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門不是銅的,是木頭做成的笨重的半圓形的門,門高有兩米。進門後裏麵的條長長的木頭搭建的甬道。甬道有百米長,中間插著兩根骨燈。


    “這是什麽木頭,味道不錯。”我問,進了甬道後,那種鐵鏽味被清香衝淡。我看著木頭拚成的山水花紋,想著這木頭有來頭。


    “是楠木,大手筆。”老夫子迴答道。“單單這裏和地宮上的楠木就無價估。”


    楠木我也僅在書上看到過,好像很名貴,大量的用在這裏還真暴胗天物。


    看著月東西沉信步的樣子,這裏是沒有危險的。


    不過也是,看著甬道裏散落的木架想來有危險已經解除了。


    出了甬道,裏麵的空間隻有籃球場大小,高不足二十米,全是用楠木搭建成,包括燈俑。


    在入門口看到碎了一地的木塊,木塊中有人形頭顱,手臂等,這裏大戰過。


    鐵七背對著我們跪坐在地宮中間,手裏拿著狼毫毛筆在思量著。


    木古和棕發男人分別立在他的兩邊,四隻手不停的往下滴血。靠牆邊地上有個高五六米的圓球一樣的東西。


    我來到鐵七身後,想看看他在做什麽。隻見他麵前的地麵上木製紋理不像之前看的美觀,顯得雜亂。鐵七把雜亂的紋理連成一幅幅完整的人物或是山水。木古和棕發男的血滴或是人物眼睛或是水眼上。


    “這也是什麽陣法?”我不解的問,這是郗家的地盤我卻處處要問別人。所以,有人迴答很好,不迴答我也不強求。


    “這是五行陣中的水木陣法。木為引,水為星。這個陣法不算難,就是煩。這麽久了,你才解這麽點,準備在這裏過年呢。”月落西沉開始是對我說的,後來站到鐵七身後搖頭嫌棄說道。


    “你也說了這個陣法煩人,嫌我慢,你也來幫忙吧。我的老腰快斷了。”鐵七抱怨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像個兒童稚嫩。“嘖嘖,郗易,你的這些老祖宗們一個個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設個萬千水木陣!若是一兩個人過來,看到這陣法直接打退堂鼓了。”


    聽到他的童音,我伸手看向他的側臉,還是娃娃臉。但我積善成德他離返童又了一步。


    月落西沉用鼻子哼一聲,扭頭往左邊走了一步停下看向木古道:“發揮你的特長去吧。”


    看到月落西沉那高高傲,不可一切的樣子我十分厭惡。這時卻看到木古往我這裏走來。


    “真是天理循環,平時你總是吸食別人血,現在該還了。”我惡意滿滿的說道。


    他迴了我一句,可惜說的是他的母語,我沒聽懂。但是,看他的神色想來不是什麽好話。他又用同體語極為曖昧的說道:“哪裏傷了?不管是看得見的還是看不見的地方,我都可以讓你享受一番。”


    我皺了皺眉頭,“你臉白不代表是天使。何況我又沒事。”我強硬道。最主要的是我認為他會治傷去痛。


    這時阿傷卻抓過我的雙手,擼起袖子道:“這裏,快點吸幹淨吧。”


    我看了一眼阿傷,又看向木古立刻想收迴手臂。木古卻抓過我的手臂打量一番道:“這是屍毒,好霸道。嘛,你若不願意就坐等毒入心脈,那時,每根神經裏都像趴著一隻螞蝗,一隻螞蟻一樣。”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不成。”我反駁道。浸靈咒中我是‘無疾’兩字包括傷,毒。同樣是受傷,我要比正常人好得快,快得多。而毒,很快會自作吞噬掉。


    “是,若是平時這點小毒你真不需要擔心。但是,以你現在的精氣還能把短時間內把毒氣排出體外嗎!”木古無所謂的說道。


    這個他說到我的痛腳了,我一忍再忍,但是毒氣已蔓延到整條手臂。


    “姐姐,我讓他把毒天吸出來。那時,我們過冥焰橋時,大家吸入過多陰毒,也是他們替我們解的。姐姐,快給他吸毒,不能耽誤的。”阿傷說道。


    我還是抱著一絲懷疑,也沒有再反駁,現在困難重重,一個健全的體魄最重要。


    木古拿過我的左手腕,咬開動脈。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的嘴唇帶著溫熱貼在我的手腕上。隨著他吸吞,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流出去,感不到疼,麻麻的,癢癢的,倒是十分舒服。


    當他放下我的手臂後,我倒有種依依不舍之意。他從阿傷手裏接過綁帶把我的手腕抱紮好,然後抬頭壞壞的笑道:“舒服麽!除了這裏,還有別的地方傷了麽?”


