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真的要走嗎?”張海客低著頭,神色眷戀又不舍,“不能帶我一起去嗎?我跟著一起去也方便照顧您……”


    “是啊是啊,大小姐,帶我哥哥一起去吧,讓他給您當牛做馬!”一邊的張海杏及時助攻,“或者帶我也可以啊,我去照顧您。”


    白琉璃扶額,“你們倆最近又跟沐春風學了點兒什麽?怎麽跟他一樣不正常!”


    張海客滿臉無辜,“學習如何討您歡心啊,沐行長教的都很有用!”


    白琉璃抽抽嘴角,無言以對。


    短短半年過去,張海客和張海杏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張海杏穿著短襖長裙,白襪黑皮鞋,一副女學生的打扮,白琉璃還讓人給她梳了兩條長辮子。


    活脫脫一副冷清秋同款。


    而張海客,他就比較一言難盡了。


    張家人的天分自然不用說,而在一群高天份的人當中,張海客也是最引人矚目的那個,這大概就是重要配角和沒名字的炮灰之間的區別?


    在武力上,被蘇暮雨天天暴打的張海客堪稱突飛猛進,再也不是原先那個一招都抗不過,直接被打飛的吳下阿蒙。


    他現在能撐過整整三招了!


    這是可以載入史冊的進步!


    在智力上,沐春風教的竭盡全力,張海客學的全神貫注,兩個人可謂一拍即合,很快張海客就嚐試著接手商行簡單的對外貿易。


    看起來一切都很不錯,可不知道什麽時候,張海客說話不自覺帶了一股綠茶味,和她說話的時候總帶著一種不自覺的親昵,為人也越來越善解人意。


    讓白琉璃生出一種錯覺,她不是找了個靠譜的勞動力,是納了個貼心的解語花。


    一問才知道,這些都是和沐春風學的,甚至所有和他一起學經商的張家小青年,都跟著學了宮鬥宅鬥和討大小姐歡心!


    白琉璃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她愛搞什麽奇奇怪怪的y,故意讓沐春風安排的呢!


    天可憐見,她真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也直到張家的小青年們都出師,白琉璃才意識到,這些抽出來的馬甲都帶著獨特的人物特性,像蘇暮雨喜歡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像沐春風一心想給她做小。


    一開始,她察覺到蘇暮雨喜歡陪著她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下意識行為,因為她在這個世界太孤單,希望有人陪伴,所以蘇暮雨才時時刻刻都愛跟著她。


    等沐春風這個人物特性彰顯的時候,白琉璃才明白,這種喜歡跟著她的行為可能是蘇暮雨的人物特性。


    再怎麽說,她可能缺陪伴,但絕沒想過納妾啊!


    一想到這白琉璃就忍不住麵色扭曲,被沐春風這麽一教,張家的少年少女一大半都被教歪了,她讓他們來白家做勞動力,他們倒好,洗手來白家做妾了。


    要不是她年齡小,怕不是晚上迴房間,掀開被子就能看見有人含情脈脈自薦枕席了。


    真是造孽!


    於是白琉璃滿臉冷酷地拒絕了他們倆,還駁迴了沐春風的同行申請,你跟著幹嘛?你再跟著我的風評就要從香港壞到內陸了!


    白琉璃毫不猶豫拋下了他們,帶著蘇暮雨就乘船走了。


    日後,白琉璃會為這個不帶沐春風的行為後悔很久。


    因為在沐春風曠日持久的教導下,以後來投奔海外張家的諸多小年輕,全都以能給大小姐做小為榮,不論男女。


    這在很久以後給吳邪帶來了堪稱山崩地裂的震撼,為海外張家的封建和開放程度深感震驚!


    但這時候的白琉璃還不知道她日後會經曆什麽樣的社死,所以她走的毫不猶豫。


    白琉璃到長沙的時候,又是一個春天。


    這是白琉璃第一次來長沙,但一路上她都暢通無阻,因為她之前抽到的兩張好牌。


    一張謝宣,如果說沐春風是經商的好手,那謝宣就是搞政治的好手。不過幾年的時間,他就一路高升,現在明麵上在給常凱申當參謀長,暗地裏在給教員送情報。


    一張蘇昌河,堪稱做杜鵑的絕世奇才!


    明麵上是戴學農手下的第一特務頭子,暗地裏是日本人的心腹(大患),暗暗地裏還和德國英國那邊扯上了關係,暗暗暗地裏是紅讜這邊的情報員。


    一人身兼多職,還處處高升!


    去哪兒打聽情報都像是迴家!


    背靠著這兩座大山,白琉璃的商行商線開得如火如荼,加上係統愚弄值的妙用,她幾乎可以保證,哪怕抗戰正式開始,白家的商線也不會斷。


    長沙自然也少不了白家商行的身影。


    這時候的長沙尚且沒有日後威名赫赫的九門提督,最有名聲的是紅家的戲院,其次是霍家的買賣,最後是齊家的小香堂。


    日後大名鼎鼎的張大佛爺還沒有來,半截李現在估摸著也雙腿俱全,狗五大概也才十歲出頭,陳皮年齡更小,黑背老劉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而棋術高超的解九爺,早早被送去日本,現在還沒迴來。


    而現在,白琉璃要紮根長沙了。


    她要提前近十年開始鋪這一條線,如果順利的話,整個老九門的劇情都會被她愚弄在股掌之中。


    這一次,她的目標是齊家的小香堂。


    齊家的香堂坐落在一條幽深的窄巷中,轎車開不進去,蘇暮雨就停了車,先走下來,把白琉璃抱進了臂彎中。


    香堂的門口壘著一摞花裏胡哨的擺設,唯有掛著的牌子上標明了它的不同尋常:算命看相。


    一個穿著長衫,披著件薄大衣的中年文弱男子正站在香堂的門口。他身後,一個臉色略顯蒼白,乍看去有些像女孩的小男孩小心翼翼探頭看她。


    這個看上去好像十歲出頭的男孩和白琉璃對視了一瞬,下一刻,他的整張臉都紅起來了,像春日裏新綻放的海棠。


    男孩又縮迴了中年文士身後,不敢再看她。


    那中年文士卻不放過他,將他從身後薅出來,臉上帶著溫和地笑,說道,“小恆,躲什麽,和你師姐打招唿。”


    【吳邪:說他們封建吧,他們又是一對多,整的像女皇的後宮,說他們開放吧,這個年代了還一心想做小。


    沐春風:你懂什麽,這是我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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