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旋身,轉至屏風後,巨大的屏風重新又奏起歌舞。

    眼神迷離,仙兒摟住趙少龍的脖子,吻向他的嘴唇,春漿玉釀在二人唇齒間流轉。

    仙兒氣喘籲籲,勾著趙少龍的脖子,柔軟炙熱的雙唇滑向他的脖頸,像星星之火隨時要燎起滔天巨焰。

    趙少龍喘著粗氣,快要控製不住自己。這時他竟突然想起元瓷跟謝晚春自我介紹時那落寞不已的樣子。

    眼前佳人衣衫不整,玉體橫陳,媚眼如絲,剛剛的清純小妹已經搖身變成了一個性.感嬌娃。

    “仙兒,幫個忙唄。”趙少龍一下子興致全無,停下手中的動作,半推開身下媚態橫生的佳人。

    “您吩咐。”

    柔軟的小手在趙少龍身上不斷摸索,兩三下就能挑起一處新的欲火。

    “我……酒喝得有點多了。”

    “那您就躺著,我……我來服侍您。”

    趙少龍深吸一口氣。仙兒的小手像貓爪子一樣撓在他的胸口,趙少龍的胸口立刻多了幾條淺淺的紅印。仙兒抬頭嬌笑,看著趙少龍憋忍不住的表情,忽然伸出小舌頭,沿著那些紅印舔舐過去。傷口麻麻得,又癢又刺,趙少龍什麽時候經曆過這樣刺激的事情?

    “我,想尿尿。”

    趙少龍低頭看著仙兒一路向下,就快要到不得了的地方了。他猛地推開仙兒,二話不說坐起身,匆匆扣上扣子,頭也不敢迴地往外衝。

    “晚春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去尿個尿。”

    也不看謝晚春的臉色有多難看,趙少龍徑直衝到包房外。

    酒坊裏還是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兩個服務員遠遠地朝他點頭微笑。

    這是微笑麽?為什麽一邊微笑還要一邊臉紅?還有,為什麽要看著老子的下身?

    趙少龍自己低頭一看,乖乖,難怪這些小丫頭要笑話他。還是先找到廁所裏去躲一會兒吧。

    酒坊不大,廁所也很好找。趙少龍實在沒臉去問服務員,就自己一邊走一邊摸索著。

    拐過一個彎,元瓷站在走廊盡頭的床邊。她沒有發現趙少龍,還在全神貫注地看著窗外,窗外下雪了。

    元瓷穿的淡薄,此時站在冷風中,不由自主地抱著雙臂。窗外雪花紛飛,有幾片被風吹落在她及腰長發之上,她望著窗外越來越大的雪花,神情有些落寞。

    背後的人把她攬入懷中。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那人是誰,她已經嗅出了那人身上的氣味。

    元瓷把頭埋在趙少龍胸口,心裏五味雜陳,喉中哽咽,一言不發,反手把趙少龍緊緊抱住。

    “你剛剛出去後,發生了好多事。”趙少龍內心平靜地撫摸著元瓷的長發。

    “他還能對你怎麽樣?”元瓷悶聲說。

    “哎喲,你不知道,他找來個女人想要我的貞操……”

    “你說什麽?!”元瓷抬起頭,皺著認真地問。看著趙少龍奸笑得意的樣子,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一記粉拳捶在他胸口,“是麽?那你怎麽這麽快出來?看不出來你這麽快。”

    趙少龍挑起元瓷的下巴,輕輕啄了一下,湊在她耳邊說:“你下次試試不就知道真相了咯。”

    元瓷剛才的陰鬱心情一掃而空,笑著摟起趙少龍的胳膊,和他一起站在窗口觀雪。

    “少龍,謝家內奸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處置?”看著滿天雪花把街巷染成白色,元瓷不由又擔心起趙少龍來。

    “你放心,我有辦法。”趙少龍捏著她的手笑道。

    話說這麽說的,但是哪裏真的有什麽好辦法?這裏的局勢遠比他知道的要更複雜。

    嚴歡被囚,哥老會局勢動蕩。謝家又人心渙散,各權派之間勾心鬥角。除了這兩者之外,東北至少還有一方勢力想要參與這次權利的角逐——所以會有人雇兇殺趙少龍。

    謝家的內奸不會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人。謝晚春這個人不簡單,野心勃勃,可以想見,謝晚春一定是這群人中的頭兒。隻是不知道,謝晚春是不是那個找人暗殺他的人。

    和元瓷一齊迴到席間,仙兒已經穿戴整齊,重新落座在謝晚春身邊,如弱柳扶風一樣依靠著謝晚春。看到趙少龍推門而入,她忍不住掃了趙少龍一眼,眼神中竟然有一絲怨恨和不甘。

    顧朝暉這個二貨果然已經完全喝醉了,還好,他一醉就會睡,也不會多嘴。

    看到元瓷也一起迴席,謝晚春高興不已。破天荒地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這酒實在太烈,辣的謝晚春睜不開眼,酒杯中空空如也。

    “剛剛少龍你忽然跑出去,我還以為是我招唿不周呢。”謝晚春笑著請兩人落座。

    “謝老哥又說笑話了,我剛剛隻是去方便一下。”趙少龍剛剛和元瓷說的口都渴了,給自己到了杯酒解解渴,“謝老哥,我也不喝你繞圈子了。既然是阿公派我到東北來的,我就和你開誠布公地說了。”

    這個謝晚春是個老狐狸,與其和一隻狐狸比陰謀詭計,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謝晚春的笑容立刻消散,他對趙少龍點點頭,又讓那幫舞女都下去。仙兒向謝晚春告退,臨走時抬頭正好看到趙少龍,又氣又恨地別過臉去。

    謝晚春又瞥了一眼元瓷和早就唿唿大睡的顧朝暉。趙少龍笑道:“這兩個人都值得信任,更何況,我們交流的內容也需要一個見證”

    摸著手上的祖母綠,謝晚春哈哈大笑拍了拍趙少龍的肩膀:“少龍,既然如此,我也開誠布公地和你說。家裏在東北的產業,可以說是我謝晚春一手打下來的。爺爺現在讓你到東北來接替我,恐怕是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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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春大哥的意思是,要給我趙少龍點顏色看看?”

