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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術生怎麽了,藝術生也是人啊。”


    聽到許曼妮這話,許紅豆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許曼妮是醫學生,可以說是半文科半工科,而許紅豆,那就是妥妥的藝術生了,這事情,許曼妮沒少在許紅豆麵前提起。


    就仿佛是藝術生就怎麽怎麽了一樣的。


    “我沒說藝術生怎麽樣,你還急了是怎麽著的。”


    看到許紅豆這個樣子,許曼妮笑了笑說道。


    “小姐夫,你去非洲這兩天都沒吃好吧,要不要現在出去吃點宵夜?”


    許紅豆沒有理會許曼妮,而是對趙恆說道。


    相比她在家裏躺平,趙恆卻要冒著生命危險去非洲醫療支援什麽的,許紅豆心中是有點動容的。


    那句話是怎麽說的,哪有什麽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我看你是自己想吃吧。”


    許曼妮笑了笑說道。


    “也行,反正這會有點睡不著。”


    趙恆說道,從非洲迴來以後,趙恆確實是心神不寧,按理說,去了兩天,啥事沒有就迴來了,是應該慶幸的。


    但是從威廉博士身上撿取的基因改造相關技能,讓趙恆的心一直都懸著。


    之前他看到關於米國進行的梅毒人體實驗,他還以為是杜撰的,但是現在他有點相信是真的了。


    國人第一次大規模的認識梅毒這個詞,我相信是在路邊電線杆的廣告上,當年,一個個遊走江湖的“祖傳老醫生”,用劣質油墨和紙張,收割著韭菜,將那些有難言之隱的男人騙到傾家蕩產。


    來可乘518、522、753、390、342、754、路車


    診到江南公路桑家公交站下看電線杆上有99號路標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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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就是上麵的這種電線杆小廣告。


    在青黴素發明之前,梅毒是一種不治之症,貝多芬、林肯、梵高、哥倫布、尼采、莫泊桑。


    許多耳熟能詳的名人,都是梅毒患者。


    人類與梅毒搏鬥了五個世紀,才終於找到了製服梅毒的方法。


    然而,讓人絕對無法想象的是,在全球醫療資源最為雄厚的米國,居然實行了一個持續40年的醫學試驗,欺騙了將近400感染了梅毒的黑人,這些黑人,不接受任何治療,正常生活工作,乃至結婚生子,任由他們忍受病毒的折磨,並且將病毒繼續傳染給他們的妻子。


    事情要從上個世紀20年代說起,當時挪威的醫生曾經總結過幾百名白人男性身患梅毒之後的疾病進程,填補了梅毒醫學研究上的一個空白,但是,這個研究成果被認為是一項迴顧性研究,針對一種疾病應該還有前瞻性研究。


    迴顧性研究和前瞻性研究都是醫學術語,通俗的說,所謂迴顧性研究,就是總結已經發生的疾病,從中提煉出共性的本質的東西。


    而前瞻性研究,則是醫學工作者設計好前提條件,觀察疾病發生的走向,判斷其是否按照設想的方向發展。


    挪威人搞了梅毒的迴顧性研究,而米國人希望補齊前瞻性研究,於是在1932年,米國公共衛生局任命托利弗、克拉克醫生,負責進行這項研究。


    克拉克醫生最初設想的研究方案是,追蹤觀察一些身患梅毒並且沒有經過治療的黑人,經過6到9個月的觀察和試驗以後,再對他們進行有效治療。


    克拉克與阿拉巴馬州的一所黑人為主的大學-塔斯基吉大學合作,從而招募到600名參與試驗的黑人男子,其中399名身患梅毒,另外201名黑人沒有感染,以此作為對照組。


    按理說,這個醫學試驗的設置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克拉克很快就發現,他的設想從一開始就徹底的跑偏了,米國公共衛生局壓根就沒有打算給這些黑人任何治療,而是打算任其自生自滅,並且通過各種檢測手段,了解梅毒的整個發病過程,也就是說,對這些黑人進行慘無人道的活體病毒試驗。


