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頭女人雙手一揮,把白少整個人給提了起來然後向南宮允拋了過來。南宮允急忙伸手接過白少,發現他的身體硬而冷。


    “白少,白少,你沒事吧。”南宮允急忙給他推拿,這種情況他知道是陰氣過體的表現。


    扁頭女人沒有理會他倆,再次向軟塌處靠近。另外兩名男青年見狀立刻沿牆跳下軟塌往門口而來。來到門口想開門,門像是被封死了一樣。他倆立刻拿過手機,雙手顫抖的拔電話。然而從電話裏發出嗞嗞聲。


    扁頭女人來到軟塌處就近抓起一名昏到的少女。重複著對小做的事。


    隻到白少發出一聲:“我沒事了。”南宮允才停手,南宮允收手後看著扁頭女人瞬間把第二名少女給肢解了,他的心的逛跳,身體也不由的發抖。


    “怕了?”白少緩緩的站起來拍拍南宮允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今晚不是你我的死期。”他說著右手一抖,一把三寸來長的飛刀向扁平女人的後背刺去。女人沒有一點反應,眼看著飛刀刺入她的身體,整個刀身都陷進去了。這時女人才緩緩的轉身過麵對著白少,跑裏發出“咯咯咯咯”聲,同時向白少走來。


    “南宮,你平時畫的那些符籙身上有嗎?”白少擺開接招的架勢問。


    “沒有,但是我身上的是有平安符的。可就目前情況來看平安符是沒用的。白少,我們想辦法出去才是王道。這個女人我們不能與她過身體接觸的,她陰氣太盛一旦接觸會被陰氣過體的。”南宮允看著扁頭女人越來越近,他的心都快蹦出嗓眼了。鬼他是見過的,但是,眼前的這東西絕對不是鬼。


    “我知道了。喏,在這把刀上用血畫上你平時拿手的符籙。”白少說著遞給他一把幾寸來長的小刀。


    南宮允沒多說什麽,他看了一下地麵,此時屋內最不缺的就是血了。


    白少卻隨著抓起身邊的一凳子向扁頭女人砸去。扁頭女人張開嘴巴“咯咯咯咯”叫著同時一股白色霧氣吐了出來,向白少麵門而來。


    白少後仰身後,側身跳開繞到她的側麵又一始攻擊。


    南宮允額上大汗淋淋的總算畫好了符籙,抬頭看到白少正與扁頭女人糾纏,他雙目一沉拿著小刀向女人後勺襲擊去。一招得手了,小刀沒入女人的腦袋裏。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小刀上的符籙對扁頭女人一點用都沒有。這時,他還真一點辦法都想不到,今天出來完全是為了娛樂,連個防身的武器都沒來,何況那些符籙。


    白少讓另外兩個男同伴想辦法開門,而他與南宮允把屋內能利用的東西都全用往扁平女人身上招唿。女人動作並不快但是力量奇大而且陰氣極重。


    “咯咯咯咯”房間內充斥著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門始終打不開,兩位男同伴就狠命的敲門,不停的敲著。敲在門上的力理像是被無形化解了一樣,外麵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此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白少和南宮允累得氣喘籲籲。南宮允看向白少,兩人同時目光一沉想到同一處,兩人同時拿過打火機,打燃後往女人身上扔去。打火機是扔到女人身上了,但是火早就被她的陰氣給撲滅了。這時,他倆真的拿這個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倆退到一邊喘息,女人看到他倆沒有再主動攻擊,她又轉身往軟塌而去,看情形她的目標是女人。當女人抓過第三個少女準備動手時突然嗡的一聲,房間內多了一個身穿褐色風衣,臉上戴著馬形麵具的人。男人就出現在扁頭女人身側,他手抬起一隻手臂橫掃扁頭女人脖頸處,女人隨之被撞擊向著南宮允的方向倒飛了過來。南宮允急忙閃身避開。女人撞到房門上,她立刻彈跳起來向著馬麵人衝了過來。


    馬麵抬步迎了上前,抓住女人脖頸後退幾步消失了。


    我聽著南宮允口述也是一陣心驚膽顫,但是此時我想到的卻是馬麵,忙問他:“馬麵有沒有說什麽?你們有沒有看到他的臉?”


    南宮允愣了幾秒才搖了搖頭。


    我非常失望,心中莫名的帶著一絲憤恨說道:“既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麽。”我說完起身往主道走去。


    “郗易,我和你說這些隻是,隻是想讓你幫幫我,也幫幫他。”南宮允在身後叫道。


    我才懶得理會他,聽他嘮叨了這麽久天色都晚了。校園的燈光已經亮起,道路兩旁的冬青樹在路燈下泛著點點銀光。我腳步不停的往大門口而去,也不知是不是聽了他有事的原因,我隱隱遠處怪聲連連長。在離大門口約二十來米時突然從路邊的樹叢中傳出一聲清晰的“咯咯咯咯”。這種咯咯聲在南官允的講述中我聽得格外清楚,此時卻在我耳邊響起讓我心皮發麻,全身汗毛倒豎。正當我尋找聲音來源時我的左邊腳踝處一緊,似被什麽東西緊緊的抓住了。接著後背風起有一物把我撞翻在地,接著有東西趴在我的後背上。我撐起雙手想爬起來,然而後背上趴著的東西似有千斤重,壓得我骨頭吱吱作響。我垂下手臂欲抽出綁在右腳踝處的匕首,試了幾次夠不著腿。最後想著禦控匕首,可是此時身邊不時的傳來‘咯咯’聲讓我沒辦法集中精神。我隻好一次又一次的用蠻力想爬起來,然而現實卻是壓在我身上的力道太大,我用盡力氣也無力移開半步,弄得我全身大汗淋漓無奈得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在我氣喘籲籲之時感到身上的力氣被一點點的抽出體外。時間越久我身體越發無力,最後連撐起手臂的動作都做不了了,隻能側著頭躺在陰濕的水泥路上。在感覺到脊椎骨快要被壓得斷裂時我完全放棄了掙紮,心裏苦笑起來看來今晚我這裏不死也廢了。這時路邊的冬青樹發出‘嘩’的一聲,接著一隻好看的紅色繡花鞋伸了出來,最後一位穿著大紅嫁衣,頭上戴著喜帕的女人從冬青後走出來。因為我是趴在地上看著她,無形之中把她的身影拉長了。


