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如,你親自修書吧,鳳族族主改任一事,鳳族要昭告天下!”風長老幾人就激動不已,看著夜承歡眸底皆是讚許,這孩子,容得下人,不以怨報怨,行事又果敢堅決,不愧是鳳凰山千千萬年以來出現的第二位尊主啊!

    他們弄出這聖女之選,不就是以防萬一凰族攻來拉四國做幫手嗎?

    隻要鳳族和凰族能再次和平共處,這鳳凰山變成真正的世外桃源,他們又怎會弄這假聖女來騙人!

    嗯?還真唯尊主之命是從不成?

    “好,拿筆墨來吧。”夜承歡就好笑地摸了摸鼻子,才剛恢複還有些無力的身軀,半靠半依地倚在鳳蒼穹身上,看著那些歡聲笑語,正喝酒幹杯的鳳族人馬,心底就也閃過幾許豪情。

    天下太平,是娘親的心願,也是她身為軍人的使命,既然上天注定她們母女都來到這異世充當和平使者,她,就會毫不猶疑地挑起這副重擔!

    這鳳凰山,能人甚多,若有作亂之心,隻怕真會死不少無辜的百姓,收服凰族消除後患,讓四國之人安享天下,也算她不白來這異世一遭!

    “姐……快點吃,等下天黑了,就又走不了了。”

    同桌的小軒軒,興奮無比地為夜承歡夾著菜,雲霧般的黑眸,隱有向往的精光。

    你個二貨,你不是常年雲遊在外嗎?怎麽才幾日不出門,就似成了籠中鳥了?

    夜承歡心底腹誹,對一直笑而不語的凰梟看了一眼,他也隨她們出山,明麵上是帶她們去收服凰族,實則,她知道,他不願和她們分開。

    “風長老,你們的存糧,夠吃多久?”

    夜承歡看了看臨桌的三國太子和兩位公主一眼,眸底閃過幾許思量,戰事隻怕已起,若她們出得山後,鳳蒼穹忙於四國之戰,而後還需前往死亡之海,要是耽擱了,這鳳族,不是會斷炊嗎?

    “孩子,無礙,就算一年,我們也等得起。”風長老幾人摸著長須,直笑不已,他們鳳族住在這山腹,又豈會沒有準備,隻要能出山門,人心不亂,閉塞個一年,倒也無妨。

    一年?

    一年不能出去,那該有多鬱悶?

    夜承歡就不豫地搖頭,倏而下了決心,“這樣吧,風長老,三個月,我保證,三個月後必來解決鳳族之事,若是我迴不來,則先派人來打開通道,如何?”

    “好。”三大長老和鳳族之人就都舒心而笑,臨桌的燕南詔和北冥夜則百味複雜,看著一臉淡定的木希塵,心底各般懷疑閃過,但最終,還是默默無言。

    自己的命都是蒼太子和太子妃兩人救的,他們出去後,還到底要不要攻打鳳凰王朝?

    糾結的兩人,此時還不知道,他們,早已成了棄子!

    鳳族,霧潭,地下墳墓。

    “媽……我要走了,你放心,我很快就會來看你……”

    夜承歡跪在了鳳芸蝶,她前世今生的母親的棺木前,極其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在前世,她既無緣叫媽,就讓她們在這異世,做一對真正的母女吧。

    “娘親,我會好好照顧雙兒的,他日再迴到鳳族,我必和雙兒當著你的麵重新拜堂成親!”

    鳳蒼穹深邃的鳳眸一片晶亮,點燃了手中的香,衣袍一甩就也跪下磕頭,不同於他那日被逼成親時的彎腰了事,實打實的磕著頭,額角砸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嗯?重新拜堂成親?

    夜承歡眼角隱有濕潤,這個男人,他也覺得他們的大婚之禮太過敷衍對不起她嗎?

    傻瓜,那隻是個虛禮而已,可為何,聽到他的這份心意,她心底的某個角落,就似隱有期待呢?

    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幻想嫁給自己心愛之人時的場景?

    夜承歡倏而嘴角微勾,好,她就等著,看他會怎麽鄭重地和她再次拜堂成親!

    “雙兒……你叫不叫師傅爹爹啊?我要不要改口?”

    鳳蒼穹磕完了頭,對著身後站立的兩人微不可見地瞄了一眼,抬起一雙璀璨的眸對夜承歡傳音入密,眸底隱有狡黠的精光。

    嗬,還果真師徒情深,當起說客來了不成?

    夜承歡就好笑地挑了挑眉,說句實在的,要她叫,還真不習慣,可是,她也沒排斥他啊!

    娘親雖說失望,但她明白,她還是有一點愛他的,要不然,在知道他騙了她之後,又為何還會生下他的孩子,又為何會留下隻要他醒悟,就叫他替她守護她們的話!

    一個女人,半世流離,心無所托,又何以為繼,娘親她是承受不起前世今生愛情的傷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她,這才選擇決絕地離去!

    “軒兒,你也給娘親上柱香吧,姐還要去鳳墨白那裏,等下到外麵一起會合。”

    夜承歡沒有正麵迴答鳳蒼穹的問題,兀自起身,對著凰梟使了一個眼色,就拉著鳳蒼穹退出了墳墓。

    她的弟弟,小軒軒,大名叫鳳墨軒,身為人子,卻隨了別人的姓,他們父子之間的糾結,才是第一應該解決的問題。

    鳳蒼穹就也了然的點頭,燦若星辰的鳳眸中泛過寵溺的笑意後,就帶著她飛去了鳳墨白的庭院。

    那個丟失的玉璽,他們思來想去,隻有鳳墨白的嫌疑最大。

    福公公本是“絕殺門”的人,敢收留他的,絕對隻有“無影樓”,既然連鳳麒麟都不知道,那鳳墨白,就是最有可能的樓主。

    兩人很快到了鳳墨白的住所,夜承歡對著這靜悄悄的庭院皺了皺眉,這鳳墨白,跑哪兒去了?

    他如今可是沒有什麽功力,幸虧鳳族奇珍異草多,要恢複起來,也並非難事。

    “你到底是誰?我絕對見過你!”

    一路走到了鳳墨白的內間,還未推開房門,便聽得一陣自言自語,夜承歡心底一震,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中午的歡送宴他並沒有來,她隻知道,他叫天一給他帶走了所有的侍女,而後,就一個人悶在房內,也不知他在忙什麽,據說連午膳都還沒用。

    嗯?不會吧?

    夜承歡輕手輕腳地走近,等看清楚時又滿臉黑線地和鳳蒼穹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廝,畫功如此之好不成?

    竟是把她的畫像畫得栩栩如生,地上摞著一堆宣紙,最上麵一張,赫然是她的麵容,估計下麵也全是。

    “夫人,你來了。”鳳墨白見得來人,倒也不見慌亂,不急不忙地把宣紙蓋上,淡淡光華的眼底,一片溫潤的柔和。

    “我們要走了,來和你道個別。”夜承歡也不戳穿,故作不見地轉移了視線,對他頷首而笑。

    鳳墨白眉梢微皺,視線落在夜承歡的腹部時,倏而黑眸晶亮,有如劃過一顆璀璨的流星,“走?那我給你的孩子送個禮物吧。”

    禮物?

    夜承歡一陣驚訝,不會主動給她玉璽吧?

    這個樣子,叫她用催眠術,她都有些不忍心!

    鳳墨白忽而按下房內的一處開關,夜承歡挑眉暗驚,這廝,到底是假白還是真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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