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很簡單,車紫說她的遺言是不留墳,火化後骨灰隨風飄散在春風裏。那一天,車紫在我耳邊嘮叨最多的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了。臨別時給了我一隻檀木盒子,說是她的遺物。


    迴到車上打開,裏麵放的是一本關於手印的手記本。粗粗的翻了一遍,有一百三十五種,也見到了月落西沉用在她身上的兩個手印。放在印堂上的為喚靈印,作用是把陷入離體的魂魄再次喚醒。在胸口的為結緣印,是以輸入施印者的精氣給命魂,也達到延續時間的作用。


    陽春三月,桃李滿天,滿鼻子裏全是清香。阿傷很高興,阿淚卻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它說對花粉過敏。


    老巴子迴來了,他願意再在鳳哥身邊呆著了,用他的話說‘他無趣極了,但是,絕對安全。’。我去找了鳳哥一次,他非常忙,忙得連抬頭和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我隻好迴來決定再去尋找那張北冥宮路線圖花落誰手了。


    這時,像心有靈犀一樣,鐵七打來了長途電話。他在電話中唿吸微弱道:“你還想進北冥宮嗎?”


    “想,說吧,誰得了路線圖?”我問。


    “過來吧,國的死亡穀。這裏很有名的,所以很好找。”鐵七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你,沒事吧?”隔著千萬裏我都能感到他力氣虛弱,莫非受傷了。


    “快點,最多等你一個星期。”鐵七說著把電話掛了。


    我立刻想在網上訂票,這裏看了一眼窩在沙發上的阿淚,心思一動。讓小霧從檁珠中出來,現在,小霧所棲的檀珠還掛在阿淚的脖頸上。


    小霧從檀珠中,神情清冷的坐到另一張沙發上看也沒看我一眼。


    我暗自歎口氣道:“小霧,嗯。”我想了下措辭道:“現在的你身形穩定,你,你可以迴家陪在你父母身邊。你爸爸喜歡車,你也有能給他弄一輛他喜歡的車。你……”初見他時,他帶著悲傷的臉說想爸爸,媽媽。當時,覺得他是鬼,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迴歸冥界,所以,我沒有過度幹涉他。現在,他完全可以陪在父母身邊享受父母的愛。


    沒想到他猛的站起身怒瞪著我道:“你又不想要我了對吧。你既然不想要我讓我迴來做什麽?你太虛偽了。”說著轉身欲出門。


    我一愣,沒想到他會發脾氣,見他要出門閃身按住門板。現在的他比我高比我壯。我要抬頭看著頭,“小霧,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事情嗎?”


    “不記得,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小霧捂著耳朵瘋狂的叫道。


    “郗易,小要再說了。”阿淚連忙跳上餐桌叫道。“小不點,月亮出來了,沒事了,月亮出來了。”


    我看著深受刺激的小霧一時不知道他怎麽會變成這樣。阿淚連續安慰數句後,小霧情緒才穩定下來,雙眼赤紅如血的盯著我,這種如同看著獵物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他一字一字道:“你如果再敢丟下我,我就殺了你,殺光所有人。”說完身形一閃迴到檁珠。


    阿淚歎了口氣迴到沙發上,我看向它,越想越氣憤的問:“怎麽迴事?那個死胖子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阿淚舔舔爪子道:“他聽說你死了,一直責怪自己太弱沒能保護好你。所以,要求胖子加強訓練,隻用一年的時間,連度兩劫。受到度劫的影響,他的記憶受損,能記得你已經不錯了。至於他的父母及生前的事都忘了。”


    越是如此,我心裏越沉重,沒想到不知不覺中讓他背負了這麽多。


    “郗易,就讓他在你身邊呆著吧。我也知道這樣對你不好,但是,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阿淚擔心道。


    我在網上訂了最近的,是晚上六點半的,五點時打的去機場。阿傷嘴巴裏不停的抱怨著,因為歐陽玄再次要在申城開演唱會。他是歐陽玄的鐵杆粉絲。我告訴他可以不去,阿傷立刻不再抱怨了。


    出租車飛馳在馬路上,當車子結過一座小橋時,突然我的腦袋如同炸開一樣疼。我緊緊的抱著頭忍不住的大叫起來。


    “姐姐,姐姐。”阿傷緊張的叫道。


    司機嚇了一跳,立刻停了車。


    “快去最近的醫院,快呀。”阿傷叫道。


    司機也嚇了一跳,立刻找個出口調頭往迴走。說來也怪,下了橋我的腦袋立刻不疼了。


    我不解的想著一切,這是怎麽迴事?我試著讓司機調頭再去機場。


    司機不確定的看著我,我知道他擔心什麽,告訴他沒事了。


    他隻好開車再次下橋,怪事又發生了,又在車子過橋時腦袋又疼了起來。阿傷再讓司機去醫院,司機調個頭過了橋,我的腦袋又不疼的。


    我讓司機停了車,細想怎麽迴事,看著平常的馬路,隻有二十來米長的小橋。我隱約感到不對勁,試著沿著路走一遍,當腳踏上橋,立在水麵上時,腦袋果然開始作疼。退迴橋下,頭又不疼了。又試了兩次,最後得出結論是我過不了橋。這時,想到月落西沉不讓我去北冥宮時在我印堂上作下的手印。


    想到此我對月落西沉恨了起來,這個可惡的家夥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我讓司機走別的路線,普通馬路還好,但是,隻要是過橋腦袋就要炸開來。眼看著登機的時機過了也沒能到達機場。


    迴到家裏,我在屋內不停的走來走去,可惜不知道月落西沉的聯係方式。打電話問過車紫,車紫也不知道,說月落西沉是自己找上門的。


    我花了一天一夜,翻看夜婆婆留下的手記,裏麵的關於落在印堂上的手印多達三十種,我一種一種的看下去,最終找到兩種手印可能是困住我的。一種是困身印,另一種是無水印。兩種手印的解法卻大相徑庭。


    正在我苦悶的要怎麽找解印的東西時,阿傷跑過來巧兮兮道:“姐姐,我能去參加偶像的演唱會嗎?姐姐,求你了。”


    看著阿傷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靈光一動,對呀,歐陽玄,這個是我從沙漠中帶迴來的一點也不了解的男人。他的能力,太強了。


    我立刻打電話給歐陽玄,他的手機關機。我隻好讓阿傷去找歐陽玄,讓他一定要迴來找我。對於阿傷去我也擔心他惹事,但是,沒辦法,演唱會在浦西開的,我過不了橋隻好讓老夫子多照顧阿傷。


    演唱會是晚上六點開始,我隻好在家裏看現場直播。看到阿傷幾個縱身跳上台要求與歐陽玄合唱,老夫子等人憑空現身去阻止阿傷時的打鬥場景。


    我頭隱隱作疼。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三點,阿傷才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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