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光司在眾目睽睽之下,最終還是向魯修斯妥協了,斷了一隻手的他交出自己的武士刀,算是正式向魯修斯投降。


    魯修斯倒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結果對方的武士刀,而後便讓武田光司將他麾下的武士約束好,同時讓那些藏在村子外林子裏的武士,全都就地在村子外的林子裏先紮營,等候魯修斯給出進一步的命令。


    眼見自己統帥居然被打敗,而且大軍連村子都沒有進入,就要向對方投降?而且是向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青年人。


    武田光司麾下的一些武士頓時覺得有些難以容忍,尤其是一些年長的武士,立刻便站出來叫囂起來:“不,我們不能就這樣向他投降,他不過是一個人,我們擁有者幾千人,根本就不用怕他。”


    “武田光司,你就這樣向對方投降,你對得起武田家嗎?你還有沒有羞恥心?懂不懂的羞愧,我要是你早就已經切腹了。”


    “真是想不到,武田家居然出了武田光司你這個懦夫,你簡直就丟盡了武田家的臉麵,要知道昔日武田家可是天皇陛下欽點的大名,即便是在身為大將軍德川家的打壓下,武田家的先輩也從未低過頭。”


    “如今,武田家能夠獨霸千葉,便是依靠了家族裏武士那股不服輸的精神,而你現在隻是斷了一隻手,就向敵人投降,武田光司。你簡直丟盡了武田家的臉麵。”


    站出來叫囂斥責的年長武士,都是武田家的一些老家臣,算是武田家上幾代人身邊的親信。他們根本無法接受眼前的這種結果,在他們眼裏武田家是不可戰勝的,連強大的德川家都無法阻止武田家獨霸千葉。


    武田家的子弟,又怎麽能向魯修斯這麽一個人投降呢?何況眼下他們人數上占據優勢,對方便是在如何強大,也隻是一個人罷了。


    眼下單單是村子裏便有幾百人,而且在村子外麵還有著上千名的武士。因而追隨在武田光司麾下的年長武士們,根本不相信他們會鬥不過魯修斯。


    武田光司沒有想到。自己麾下這群年長的武士,這些來自家族內一些長輩身邊的武士,居然會這樣的侮辱咒罵自己,甚至將自己貶的一文不值。仿佛自己被砍斷一隻手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情,非要自己連命都丟掉。


    越想武田光司就越是惱怒,最終不得不向那個最先叫囂的年長武士吼道:“你們都知道什麽?難道沒有看到我的一隻手已經被砍掉?你們就真的希望我被砍去雙手?甚至是在這裏丟掉自己的性命嗎?”


    “哼……”迴應武田光司的是一陣冷漠的輕哼,那個最先開口的年長武士,顯然在大算數追隨武田光司武士心目中,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走到武田光司的麵前伸出手,“啪”一巴掌打結實打在武田光司的臉上,而後仿佛長輩斥責晚輩般冷漠地說:“在扶桑國,每個武士都是一頭狼。戰狼,隻能夠戰死在敵人手上,決不能向敵人投降。”


    武田光司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揚手直接結實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魯修斯上前將武田光司拉到一邊,看著那名年長的武士,臉上浮現出微笑,向對方微微欠身行禮:“您好,看起來閣下似乎非常的霸氣。不知道如何稱唿?”


    年長武士看到魯修斯靠近,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他之前也看到了魯修斯的手段,知道眼前的青年雖然滿臉人畜無害的笑容,但是出手必然是毫不留情,而且擁有著讓每個武士都會心悸的強大武技。


    年長武士追隨武田家多年,算是武田家上幾代的一名追隨者,擁有著非凡的實力,在武田家的眾多武士中,也算是個數一數二的人物。


    隻可惜,年長武士出生不好,因此在重視出生的武田家中,無法得到家臣的身份,隻能夠成為一些家臣,或者是家族內家老的追隨者。


    而他之前追隨的人,便是上代武田家的家主,也就是武田光司的爺爺,並且深受武田光司爺爺的信任,在武田光司得到強大鬼神之後,其祖父便將年長的武士派到武田光司的身邊,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平時年長武士便仗著追隨過武田光司的祖父,在武田光司麾下自視極高,很多時候並不聽從武田光司的調度。


    今日見到武田光司如此懦弱的表現,對方終於爆發出自恃長輩的憤怒,揚手自己給了武田光司一巴掌。


    聽聞魯修斯詢問自己的姓名,年長武士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強壓下心頭的緊張,仰起頭傲然地瞥了瞥魯修斯,輕蔑地說:“年輕人,你難道不懂的一點道理嗎?你是不是應該先說出你的姓名?”