    被他這麽有意或是無意的一問,我居然感到一陣燥熱,連忙擺手道:“沒,沒有了。”


    “哈哈哈。”木古大笑起來。


    “喲,這麽溫馨!這真是郎有意,妾有情,好一對有情人。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在這裏你倆把婚事給辦了?”白笑笑陰陽怪氣的看著我和木古。


    看著她那身紫色衣衫,我心裏堵得慌,冷冷的脫口道:“與你何幹!”


    白笑笑一時語塞,橫了我一眼看向別處。


    木古又迴到鐵七身邊,在指定的地方滴入鮮血。


    我環顧一下四周,有點摘不懂了,為什麽會設這種不難卻費時的陣法在這裏。如果真的有人來盜宮,僅是花時間又不會要命,這算是好事。或是,這個地宮無足輕重?也或是……


    四周的牆壁,天花板上……花紋圖案……人物頭像,山脈……以我的思量來看,這裏應該有個非常耗費時間的大的陷阱在等著才是,可惜看不懂。


    鐵七和月落西沉忙碌著,我看向木古問道:“這裏是郗家鎮守的地宮。木古,你憑什麽以為我會允許你把人帶走?”


    木古神色一怔,不解的看向我,又看向月落西沉。看來,他是沒想到我會這麽說。因為之前我說過,隻要他們不妨礙我的事我不會管他們做什麽。現在,有出爾反爾之嫌。他無奈的問:“出個等價條件吧!”


    他沒有在語言上和我糾纏,直截了當的問。


    我也爽快的迴答道:“就算他走出這間地宮,他能走得出這間大的地宮?度得過羽沉湖?”我沒等他說什麽又道:“一宮二主,我隻允許一位宮主度過羽沉湖。”木古沒有立刻反駁,舔舔嘴唇沉吟數秒才道:“你是想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隻是說出我的意思,至於你怎麽想怎麽做那是你的事。如果你認為你和九雷他們聯手能出了地宮,你盡可以試試看。想來,那一位此時也正解宮。”我的態度不可謂不強硬,雖然我打心底的希望他說出與我聯手對付另一位。


    木古側頭打量著我,我挺直腰杆任由他打量。


    我們兩人相距不過三米遠,但在我的感覺上卻像橫跨著千山萬水一樣,山,高聳入雲,水,深不見底。


    我在賭,賭他就算知道我是半路出家的,對於郗家人事知道不多,但也不至於一竅不通。或許在北冥宮這件事上我知道關鍵東西。


    “嗯,我是讚成聽你的吩咐,把另一位給滅了。隻是,我這位老祖宗你也知道,不是位輕意接受別人意見的人。不如,這樣,等他醒來後我勸勸他如何。”木古像是慎重的迴答。


    但是他給我的氣息感覺,他在敷衍我,甚至想著與另一位聯手對付我。


    “是麽,你和他慢慢商量好了。”說完我轉身向甬道走去。


    阿傷見我走了,跟了過去,順帶著老夫子等。


    “雖然我的目的是北冥宮,兩位宮主離開既可。但是,我不認為這裏沒有郗家人真的那麽容易走出得出去。”身後的鐵七童言童語的說道。


    鐵七話音剛落,木古叫道:“好,我木古萊昂裏斯在此發誓,在北冥宮內外聽命守護者郗,如違此誓,魂無歸處。至於這位老祖宗,想來初醒應該會聽我的。”


    我收腳迴身看向他,我們之間的千山萬水還在,隻是山已粉碎,水卻是狂暴而起。這種感覺非常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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