐穩,並且一舉成為扶桑的權臣。


    但是,就連帕瓦羅事先也不曾想到,扶桑城居然是如此的難以攻克,魯修斯真的能夠做到一個人守住江戶城。


    現在帕瓦羅已經是騎虎難下,更加是不想要下去,他此行目的就是要攻克江戶城,若是現在就撤退的話,他一切謀劃又全部落空,而且他將再次輸給魯修斯,還要失掉自己裴炎的這個身份。


    因為在進攻之下,他已經暴露身份,並且徹底將李無塵給得罪了,作為大唐帝國二聖最喜歡的孫兒,李無塵在大唐的話語權可謂是舉足輕重,絕對足以改變帕瓦羅在大唐的待遇。


    對於帕瓦羅來說,他想要保住自己裴炎的身份,並且能夠在這場博弈中戰勝魯修斯,就必須要強攻下眼前的江戶城。


    眼見帕瓦羅仍舊是不願鬆口,那個扶桑南部的大名,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大人,若是您執意堅持,那麽我隻好率領麾下大軍退出,我不能在這裏折損太過兵力,否則將來會喪失在扶桑的話語權。”


    帕瓦羅的臉色陡然一變,陰沉著臉死死盯住那個大名,雙眼中突然透出一圈一圈詭異的紋路。


    那個大名看了一眼帕瓦羅的眼睛,便立刻驚恐想要躲避開,但是帕瓦羅的眼睛像是有鉤子一般,將他的魂魄都給勾住,讓那個大名根本沒有辦法避開他的目光,隻能是在那兒與之對視。


    僅僅片刻,大名腦海中一片空白,許多過往的記憶都抽離,隨後那些記憶又被強行灌入他的腦袋裏。


    如此一來一迴,險些讓那個大名腦袋裂開,疼痛感讓大名想要叫喊,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


    良久,那個大名漸漸緩過神來,再看向帕瓦羅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最帕瓦羅的崇敬之意,躬身向帕瓦羅行禮:“大人,請原諒我之前對您的不敬,您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堅決執行您的命令,誓要將江戶城拿下。”


    旁邊的諸葛墨,眼睜睜看著扶桑大名的變化,眼神裏透出對帕瓦羅深深畏懼,他很清楚那是一種源自沙海下失落帝國的秘術。


    這種秘術能夠操縱人的心靈,讓一個人改變他原本的想法,但是又不會破壞他全部的記憶,甚至中了秘術的人自己都完全不知情。


    諸葛墨很清楚,一旦被施展了這種秘術,恐怕以後便會淪為帕瓦羅的傀儡,將會對帕瓦羅唯命是從,就像是個提線木偶一般,再不會對帕瓦羅生出哪怕一絲一毫反抗心理。


    看到那個大名拍馬離去,諸葛墨小心翼翼地說:“帕瓦羅,你的這種秘術還真是厲害,這樣簡單就讓那個家夥變得唯命是從。”


    帕瓦羅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疲憊地搖了搖頭:“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凡有辦法,我都不想用這種手段,因為這手段實在是太傷神,一個不好連我自己也可能會受重傷。”


    聽聞帕瓦羅自己也很忌憚,輕易不願意動用這種能力,諸葛墨懸著的心不禁放了下來,鬆了一口氣,便有笑著說:“嗬嗬,能不用還是別用,畢竟這種秘術還是有傷天和。”


    帕瓦羅心裏很清楚,諸葛墨對自己秘術的畏懼,他也沒有將之點破,而是轉頭看向仿佛烏龜殼的江戶城,轉移話題歎息道:“哎,這樣一座烏龜殼,看來想要攻破實在是有些困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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