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巴這一聲低吼沒嚇著元瓷和阿大,把趙少龍到嚇了一跳。小時候他和小夥伴們在天柱峰玩的時候遇到過一頭野豬,當時差點嚇地跑斷氣,同行的陳熙逃跑途中光榮骨折。

    轉眼一想,老子現在連虎三爺那種級別的高手都能震退五步,還怕什麽野豬?立刻挺了挺胸脯,神情間雲淡風輕。

    紮巴哆哆嗦嗦往山崖邊的大石頭上爬,嘴裏大叫著,“快爬到石頭上,一豬二虎三狗熊,這些家夥厲害的很。快上來躲躲,讓它們過去。”

    元瓷嬌笑一聲,躲到了趙少龍身後,假裝很害怕拿腔拿調地說,“少龍,我好怕,快保護我。”

    話剛出口,前麵狹窄的山道上便湧出兩三頭瘦裏吧唧的野豬,吭哧吭哧喘著氣,一步一步朝眾人逼來。

    傳說中野豬都是膘肥體壯,粗毛獠牙,眼睛發紅見人就撞。眼前這幾頭野豬看上去不但瘦地皮包骨頭,而且豬毛稀稀拉拉,明顯營養不良。向眾人走來時目光雖然兇狠,但腳步漂浮,走路都在打晃晃,似乎幾天都沒吃飯了。

    窮山惡水,野豬的生活環境也不是很好啊。趙少龍哀歎一聲,大喊:

    “阿大,上。”

    說完拉著元瓷退到路邊,給阿大騰出路好大殺四方。

    阿大早卸下了背上的重物,聽團長一聲令下,提著大砍刀如猛虎出閘,唿啦朝野豬群衝去。

    紮巴怪叫一聲,“兄弟不要啊,快躲起來……”

    喊聲未絕,阿大手中的大砍刀已經深深嵌入當頭野豬的腦門,鮮血四濺。野豬吃痛,本能地朝前猛拱,連著大砍刀把阿大推著迴退,狹窄的山路上頓時塵土飛揚。

    饒是山路狹窄,後麵幾頭野豬見同伴受襲,紅著眼睛就衝了上來。砍中的野豬衝了幾步,終於力氣用盡,橫躺在路上嘴角抽搐出大片血沫子。兩頭野豬擦著它的屍體頂向阿大,砍刀嵌在野豬腦門子上一時半會抽不出來,阿大避無可避,雙掌啪地一聲攀在野豬長長地豬鼻子上,被拱地節節後退……

    不遠處的山崖轉角處,越來越多大大小小的野豬開始出現,聞到血腥味後,紅著眼睛吭哧吭哧衝了過來,似乎要為死去的同伴討個公道。

    “東西丟就丟了,快上來,這是豬群遷移,要死人的……”紮巴怪叫聲帶著些顫音,明顯嚇地不輕。

    元瓷嗬嗬嬌笑著說,“阿大力氣還不小,不愧是武堂出來的。”

    這死丫頭還有閑心觀賞人獸鬥,也不說上去幫阿大一把。趙少龍鄙視完元瓷後,開始給阿大加油,

    “阿大,用力捏它鼻子,對,直拳打它眼珠子……”

    阿大和野豬的殊死搏鬥雖然很精彩,趙少龍還是有些擔心馱貨的騾子,要是這兩頭牲口被嚇跑了,又得折返迴去重新買一次,相當麻煩。

    迴頭一瞅,兩頭馱野營物資的騾子,早麻利地轉身藏進路邊的小凹陷處,瞪著騾眼看著眼前的人豬大戰,似乎在看戲。

    再迴頭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山路狹窄,後麵的野豬再擠不過來。阿大和三頭野豬正麵纏鬥在了一起,一時間狹窄的山路上沙塵滾滾,豬叫震天,元瓷退開幾步眼睛裏閃爍著興奮地光芒,紅著臉拍巴掌,高聲叫好。

    看來等元瓷出手是指望不上了,趙少龍暗暗運起內勁,隻等阿大有危險就出手相助。

    沒想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怪叫,紮巴手持鋼刀從石塊上縱身跳下,加入了人豬大戰。鋼刀剛砍進野豬的背部,野豬猛一甩頭,“哎呀”一聲怪叫,這貨就直接倒飛摔到了元瓷腳下。

    我靠,這紮巴真有血性,趙少龍讚歎一聲,猛提內息。體內殘龍嗷地一聲低吼,金光大盛……隱隱龍威透過四周空氣迅速往周圍彌漫開來,山穀裏頓時一片肅殺……

    纏鬥中的野豬們像見到了活鬼,哀嚎一聲,放下眼前的阿大和紮巴扭頭就跑,後麵的野豬也不甘示弱,爭先恐後地迴頭猛躥。有幾頭被擠下山穀,噗通掉進滾滾洪流,眨眼間便衝了個無影無蹤。

    身後的騾子嗚嗚怪叫,掉頭瘋了一般往山外奔逃,速度比野豬快了何止一倍。紮巴彪唿唿站起來,怪叫著追了上去,阿大愣了愣神,大喊,“團長你們等等,我去追騾子。”跟著紮巴屁股也追了過去。

    元瓷眨巴著眼睛,張大嘴巴,盯著趙少龍久久不語,暗裏嘀咕,少龍這龍胎也太威風了,氣息微微外放,便是萬獸奔逃!

