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宋青丹立刻怒目相向。兩個加起來快一百六十歲的老頭子居然像小孩一樣鬥起嘴來。

    宋青丹,“是又怎麽樣?至少能泡到你孫女……”

    謝妄竹,“泡到又怎麽樣?那是我孫女魅力強……”

    宋青丹,“今天我做壽,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謝妄竹,“你不就比我大一歲嘛,不要倚老賣老……“

    …………

    趙少龍看得舌橋不下,目瞪口呆,又不敢插嘴。

    “還有晚輩在這呐,你們兩個老不修有完沒完?”蘇奶奶輕輕一句話,兩個老頭終於收住了口,不再說話。

    小小尷尬之後,壽宴大開,兩個老頭居然沒事一樣,相互謙讓入席,看得趙少龍眼睛發直。這倆老頭小孩變的,鬧成那樣轉眼就忘得一幹二淨。

    壽宴賓客並不多,基本是家宴性質,但是除了親屬,來人個個看起來都不簡單。宋老爺子的兒子叫宋鐵男,看著和他爹一樣鐵麵無私不好說話。師父沒介紹宋鐵男的職務,趙少龍也不方便問。

    宋鐵男來了一桌客人,估計是官麵上的鐵血盟友,個個看著都位高權重的樣子。這桌人喝酒說話開合有度,但是看得出對宋老爺子那是發自內心的恭敬,四五十的人了,敬老爺子酒都是大大的滿杯,賀禮更是價值驚人。

    趙少龍估摸了一下,一桌八個人,送的禮物價值超過五百萬。收禮時他和麥蒙在經手,那些古董書畫,和田白玉、昌化雞血石、緬甸老坑翡翠,每一樣都是真品。真品不說還都品味高端,雅趣盈然……趙少龍暗暗瞅了瞅擺在禮物堆裏裝鐵劍的鑲金暴發富款盒子,自己都覺得俗不可耐。

    桌上正吃的熱鬧,屋外又來了一個遲到的客人。趙少龍看師父的眼神有些詫異,明顯這位客人是不請自來。

    等來客走到麵前,趙少龍也開始詫異,這人居然是上次拍賣會上跟老田競價鐵劍的老者。老者走路很慢,似乎腿腳不便,宋青丹瞧著來人微微皺眉。

    宋青丹的脾氣趙少龍怎麽會不清楚,相信如果不是今天這個場合,師父一定早站起來把人往外轟了。

    “曹二,我今天好像沒請你。”宋青丹終於開口了,不過這話也比站起來轟人好不了多少。

    反倒是謝妄竹看不下去宋青丹又臭又硬的脾氣,熱情地說,“曹二有心了,來的正是時候,快坐下喝酒。”

    被兩人稱做曹二的老者,笑著遞出手裏的卷軸說,“宋老爺子,本來有機會買把翼王用過的鐵劍做賀禮的。不過遇到個渾人,沒有搶到手。這幅現代的卷軸雖然是現代的書法,不過確實是上上之作,送給老爺子賀壽。”

    麥蒙在老者的授意下打開卷軸,一副筆走龍蛇的書法作品展現在眾人麵前。另外一桌的人聽到老者對這書法的溢美之詞,也都湊過來仔細觀看。

    這卷軸裝裱精美富華,也不是多大,上麵寥寥寫著四句詩。

    水晶簾動嫋清香,春榭文君撫鳳凰。

    綠酒初嚐憚不醉,翠竹湖畔夜微涼。

    一群人看著這幅字良久之後驚歎不已,都誇是絕世之作,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趙少龍暗暗臉紅,這幅字不就是自己酒喝多了在靜竹深院寫給曹步蟬的嗎?當時小蟲兒負屭聞墨初現,留下了這幅驚呆曹步蟬的文字。沒想居然被這老者拿來送給師父做賀禮。

    後來曹步蟬說這幅字被他送給父親了,思前想後,趙少龍基本能確定眼前這位叫曹二的老者必定是曹步蟬的父親。再仔細看看,麵容依稀有曹步蟬的影子,難怪自己第一次看見的時候覺得眼熟。

    “這字還不錯,有心了。麥蒙收起來,大家快坐下喝酒。”宋青丹一句話結束了臨時的書法鑒賞大會,眾人又開始喝酒。

    席間才從曹步蟬的父親口中得知原來是宋青丹治好了曹二的腿,讓他從纏綿多年的輪椅上重新站了起來。這恩情不可不說不大,完全是給了老曹第二次生命,難怪他會幾千萬去買那鐵劍用來感謝宋青丹。

    宋青丹聽到老曹在席間再次說起翼王鐵劍,也是興趣濃濃,追問去鐵劍被哪個不開眼的龜兒子買走了。

    趙少龍訕訕笑了笑說,“師父,其實那鐵劍被我朋友拍了下來。我聽說你老喜歡,已經帶過來了。”

    “那還等什麽。快拿出來給我看看。”宋青丹狠瞪著趙少龍,“你那混賬朋友,五千萬買這麽個玩意,也太敗家了。”

    趙少龍苦著臉說,“是啊,那家夥是有點敗家,不過那拍賣會是慈善性質,都是捐給災區了。”

    說完站起來取過那個包著厚實黃金的大盒子,準備取出鐵劍。沒想純金的大鎖,把木盒鎖地死死的,甚至強行拽開都辦不到。趙少龍暗罵該死的趙迪爾怎麽這麽粗心,連鑰匙都忘了給自己。

