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白雖不是子鈺的主子,但從上次和子鈺出宮玩時,已經喜歡上了對這個單純到家的小家夥。


    可是,這麽個好白菜卻被豬拱了。


    蘇祁白的心一顫一顫,心疼極了。


    沈言眼睛沒瞎,自是注意到了蘇祁白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怕他誤會,於是便這麽說了句。


    “和子鈺有一麵之緣,第一次叫他就感覺我們會成為很要好的朋友。”


    “既然是好朋友,那就早點迴來。”蘇祁白砸巴著嘴,“左右你家君上也沒什麽事,早點快迴來正好能幫我處理他和納蘭謙名下的奏報。”


    要知道,他被納蘭謙名下的奏報折磨得不輕。再不迴來,他就該奔潰了。


    哪裏是君上沒什麽事,是覺得一個人處理兩個人的任務太累,所以才會死命慫恿他和君上早點迴來吧。


    沈言腹誹道。


    不過這腹誹隻是腹誹,並不能當著其他人麵說出。


    “知道了,我會早點迴來的。”百裏傲說著,關掉了視頻。


    在他關掉視頻的那一刻,子鈺恢複了自己的行動能力。


    他繞繞頭,一副天然呆的模樣:“公子,我剛才怎麽發起呆來了?”


    “不知道。”江煥說著,將手頭的信給他,“這是百裏身旁的沈言給你的信。”


    “誒?什麽時候的事啊。”子鈺接過信,又道了聲,“我剛才一直待在這裏,怎麽沒發覺有鴿子傳信?”


    “因為你剛才在發呆,所以沒注意。”江煥麵不改色的扯謊。


    子鈺不知道這個信是哪裏來的很正常,因為這是他剛才聽沈言說沈言特別想子鈺,為了慰藉子鈺的“相思之苦”,自己寫的。


    隻是子鈺跟了自己半年時光,對於自己筆跡風格清楚的很,故他特意換了一種風格,並將字寫的和雞爬一樣。


    反正沈言不經常寫字,寫的醜點看不出什麽吧?


    江煥思此,臉不紅心不跳的把信封給他。而即,子鈺拆開了信封。


    老天保佑,千萬別被子鈺看出這信是我假冒偽劣的啊。


    或許是江煥的祈求被聽到,又或者是旁的。子鈺,真的沒有發現這個“沈言的信”是假冒偽劣產品,而是吐槽道:“見過字醜的,沒見過字那麽醜的。沈言他那個字誰教的,怎麽把他交成這樣了?”


    江煥聽此,努力憋著笑。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告訴子鈺這封信不是他寫的,而是自己代筆。


    但是不行。


    畢竟自個難得看到子鈺如此開心的模樣。


    見子鈺開心,江煥也開心的不行,他努努嘴。


    “誒,上頭寫了什麽?”


    “上頭嗎?”子鈺瑉唇,“就說他們的事很快就結束,很快就能迴來了。然後他信上還問我,他上次托人帶迴來的鹽酥雞好不好吃。好吃的話,迴來時多帶一點迴去。”


    “上次那個啊。”江煥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他記得自己為了和千影四個解釋突然冒出來的雞肉,特意去了下宮外。


    在十分鍾之後,提著一包東西走迴。


    在他們問雞肉哪裏來時,硬扯著說什麽聚仙樓的小二正巧在建安采辦,然後百裏傲托他把東西帶迴來。


    “你要不要給他迴信?”江煥眉頭輕挑,“他字再醜,那也是人家的心意。你若肯給沈言迴個信,他也沒白寫不是?”


    “可是屬下不會寫字。”子鈺惆悵的不行,“屬下從小在訓練營長大。除了會舞刀弄槍,什麽也不會。”


    “寫字而已,不會很難的。”江煥道,“我不是教過你一些字嗎?照我教你的寫就行。”


    “誒。”


    子鈺見江煥肯教,笑意湧上了眼底。他從架子上拿起紙筆,站在了一旁。


    江煥眉頭輕蹙,“站著怎麽能寫好字?過來坐下。”


    說著,從自己位置上站起,並將人按到座位上。


    “我幫你磨墨。”江煥事情做完,無聊的很。見子鈺寫信,起了給他磨墨的心思。


    “這不好吧?”子鈺見江煥說什麽要幫他磨墨,嚇得魂都沒了。


    這於江煥而言並沒有什麽,人家知道隻會說他體諒下人,親自給他研磨。


    可於子鈺,那就完全不是這迴事了。


    先不說他們是主仆,仆讓主磨墨與理不和。就說這尊卑,就能壓死人。


    “沒有什麽不好的。”江煥眸子劃過一絲冷意,但轉瞬即逝,而後又恢複了平常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你要寫信給沈言,自然不可能分身磨墨。我不幫你磨讓誰磨?分身?還是讓千影那幾個在屋子裏休假的人起床磨?”


    讓那幾個休假的磨墨?


    開什麽國際玩笑。


    他把人弄起來他們三會打死自己的好嗎?他又不是瘋了,去千影那裏受虐。


    “既然知道叫不了他們,那就別說那麽多廢話。”江煥一邊磨墨,一邊道,“我又不是沒幫人磨過墨,不礙事。而且今天的事就你我兩個知道,你不說我不說,誰能說你什麽。”


    子鈺聽罷,少了幾分拘謹。說了一句“確實是這個理”之後便放心讓江煥磨墨了。


    很快的,信寫完了。


    “公子,您幫我看看信裏有沒有錯字。”子鈺吹了吹紙上的墨跡,將其遞給了江煥。


    江煥嘴角輕抽,而即道:“還好,沒多少錯的。”


    江煥說的不假,子鈺寫的信確實沒多少錯的,隻不過把以寫成了一,把某些字寫成了和他同音的字。


    沈言,應該看得出來吧?


    江煥說著,撥浪鼓似的搖搖頭。


    管他看不看得懂,反正自己看得懂就行了。


    嗯對,隻要他看得懂就行。


    江煥說罷,將信弄好,並吹響了口哨。


    緊接著,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從窗外飛出。


    “諾,自己綁上去。”


    “好。”


    左右是他給沈言的信,不自己綁說不過去。子鈺綁完,將鴿子放飛。


    “完美解決。”子鈺拍拍手,迴到了江煥旁邊站著。


    處理完沈言的事情,斂起了臉上的笑意。他如爛泥一般跌在凳上。


    “最近的事情越來越多了,百裏兩個再不迴來,唐郝幾個又該找借口針對尚書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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