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車先到昨晚吃飯的地方,開著自己的車子去自來水廠,遠遠的看著門口站著幾位什麽行李都沒有的疲憊不堪的人。來到近前搖下車窗看到柏子橙,小蒼還好。白少和南宮允顯得狼狽了一點。柏子橙見到時揚起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說道:“果然呀,郗家人大手筆啊。在困屍地出入自如。嘖嘖,你有那本事叫我做什麽,我在市區你的老宅等你就好了。”


    他說的話我還真聽不懂。白少刷的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上車後就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裏發毛。我也打量著他,神色不錯,一點也不像剛被冥靈附過體的人。


    接著三個人也上了車。南宮允說道:“快找個地方吃飯吧,兩天了滴水未沾,餓壞了。”


    “你們到哪裏探險去了。”我收迴視線瞥了一眼自來水廠的門衛室,那裏立著一個人正看著我們。


    “等會讓本少爺看看你是不是有九條尾巴,命怎麽這麽長。”白少戲弄道。


    我知道他們一定遇到了什麽,要不然不會如此臉色。把車開到一品鮮,這家酒樓在學校的斜對麵。我記憶中是沒有這家店的。進了店門,此時剛過十點,沒到飯點。幾名服務員愛理不愛的看了我們一眼,其中一位上前招唿。我們到二樓要了個包間坐下。點了數個菜後讓服務員先上點心。


    小蒼一直麵無表情的坐著。小天趴在桌上就要睡著了。柏子橙倒了杯水,聞了聞水質然後看向身邊的小蒼一眼,小蒼點了點頭,他才喝起來。白少與南宮允看到柏子橙喝水了,他倆也跟著連喝了幾杯。我不解的看著他們問道:“這水是不是有問題?”


    “無論有什麽問題和你無關,你該吃吃,該喝喝,長胖點嫁不出去才好。”柏子橙白了我一眼。


    看來我在什麽地方深深的得罪了他。“說說吧,你們昨天上午就應該到了,這一天一夜跑路去了?”


    南宮允放下杯子無奈的笑道:“對的,我們就跑了一天一夜啊。不是自願跑的,是追著跑的。”


    “你和她說這些做什麽。說吧,你是怎麽迴事?跑這裏做什麽,真的嫌自己命長了。”我怎麽從白少的話中聽出來不滿之意。我看向柏子橙,當初我隻打電話給他,可沒有通知白少這個狐狸男。


    柏子橙幹咳一聲說道:“對啊,先說說你是怎麽迴事。我們的遭遇再說。”


    我無奈,隻好把進入板橋鎮以後遇到的事,包括徐繼超和我講的事都說了。阿淚是譯官柏子橙是知道的,所以,我也沒有隱瞞阿淚和小土狗的對話。南宮允聽到阿淚會說話驚喜的雙眼冒光,說要見識一下阿淚。


    柏子橙聽我說完看向小蒼問:“怎麽看小蒼?”


    “以我來看,在這裏絕不少於三方勢力。首先外圍的困屍陣屬於一方的。她說的蠱靈是第二方。人皮的事我以前聽說過類似的事,屬於鬼影中的一種。”小蒼說話很慢。我覺得這次見麵他對我的態度變了一點,不像以前動動不擠兌我了。


    “真看不出來這個小小的板橋鎮居然這麽搶手,到底是什麽引來了幾方人馬在這裏廝殺?紅衣阿秋,你個名字你聽過?”柏子橙還是問小蒼。在他看來全桌上的人加起來也比不過小蒼一樣,嘛,這也是實話。至少我和白少算是玄學外圍人員,南宮允憑他自學的那點東西也上不了台麵。


    “沒聽過,但是,冠上紅衣之名,可見背後的人來頭不小。”小蒼喝了口茶水,這時點心送上來了。白少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小蒼,小蒼手一抬,手心裏多了一隻蒼蠅似的小飛蟲,小飛蟲飛離他的手心落到點心上,挨個停了下來,像是在試毒一樣。然後飛迴他的手心。小蒼說道:“沒問題。”


    哇,這樣也行。大家平時不是最嫉恨蒼蠅的嘛。我看向白少,我記得他好像有潔癖的。


    菜陸續上來了,看著他們斯文式的海吃著也是醉了。吃得差不多柏子橙才道:“我們是昨天中午就到這附近,小蒼也看出來這地方不尋常了。但是,沒辦法呀,誰讓我柏子橙是重承諾的人呢,答應你郗大小姐的事我一定去做。沿著那條主路進來後感覺就不對了,不知何時起霧了,而且在霧中隱有僵屍現。在我的領導下一邊與僵屍鬥一邊出來了。”


    “僵屍?”我驚訝的叫出來,這麽點小鎮裏如果鬧僵屍不可能沒人知道的。


    南宮允以為我不懂什麽是僵屍,他解釋道:“屬於屍鬼類的。人死後有殘缺的魂魄留在肉身裏,吸大地之精氣而複活的屍體。比起鬼屍來說它幾乎沒有心智,有攻擊性。”


