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的時候,淩琛來了一次梧桐居,但都被殘陽已江煥受了傷寒不宜見人為由打發走了。


    千影從主屋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淩琛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殘陽見千影這般,眉頭皺的越發緊了。“公子還沒醒嗎?”


    千影聞言微微搖頭,滿臉擔憂的說道:“公子醒了,隻是頭疼的厲害,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要不要我們去求主上,讓他貼王榜在這京城之內尋找個有能耐的大夫給公子看病吧?”子鈺道。


    “不可。”殘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公子本就不想告訴主上他病了的事,你若將此告訴他,不是和公子的意思背道而馳麽?”


    “那也不能讓公子繼續這樣下去啊。”子鈺說著,眼睛都紅了起來。看得出來,他是真正將人當主子看待的。


    木翎道:“我覺得子鈺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去求主上吧。”


    千影二人麵麵相覷,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公子如今頭疼的越來越厲害,在不找個有本事有能耐的大夫看看怕是會死的。


    木翎見二人都同意了自個的看法,不由得點了點頭,他開口道:“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迎風殿找主上。”


    “好。”


    木翎說罷,便離開了梧桐居,直奔淩琛所在的迎風殿而去。


    迎風殿的人因為江煥經常來這,久而久之便認識了他身旁伺候的幾個人。所以他們見木翎過來,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客氣的和他打招唿。


    木翎並沒有搭理那些人,而是直接的踏入殿中。這幅模樣,可嚇壞了迎風殿伺候的丫頭小廝們,他們攔住了木翎,一臉驚恐的說道:“木翎公子,沒有主上的吩咐您不能進去的。”


    “讓開,我有急事要麵見主上。”


    “再大的事,也要讓奴才通報下主上啊。”


    淩琛正在書桌旁處理著政事,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他不悅的蹙了蹙眉。“疾風,去看看外頭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那麽吵?”


    “是。”疾風說罷,快步走了出去。誰知剛走沒幾步,便見到了匆匆走進來的小太監。


    “奴才參見主上。”


    淩琛聽到聲音,抬起頭道:“有事麽?”


    “木翎公子求見。”太監道。


    “木翎,他不是阿煥的隨侍麽?不好好在阿煥身旁伺候,來我這做什麽?”淩琛聞言微微蹙眉,隨即道,“請他進來吧。”


    “是。”太監說罷,退了出去。很快的,木翎走了進來,他拱手道:“屬下參見主上。”


    “起來吧。”淩琛道,“你來此有什麽事嗎?”


    木翎道,“公子從演武場迴來便頭疼欲裂的厲害,如今更是醒一陣暈一陣的,太醫院的太醫對此束手無策。屬下擔憂公子,所以大著膽子求主上尋一名大夫為我家公子治病。”木翎說罷,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淩琛在聽到江煥出事不由得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他冷聲道:“阿煥病的如此重,你卻這個時候才告訴孤,該當何罪?”


    見淩琛發怒,屋子裏伺候的人都跪了下去。


    “主上息怒阿。”


    “行了。”淩琛厭惡的擺了擺手,又走出桌子旁親自扶起木翎,“你先帶孤去梧桐居看看阿煥的情況。”


    木翎聽到淩琛說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道:


    “是。”


    淩琛就這麽跟著木翎來到了梧桐居,屋外守著的幾人見淩琛到來都拱手問安。


    淩琛隻是嗯了一聲,隨即快步走向了院子裏。他們二人來到了江煥躺著的塌上。淩琛看著躺在床上的江煥,一臉著急的說道:“阿煥睡了多久。”


    木翎聽到淩琛說的瑉唇道:“公子頭疼的厲害,很多政事都沒法處理。為了使自己的頭不在痛,他基本全天都在休息。”


    淩琛聽到木翎說的眉頭微蹙,“太醫院的人怎麽說?”


    “太醫院的說公子憂思過度,原本隻要好生調養就沒問題。可這次去演武場和趙奕打鬥了一會,卻舊疾複發。”


    “你是懷疑是趙奕?”淩琛聽到木翎說的微微蹙眉,他開口道:“這趙奕和阿煥什麽仇都沒有,害他做什麽?”


    “屬下隻是猜測,具體還是要等公子醒來才能知道。”木翎道。


    淩琛見木翎這般,也沒有再多問。這木翎隻是一個隨侍,自然不可能知道這些。


    淩琛本欲讓木翎幾個下去,然後自己守在江煥身邊。誰想話還沒說出口,江煥就醒了過來。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一臉茫然的看著坐在一旁的淩琛。


    “主上,您怎麽來了?”


    “孤不來你是不是打算瞞著孤一輩子啊?”淩琛“惡狠狠”的說道。


    江煥聽到淩琛說的,撇了木翎一眼,隨即道:“左右不過是個小病罷了,沒什麽大礙的,主上莫要聽他們胡說。”


    “小病?”淩琛聽到江煥說的,笑出了聲。“所謂的小病就是你經常會頭疼,然後頭疼到要靠睡覺來解決疼痛的地步?”


    自個在乎江煥,那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如今江煥病的那麽厲害,卻將此事瞞著他,他這般,不是沒將他當做自己人看待麽?


    江煥素來都是個擅長揣摩人心的主。聽到淩琛說的,自然是知道該怎麽說淩琛才不會怪罪於他。


    “主上處理朝廷中的事已經很累了,阿煥不想讓主上分心。”


    淩琛聽到江煥說的,頓時什麽火氣也沒有了。他歎了口氣,道:“阿煥不想孤分心,孤理解。但你的身體都那樣了都不告訴孤,你到底把不把孤當自己人看待啊?”


    要想得到他人的忠心,為君王的就必須要先將自個的真心全部交給他。以心換心,才能將人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否則,朝臣就算掌權,也不可能真心為自己所用。


    這一點,淩琛是從治國策中學到的。


    江煥聽到淩琛說的微微愣了愣,隨即含笑的點點頭:“當。”


    “那就好。”淩琛點點頭,“太醫院的那群老家夥連個頭疼都診斷不出來,還是不要再用他們的好。孤明日去尚書府問問老師,看他認不認識醫術高明的大夫,然後孤尋個理由弄到宮裏。”


    間接性頭疼一般好好治療就會沒事的。但是古代,醫療水平差,自然是不可能好。


    不過江煥是不會掛的,畢竟會有超級厲害的“大夫”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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