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腦外科劉子昂辦公室。


    坐在劉子昂辦公室的沙發上,趙恆喝著手工現磨的咖啡,終於是感覺放鬆了一些。


    之所以來腦外科,是這邊有個會診,也是關於腦腫瘤納米治療的,會診完,趙恆來到劉子昂的辦公室,也算是放鬆一下。


    看著趙恆放鬆的樣子,劉子昂不禁笑了笑,對趙恆說道:“這一次你的壓力挺大的吧,畢竟是首富的兒子。”


    “我哪次壓力不大。


    ”


    聽到這話,趙恆不禁白了劉子昂一眼說道。


    說實話,他也不是刻意給自己找壓力,但東方醫院畢竟是全國最頂尖的醫院,在這裏,遇到疑難雜症的幾率,比其他醫院要大的多。


    “這倒是,你現在快成了專職救火隊員了。”


    劉子昂笑了笑說道。


    趙恆手中接診的疑難雜症患者,可能有些醫生,一輩子都不一定會遇到一個,但是現在卻全都給趙恆趕上了,這說不上是運氣好還是不好。


    “趁著年輕,能多折騰一點就多折騰一點吧,我怕等我年紀大一些,生活太好了,就沒有現在這樣的衝勁了。”


    趙恆緩緩說道,他知道,以他現在這樣的水平,還有這事業,隻要三到五年,他就能達到絕大部分醫生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成就,到那個時候,財富地位自然是接踵而至。


    到那個時候,能不能保持現在這樣的初心和衝勁,還真的就不好說了。


    “那是到底是想折騰出個什麽來?”


    聽到趙恆難得的說了這樣的話,劉子昂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一直都認為,趙恆這樣難得一見的天才,心中一定是有自己的遠大誌向的。


    “最起碼得拿個諾獎吧。”


    趙恆想了一下說道。


    有外掛係統在身,這輩子連個諾獎都拿不到,還比不上地球原生的土著人,那他就真的是太過失敗了。


    所以,他一直都在努力保持自己的進取心,不然安逸的生活,磨平自己的雄心壯誌。


    “謔!你這個目標可真夠小的。”


    劉子昂不禁笑了笑打趣說道。


    如果是別人,在他麵前這樣口出狂言,他早就把這個人請出去了,但如果說這話的人是趙恆的話,劉子昂卻莫名的覺得,趙恆有很大的可能可以達成這個目標。


    諾獎,一直是我國科學家的痛,這不僅僅是一個獎項,這是代表了世界最強的科研水平,最重要的,這個獎,是全世界都承認的。


    “目前我的水平,距離這個諾獎還是有些距離的,還需要努力。”


    趙恆很實在的說道。


    其實,這段時間,他已經感覺到了瓶頸,也可以說是係統的局限性。


    那就是,就算是失去融合了東方醫院所有醫生的技能和經驗,他的水平可以說達到了國內醫生能達到的巔峰,但這樣的水平,仍然不足以解決現在醫學界麵對的重大難關問題。


    艾滋、癌症,還有一些基因病,這些都是未解決的世紀難題。


    所以,趙恆想要在這個國內巔峰水平上再做提高的話,那隻有向外尋找突破了。


    試想一下,要是他能拾取和融合幾十個醫學生理諾獎大老身上的全部經驗和技能,就相當於他在生物和醫學科研這方麵,真正的站到了世界的巔峰,超越了所有的醫學和生物學家。


    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一一著手,來攻克這些世紀難題了!