    我點了點頭,算是了解了。


    “柏子橙,說吧,下麵怎麽辦?”白少一副高傲的神色詢問。


    “你對老大客氣一點,要不是老大,你找死了。”小天瞪著白少,看得出來他很不喜歡白少。


    “他救我是因為本少爺付了錢了。他有義務保護雇主的生命安危。”白少把玩著手中杯子。


    我怎麽聽不明白了,柏子橙是白少雇來的,那麽他說的小蒼身體好了正好調查我家的事情是怎麽迴事?我疑惑的看向柏子橙,他故意躲避我的目光看向小下說道:“少說兩句,吃飽了吧,吃飽了幹活。”


    “喂,郗易,別忘了,你欠的債又漲上去了。”白少得意的狐狸眼中滿是欠揍的神色。


    “你們有目標麽?”我也關心怎麽做呀。


    服務員遠遠的站著,麵無表的看著我們。我招手讓她過來說結賬時,她才露出一絲笑容。


    “先去你那裏看看那東西。”柏子橙說。我知道他指的是人皮。結完賬下樓看到三三兩兩的學生來吃飯。看著他們穿著我熟悉的校服,心生懷念。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溫柔的灑下來,能感到春天來了。街上的行人麵色各異的做著事情。我無意中看向小蒼,隻見他一直深皺著眉頭,我有心想問問他擔心什麽,又一起我問他百分之百不會迴答的。


    到旅館裏,我打開門阿淚還沒迴來,我忍不住擔心起來,這家夥跑哪裏去了。來到電視櫃前把包裹著的人皮拿出來放到桌上。


    南呂允第一個跳上去,仔細打量著人皮不停的稱讚說:“像真的一樣。”


    白少圍著人皮轉兩圈說道:“這剝皮功夫絕對是前無古人的。”


    我一直關注小蒼的反應,他見到人皮時瞳孔瞬間收縮。我知道這皮不簡單。


    柏子橙看到了深深的吸了口氣。小天啊的一聲退迴到床邊去。


    南宮允伸手拿起人皮仔細看著,當看到胸口有細微的劃痕時搖了搖頭:“可惜了,沒有這個劃痕這可是完美的收藏品啊。”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個變態。”坐在床沿上的小天叫道。


    “柏子橙,看出什麽就說出來好了。”我不解,隻好問。


    柏子橙看了一眼小蒼,示意一下讓他說。小蒼小前拉過人皮,順著胸口的劃痕輕輕一撕,把人皮撕開了一道口子。我看到皮裏麵沒有半絲血肉,這也就是我劃傷女人而沒有血流出的原因。他繼續把口子撕大,然後從裏麵翻轉過來。這裏我看到一張黃色的符紙粘在裏麵。他把符紙揭開來說道:“這是聚魂符。把這個貼在裏麵,這皮主人魂魄一直會被困在這上麵,會他們生前一樣生活著。二,四輪迴法。你說那家男主人也和她一樣對吧?這麽看來,這個小鎮上被人為的輪迴著指不定有多少人呢?”


    “人為輪迴?你的意思是他們找死了。這皮是活剝下來的?”南宮允問出我的想的。這人皮太完整了,除了活剝還有別的辦法麽。


    “怎麽剝的我不知道,這種手法我隻是聽說過而已。”小蒼食指與中指夾著符紙輕輕晃動一下,嘴裏默念一下,符紙突然點了。接著一聲淒涼尖銳的女人叫聲從符紙上傳來,這聲音直穿耳膜,外麵陽光普照我卻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柏子橙伸手摸進口袋,卻空著手縮了迴來。這時小天跑過去給他遞上支煙。他點燃煙站在窗前。


    南宮允還在惋惜被破壞了的人皮。白少淡然的退坐到椅子上。小蒼退到一邊雙手抱胸看著空中某一點。良久,柏子橙道:“郗易,離開這裏吧。這裏的水太深了。”


    他的話讓我想到阿杜,隻是他叫著離開自來水廠。


    “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找到小霧,藍薇和張毅。”現在我沒把阿淚定為失蹤之列。藍薇和張毅兩人滕黃不管,我當然也可以不管,但是,我不甘心。他倆就在我眼前神秘消失了,讓我心中憋著一口氣,好難忍。


    柏子橙聽了我的話久久沒說話。他的背影有種蕭索之意。好一會,他轉過身看著我說道:“你知道我幹的是偵探的活,我是拿錢做事的。我們可以在這裏陪你幾天,但是,價格得我開。”


    靠,現在我最沒有的就是錢了。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試探式的問:“多少錢?”


    他仰天吐了一串串煙圈出來說道:“二種方法,第一種嫁給我吧。”


    又是這種話,這種話我聽得太多了。沒等我迴答,一旁的白少開口道:“這個條件免談,她不敢答應,如果應了,我立刻讓鳳南從申城消失。”


    我又迴頭毒狠狠的瞪了白少一眼,什麽人嘛這些人。我看很認真的看向柏子橙說道:“這個問題我迴答過你。說第二個條件。”


    “嘖,我的條件有那麽差麽。好,第二個是,等你成熟起來像個女人那一天時,我讓你去一個地方,你無條件答應我。”他頓了一下又道:“哪怕我讓你去地獄。”


    這個條件我還真不想答應,去地獄麽?但是此時我不借助他們的力量我還真找不迴小霧,更別藍薇了。所以,我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可以,不就是去地獄麽,沒什麽了不起的。”


    “你的命是我的知道嗎。”白少陰側側的看著我說道:“嘛,如果你去地獄麽本少還是歡迎的。”


    這一個個到見不得我活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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