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妮萩和房藍道一起迴到他的辦公室後,他們立刻看見一身白衣、黑褲唐裝的諸葛複坐在單張的沙發上。


    房藍道驚詫地挑了一下眉頭,“諸葛複先生?”諸葛青雲竟然就是真正的諸葛複!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想到。


    “在下正是諸葛複,青雲是我的字號。”諸葛複也沒料到妮萩會和房藍道一起來見自己,眉心略蹙了下,旋即恢複正常。


    沉不住氣的諸葛妮萩連忙插話,“老爹,你為什麽找房藍道?”


    諸葛複朝他二人看了看,卻不迴答她的話,反倒說:“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想和房先生單獨談談。”


    “老爹──”她不依。


    “去吧。老爹這麽做自有道理。”諸葛複麵露輕鬆,但卻十分堅持。


    “呃。”她瞄了一眼房藍道,然後悻悻然地退出他的辦公室。


    “諸葛先生,找我何事?”房藍道見諸葛妮萩退出後,神色自若地問道。


    “希望我下麵要說的話,你不嫌我交淺言深。”諸葛複客氣的開場白,其實是為即將說的話鋪路。


    這話,房藍道並不覺得唐突。因為在他認定諸葛妮萩是他的“恩人”之後,他就沒拿她的父親當外人;更何況對這個與他有過數麵之緣的“高人”,他很有好感。


    “諸葛先生但說無妨。”他釋出友善的笑容。


    “好,夠爽快。”諸葛複欣慰道,“我可以請問你一些私人問題嗎?”


    “如果問題不太難的話。”房藍道幽默地說。


    “難,也是不難。”


    “這話怎麽說?”他很好奇。


    “你對我家丫頭的印象如何?”諸葛複將問題拋了出來。


    房藍道頓時露出淺笑,“這問題果然是難,也不難。”


    “年輕人,我喜歡你的聰明,難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也難怪我家丫頭對你──”他忽然發現“以身相許”這話不該由他來說,而該由房藍道自己去解開這謎底。


    “她對我怎麽著?”他的好奇一再被勾起。


    “問她可能比較好,我不便說。但為人父者,想知道你對她的印象如何?”


    “我──”他有些難以啟齒。


    “很難的問題?”他“逼”他麵對問題。


    “不難。”


    “那如果她有難,你可願挺身而出?”


    “願意!我願意。”他毫不遲疑地迴應。


    “好、好!就等你這一句話。至於你對她的印象,就留給你們去對彼此說吧。如果你們願意再續緣分的話。”


    房藍道再次感到諸葛複這個人字字禪機,讓人很難漠視他的話。


    這時諸葛複道明來意,“今天我來此,最重要的就是請你暗中保護我的女兒。”


    “她得罪了什麽人嗎?”他的心頭一驚,同時感到似被人以刀刺入心口,擰痛的同時,忽然驚覺自己早已關心妮萩超過他生命中的任何一個女人。


    看著他的反應,諸葛複曾有的顧慮頓時消失,“她沒有得罪任何人,隻是命中注定有一劫難逃。”


    “那──”


    “她曾向我表示,有人跟蹤她,而且日前我也算出她近日會有劫難;更叫我擔憂的是,這個劫難極可能與蕭仁有關──”他欲言又止。


    “蕭仁?妮萩的大師兄?”房藍道訝異道。


    “唉!一個是徒兒,一個是女兒……”諸葛複無奈的說道:“我隻希望此劫能平安化解,誰都不要受傷害。”


    “蕭仁為何要對妮萩不利?”房藍道滿肚子的不解。


    “這……我也不太清楚。其實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要將妮萩交付與你。雖然我明知她近日將遭劫,卻又不得不遠行,所以隻好請你多多留意妮萩。丫頭那兒我已經警告她要遠離她師兄了,不過那丫頭向來我行我素,誰知我的話她會聽進多少?”他滿臉憂心的說著。


    “我明白了,我會注意她的安危,您別太過擔心。”


    “謝謝你,我沒看錯人,妮萩的安危就暫時有勞你了。”