    “你是誰?”我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咯咯咯咯,”她並不說話而是走到我身旁蹲下來對著我的頭做吸氣的動作。隨著她的吸氣動用,我能感到我身體中有一股氣流向她的流去。隨著氣流的流逝我越發的困倦。心裏隱約覺得她的這個手法我在哪裏看到過,隻是自己太累了腦子都動不了了。就在我以為自己這一次真的會死之時,耳邊聽到帶著稚嫩氣的大喝:“滾,全給我滾。”接著我的身上一下輕鬆了,我軟弱無力的喘著氣。


    “姐姐,姐姐。”小霧的身影出現我的麵前,他顯得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著我。


    “是你啊,我沒事。”我暗暗的調息一會,撐著雙手想爬起來終還是力氣不足起來了。


    “姐姐。”小霧急忙過來幫我,把我扶著坐起來說道“姐姐我們迴家吧,我不喜歡這裏,很不喜歡。迴去我來開車。”


    “好,你來開車。”我應道,至從老家迴來後小霧變了好多,變得成熟了。


    小霧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起來,沒等我站穩身後傳來一聲怒喝“你怎麽會這麽弱!”和一道猛的撞擊。我本身就沒站穩又被一撞,被他一撞踉蹌兩步連小霧都沒能抓住我,我再次摔了個大前趴。


    “你不是姓郗嗎,你不是應該很強大嗎?你他媽的為什麽這麽弱,為什麽,為什麽你會這麽弱,為什麽?”聲撕力竭的聲音撞擊我的耳膜,搞得我腦袋嗡嗡的響。


    “姐姐,姐姐。”小霧緊張站到我身旁叫道。


    好累,若不是小霧再次拉我,我還真想趴在地上不想起來了。我坐起來看向撞我的人南宮允。此時他怒目圓睜,額筋外露,嘴角不停的抽搐的向我走近。小霧猶疑的看著我說道:“姐姐?”


    我伸手讓小霧拉我站起來,我站直身體直麵一步步逼近的南宮允。


    南宮允停在我麵前一步遠距離,他比我略高一步,所以我得抬目看著他。


    他眼神中帶著噬人的怒氣咬牙切齒道:“媽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姓郗?是不是郗家的人?”


    郗家人?又是見鬼的郗家人,郗家是什麽樣的人我一無所知,然而我卻因為這個姓或明或暗的生命受到威脅。然而不管郗家人怎麽樣也輪不到南宮允來說三道四。所以我冷冷的說道:“我姓什麽與你何甘!”


    “你……”南宮允臉色瞬間脹紅的抬起拳頭向我頭擊來。


    他的拳頭並沒有落到我的頭上,我聽到‘嘭’的一聲,接著看著他從我麵前像斷了線的紙片一樣倒飛了出去。我低頭一看,隻見小霧臉色微微發青的站在一旁,伸出的拳頭還沒得及縮迴來。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我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姐姐?”


    “謝謝。”我這一句道謝算是對他的鼓勵了,也是這一聲的鼓勵在後來的日子裏讓我極為後悔。


    我放目看向差不多十多米外不停咳嗽的南宮允一眼後對小霧說我們迴家吧。小霧攙扶著我往大門口而去。


    走到離大門約十米時,我又感到那種明顯的分界線,一邊是寒氣逼人,一邊是寒氣。我一步跨了出去,然而小霧卻像被什麽東西硬生生的攔住一樣出不來。


    “姐姐?”他緊緊的拉著我的手臂帶著一絲不安的看著我。


    我迴身看著他,隻見他焦急的試著往外走,然而他的衝力卻被空氣給吸收了。他一次又一次在一個點上想突破,我退迴兩步,再出去。果然,這個分界線有問題。小霧抬起一隻手捶著空氣,臉色越發難看。


    “姐姐,姐姐,我怎麽出不去?姐姐不要丟下我!”小霧原本清秀的五官此時慢慢扭曲呈青色。


    “小霧,放鬆,我不會丟下你的。不要著急,慢慢來。”我安慰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以我所知,這是個結界。外麵的一切可以隨意進來。但是,裏麵除了人,別的東西都出不去,哪怕是小狗或是小貓。”南宮允緩緩走近,他的臉色已恢複正常,目不轉睛的看著小霧嘴角隱隱帶著笑意。


    我看了一眼小霧,再看向南宮允,覺得他好惡毒。剛才在轉盤處以馬麵開頭講了那麽長的一個故事給我聽絕對是有目的的。而這個目的很可能就是留住我替他做事。我長長的歎口氣,就算明知自己被算計我也無奈。招唿過小霧然後對南宮允說我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吧。


    南宮允點點頭,扶著我,帶著小霧向教學樓而去。道路兩旁,在我們三步範圍外不時的傳來咯咯,吱吱,嗬嗬聲。陰風更是從來沒有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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