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桑西南部的某個海邊港口,不知是因為臨近傍晚,還是因為天色不好,港口碼頭上早早便沒有人了,連那些常年在港口和碼頭出沒的水手們,也全都不知去向。


    寂靜的碼頭上,隻有兩個顯得形單影隻的身影站在那兒,遙望著遠處的海麵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平靜的海麵上突然出現一艘樓船,乘風破浪全速向著碼頭駛來,高聳樓船的氣勢幾乎壓倒碼頭上的所有船隻,讓那些停靠在碼頭上的船隻,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那兩個等候在碼頭上的身影,看到了海麵上駛來的樓船,原本焦急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興奮的笑容。


    兩個人不敢有任何怠慢,趕緊便上前迎向那艘樓船,並且專門指引著那艘樓船進入港口騰出來的碼頭。


    待到樓船停靠下來,兩個人恭恭敬敬走到樓船旋梯旁邊,等待著樓船上的人走下船來,恭敬的樣子就像是在迎接天神下凡,謙恭的樣子看上去甚至讓人會感到有些做作。


    沒有等待多久,兩人便看到一行人從樓船上走下來,為首是個身穿暗金色蟒袍的年輕人。


    看上去器宇軒昂頗具王者氣息,在麵對年輕人的時候,似乎任何人都會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年輕人身上自然散發出一種傲氣,那是從骨子裏散發出的一種傲氣。並非是後天養成,而是從骨子裏自然而發,給人一種自慚形穢高不可攀的感覺。


    可是當年輕人微笑的時候。卻又給人一種想要與之親近的感覺,即便是他傲然的氣質擺在那裏,也不會給人絲毫的厭煩感。


    就像是年輕人本來就該是那個樣子,而親近他會給自己帶來一種榮耀的感覺。


    看到為首的年輕人走下船來,等候的兩個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一絲驚訝,隨後兩個人趕緊就上前迎接。單膝跪在那年輕人的麵前向他見禮。


    年輕人打量來迎接自己的兩個人,微笑著說:“嗬嗬。怎麽隻有你們兩個,裴叔叔居然沒有來迎接我?”


    其中一個單膝跪下的人聞言,趕緊想年輕人解釋說:“迴稟臨淄郡王殿下,裴大人他現在正在處理戰事。所以無法分身來迎接殿下,所以讓我們兩來迎接殿下您。”


    臨淄郡王,若是在中土唐帝國提起這個名號的話,必然會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並且大多數人都會對眼前年輕人充滿畏懼。


    他是被唐帝國如今兩位掌權者,聖皇和聖後同時看好了的皇室子弟,可以說若不是他是二聖的孫子輩,恐怕二聖會直接指定他來繼承二聖的位置。


    而臨淄郡王的父親,也是因為他的存在。成為了被二聖親睞有加的皇子,算是在皇嗣的爭奪中拔得頭籌。


    可以說,在整個唐帝國的皇室裏。能夠擁有臨淄郡王如此高地位的皇子皇女屈指可數,而能夠被二聖同時喜愛,並且常常能夠伴在二聖身邊的,恐怕也隻有臨淄郡王一人而已。


    這些年,甚至在唐帝國的朝野上有傳言,二聖打算直接冊立臨淄郡王為皇太孫。可能會跳過臨淄郡王的父親,直接讓臨淄郡王繼承唐帝國的皇位。


    當然這些不過是傳言。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也米有人站出來證明過,何況二聖尚在,一天二聖沒有開口明說,就沒有人敢說臨淄郡王就一定能夠登臨大寶。


    知識如此身份尊貴的人,竟然會出現在扶桑,這也令迎接他的兩個人感到震驚不已。


    要知道,如今的扶桑可謂是風雲莫測,整個國度內動亂不堪,隨時都可能會爆發更大規模的戰亂,這種危險的地方,臨淄郡王這種金貴的人物居然親自到來,這無論如何都讓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臨淄郡王看著跪在地上,有些拘謹的兩個人,不禁笑著說:“嗬嗬,兩位不用多禮,先起來吧,本王這次是奉二聖的命令前來,目的是為了處理扶桑的國事。”


    聽到臨淄郡王如此說,迎接他的兩個人相視一眼,頓時明白了唐帝國二聖對扶桑的重視。


    臨淄郡王臨淄郡王不等兩人開口迴應自己,便又繼續問:“兩位,你們先給我說說如今扶桑的局勢吧?”


    兩個人聞言像是一眼,隨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迴應:“郡王殿下您乘船前來,必然是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一下,稍後我們再向您述說扶桑的局勢吧?”


    臨淄郡王聞言先是一愣,轉而笑著說:“嗬嗬嗬,你們這些人就是滑頭,我一路上乘船而來,哪來的舟車勞頓,我看你們兩分明就是有意避開話題。”


    聞言,那兩人哪裏敢頂嘴,趕緊跪在地上低著頭惶恐地說:“郡王息怒,我們,我們可不敢有意期滿郡王殿下。”


    臨淄郡王則繼續咄咄相逼:“既然你們說不敢期滿,那麽就先把扶桑的局勢給我說一遍,稍後待我休息了之後,你們再給我細致的說一遍,這樣總可以吧?”