    “別這麽說,諸葛先生。”他反倒有些尷尬。


    “那我就先告辭了。對了,這事的細節,還是不要告訴妮萩,免得她緊張。”諸葛複於是起身。


    “好的,我送您。”他也跟了上去。


    “請留步。”


    房藍道還是早他一步替他拉開門。


    門一開,隻見諸葛妮萩一臉不安地站在門外。


    “老爹。”


    “我們走吧。”他喊著女兒。


    房藍道卻出口要求:“我可以待會兒再送令媛迴去嗎?我想和她說一些事。”


    諸葛複點頭,拍了拍諸葛妮萩,“我先迴去。”


    她看了看父親,又瞧了瞧房藍道。


    房藍道在目送諸葛複走後,連忙牽著她的柔荑,折迴自己的辦公室。


    “房藍道,我爸和你談了些什麽?”她焦慮地問道。


    他隻是詭譎地笑笑,一邊走到置於辦公室桌前的保險櫃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方盒,認真地睇著她,為自己即將作出的決定感到不可思議。


    “你快說,別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她怎麽看都覺得他真的怪怪的。


    他仍不語,小心地打開小方盒,然後抓起她的手,“你不是想知道,你爸對我說些什麽話嗎?”


    “是啊。”她戒備地看著她。


    “他希望我娶你。”他已從小方盒裏取出一枚成色十足的藍寶石鑽戒,不待她反應就套進她的無名指裏。“這戒指代表我接受他的提議;而你戴上它,也表示你附議。”


    “什麽?!”她急忙扯迴右手,用力拔著那枚戒指。


    “不想冠上我的姓?”他陡地生起悶氣。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她竟然不屑?!


    “呃──”她也不是完全反對啦!隻是──由“第三者”決定她的終生大事,也太草率了吧?!


    至於房藍道會這麽說,也是不想讓諸葛妮萩知道她父親真的很憂心她的安全,以致影響她的心情;況且那枚戒指並不是一般的結婚戒指,而是一枚追蹤器,隻要她戴上,他就可以掌握她的行蹤,也才能保護她的安全。


    這枚戒指是火耀司兩年前特別為他們四個死黨打造的,以備不時之需,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他故意以婚姻箍住她,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反應!讓他有些不平衡。


    “你已經有要好的對象了嗎?”他逼道。


    “沒有!”她連忙否認。


    “那就戴好它,永遠不可以脫下來!”他霸氣地宣布,仿佛這枚追蹤器是真的婚戒。


    “什麽?”她還在拔那枚戒指,奇怪的是,這枚戒指就像“咬”住了她的指頭,任她怎麽拔也拔不下來。


    “別費心取下來了,這枚戒指並不是普遍的戒指,一但戴上去,就拿不下來。”他故意恫嚇她。


    “老天!”花容瞬間變色。


    他卻得意地笑道:“走吧!房夫人,我送你迴家吧!”


    “你──”有人求婚這麽求的嗎?


    “別一臉不甘願,我也是被‘逼’的。”


    “邇好,載們就別當迴事!”她倔強以對,話落的同時,不禁一陣難過……原來,要他娶她這麽委屈!


    見她臉上閃過的一抹失望,先前的不平,稍微平複。“別難過了,等我哪天心情好,也許真的會娶你過門。”


    “誰難過了!誰希罕你娶了?你──你少臭美!”她朝他的胸口打了去。


    他卻抓住她白皙的柔荑,突然正經八百地說:“也許我們應該有個接吻的儀式才對。”


    “不要。”她連忙離開他。“迴家吧。”


    “哈──”他得意地朝著她逃竄的背影大笑。


    諸葛妮萩一反常態的沒有畫個濃妝,更沒有穿道士袍地準備外出,卻被一直待在她家前門的諸葛蕭仁叫住。


    “妮萩!”


    “大師兄?”她沒想到會在這時候遇見他。通常下午時間他總是不在八卦堂,也不在他的住處,反正就是不見人影,今個兒,怎麽會好像是專程等她出門似地,候在她家門口?