    趙少龍正對著盒子一籌莫展,謝妄竹喝了聲,“少龍,把盒子放桌子上,你讓開。”

    聽到謝妄竹喊了句少龍,趙少龍心裏暗自舒坦,看來謝妄竹心裏還是承認了自己,不然不會喊的這麽親熱。立刻放好盒子,站到一邊。

    謝妄竹站起身繞到盒子邊,伸出食指在金鎖上輕輕一劃,“刷……”地一聲,碩大的金鎖應聲被劃為兩段。切口處光滑無比,好像被什麽神兵利器斬開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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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上眾人都是張大了嘴巴,暗暗驚歎見到了神人。而謝妄竹眼睛卻盯著蘇奶奶裝逼地笑著,完全沒理會眾人的感受。

    暈,這手指的功夫比加藤鷹可強太多了!

    趙少龍在心裏罵了聲,靠!果然有其爺就有其孫,感情謝晚秋裝逼的逼格都是從謝妄竹這傳下來的。不過這手功夫,內勁要求何等深厚精純。華夏古武界藏龍臥虎,想想自己這個炎黃龍衛衛隊長,實在是虛有其名,貽笑大方。

    宋青丹冷笑一聲,悠悠道,“都練成指劍了,不錯啊,以後削蘋果都不用買水果刀。”

    蘇奶奶呡著嘴輕輕偷笑,居然難得地露出了少女的嬌羞。想來這三個老人愛恨糾纏了不下五十年,蘇奶奶一定沒少看到這兩個老頭子為自己爭風吃醋吧。

    宋青丹打開鐵盒,那把極像殺豬刀的鐵劍憨厚地躺在紫緞絲絨上,其貌不揚到了極致。

    宋青丹把劍拿到手上左瞧右瞧,又摸又彈,最後還讓麥蒙拿來了放大鏡。

    敢當穀磨殘年!

    這六個字被宋青丹看了整整十幾分鍾,終於點了點頭,鄭重地說,“沒錯,這鐵劍是翼王的佩刀,這六個字肯定出自翼王之手。”說完凝神看著鐵劍,仿佛看到了石達開當年持劍在手,怒斬敵寇的颯爽風姿。

    趙少龍怎麽說也在古董店裏呆了很長時間,耳渲目染知道一點古董鑒定知識。這種東西要麽有典籍記載,要麽有傳世真器對比,要麽是名人大家一直收藏傳承有序,不然絕對不能肯定就是石達開的佩刀。

    師父到底是憑什麽肯定這把殺豬刀就是翼王佩劍的?

    麥蒙突然指著鐵劍上的文字對趙少龍低聲說,“師弟,你看上麵那字,是不是和我們敢當穀石碑上的字一模一樣。”

    趙少龍瞪大了眼珠子,也沒看出什麽一樣來。因為他確實不記得敢當穀石碑上的字跡了。誰沒事去記那些東西啊,也隻有天天在山穀裏呆著又沒其他娛樂的麥蒙,才會一天盯著石碑傻看吧。

    敢當穀隱秘到極點的位置,天王潭洞底寶藏直通敢當穀的通道,加上洞裏那些翼王留下的無數古代軍械用品,都能證明敢當穀確實是石達開隱居的地方。既然師父和麥蒙都認定鐵劍刻字和敢當石上麵的字跡一樣,那這把刀應該是翼王石達開用過的無疑。

    “嗬嗬,好啊,少龍這個禮物送的好,我又多了一件藏品。”宋青丹輕輕摩挲著鐵劍上的字跡,臉色喜不自勝。

    “隻要師父喜歡就好,我們吃飯吧。”趙少龍笑嘻嘻地說。

    接下來又是推杯換盞,大喝特喝。不但宋青丹和謝妄竹酒量好,蘇奶奶也是來杯不拒。趙少龍數著蘇奶奶居然白酒喝了三瓶後還沒一點醉意,暗想這蘇奶奶隻怕也不簡單。多半也是古武界深藏不露的高人。哪個普通老奶奶敢這麽喝,早喝進火葬場去擺起,吃香火蠟燭了。

    麥蒙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奶奶會出啥事,更加印證了趙少龍的猜想。趙少龍暗想要是這三位進了炎黃龍衛,炎黃龍衛才算名副其實,才能肩負得起它應有的職權功能。

    可惜這三位都是有自己人生追求的,不是在頤養天年,就是脾氣臭的要死,怎麽可能加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職權單位。謝妄竹有自己的古武家族,加上謝晚秋那囂張跋扈的做事手法,他們家族基本就是炎黃龍衛要打擊的對象,更加不可能加入。

    壽宴一直吃到下午三點,才賓主盡歡。眾人笑著向宋青丹告辭,再次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活到兩百歲也不會死。

    等親朋好友散地差不多了,宋青丹盯了眼趙少龍說,“少龍,跟我進來。”

    趙少龍跟著宋青丹來到院子深處的一個大書房,宋青丹關上門,坐下緩緩說,“把龍耀天那邊的情況仔細給我說說,看我有什麽能幫得上你的。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莽撞,華夏古武界不是那麽簡單。你要是死聽龍耀天的話,說不定哪天就無緣無故消失了,我連你屍體都找不到。”

    沒那麽厲害吧?趙少龍心頭陡然升起疑惑,難道又出了什麽狀況?不然師父不可能說這麽不吉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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