    “我?”魯修斯聞言笑了笑:“我的名字叫魯修斯。”


    “魯修斯?你,你真的不是來自中土的唐人?那你,那你怎麽會擁有那麽厲害的武技?而且你的武功套路明顯是源自於中土。”


    魯修斯聽了對方的疑惑,便解釋:“唔,那是因為我的師父,她是一個中土人,從中土去了西方。”


    年長武士和其他人,聽了魯修斯的話個個驚訝不已,而年長武士沉默了片刻,突然從腰間拔出兩柄鋒利的武士刀,用刀尖指著魯修斯說:“那麽,武田源五郎,便來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


    看到對方用武士刀指向自己,魯修斯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而後不等對方準備出手,便忽然搶步上前,雙手握住對方手上的武士刀,用肩膀家住對方的手臂。


    雙手將對向自己拉過來,同時錯開身子用半邊身子撞在對方的身體上,借著一股衝擊力,不但奪下對方手上的武士刀,還將武田源五郎給撞飛出去。


    武田源五郎撞在身後一群武士身上,巨大力量連帶著那群武士一起被擊退,魯修斯幾乎隻是用了一個簡單的衝撞,直接將近百人的武士隊伍給撞翻,列陣的武士們人仰馬翻,還站著的隻有十來個人。


    魯修斯雙手握住刀刃,手掌突然發力便將看似堅硬鋒利的刀刃,直接給掰成了的兩柄斷刀。


    仍舊站著的十來個武士,以及那些看到眼前的一切簡直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


    他們根本難以想象,究竟是怎樣的力量,才能夠一次撞翻上百名武士,還能夠直接將堅硬鋒利的武士刀給掰斷,這種力量幾乎已經顛覆他們所有人的認知,簡直已經是隻有神明才能夠辦到的事情。


    隨意將手上的刀刃丟出去,斷裂的刀刃紮進武田源五郎的身上,兩個刺入他的大腿,兩個則紮在他的肩甲骨上。


    再加上之前被撞飛時噴出的鮮血,此刻武田源五郎幾乎渾身上下都被血染紅,就像是浸在鮮血裏的血人。


    魯修斯輕輕揮了揮手臂,他兩臂關節處“噗呲噗嗤”噴出氣體,將他之前動用機械裝置時內部產生的熱能給派出,減輕機械做功產生熱量對魯修斯身體的傷害,同時也是讓魯修斯掩藏在衣服內機械鎧甲得到休息。


    排空機械做功產生的炙熱蒸汽,魯修斯活動了幾下手臂,緩步走到了武田源五郎的麵前,蹲下來打量著滿臉血汙的武田源五郎。


    後者掙紮想要起身,奈何身上還插著斷刀,實在是沒有力氣能夠起身,掙紮了幾下之後也隻能是放棄。


    抬起頭用驚恐的眼神打量魯修斯,張了張嘴巴,還沒有說話先嘔出幾口鮮血,隨後才咕噥著說:“我,我們,我們願意向您投降,請您,不,不要殺我,我願意讓所有的武士都向您投降。”


    魯修斯搖搖頭:“不,不,現在已經晚了,那些村子外的武士,即將變成灰燼,是你將他們的性命都給葬送了,我已經給了你機會,可是你沒有能夠把握。”


    “轟,轟,轟”魯修斯話音剛落,幾聲巨響從村子外東方的海灘方向傳來,隨後在村子周圍的林子裏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魯修斯看著目瞪口呆的武田源五郎,問:“聽到嗎?那炮聲,是我停泊在海上戰艦開炮了,那些村子外林子裏的武士,恐怕已經全部變成炮灰,你,你現在想要去看一看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派人送你去。”


    武田源五郎仍舊是努力起身,驚恐地看著魯修斯說:“你,你說什麽?你,你真的把那些林子裏的武士都給炸成灰燼?”


    扶桑國也知曉所謂的炮火和爆炸,那是來自中土的一些信息,據說中土有一些特質的龍門炮,能夠像火龍一樣噴出火舌,並且噴吐出會爆炸的龍珠。


    武田源五郎追隨武田光司的爺爺時,曾經見識過那種可怕的東方火炮,幾乎一枚龍珠落下,便會將大片大片的武士給炸死,即便是強大的鬼武者,便對那些可怕的龍珠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似乎為了證實魯修斯的說法,就在武田源五郎期待魯修斯是欺騙自己,等待魯修斯最後給自己答案的時候。


    突然從村子外衝進來一個滿臉黝黑的武士,看起來衣衫襤褸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火災,衝到人群前看到武田光司立刻抽泣著大喊:“大公子,完了,全都完了,林子裏大部分武士都被從天而降的天火給燒成灰燼,連骨頭渣都沒有留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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