    良心說,自從他們上次有了一點摩擦之後,她就不想和他有交集。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很奇怪,一旦有了裂縫,就很難再以平常心看待彼此。


    諸葛蕭仁知道她在躲他,但今天他不想讓她逃開,他必須一吐心事!


    她能接受最好,不能的話……


    他突而麵帶無害的笑容,睇著這個相處多年的小師妹,“我有點話想對你說。”


    “可不可以等我迴來?我現在必須出去一下。”她以這個借口打發他。


    “隻要兩分鍾好嗎?”他故作乞憐狀。


    她的心陡地一陣不忍,“好吧。”


    “這封信是我今早在店裏收到的。”他將口袋中的蓓件交給她。


    諸葛妮藏一見那熟悉的信封及上方的字,眉心倏然攢起,“丟掉它!又是那個瘋子,我不看他的信!”她的聲音突地高亢起來。


    諸葛蕭仁的臉色乍變,又小心地掩去。


    “這是誰寫來的?”他套問道。


    “誰知道,總之,就是一個瘋子,沒事寫什麽匿名信給人家,他這麽做隻會把人嚇跑,哪會有什麽期待?!拜托,我是絕對不會理睬這種人的!”她打了個冷顫,滿臉不以為然。


    “那我丟了它。”他嘴上雖這麽說,但卻將信塞迴自己的口袋裏。


    “若你沒事了,那我該走了。”她的手一揚,準備和他道別。


    “妮萩──”他又喊住她。


    “還有事?”為什麽她總覺得今天他很怪?說了恐怕沒人會相信,她就是覺得大師兄這會兒有點像條隨時準備對她吐信的巨蟒,打算伺機將她吞入腹中。


    “我想對你說──”他吞吞吐吐的。


    “快說吧,我還要趕時問。”她隻想馬上消失。


    “我愛你!”他一口氣將心中憋了多年的話吐出。


    “什麽?!”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愛你嗎?”他向她跨近一步。


    她卻往後挪了兩步。“我……我很抱歉,我一直當你是兄長,所以……”


    “好了,不用解釋,我明白。”怒氣倏地湧上,他旋即又小心地掩飾過去。“我想是我沒有這個福氣吧,總之,你還是我的好師妹,我會像珍愛妹妹一樣的關心你。你走吧。”他不疾不徐地說道,還故作大方地推著她的肩頭要她快走。


    對於這突來的轉變,她還有點不能適應,就被他推離家門。


    當她準備上車時,他忽然又匆匆地跑了過來,一臉抱歉的樣子。


    “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個藍道地產公司的房先生來電,請你下午五點直接趕到‘蒙地爾’的別墅區,這是詳細的地址。他想請你去勘一下風水。”他從另一個口袋拿出一張紙條。


    “為什麽不找我老爹去?”她有些疑惑遁。


    “他公司的案子不都是你在接的嗎?再說,師父待會兒也要出遠門,所以,我就代你答應他了。你不會怪我吧?”他一臉真誠地說。


    “呃,不會。”她接過紙條,雖然不解,她還是決定去一趟。“我走了。”


    諸葛蕭仁舉起手向她道別,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時,這才露出陰森的笑容……詭計已成!


    他轉身走向自己的座車,撥了電話──


    “喂,獵物已上勾,你也可以開始行動了。”


    黃昏已近,諸葛妮萩一路駕著自己的車,往房藍道要她去的海邊別墅區。本想打電話給他的,誰知她的大哥大竟然沒有電,隻好到了目的地再問個仔細吧。


    車子終於駛進大師兄給她的地址,可是卻沒看到半個人影,她開始覺得不安,幾番猶豫之後,她還是決定下車一探究竟。


    她告訴自己,一旦發現異狀,馬上就走!


    不知是緊張,還是不安,她一邊走,一邊不自覺地撫著房藍道硬套進她手中的藍寶石戒指,而且越搓越使勁,仿佛隻有這麽做才能平靜。


    按照地址,她找到斑駁的門牌。


    在門外,她一再地徘徊,就是不安,可是她又不想和房藍道錯過見麵的機會。


    也許是想見他的念頭勝過危機感,於是她敲了敲門,卻發現門沒鎖,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立刻聞到一種詭異的香味,她不禁蹙了蹙眉,低聲問道:“有人在嗎?”


