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是徹底明白,五年後的太子比之當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五年前,太子怎麽說都不會取人性命。


    可現在……


    他們想起因為質疑太子身份莫名消失的刑部侍郎一家,紛紛打了個寒顫,齊齊表示絕對不會對太子殿下的婚事有任何意見。


    龍椅上的皇帝和皇後見祁淵安分下來後,趕忙讓一旁的太監宣布退朝。


    林池先一步從金鑾殿中出來,在不遠處等候祁淵。


    他還不知道,早在他進去金鑾殿的時候,祁淵就已經發現了他。


    太子殿下身著繡著團龍的朝服剛走出來就被英國公攔住。


    如果林池不在,祁淵倒是願意和這個小老頭聊聊,可現在他的小玫瑰就在幾步外等著自己,自然不可能把視線放在這個老頭身上。


    英國公本來想攔住太子談談他婚事具體事宜,順便誇獎一番他能夠公私分明,結果被無視。


    英國公眉頭一皺,不由得懷疑起太子剛才在朝堂上對群臣說的話是為了籠絡自己,可視線遙遙一望過去,想法就被打消。


    在朝堂之上哪怕是不占理都不饒人的太子,怎麽在那個小公子麵前像隻狗似的?就差搖尾巴了。


    那個小公子的麵容看著有些熟悉,可隨即他又想到這是太子成婚的另一個,英國公原本好奇想上前看看的心思又放下,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就走了。


    “我看見了。”祁淵帶著林池一邊往養心殿走,一邊道,“林剛剛在金鑾殿上對嗎。”


    林池眨了眨眼:“本來是想逗哥哥的,剛好看見哥哥在罵人,所以就一邊看熱鬧了。”


    “說起來,我還從來不知道,哥哥罵起人來也這麽……別具一格。”


    祁淵聽著林池的誇讚,耳朵不好意思紅了。


    兩人來到養心殿,禮官剛把成婚用的吉服送達養心殿。


    皇帝和皇後還在處理奏折,還沒有仔細看上麵的紋樣,見到成婚的兩個新人來到後,急忙把人叫過來,讓他們自己挑選。


    “怎麽有女款的?”祁淵剛打開第一頁臉就沉下來,“我和林池都是男子,這女款的是給誰?”


    皇後放下手中的奏折過來一起翻看,發現後麵的也全部都是一男一女的款式,臉色同樣不太好看,轉頭讓太監把負責婚服紋樣的人給叫過來。


    禮部員外郎被叫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


    之前見到天子,也是在朝堂上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連臉都看不清,現在越過他前麵的尚書侍郎兩個上司直接宣自己,肯定是他出什麽差錯。


    “郭員外郎,你給本宮說說,這婚服樣式是什麽意思?”皇後製止住祁淵想要發怒的動作,自己開口問道。


    禮部員外郎看了一番後依舊不理解,送來的婚服樣式是曆朝曆代祖傳下來的,紋樣的話也符合禮製,並沒有什麽問題啊。


    “太子和池兒都是男子,你這裏麵女式的婚服是什麽意思?”


    見禮部員外郎半天都跪著不說話,皇後直接點出問題,“還是說,你對太子的婚事也有異議?”


    “微臣不敢!”禮部員外郎立馬磕頭認錯,“婚服樣式是臣的疏忽,臣立馬下去更改。”


    他之前是圖方便,全部都丟給手下的其他官員去做,自己並沒有親自參與其中,沒有料想到這次和太子成婚的是個男子,許多方麵都需要有改進。


    現在看皇後和太子對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公子重視程度,不僅僅是婚服的樣式要改,連許多細節上也要改。


    比如女子成婚是坐在喜轎中,現在也得換成同樣的騎馬。


    至於其他的,還得他一一過問後再來確認。


    “下去吧。”皇後道,“念在你也是無心之失,本宮這次就不追究了。”


    禮部員外郎叩頭謝恩後和躲鬼一樣的跑了。


    “今日叫你們二人前來,是一件與成婚有關的事需要商議。”皇後道,“林池,你和太子雖然都是男子,不用分娘家這一類,但總歸需要一個接親的府邸。”


    “太子又說你是孤兒,現在封你一個爵位又太顯倉促,不若到時候你就從宮中出去如何?”


    要是隨便找個地方讓林池提前幾天住進去接親,未免會讓人覺得他們看不上這個背後沒有任何勢力的太子妃,可如果從宮中出去,哪怕是其他國家的公主來了,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自古以來,從未有過太子妃從宮中出來,太子在外麵的。


    這一舉動足以告訴那些依舊不死心的世家,太子和林池的婚事,皇帝和皇後兩個人都滿意的不得了,別動那些見不得人的歪心思。


    林池雖然之前就有所猜測,但也沒有想過皇後會直接讓自己從宮中出去,眼中難免浮現幾分震驚。


    皇後見林池沒有說話,以為他對這個提議不太滿意,又道:“若是不喜歡,也可以過過一兩天封你一個爵位,讓你從自己的府邸中出去。”


    “不,不用。”林池迴過神來連忙拒絕皇後後麵的提議,“從宮中出去就好。”