    不過用淩駕於萬物之上的龍威來嚇幾頭野豬!節操掉的簡直喪心病狂……

    “你剛才怎麽不動手,你看,現在騾子跑了吧,晚上吃啥?”趙少龍收迴內息,體內殘龍的光華慢慢隱去。

    元瓷委屈地嘟著嘴,“人家嬌滴滴一個女兒家,怎麽能去跟野豬打架。這麽惡心的事,我才不幹呐。再說阿大的身手,一時半會也不會受傷。”

    還好不一會兒阿大和紮巴把騾子牽了迴來,兩人有說有笑地,看得出來,阿大很看得起紮巴危機時刻挺身而出。趙少龍也默默點頭,這個紮巴有血性,是條漢子。

    野豬襲擊事件之後,紮巴嘴巴又繼續開始張合動作,呱唧呱唧猜測剛才發生的異象。不過他並沒有看出是趙少龍散發出的王八之氣嚇跑了野豬,而是從山間精怪一直推測到了山神老爺,斷言這一路有神明庇佑,必定能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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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一路上,再也沒野獸出來擋道,傍晚時四人到了紮巴所說的石壩子。

    阿大和趙少龍負責搭帳篷鋪睡袋,埋鍋造飯,元瓷負責吃水果磕瓜子。紮巴削了幾根長竹簽,脫了衣裳,下河摸魚。

    平常金水人進山放牧,采藥什麽的,這石壩子都是入山的第一站。不但有現成搭好的石頭爐灶,更有有幾個簡易的窩棚。不過趙少龍等人實在住不慣雜木蓬草搭建的窩棚,還是決定不怕麻煩搭帳篷住。

    一大鍋熱水燒好,眾人痛痛快快洗臉洗腳,一天的勞累消解了不少。隨身帶的食品鋪了滿地,幾瓶烈酒剛擺好,紮巴也舉著幾串洗吧好的小魚迴來了。

    吃著香噴噴的烤魚,喝著烈酒,圍著篝火吹著小山風,眾人相當愜意。趁著酒興,趙少龍向紮巴打聽河洛小鎮的情況。當然紮巴不用借酒興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趙少龍懷疑這家夥如果不讓他說話,不出十分鍾就能活活憋死。

    原來河洛小鎮名為小鎮,不過是隻有十來家人聚集的山間小壩子。山裏人一般每個月初一十五到這裏聚會一次,他們的稱唿是趕集。山外做生意的每到這個時候會把一些日用商品運到這裏販賣,附近幾十裏的住家戶便帶著山裏種的玉米山藥,打的野味采的藥材等等賣給小販,有時候也以物易物。原始的生態和社會關係保持地相當淳樸。

    不過每到冬季枯水期,河洛小鎮就熱鬧了起來。金水河附近幾條支流水位大幅度下降,河底壘砌的便道被淘金者的推土機挖掘機稍做修補,高底盤貨車和越野車就能直通河洛小鎮。每到那個時候,整條金水河熱鬧,河洛小鎮更是繁榮地一塌糊塗。

    挖金的收金的雜七雜八的人聚集後,臨時餐館、錄像廳、茶館應有盡有,甚至還會出現幾家安慰淘金者寂寞的神秘帳篷。這些帳篷裏麵一般都有十幾個彪悍地各地大妞,老的小的年齡跨度極大,姿色參差不齊,但清一水的為人坦蕩,給錢就幹,業界良心那是大大的好。

    紮巴說到此處簡直是眉飛色舞口水亂翻,仿佛已經神遊到了那個神秘的帳篷之中,無數大媽正對他張開了懷抱,隻等他鈔票甩在床上,就能大戰三百迴合。

    元瓷聽地眼睛發直,居然山野裏還有這等怪事。趙少龍和阿大也聽的悠然神往,廣大失足婦女為了解救兜裏有錢的男同胞下半身孤苦寂寞,不惜翻山越嶺,戰鬥在鳥不拉屎的窮山惡水,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寫個服字。

    “很多私自收購黃金的嗎?政府也不管這事?”趙少龍提出了質疑。

    “哎,這條河都是雞窩金,有些河段黃金多的嚇死人,挖出來的金沙一半是沙一半是金啊。淘金者采十來天就能賺夠一輩子用不完的錢,轉身什麽不帶就走了。政府部門怎麽管?他們出的金價又低,淘金者又不是傻子,當然意思意思交一點,絕大多數都賣給了私人販金者。這條河被翻了十幾年了,每年還是有大批淘金者進來,有人估算了一下,這條河出的黃金怕已經有幾百噸了。”

    紮巴說的口幹舌燥咕咕灌了口烈酒,沒等趙少龍等人發問,又開始往下嘮,“我們這條河的當地人每年都幫這些淘金者做短工,工資開的很高呢。我冬天帶著我們村裏的人能做幾個金坑的工,現在每年冬天能掙幾萬工資呐。”

    趙少龍聽紮巴說話,突然想起如果找到榮滿堂藏那批黃金,怎麽運出去,怎麽變現都是一大堆問題。幾十億的黃金,換算下來能壓死幾十頭騾子,如果走漏了風聲,不管黑道白道都是要命的兇險。不想個周全的辦法,會出大事的。

    “紮巴,你在當地能請到多少勞工?”趙少龍給紮巴遞了支煙。

    “二十人左右吧。如果工資開的高,我把遠一點的親戚朋友一起叫來,能有四五十個。”紮巴用竹簽上的火點燃香煙,美美地吸了一大口。

    趙少龍點頭對紮巴笑了笑,“說不定過幾天我就會請你給我做事,放心,工資跟你冬天賺的比,隻多不少。”

    扭頭對阿大說,“把紮巴的聯係方式記下來,方便以後聯係。”

    趙少龍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開始計劃怎麽瞞天過海把黃金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出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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