    當然了,這還隻是趙恆目前的一個設想,現在來說,他還是必須要先完成麻醉助手這個醫學軟件,才能實現起碼的財富自由。


    “那你可有得努力了。”


    劉子昂雖然承認趙恆的水平現在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平,但就是因為他知道趙恆的水平達到了這樣高的程度,才知道登上高峰以後,要再向上攀登和進步,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情。


    “總歸是有個努力的方向。”


    趙恆笑了笑說道,他不得不慶幸的一點,那就是他選擇了醫學這個專業,要是他選擇其他的專業,說不定這個係統就會是培養其他職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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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治病救人,還是趙恆心中最理想的職業。


    雖然現在很多人都對醫生這個職業很失望,但如果能做到像趙恆這樣,能治好這多的疑難雜症,而且還能實現財務自由的話,相信很多人也會願意選擇當醫生的。


    而且,就算是現在,醫生這個行業如此的艱難,但還是有很多人仍然在堅持的。


    “你要真把首富的兒子治好了,那以後找你看病,可能真得排隊了。”


    劉子昂又說道。


    雖然在東方醫院這種全國頂級的醫院,而且作為腦外科的手術大拿,劉子昂看過的達官顯貴也不少,但首富這種級別的,還真是沒有。


    說來也是奇怪,越是腦外科,心外科這些領域,但凡是大老或者家人生病,都會選擇去國外看病。


    甚至有那種五毛文章,說什麽在國內多少年沒治好,去了國外,一下就治好,國外的醫院怎麽好,醫生怎麽好,費用也沒有想象中貴之類的。


    寫這種文章的人,看看孫欣欣,看看馬曉晨,就知道了,國外也不是什麽天堂,國外的醫院裏也並不都是神醫。


    而且,尤其看病人數和體量的問題,絕大多數國外醫生,臨床經驗,是絕對比不上我國醫生的。


    “我又沒有三頭六臂,就算是二十四小時看病,那才能看幾個?”


    趙恆歎了口氣說道。


    我國十四億人,患者的數量,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他將自己的水平提高到世界第一,沒日沒夜的看病,那才能看幾個人?


    要想惠及更多的人,那就得研究更多人都能用上的治療手段。


    像納米治療這樣的高科技,雖然說效果非常的好,但能治療的人,實在是太有限了。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三頭六臂那?我看你就是太逼迫自己了,其實可以慢慢來的。”


    劉子昂說道。


    他不知道趙恆為什麽把自己逼迫的這麽厲害,好像有什麽在後麵趕著他一樣的。


    學醫和當醫生,是一輩子的事情,趙恆才25歲,這對於一個醫生來說,才剛剛開始自己的事業,所以,完全可以慢慢來的。


    “就是經常會有種時不我待的感覺,畢竟事業沒有盡頭,但生命是有長度的。”


    趙恆緩緩說道。


    在有限的時間內,他還是想要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至少來說,對這個世界產生一些影響。


    雖說這個世界好不好,和醫學技術的提高,並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但趙恆還是想要盡自己的一份力。


    擁有他現在這樣的醫學技術水平,財富地位那都是唾手可得,所以他想要追求一些更加難得的東西。


    “想法是好的,不過生活工作還是要調節好。不過你這麽年輕,我就不勸你了。”


    劉子昂本來想要勸一下,但一想到趙恆今年才25歲,還有足夠的的時間給他折騰呢。


    兩人又聊了一會,趙恆從劉子昂辦公室出來,迴到病區,趙恆和李洋、劉夢交待了一下,從醫院出來。


    下午四點。


    趙恆來到了燕京大學生命科學院李宏巍教授的實驗室。


    此時的實驗室,正在進行一項很關鍵的實驗,趙恆在一旁看了快四十分鍾,實驗結束以後,李宏巍教授才來到趙恆身邊。


    “小趙,你可是給我找了一個很大的工程啊。”


    李宏巍看了看趙恆,笑了笑打趣他說道。


    就在早上,校長專門把他叫到辦公室,給他說了,上麵交待下來了任務,讓他盡量在完成國家級實驗的基礎上,研究sirna膠束這種納米材料。


    而且,校長也是將事情原委給他講清楚了。


    “教授,打土豪的機會,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有的。”


    麵對李宏巍的打趣,趙恆笑了笑說道。


    這話他要是在外麵說,傳出去了,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但是在李宏巍教授麵前,趙恆也是不隱瞞自己的真實看法。


