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卓宇行開了會兒玩笑,寧稚打開行李箱。


    大半箱全是嬰幼兒用品。


    寧稚把兩大袋尿布遞給卓宇行,嬰兒衣服給張晗,小玩具放在寶寶身邊。


    她溫溫柔柔地對寶寶說:“這都是姨姨送給你的,姨姨祝你健康平安長大,開心幸福。”


    卓宇行看著手裏的尿布,說:“這玩意兒到處都有,老姨你怎麽還特地從北京扛過來?”


    “我之前有個當事人,在和睦家附近的嬰幼兒用品工作,跟我說這款尿布嫩,明星都買這款給孩子用。”


    卓宇行笑:“行吧。算老姨有心了。”


    寧稚白他一眼。


    寶寶醒了,啼哭。


    護理員抱去喂奶,寧稚剛想提醒卓宇行得跟著去,還沒開口,卓宇行已經屁顛屁顛地跟著走了。


    寧稚笑著對張晗說:“他挺女兒奴啊。”


    張晗笑:“他陪我進產房了,親手剪臍帶,成為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說這樣,他和孩子的緣分才會深刻。”


    寧稚嫌棄道:“他一個搞新能源的人,怎麽神神叨叨的啊?”


    張晗笑笑,轉而問:“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寧稚斂笑:“還行,換了新寫字樓,可以看見日出日落,還能看見大褲衩。”


    她不想張晗為自己擔心,忍著沒說江宇案的事,轉而說起曾經承辦過的那起月子中心的案子,提醒張晗在月子中心期間,一切注意。


    過了會兒,張父張母過來了。


    兩位老人今年一月份來美國陪張晗待產,來了大半年。


    倆人在美國人生地不熟,日常能接觸到的講中文的人不多,見到寧稚,都很開心,拉著寧稚閑話家常。


    “宇行的父母,昨天才剛迴國。”張母笑得眼尾起了褶子,“特地來看孫女。”


    寧稚迴頭看張晗:“這是第一迴過來還是?”


    張晗笑著點點頭:“嗯,第一次見麵。”


    張母開心道:“說等晗晗身體恢複了,就迴國辦婚禮!”


    寧稚知道這是卓家人見孩子生了,沒辦法了,才同意給倆人辦婚禮。


    否則也不會等到孩子生出來,才和張晗第一次見麵。


    寧稚為張晗委屈。


    可轉念一想,結婚過日子,終究還是得男人靠譜才行。


    男人不靠譜,婚禮再盛大、公婆再好,也沒用。


    卓宇行雖然嘴巴不靠譜,但做事靠譜,人品也好。


    想到這些,寧稚釋懷了。


    聊了會兒,卓宇行抱著女兒迴來了,把孩子放在張晗臂彎下,俯身吻了吻張晗的眉心:“我去工作了。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晚點我帶過來。”


    “沒有什麽想吃的。”張晗迴吻他的臉頰,“路上開車小心。”


    “好。我下了班早些過來。”


    卓宇行關上房門離開。


    寧稚小聲問張晗:“他每天去上班前,你倆都得這麽親一親的嗎?”


    張晗紅著臉笑:“一開始我特別不習慣這樣,但他每次出門前都要這樣,漸漸地我也習慣了。”


    寧稚笑:“挺好的,看得出來他很依戀你。”


    張晗笑而不語。


    看到她終於有了好歸宿,寧稚為她開心。


    “對了,寶寶取好名字了嗎?”


    “中文名是卓依晗,英文名是hannah。”


    寧稚笑:“哎呦,真是把對你的愛,寫在孩子的名字上了。”


    張晗幸福地望著臂彎下的女兒,小聲說:“懷上孩子之前,我從來不覺得我們倆可以在一起多久,我始終覺得自己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每時每刻都做著他會離開我的準備……直到孩子出生,我突然有一種想緊緊抓住他的衝動……不管我倆差距有多大,我都希望我們可以白頭偕老,因為我們有hannah……”


    “所以這就是女人成為母親之後會有的心態轉變嗎?”


    “也許是吧。”張晗問寧稚,“你和蕭讓,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


    寧稚歎氣:“我答應他明年,應該也就這兩年了。”


    “那咱倆的孩子,也就差個兩歲。”張晗笑,“如果你是兒子,以後指不定倆孩子能在一起呢。”


    寧稚也笑:“如果我也是女兒,那她們也能像咱們這樣,成為好姐妹!”


    “肯定的呀!”


    寧稚一直陪著張晗,直到卓宇行下班迴來接班。


    她準備迴酒店休息,臨走前,不忘叮囑卓宇行,一定不能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半夜如果餓了哭鬧,就在房裏喂母乳哄睡,千萬別讓護理人員直接抱走孩子。


    卓宇行嫌她囉嗦,相同的話,說了兩次。


    還說:“你這麽囉嗦,蕭讓是怎麽受得了你的?”


    寧稚迴懟:“你說話這麽賤,晗晗是怎麽受得了你的?”


    張晗哭笑不得。


    酒店就在月子中心附近,寧稚不讓卓宇行送,自己走路過去。


    剛進房間,蕭讓的電話就來了。


    寧稚跟他匯報今天張晗和卓宇行的情況。


    聽聞卓家人終於同意了倆人的婚事,蕭讓也挺開心。


    寧稚問他沙洲那邊的情況,他如實告知偵查案件的刑警被調查、死者母親的車禍有疑點兩件事。


    寧稚大駭:“意思是,因為死者的母親不同意諒解,所以江衛東找人製造車禍殺了她?”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意識到這對無辜的母女,可能死於江家父子之手,寧稚十分震驚。


    她抖著嗓子問:“死者的母親,是什麽時候發生的車禍?”


    “案發後一周。”


    那時候乾元所還沒接到這個案子。


    寧稚迴想當初江衛東對諒解協議的解釋,說:“所以江衛東找上我們之前,就已經開始在策劃江宇無罪了!我不明白,他為什麽不找沙洲當地的律師,要找我們?如果他真的一手操控了這個案子,隨隨便便找一個沙洲的律師都能讓他兒子無罪啊!”


    蕭讓沉默幾秒,說:“以後會知道的。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寧稚掛了電話,越想越焦慮,在工作群發起線上語音。


    曾子君和王思雨聽聞姚靜母親的車禍可能是人為的,也相當震驚。


    這個處處透著不尋常的案子,終於露出詭異的一角。


    寧稚改變原本要在美國待一周的計劃,第四天匆匆返京。


    一下飛機,她直奔乾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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