    “有!”門旋即被關上。


    她倏地轉過身子,門前站了三個人,兩個大男人橫眉豎目,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絕非善類;至於唯一的女人,正是蜜妮,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懟,及一抹少見的狠絕。


    諸葛妮萩心頭一窒。


    “原來是你找我,而不是房藍道?”她努力克製已然驚惶的心。


    “房藍道的名字是你叫的嗎?”蜜妮從沒見過諸葛妮萩不上濃妝的模樣,沒想到淡妝的她這麽動人,惹得她一肚子惱恨。


    “不這麽叫,該怎麽叫?”她也不示弱地吼迴去。


    “尊稱他房先生!懂不懂!”


    “你該不是找我來談稱謂的問題吧?”


    “果然聰明。我的確是為了另一件事情找你!”蜜妮突然麵露邪佞之色。


    諸葛妮萩這才驚覺事有蹊蹺!


    因為,她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大師兄說房藍道要她來這裏,可是這會兒,見到的卻是蜜妮,這……是怎麽迴事?


    啊!該不是大師兄也是“共犯”吧?!


    “你和我大師兄事先串通好的?”她突而冷聲道。


    “我不知道什麽大師兄、小師妹的,我隻認識一個叫諸葛蕭仁的江湖術士,我們說好了,我把你交給他,而他把房藍道交給我!”蜜妮得意地說道。


    “什麽?!”她驚訝道,突然覺得頭重腳輕,而且全身火熱難當……


    這香味──


    天啊!它是一種吸入性的春藥!


    她太大意了!


    可是,為什麽他們三個人沒事呢?


    蜜妮卻在這時低聲佞笑,“感到燥熱難忍吧?哈──對,它是春藥,但這隻是開胃小菜,正餐在這裏呢!”蜜妮又從袖中秀出一粒黑色的藥粒,“這顆快樂丸一下肚,包你飄飄欲仙,而且非得辦那事不可!哈──至於我們早服了解藥,隻能看你一個人‘表演’了。”


    “你──”她的身子突然不穩地向前傾了下,她連忙扶住旁邊的沙發椅。


    “你們兩個給我架住她!”蜜妮這時命令她身邊的兩名大漢。


    二人倏如猛豹向她撲了過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架了起來。


    蜜妮麵露得意之色,一步步逼近她,“張開嘴吃了它吧!”她用力地扳住諸葛妮萩的下顎,強令她張開嘴。


    妮萩死命的掙紮,仍敵不過三人之力,隻見那小藥粒被丟進她的口中,還被蜜妮捂住朱唇,不讓她吐出來。


    一確定藥粒入肚後,蜜妮又令大漢將她綁到事先備好的床上,“將她的雙手雙腳分別綁在床邊的柱子上!”


    “你們不可以這麽做!這是犯法的!”她奮力地吼道。


    “完事後,你什麽也不會記得。我聽說,那個貪你美色的小人研究了一種讓人失憶的藥,在你們完事後,他會給你服下的!”


    “你們真卑鄙!”她大罵道,更是心痛大師兄也參與這個可恨的計畫!


    “誰教你敢搶我的男人!”蜜妮冷啐了她一口。


    “你的男人?!哈──你也配!”她大聲嘲諷道。


    “你找死!”蜜妮正準備給她一耳光,門外卻響起喝阻聲。


    “別動她!”來人正是諸葛蕭仁。


    蜜妮才強壓下怒氣,心不甘、情不願地丟了一句話,“別忘了按錄影機,免得房藍道不死心!”


    “你們──”諸葛妮萩登時覺得被人萬箭穿心,痛不可言。


    他們竟然要以這麽卑劣的手段加害她,然後再以錄影帶讓房藍道對她絕望透預──太狠了!


    難道隻因她“搶”了蜜妮所謂的男人,且不接受那個包藏禍心的大師兄的愛,所以必須得到這種對待?!


    她好恨!好恨!


    諸葛蕭仁一見她那哀莫大於心死的雙瞳,不禁有幾秒鍾的不忍,但最後還是被貪婪與怨恨所取代。


    她不該對他不理不睬的!不該!她不該!