    馬建騰雖然是首富,但是他做的事情,某種程度上來說,有點對不上他這個身份地位。


    所以,打土豪這種說法,也沒錯。


    趙恆這種看法,也是上層普遍的看法,所以馬建騰這幾年才會這麽的低調。


    “小趙,你這話傳出去了,可是會惹大麻煩的。”


    李宏巍微笑說道。


    他知道趙恆為什麽把研發sirna膠束這個事情攬給他,就是因為之前他跟趙恆說過研發資金緊缺的問題,趙恆是記在心上了,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要把握住了。


    “在教授麵前,我也沒有什麽不可說的。相比之下,與其將那些錢用在某些方麵,不如用在教授的實驗室,還能研究出一些造福人類的科研成果。”


    趙恆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


    “病例資料我已經看過了,說實話,梅奧那邊,可能對這個患者,根本就沒有重視。不然的話,以梅奧的科研實力,聯係幾個醫學和生理諾獎獲得者,研發出sirna膠束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李宏巍教授並沒有糾結趙恆說的話,年輕嘛,有點自己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他說起了馬建騰兒子馬曉晨的病情。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既然我能發現sirna膠束這種納米材料載體,那麽梅奧那邊不可能沒有發現。之所以那邊不提,估計是不想弄這麽個麻煩不討好的事情。”


    趙恆點點頭,李宏巍教授和他的判斷基本上是一樣的。


    雖然在國內是首富,但在漂亮國的人看來,還真的不算什麽,梅奧那邊估計也隻是將馬曉晨看做一個普通有錢人的患者。


    這件事情,頗有點那種人家不管你,你才來找我的感覺。


    不過趙恆作為一個醫生,該有的專業素養還是有的,至少在馬建騰夫妻麵前,他什麽都沒說,隻是說了專業治療上的事情。


    “本來我估計研發sirna膠束至少需要兩個月,但如果有小趙你的全力幫助的,那麽這個時間可以縮短到一個月。”


    李宏巍緩緩說道,雖然不知道趙恆的水平為什麽會提升的這麽快,但現在李宏巍已經是將趙恆看做是和他同等的生物科學家。


    正是有希望將研發sirna膠束的時間縮短為一個月,李宏巍才應下了這件事情。


    不然的話,要是兩個月才能研究出來sirna膠束,馬建騰的兒子馬曉晨,能不能撐到兩個月,都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之前在治療褔氏蟲感染患者的時候,碳納米管攜帶藥物的效果還是很好的,雖然沒有sirna膠束這麽容易透過血腦屏障,但比起其他的治療手段,還能拖延一些時間的。”


    趙恆說道。


    “小趙,你知道麽,就在我答應了研發sirna膠束以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就接到了風投,是一個沒聽說過的生物科技公司,而這個風投的資金,第一期起步就是十億,這真是大手筆啊。”


    李宏巍有些感歎的說道,研究納米治療和細胞命運調控這麽多年,他從導師手中接過這些項目研究,一直到現在,他獲得的所有研究資金,加起來還不到一個億。


    但是現在,第一期起步就是十億的投資,真是讓他太感歎了。


    他研究的項目,再怎麽說,也是國家重點的生物科技,就算在世界範圍內,那也算是前沿了,但這些年,他獲得的資金支持,甚至不到國外同行的十分之一。


    “這隻能說,有些行業掙的錢,真的可以說是大風刮來的,而且還是十二級台風。”


    趙恆說道。


    想一想,他研發出麻醉助手這麽個軟件,費心費力的搞臨床數據庫,每一年的收益,那也不會超過千萬。


    但是有些人隻是演演戲,77天收入就達到1.6億,日收入為208萬,一年勞逸結合,收入為6.4億。


    以這樣來計算,趙恆一年的收入,隻是這些人一個星期的收入。


    “好了,小趙,我們就不要感歎這些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將國內的生物治療再上一個台階,我相信,曆史是能留下我們的名字的。”


    李宏巍教授很有格局的說道。


    作為世界頂尖的生物科學家,名聲財富什麽的,早就不是他追求甚至是在意的東西了。


    他所想的,是怎麽讓國內的生物科技,達到世界先進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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