    “哈哈,你說笑了。我怎麽敢做這種事,你畢竟是冬兒的未婚夫,爺爺欽點的謝家繼承人。我也想配合你啊,隻是下麵的兄弟們恐怕不樂意。現在正是多事之秋,老爺子也不會願意看到謝家內鬥的局麵吧。”

    這倒不假,謝晚春能坐鎮東北,一定有不少擁躉。忽然,趙少龍萬分能體會華夏主人的心情。華夏主人想要獨掌謝家,卻又苦於謝家上下不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趙少龍拉著凳子靠到謝晚春身邊,和他勾肩搭背:“晚春大哥。實不相瞞,我對這個位置,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來這裏,也就是想要應付應付老爺子。”拍拍胸脯,眼神真誠極了,“我在東北壓不住場的,這我早知道了。”

    趙少龍把自己在路上遇到刺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謝晚春。元瓷不解,趙少龍為什麽要把這事也說出來,那不是讓謝晚春警惕起來了麽?她緊張地觀察期謝晚春的表情。

    出乎元瓷的意料,謝晚春竟然無比擔心趙少龍的安全:“什麽?竟然有人雇兇殺你!知道是誰幹的麽?”

    緊張的表情不似作偽,難道是這個老狐狸的演技太高了?

    趙少龍點頭:“那雇傭兵說,兇手是謝家中的一人,具體是誰,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出來。晚春大哥,你是謝家在東北的總管事,知不知道是誰要殺我?這人竟然連你都不告知一聲。”

    謝晚春猛地抬起頭,大驚失色道:

    “少龍。你不會懷疑這一切是我安排的吧?”謝晚春抓住趙少龍的手腕想要解釋,誰知一抬手不小心把一整瓶春漿玉釀都打翻在地。屋中一下子酒香四溢,謝晚春毫不在乎,“我完全沒必要這樣做。現在謝家內外憂患。如果我殺了你,謝家還有誰能領頭?老爺子是絕對不會用我這麽一個庶出子的。到時候謝家隻有樹倒猢猻散的下場,難道我不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的道理麽?!隻要少龍你別把我調到別處去,讓我還在東北,我就心滿意足了!”

    “謝大哥你不要激動,我也沒說是你殺的啊。我就想問問你,能不能提供給我一兩個可能的名單,我去查一下。”趙少龍好不容易把衣袖從快要瘋了的謝晚春手中解救出來,接過元瓷遞來的麵紙,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謝晚春這才重新坐定:“你一說,我心裏就跳出來一個人。這人是公司的一個董事,叫邢鯤。他為人陰騭,秋弟出事之後,他就鬧著要獨立出去。而且他和哥老會走得特別近,和嚴歡走得近就算了,後來跟劉敦敏更是交往過密。劉敦敏和我謝家是死敵,他一點兒都不避諱。而且他以前是做黑道生意的,知道怎麽買兇,我看就是他沒錯了。我現在就讓人把他綁來!他媽的!”謝晚春不想謝晚秋那麽痞氣,這迴頭一次罵髒話,可見真是發火了。難道這次暗殺和他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邢鯤,邢鯤。”趙少龍默默把這個名字念了幾遍,“不急,我先去試他一下。”

    有了這個名單,趙少龍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邢鯤。和元瓷對視一眼後,趙少龍扶起爛醉如泥的顧朝暉:“晚春大哥,謝謝你的招待。我還有事兒呢,改天再聚,告辭先。”

    謝晚春心中還有氣,擠出一點笑容,笑得比哭還難看:“好。一會兒我還約了其他人,你們先走,我就不送了。”

    也省得再應付謝晚春一會兒,趙少龍也不管他失禮不失禮,架著顧朝暉和元瓷開門裏去。

    目送趙少龍的背影消失再門口。謝晚春臉色一秒之中一連三變,哐,酒杯飛出砸碎在牆上。謝晚春想想還是不解氣,又站起來,一腳把整桌酒菜都踢翻。

    “仙兒!仙兒!”

    紙門應聲推開,仙兒急急跑來。看到滿地狼藉的樣子,又驚又怕:“謝哥,發生什麽事了?”

    “什麽事?”捏住仙兒小巧的下巴,“我讓你趁他意亂情迷的時候,把毒藥用嘴度給他,騙他吃下去。你呢?沒用的東西!”反手一巴掌抽上去,仙兒的小臉一下子腫起來老高。

    仙兒跪在他腳邊,不敢抬頭:“我,我還沒有機會做,他就跑掉了。”

    “哼,沒用的東西。”謝晚春又踢起一腳,“還有邢鯤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搶在我前麵,瞞著我對趙少龍動手!他這是想造反麽?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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