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大當家的死士。”九扶故作淡定的看著白衣人,“既是大當家死士,那小人就不該待在這聽,小人告退。”


    說罷,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那模樣,似是在待在這一步,就會被魏溫當做偷聽者打死。


    魏溫看著九扶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揚起一絲輕快的笑容。


    相比於魏延那個生性善良,但性格過於軟弱的家夥,魏溫,更得他心意。


    看來將魏延重新調迴自己身份一事得重新考慮一下了。


    畢竟,每個當家身邊隻有一個小廝。若是魏延迴到了他身邊,魏然,就隻有離開的份。


    亦或者,又要和以前一樣做看門的。


    魏溫越想越覺得不能放棄魏然。


    既然不能放棄魏然,隻能放棄魏延了。


    思此,嘴角揚起一個誌在必得的微笑。


    白衣人見魏溫笑的詭異,嘴角抽搐的愈發厲害,他試探性的說道。


    “大當家?”


    “啊?!”魏溫見自己又分神,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


    他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抱歉,剛才分神了。”


    “沒事。”白衣人道,“屬下來此,是來向您報告一個事。隻是,這個事情事關重大。小人,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照實說。”魏溫道。


    “是。”白衣人說罷,糾結的看著他。


    “屬下在監視二當家房間時,發現了很有趣的一幕。”


    “有趣的一幕?”


    聽到白衣人說的,魏溫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說說看,有什麽有趣的?”


    “屬下說了,但一定要恕我無罪啊。”白衣人說罷,將自己看到的事實說了出來。


    “屬下見二當家叫原來在您這裏當差的魏延公子進屋,然後又給了他一份名單,好像是讓他照著名單找什麽人。”


    白衣人說的含糊,語氣中也帶有不少不確定因素。


    這倒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監視的情況沒信心,而是因為魏延身份過於特殊,若說錯了死的就是自己了。


    魏溫並沒有注意白衣人臉上變化莫測的情緒,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照著名單想什麽人嗎?”


    “是。”白衣人詫異,而即條件反射的點點頭。


    “等魏延將人叫到他屋子裏時,你把他們的長相畫一下,有問題麽?”魏溫眉頭輕蹙,疑惑的看向白衣人。


    “有。”白衣人條件反射的點點頭,“屬下不會畫畫,畫出來的和鬼一樣。”


    說的可真夠實在的。


    魏溫腹誹道。


    “那你,畫一個給我看看。”


    魏溫淡定的走到桌子,並將紙筆準備好,而後衝著白衣人努嘴,“過來畫畫,坐著。”


    “啊?”


    白衣人苦著一張臉坐在凳上畫畫。


    十分鍾之後,一張“精美絕倫”的畫出現在了魏溫麵前。


    魏溫看著白衣人筆上那不知是猴還是豬的家夥,嘴角抽的愈發厲害。


    他憋著笑看著白衣人,柔聲鼓勵道。


    “畫功不錯,挺厲害的,這個畫人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魏溫這麽說,純粹是因為不想打擊白衣人的自信。畢竟自己若是打擊了,就沒有人給他畫畫了。


    白衣人聽此,嘴巴張成了o形,他眸子裏散發出星星,眨也不眨的看著魏溫。


    “真的不錯嘛?”


    魏溫被白衣人的星星眼攻勢弄得冷汗直冒,他吞吞吐吐的說道。


    “確實挺不錯的。”


    “太好了。”


    白衣人見魏溫這麽誇獎他,臉上冒出了可疑的紅暈。


    即刻,一把抱住了魏溫。


    “哇,大當家,你是第一個說我畫的好的。那些人都說我畫的豬不向豬,狗不像狗,照著找都找不出人,都不讓我畫了。”


    他們可真有先見之明。


    魏溫如此想到。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魏溫搖搖頭,將自己心裏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排出體外。


    他輕咳一聲,“你,能把我放開嗎?”


    “對不起。”


    白衣人激動過之後,立馬將魏溫放開。


    “沒事。”


    魏溫嘴角揚起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我會讓其他人協助你畫畫的,我不求你畫的多好,但起碼要讓人看得出誰是誰。”


    “是!”


    白衣人說罷,屁顛屁顛的走了。


    不就是讓人看出自己畫的是誰嗎?這點簡單啊,他分分鍾就能弄完。


    可是事實真得是如此嗎?


    很顯然,並不是。


    可圈可點的是,白衣人確實在兩分鍾之內畫完了一幅畫,十分鍾畫完了所有人畫。


    單從速度上來說,還是可圈可點的,這個前提是你不在意那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畫。但這畫相比於白衣人曾經的畫作,還是值得表揚。


    不過,這是後話了。


    白衣人從魏溫屋子出來,就迴到他的家-樹上睡覺了。


    因為自己的畫被魏溫誇獎,他的心情格外的好。於是第二天就發生了一種狀況,他,醒的太晚,以至於遲到。


    當負責夜晚監視魏碩屋子裏的兄弟頂著一張熊貓眼看著他時,我們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死士,慫了。


    他的眼神如鷹,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白衣人。


    “白銀,離換班時間晚了兩個小時,告訴我你去哪了。”


    白銀特別慫的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說道。


    “睡...睡著了。”


    “睡著了?”


    男子以為他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的天,死士什麽時候睡什麽時候醒你都不知道嗎?這麽久的規矩白學了?要不要我和白葉說讓你迴去重造啊?”男子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白銀,“恰好我沒事,等下就和白葉說,讓你迴去曆練一下。”


    曆練,這還得了?


    白葉那裏是什麽鬼地方,他可是知道的。豪不誇張的說,在她那裏,你可以體會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是的,她是專門為這些死士配藥的大夫。


    配出來的藥無數,其中最多的,便是那些被視做失敗品的藥。


    因為覺得丟了太可惜,就把這些藥用在他們死士訓練不過關的人那裏。


    這並不代表你過關了就可以不用吃那些藥,因為你若有什麽失誤,上頭會毫不猶豫讓你給他試藥。


    什麽時候知道錯,什麽時候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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