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橙反應很快,借勢往前一栽,人也落了下來。這坑隻有一米多寬,我已經在下麵,他再掉下來這不是擠死的節奏麽。我隻好貼著泥土縮緊身體盡量讓大一點的空間給他,我可沒想著伸手去接住他。


    我隻覺得頭頂一暗,他掉了下來,眼看著落了下來,穿過土層消失在我眼前。我徹底懵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蹲下身體去坑底的泥土。濕潮潮的,很結實。莫非穿越時空去了?這麽一想有可能,我曾經在沙漠裏穿過一次時空。


    現在怎麽辦,兩人主要人物都穿越去了。抬頭看去,剛才在上麵想襲擊柏子橙的鬼將消失了。我隻好攀著泥土一步一步爬上來了。爬上來後我猛發現上麵多了三名鬼將,一個女人。女人穿著大紅旗袍,綰著頭發,清秀的五官在火焰下陰冷無情,一雙冷目掃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放到圍攻她的三名鬼將身上。我記得有六名鬼將同時消失的,現在隻有三名,看來,她已經殺了三個了,這身手絕不簡單。


    三名鬼將持著長劍像是約好一樣,圍著女人轉了起來,圈子越轉越小,當離女人隻有四步之遠時同時出手進攻。


    女人手裏本來是空地一物的,但是,當她抬起手來反擊時,我發現她手裏有武器的,隻是那東西接近透明,用目力還真不容易看到。她的招式非常淩厲,隻攻不守,一手攻一手捏訣,不時有一道閃光從天而降,看似雷電,落地卻無聲,但是落地後卻能在地上留下一個深坑。現在,我總算知道這個地麵上的坑是怎麽來的了。


    鬼將對她的招式似也了解的,遊走於閃光之外。我跳得遠遠看著對方苦戰。高手對決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借著上空灑下來的火光我不時的點點頭,或是搖頭歎惜。一時忘了耳邊兒童的嬉鬧聲何時停息的,小天那聲聲求救聲也聽不到了。等我發現四周有異時,天色已隱有透亮之意。場中三對一的結果也出來了。女人也是傷痕累累但是三名鬼將,有一名被閃光擊中,一名被女人手中東西刺中,最後一名被女人生生的消了腦袋。


    哇,好厲害,我不由的在心裏暗歎道。她一連殺了六名鬼將,奇怪的是我一點也不怕她順手把我也殺了。看著她身體搖搖晃晃的站在原地不停的喘息,我心裏反而有點不忍,但是我沒有傻到上前惹她,隻是站著看著她。


    她至少平息了半個小時,才深深的吐了口氣看著居然笑了笑說道:“總算長大了,我真擔心你長不大。”


    哎?這話說得她像是認識我。我看著她努力的想著她是誰,記憶中沒有這個人。


    她瞥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說道:“不要想了,你沒見過我,我卻常常見到你。”


    我原地站著,看著她向我走過來。站在我麵前淺淺一笑,五官因這一笑顯得靈動生輝,桃紅色的旗袍上血跡斑斑卻不見狼狽。她搖了搖頭說道“伯通接過來了吧。”


    “哎?”我的腦袋真的是不夠用了,木納的問了一句:“你是誰啊?”


    “我啊?你叫伯通為孫伯,那麽,你就應該叫我孫伯母。”女人眉眼輕輕一揚,露出調皮之意。


    我可不記得孫伯有老婆。他有的隻是河旁的那棵柳樹,常看到他看著柳樹發呆,難道這女人是柳樹精?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她看了一眼柏子橙和小蒼落下的坑,輕歎一聲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下去接你朋友上來。對了,你若沒事可以把檀珠撿起來。”說著轉身躍入坑中。


    我的腦袋真的沒轉過彎來,這是怎麽迴事。但是,檀珠我知道是個好東西。所以,我差不多是雙眼貼著泥土在鬼將消失的地方尋找。隻找到了三顆,不知道另外三顆丟哪去了。


    我看著一片狼藉的麥田,想著天亮後萬一地主過來看到會不會怒急了殺人。我還真想走得遠遠的,但是,著急也沒用啊,隻好等。


    當東邊發亮,天邊的雲彩隱有紅光時,從坑裏連續上來四個人,正是小蒼,柏子橙,小天還有女人。


    四個子有些狼狽,上來後攤坐在泥土上不停的喘息。小蒼臉色蒼白的可怕。小天一直對著女人嚷著:“你騙我,你騙我。”


    女人沒理會小天,看了一眼大家說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第一個起身往大路而來。


    我跟在她後麵來到路。大家上車後在她的指揮下來到她的家,正是上次小天借衛生間的那一家。我是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想問,但是,女人隻讓大家洗涮,然後吃了點早餐後在堂屋坐好。


    小天首先衝著女人抱屈道:“你為什麽騙我下去?”