    要是被封個爵位,他還得分心思去管府裏麵的事。


    就現在分一點神識盯著平陽侯府已經讓他很煩,再來一個,林池覺得自己能當場被氣炸。


    皇後滿意的笑笑,拉著林池的手連連說好。


    這孩子一看就是真心對太子的,畢竟在自己說要封他爵位後眼中來不及掩飾的嫌棄和厭惡做不了假。


    “太子覺得呢?”詢問完林池後,皇後才想起自己的兒子也在一旁,扭過頭去問道。


    實際上在林池同意後就已經沒有必要去詢問祁淵的意見了,但皇後也明白,表麵還是要做一下的。


    果不其然,太子完全沒有異議。


    畢竟哪怕拋開林池的意見,祁淵也明白皇後讓林池從宮中出去的分量有多重。


    


    不要聯係到具體曆史謝謝,具體負責官員各個朝代不一樣,懶得理,隨便安了一個


    第120章 if線:假如沒有係統 21


    平陽侯府中,林萍和平陽侯迴到家中就因為勞累和受傷感染病倒了。


    但讓兩人,尤其是林萍慶幸的是,的確沒有再碰見那個老不死的和賤人。


    同時,兩人也在想著,要不要把老平陽侯和林婉的屍體挖出來做一場法事永絕後患。


    如果要挖,一直在外麵做孝順做派的林萍和平陽侯都不可能叫其他人來,隻能夠每一天晚上自己做賊似的摸進墳地挖出來。


    “挖不挖。”林萍問道。


    對於她來說,能夠在老不死的和林婉那個賤人手下求到第一次情,就代表著可以有第二次,所以她並不是那麽著急。


    要是那兩個鬼再找過來,她就把一切責任都推給平陽侯,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平陽侯也深知這個道理,林萍畢竟是老平陽侯的女兒,林婉的親妹妹,那兩個惡鬼總會對她手下留情一些,可要是換成自己,絕對就是另外一個下場。


    他更明白,林萍一直在問自己挖不挖的原因就是想讓這個決定是自己所做,即使日後暴露出來,林萍也能夠摘開。


    但他謀劃半輩子得到的爵位和榮華富貴來之不易,平陽侯不願意放棄。


    大不了就是事情敗露後聽人罵兩句,榮華富貴和小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邊的瑞王府,好不容易把自己被光溜溜綁在宮門口這件事處理好,迴頭一看,朝堂上那些好不容易偏向自己的官員,現在又跑去支持太子了。


    瑞王氣得在自己的府中砸了好幾個名貴的花瓶古董,才靜下心來。


    同時也在揣測,自己被剝光綁在皇宮門口這件事怎麽就那麽巧,剛好碰上太子1迴來這個節骨眼?


    難道會是太子做的?


    可想到太子那陰晴不定,難以捉摸,睚眥必報的性格,瑞王又覺得太子如果知道自己和平陽侯府想要害死他沒成功這件事,絕對不可能隻是把人扒光丟大街上羞辱一番可以揭過去的。


    太子絕對會直接提著劍上門,把人砍得一個都不留。


    “殿下。”有幕僚在瑞王現在所處的書房門外敲了兩下,“有要事相稟。”


    “進來。”瑞王喝了口茶潤嗓後道。


    “太子要成婚的那個男子身份十分可疑。”幕僚把一張信紙遞給瑞王。


    瑞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眯著眼睛問道:“這封信還有誰看過?”


    “隻殿下一人。”


    寫這封信的人正靠在祁淵的肩上,和他一起看著話本。


    桌案上傀儡符所做的人偶太子正在機械的批閱奏折。


    “你給瑞王寫了什麽?”祁淵剝了一顆葡萄喂給林池問道。


    “哥哥不是沒有告訴皇帝皇後以外的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嗎?”林池從話本中抬頭對祁淵狡黠一笑,“所以我就給自己寫了一個新的身份。”


    信上所寫,林池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無父無母,極有可能是西涼失蹤的小王子。


    而西涼失蹤的小王子,幾乎是默認的下一任可汗繼承人,現在失蹤出現在太子身邊,隻有可能是間諜。


    瑞王想到自己這幾天總是被恥笑,以及聽見周圍的人都在讚歎太子的婚事,臉上露出吊詭的笑容。


    怪不得太子迴來幾個月,到現在為止,馬上都要成婚了,還沒有讓未來的太子妃露過麵,原來是害怕太子妃西涼人的身份被發現。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消息捅出去,那婚還能成嗎?


    “瑞王不會那麽蠢。”祁淵道,“僅僅靠一封信騙不了他。”


    “我知道。”林池在祁淵的臉上親了一下,“所以我在那封信裏麵放了離魂花粉。”


    “隻有一點點,真的不多。”


    畢竟放少一點是迷魂,放多了瑞王當場就會靈魂出竅,直接丟掉自己的小命。


    祁淵:……


    他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好像把當初單純的小玫瑰養歪了?


    果不其然,瑞王把自己想要將信上所寫的消息傳播出去後,幕僚們沒有一個同意的。


    “殿下,不可隻相信一麵之詞啊!”帶著高帽的人道,“太子雖然沒有讓太子妃在眾人麵前露麵過,但太子妃早就能夠在宮中自由出入,他是什麽人陛下和娘娘知曉的一清二楚啊!”


    “西涼人向來詭計多端。”瑞王道,“誰知道會不會是那個西涼人用了什麽巫蠱之術蠱惑了陛下和娘娘?”


    一眾幕僚:……


    這瑞王莫不是腦子有病?弄巫蠱之術的一直是南疆好吧。


    “諸位是對本王的話有意見?”瑞王詰問道。


    “殿下,即便您想要用這一點來破壞太子的婚事,也需要從長計議。”


    怎麽可以今天才收到信,連送信的人都不確認,真假也不確認,直接在第二天就把上麵所寫的不知道的是真是假的宣揚出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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