    克拉克醫生在試驗進行到一年的時候,得知這個試驗要長期的進行下去以後,就辭去了這個工作,接替他的是雷蒙德·馮德勒醫生。


    馮德勒醫生對參與試驗的黑人撒謊,宣傳他們都得了“壞血症”,而不是梅毒,讓這些黑人以為參加的試驗是一種特殊的免費治療。


    然而,所謂的治療並不存在,無論是患者還是對照組成員都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藥物治療,馮德勒和他的團隊給這些人服用的都是毫無作用的安慰劑。


    整個試驗,也不是隻有觀察這種平和的方式,除了定期抽血檢驗以外,參與試驗的人員還要接受腰部穿刺收取骨髓,整個試驗的過程非常的痛苦。


    為了說服這些黑人參加試驗,塔斯基吉東西對他們施以小恩小惠,比如說報銷每次往來的路費,檢查這天提供午餐等等,盡管這些福利十分的微不足道,但是在大蕭條的三十年代,對於貧困的黑人來說,還是極具有吸引力的。


    當然,這些黑人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他們不僅犧牲了健康權,甚至把自己的死亡都交給了塔斯基吉東西,他們簽署的試驗協議中甚至寫明,在他們去世以後,屍體也要交給塔斯基吉大學進行醫學研究。


    這些黑人之所以接受這個實驗,歸根結底,他們就是衝著“治療”這個詞來的,他們到死都認為自己是在接受治療,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的治療,馮德勒和塔斯基吉大學壓根就是任由他們接受梅毒的折磨,從不進行任何的幹預。


    更為惡劣的是,到了1936年,青黴素已經被證實能夠有效的治療梅毒,但是馮德勒和塔斯基吉大學卻仍然欺騙那些患病的黑人,不給他們使用青黴素,依舊使用毫無任何治療效果的所謂“免費治療”折磨這些患者。


    這些黑人之所以心甘情願接受這個實驗,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當時塔斯基吉大學附屬的約翰安德魯醫院有一位黑人女護士,名為尤尼斯·裏弗斯。


    裏弗斯護士堪稱是“黑女幹”,她是那些接受試驗的黑人和試驗團隊的紐帶,憑借黑色的皮膚和特有的親和力,黑人患者對裏弗斯無比的信任,塔斯基吉大學給這些黑人的福利,也是通過裏弗斯護士發放,裏弗斯從頭到尾參與了整個試驗項目,親手將那些與自己有著相同膚色的人,一個個送上了絕路。


    我們都知道,梅毒不僅僅給患者帶來巨大的痛苦,而且還是一種傳染病。


    但是,馮德勒、裏弗斯和塔斯基吉大學那些參與這個實驗的人員,卻從未阻斷過梅毒的傳播,他們從不提醒參與實驗的黑人,他們所患有的疾病具有傳染病,而是任由他們結婚生子,梅毒於是也傳染給了他們的伴侶和孩子。


    這場實驗,從1932年一直延續到1972年,一直持續了40年之久。


    這場實驗,壓根沒有把黑人當人來看待,直接使用活人進行病毒實驗。


    雖然在1972年,實驗的內幕就捅到了媒體,但是一直在25年以後的1997年,米國時任總統克林頓才為此道歉。


    這就是最典型的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不一會,趙恆和許曼妮還有許紅豆,來到北市壹號院門口商圈的一家鐵板燒店內。


    這家店,主打的是豪華自助,每人598元。


    找了一個包廂坐下,許紅豆興致勃勃的開始點菜。


    “這個三文魚魚腩、海膽、藍鰭金槍魚、甜蝦還有牡丹蝦,還有這個香煎銀鱈魚、杏仁豆腐、北極貝、鬆茸海鮮茶壺湯、小米遼參、鼇蝦,再來點魚子醬、香煎帶魚配與子,尹比利亞火腿。”


    “就這些吧,先來三份。”


    許紅豆將菜單遞給服務員小姐姐說道。


    “美女,你是見過來這個店最會點菜的了,我們點的招牌菜你都點了。”