    女人飯後換了一身正紅色旗袍,把身材凸顯得玲瓏精致。我就看到柏子橙的餘光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女人喝著茶水輕輕的笑著,淡淡道:“我隻是借了你們的力量而已,隻是沒想到你們做得這麽好。”


    “水下地宮結界沒有被破壞對吧?”小蒼的臉色還是不見半絲血色。


    “九陽封印陣豈是你可以破解的。你破解的隻是外圈小結界,所以,陰靈才會被解放出來。這座水下地宮存在上千年了,如果封印陣真的被開啟了,”她歎息幾秒後接著道:“可能這一帶要再次變成汪洋大海了。你們剛進去隻是水下地宮的輔宮外道。我在這裏孤立無緩,隻好借它的力量來對付鬼將而已。”


    柏子橙臉上被傷了一道幾寸長的口子,讓他去醫院,他說不用。迴來後女人用黃符燒成灰敷在傷口上就算處理了。他此時吸著煙道緩緩道:“嘖嘖,我還以為自己這一次終於闖了一迴真正的封印地宮了呢,原來僅是輔宮外道就讓我們九死一生了。美女,在輔宮外道太忙沒空和你談談心。現在該利用的我們都被你利用過了,說說吧,你是誰?為什麽這麽做?前因後果說來聽聽,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


    女人歎口氣,環看一眼大家說道:“前因後果?你們想聽麽?”大家都沒有說話。我是想知道她和孫伯到底有什麽關係。她把目光放到大門外的一棵蒼勁的鬆樹上,眼神漸行飄遠。她的聲音輕緩低沉似大提琴拉出渾厚旋律帶著我們穿到四十年前。


    滂沱大雨接天連地,四周處於水簾遮蔽之下,視野僅限於幾米之內。在這白茫茫的天地中有一行二十來人穿著黑色蓑衣行走於山間小路上。領頭的是兩位同樣身高,手裏各提著一盞八角玻璃宮燈的人,他們行走於水蓮之上,來到一棵脖子樹邊停下腳,其中一位看著身後略矮的人恭敬說道:“主人,是這裏麽?”


    略矮的人上前四看打探一下說道:“對的,上山。”


    一行人在兩名帶路人後麵沿著雜草叢生的山體斜著往上。雨大草滑,又是山上,一路並不好走,好在一行人身手絕不平凡,半個時辰來到半山腰。雨簾下山隱約看到一座破敗廟宇,眾人腳步更加輕快起來。


    說是廟宇,也隻是從資料上得知的,從外觀看隻是一間破爛不堪的屋舍,窗門俱已消失,在雨霧下更像是鬼屋。兩名提著宮燈的人站在大門口,其它人進了門,大家抬頭掃視一圈,隻見裏麵空無一物,屋頂雖在,卻是外麵大雨,屋內下著小雨。看著屋內地麵上的積水一個身形消瘦,年約二十,一雙下斜眼帶著疑惑的青年看向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女麵前問道:“白三小姐,你確定是這裏?我可看不出來從這裏怎麽入陰昆侖。“


    少女的瓜子臉上也是疑惑重重,她看了一眼青年沒迴答。雖然外麵大雨不斷,屋內光線較暗,她反手從身後背的包袱中抽出一根一米來長的灰白色似骨頭一樣的東西,她握著細小一頭隨手在空中一甩,骨頭似的東西居然發出瑩白色的光芒,光芒由小變大,最後把整個屋子照得雪亮。她查看著屋內斑駁的牆體,四根腐朽的屋柱,心念百轉,據她所知這裏有通往下麵的路,但是,這個入口在哪裏呢。隨著時間推移,她越發的急了,現在是入陰昆侖最佳的時機,如果找不到入口再好的時機也是百搭,怎麽辦?她抬眼掃了一圈在場的男男女女,這些人都是她雇來的,是衝著她開出的利益來的。真正想幫她,會幫她,能幫到她的人不多,或許沒有。她長長的籲口氣凝息聚神再次細找入口。


    “白三小姐,會是這裏麽?”一個人指著地上的積水處問。


    三小姐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屋頂漏雨,水流不斷落到地上,地上形成一個臉盆大小的積水。她看著積水處沉思片刻,忽然明白了,水不停的從天上落下,但是,積水的坑不見大,裏麵的水也不見益出,那麽多出的水哪去了?她內心一喜,臉上卻平淡如奇的說道:“應該是這裏了,陳先生,你是遁甲行家,請動手吧。”


    她說完,剛才問她話的二十來歲青輕人走了過來,看著小水坑點點頭說道:“好,大家退後,我來。”


    這時忽聽門口傳來一聲:“主人,有人正在接近這裏?”


    白三小姐聞言立刻帶著幾人向著門口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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