    她是他諸葛蕭仁的!是他的!


    “你們可以走了!”他一臉怒容地對著蜜妮一行三人吼道。


    “好好玩吧!”蜜妮不屑地轉身就走,兩名大漢也隨她往外走,門再次被關上,獨留下他們兩個人。


    她抬起不解的雙瞳瞪著諸葛蕭仁,“為什麽?”


    他深吸了口氣,“我想得到你已經很久了!”


    “所以,得不到就用強的?!”她怒道,但胸口的氣卻越來越不穩。


    她是醫生,她知道再沒多久,她就會如醫書上所說的“欲火焚身”!


    房藍道,你在哪裏?快來!快來救我啊!


    “誰教你的眼中隻有房藍道!”他像困獸地吼道。


    “你──難道不怕我老爹知道?你難道不怕你這麽做會遭天譴?你難道不怕我會去告你?你──”


    “我什麽都不怕!我隻要得到你!”他完全豁出去了。


    “你真教我失望!我真恨自己錯信了你!”她重重地歎了口氣。


    “信我?信──我還忘了告訴你,那些匿名信也是我寫的!本以為會引起你的好奇,然後期待和我──”


    “哼!別作夢了,我不會對這種行為的人感興趣!”她也豁出去了。


    “你──”他惱恨道:“跟蹤你的人是我!加害房藍道的人也是我!”他索性全盤托出。


    “你──真是變態!”


    “你罵我變態?!那我就變態給你看!”他氣得跳上床去,正準備侵犯她時,大門卻被用力撞開,瞬間,屋裏擠了十幾名大漢,而為首的正是房藍道!


    “房──”諸葛妮萩的眼淚陡地落了下來。


    這看在房藍道的眼裏不禁一陣心痛!巴不得立刻宰了諸葛蕭仁這人麵獸心的家夥!


    但他還是維持慣有的森冷,“將這個人給我拖下來,送交警局。”


    “是!”大漢立刻將諸葛蕭仁從床上拉了下來,準備連同先前抓到的蜜妮一行三人移送法辦。


    這時,房藍道又道:“等一下!”


    兩名大漢架著清瘦的諸葛蕭仁,房藍道倏地一拳擊在他的肚子,“這是罰你冒充我的名義到處作亂!”接著又是一拳,“這是罰你敢對我施‘毒手’!”最後一拳卻是落在他的臉上,“這是罰你意圖非禮我的妻子!”


    頓時,隻聽見諸葛蕭仁痛唿呻吟。


    “拖下,送往警局!”房藍道再次喝令,“你們也全都下去。”


    十餘名的保鑣一下子退了出去,房裏隻剩下他們倆。


    他連忙為她鬆綁,“別哭,原諒我來晚了,我的愛。”


    “你、你──說什麽?”她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


    “我的愛、我的妻子、我的老婆。”他一把抱住她,激動地說:“我差點失去你!就差一點!該死的小人!”他咒著諸葛蕭仁。


    “你──怎麽知道我、我──”她哽咽地問道。


    “這枚婚戒告訴我的。”他又道:“它是枚追蹤器,隻要一戴上,它內部的熱感應器便會開始向衛星定位係統迴報它的所在位置,所以我才能找到你。”


    “原來如此。”話落,她突然感到好渴望靠近這個男人……糟了!藥效發作了。


    “你怎麽了?”他發現她的臉色太過潮紅,而且渾身發燙。


    “我──我──”她有些難以啟齒。


    “你被下毒了?!”他猜到了,該死的諸葛蕭仁!


    “是被下毒了,可是,這毒──是春藥。”她的臉色更加赧紅了。


    “天啊!那個畜生!”他再次大罵,“我送你去醫院。”


    “我想──迴家。”她埋進他的胸口,燥熱頓時仿佛找到出口。


    “迴家?這怎麽成?”他不懂她的意思。


    “快一點嘛,再遲,我就會──吃了你。”她露骨地說道。


    “吃──”他突而大笑,“那就迴我家!”接著將她抱到車上,命令羅伊立刻開車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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