    前來負責迎接臨淄郡王的兩人,完全沒有想到臨淄郡王居然會這樣說,兩人苦著臉也隻能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隨後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向臨淄郡王述說眼下扶桑的局勢,基本上兩人向臨淄郡王所說,與如今扶桑的局勢大體上相同。


    盡管兩人說的很枯燥,但是臨淄郡王反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整個過程甚至都不曾插話。


    知道兩人的述說結束,臨淄郡王才長歎了一口氣說:“真是沒有想到,原本在二聖眼中不值一提的扶桑。居然會鬧出這麽多的事情,而且局勢變得如此複雜。”


    迎接臨淄郡王的兩人,算是帕瓦羅以裴炎身份帶來的人手。他們對於裴炎算是非常的忠誠,所以帕瓦羅為了不暴露身份,將他們給留在碼頭,讓他們負責等候唐帝國派來的所謂援軍。


    其實帕瓦羅心裏很清楚,所謂的援軍,實際上就是來盯著自己的,唐帝國害怕自己會從中搞出一些其他名堂。


    尤其是在得知白蒙死掉之後。唐帝國就迫切需要一個人出現,階梯白蒙的位置。也算是對裴炎的一種掣肘,不給裴炎趁機叛變帝國的任何機會。


    實際上這是一個強大帝國,對於自己臣子的一種防範,並非是唐帝國不信任裴炎。而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


    隻是這次唐帝國派來的人,更加的金貴,身份也顯得非常厲害,可以說臨淄郡王的到來,算是說明了唐帝國二聖對於扶桑的重視,看起來似乎二聖很想要控製住扶桑。


    兩個迎接臨淄郡王的家夥,聽了臨淄郡王的歎息聲,隨之便又繼續開口說:“其實郡王殿下您不用擔心的,扶桑的局勢如今已經被裴大人控製住。一切都在裴大人的掌控之中。”


    臨淄郡王聞言不禁笑著說:“嗬嗬,你們兩倒是很會替裴叔叔開脫,但是恐怕真實的情況。並非是你們所說的這樣吧?”


    說到這裏,臨淄郡王的臉上笑容陡然不見,隨後話鋒一轉:“至少,裴炎他還沒有將那個來自西方的人給收拾掉,而且現在?恐怕他已經陷入別人的圈套中吧?”


    “不,不。郡王殿下您千萬不要多想,其實裴大人絕對已經控製住局麵。扶桑即將成為唐帝國的附庸。”


    臨淄郡王頓時仰麵大笑起來:“哈哈,是我多想了嗎?你們還真是能說會道,可是你們難道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前言不搭後語嗎?”


    “仔細想想。”臨淄郡王說著有意提醒兩人,“之前,你們還說,那個來自西方的殿下,非常的棘手,就算是諸葛先生親自出馬,都沒有能夠占到上風,那麽裴炎他又怎麽可能會控製住局麵呢?”


    臨淄郡王的話,說的兩個人啞口無言,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去應對,最終也隻能是點頭承認:“不敢期滿郡王殿下,其實,其實現在的局勢的確對我們很不利。”


    見到兩人說出實話,臨淄郡王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嗯,果然不出我得預料,看起來扶桑還真是快難啃的骨頭。”


    說著,臨淄郡王又對魯修斯產生了興趣,笑著問:“對了,你們兩給我說說,那個來自西方的殿下,叫什麽?叫什麽魯修斯的,你們兩見過他嗎?他真的很厲害?”


    兩個迎接臨淄郡王的人相視一眼,隨後其中一人開口說:“郡王殿下,那個魯修斯的確很奇怪,他擁有一種和機關師類似的力量,能夠製造出大量的機關獸,隻是他的那些機關獸都是金屬製成,而且大多數都是人形的。”


    “哦?人形的機關獸嗎?那倒是很有意思,難怪,難怪連諸葛先生都拿他沒有辦法,看起來西方倒也存在著厲害的強者。”


    兩個人聞言趕緊對臨淄郡王說:“郡王殿下抬舉他們了,其實那個魯修斯也沒有多厲害,不過是仰仗了一些外力罷了,若是遇上了殿下您,肯定是會被輕易擊潰的。”


    “哈哈哈,你們兩個倒是很會溜須拍馬,難怪裴叔叔會讓你們兩來迎接本王,不過本王不吃你們這套。”


    被臨淄郡王點破,兩人倒是也沒有絲毫的尷尬,又緊接著說:“嗬嗬,郡王殿下您自然是慧眼識珠,我們這麽點小伎倆,難以逃過殿下您的法眼。”


    臨淄郡王苦笑著搖了搖頭,盡管不希望兩人溜須拍馬的嘴臉,但是倒也沒有責備兩人,隻是直接轉移話題:“現在那個魯修斯在什麽地方?”


    兩人聽到臨淄郡王如此問,異口同聲胸有成竹地說:“迴稟郡王殿下,那個魯修斯如今被裴大人給圍在了江戶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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