    小姐姐笑了笑說道,其實吃這種高檔自助,很多人是不怎麽會點菜的,這就給了負責點菜的服務員小姐姐很大的空間,那就是給客人推薦一些看起來很好吃很貴其實成本一點也不高的菜。


    至於說像許紅豆這樣,直接來了兜底點菜,服務員小姐姐除了在專業老饕的身上,還是很少見到的。


    “好了,快上菜吧,這些吃完我們再點。”


    許紅豆擺擺手說道。


    “好的,美女。”


    服務員小姐姐點點頭,躬身出去了。


    “許紅豆,你可真會吃那。”


    許曼妮看著十分嫻熟點菜的許紅豆不禁說道,能這麽嫻熟的點菜,可想而知是來吃了多少迴了。


    “吃都不會那就太虧了自己吧。


    許紅豆不以為意的說道。


    “小姐夫,你這非洲這兩天都吃了什麽?有沒有出去逛逛什麽的?”


    頓了頓,許紅豆又十分好奇的問道。


    “都待在營地了,哪能出去逛,就算能出去,誰敢去。吃的話,就是麵包牛奶三明治,反正餓不死就行了。”


    趙恆說道。


    “好辛苦啊。”


    許紅豆說道,她本來還以為,這聯合國組織的小組,生活保障應該挺好的才對。


    “小姐夫,我這兩天在網上看到有些說法,說的是這非洲和新幾內亞爆發的病毒感染,有可能是人為的,還和米國有關,米國真的有這麽喪心病狂麽?”


    頓了頓,許紅豆又十分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米國梅毒試驗麽?”


    趙恆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


    “梅毒試驗?”


    許紅豆有些疑惑。


    “是的。”


    趙恆點點頭,將米國梅毒試驗的前前後後,都講了一遍。


    他講完以後,明明是盛夏時節,許紅豆卻感覺後背都是涼颼颼的。


    “小姐夫,你都說了,那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現在是文明社會,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吧?”


    許紅豆有些無法想象的說道。


    趙恆講的這個事情,比她聽過的任何鬼故事還恐怖。


    因為她知道,鬼故事是虛構的,而這個故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這種事情,和時代跟文明程度沒關係。”


    趙恆微微搖頭說道。


    作為發達國家的霓虹國,不都還將核廢水排到近海麽?


    這哪裏看出來文明了?


    “風雨欲來啊。”


    作為醫護人員的許曼妮,從趙恆講的這個米國梅毒試驗裏麵,聽出了更多的東西。


    她知道,趙恆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不方便講出來,所以才講了米國梅毒試驗這麽個事情。


    “姐,你別嚇我。”


    許紅豆有些怕怕的說道。


    “別想那麽多,我們不是非洲。”


    趙恆緩緩說道,對於國內,他還是有些信心的,至於說非洲那樣的地方,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不一會,許紅豆點的三人份招牌菜上來了,菜上了以後,吃到可口的美食,三人感覺心裏的不安也舒緩了許多,所以說,唯有愛與美食不可辜負那!


    “你別說,紅豆點的菜還真不錯。”


    許曼妮嚐了幾樣菜以後,對趙恆說道。


    “當然了,我就說了,我很會吃的。”


    許紅豆稍微有些得意的說道,當然了,也不知道會吃這種東西,有什麽好得意的就是了。


    “小姐夫,你這迴來了,就不會再去了吧?”


    頓了頓,許紅豆又問道。


    “應該不會再去了,怎麽了?”


    趙恆點點頭,這種事情,讓他去一次也就差不多了,再有的話,是不會讓他去的,也不能逮著一隻羊薅不是?


    “那不如你和我姐先定個婚,然後找個時間結婚了。”


    許紅豆忽然說道。


    “呃。


    你怎麽忽然想到這個了。”


    趙恆沒有想到許紅豆會這麽說道。


    “我就是覺得嘛,現在這世界,誰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要珍惜身邊的人嘛。”


    許紅豆很認真的說道。


    許曼妮倒是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趙恆,不過可以看的出來,她的心情也不平靜。


    “兩邊先見個麵吧?”


    趙恆想了想,對許曼妮說道。


    “行。”


    許曼妮點點頭,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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