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墨推辭了一番後,第二天就給席樂打了電話,但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女聲。


    女人聲音柔媚,一句話說出來能繞十八個彎,是個男人聽了都會心神蕩漾,浮想聯翩。


    而白鬆墨隻是唿吸微微一窒,而後便若無其事地報出了自己的自己,又詢問手機的主人席樂方不方便接電話。


    自從外公去世後,沒有人再能壓製他,席樂就徹底暴露了自私自利陰險毒辣的本性。


    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軌的。


    也許是跟大姨談戀愛的時候,也許是剛結婚,也許是懷孕後……反正早些年席樂還會收斂一些,起碼知道自己的行為處處都在挑釁道德底線,因而還知道遮遮掩掩,知道利用“同事”、“師生”或者是“醫患”等關係為他無恥的行為披一個遮羞布。


    可近些年過來,他幹脆不裝了。


    什麽爛貨髒貨都往床上帶,搞婚外情也不再遮遮掩掩,有時候甚至會帶兩三個年輕女孩迴家,故意當著大姨的麵行苟合之事。


    現在的他,越發像是一個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野獸。


    似乎他的腦子已經衰退的隻有下三路那點兒事情了。


    女人想了一下才說:“原來是你啊,可是老席還沒醒呢,他累了一晚上,睡不好要懲罰我的。”


    白鬆墨:“……”


    這種隨時隨地都在勾引人的女人,席樂到底喜歡她們什麽


    就那具外表豔麗實質卻已經腐爛發臭肮髒惡心的身體嗎


    沒等到白鬆墨的迎合,女人嬌嗔了一聲,又意味深長地說:“算了,看在你長得挺帥的份上,我替你問問他,就算事後他變著法的欺負我,我也認了。”


    女人似乎無時無刻都想要彰顯自己被席樂寵幸的事。


    可惜白鬆墨再次無言。


    “等著啊。”


    女人說了一句後就隻剩下了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


    嗒。


    嗒。


    嗒。


    一聲又一聲,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在求歡,索愛,勾引。


    聲音逐漸遠去,就隻剩下安靜的沉默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明明很短暫,可白鬆墨卻覺得度日如年。


    生來就是白家的少爺,白氏集團繼承人,他想要什麽,從來都是別人準備好了捧到他麵前任他挑選。


    這是他頭一次低下頭求人。


    在這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這滋味會是如此的煎熬苦澀。


    隔了兩分多鍾後,電話那邊傳來了聲音,隻是不太真切。


    白鬆墨立即調整心態,開始組織語言。


    隻是不等他想好該怎麽開口,女人嬌喘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思緒。


    接著便是一場動作電影的重現。


    不知過了多久,白鬆墨都不報什麽希望了,卻被女人一句輕蔑意味十足的話當頭一棒。


    女人說:“……就是那個冒牌貨,流行一點的說法,叫假少爺,他要找你。”


    白鬆墨被這一棒打得他頭暈目眩,幾乎嘔血。


    冒牌貨


    假少爺


    原來連一個上不了台麵見不得光的下賤妓女都知道他的身份了,都能用輕蔑不屑的語氣談論他了嗎


    可他身上也流著白正德的血,他也是白家的血脈!


    ……


    白鬆墨跟席樂表明了來意後,席樂說了會幫他,畢竟兩家是親戚,白鬆墨又叫他一聲姨父,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自然會幫。


    隻是要怎麽幫,什麽時候幫,幫多少,他卻一個字也沒有提,像是要故意吊著白鬆墨,等著白鬆墨主動將好處捧到他眼前一樣。


    可盡管如此,盡管席樂隻是許了一句空頭承諾,白鬆墨還是定下了心。


    這中安心,源自於對方比他成熟比他狡詐比他無恥比他更瘋狂的經驗和野心。


    不管席樂要什麽好處,隻要他要,這事兒就有得談。


    隻是很快席樂就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這麽說來,是你媽讓你來找我的”


    白鬆墨不願意承認自己如今還需要一個女人的庇護和撐腰,又不得不承認。


    畢竟席樂想要打聽真相的話,實在太簡單了。


    隻是他還沒開口,席樂就已經替他想好了說辭,“有人保護難道不是好事嗎被媽媽保護了,這沒什麽不好承認的,當我們羽翼未豐的時候,當然要借助一切能夠借助的力量,你能夠聽你媽媽的話給我打電話,恰恰說明你很聰明,知道什麽樣的選擇才是對自己最好的,這一點我很欣賞。。”


    白鬆墨不敢多言。


    盡管他們是借助電話通話,他們之間相隔了不知道幾千裏,可他卻有種麵對麵跟席樂交談的感覺。


    席樂似乎已經看透了他。


    “對了,鬆墨,你在安城,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豪門八卦”席樂忽然問。


    白鬆墨一怔,明明沒有人看他,可他的臉色卻莫名難堪了起來。


    席樂是什麽意思


    因為他不是白夫人的親生兒子,就不願意幫他了嗎


    席樂:“不要緊張,我隻是隨口一說,但我可沒有拋刨根問底的習慣,隻是作為長輩,作為比你多了幾十年生存經驗的前輩,我想提醒你一句,抹殺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徹底的真正的從世界上消失。”


    白鬆墨唿吸微窒。


    席樂,讓他殺了喻盛


    他確實想讓喻盛消失,但他的計劃,還沒有進行到殺人這一步上。


    察覺到白鬆墨氣息變化的席樂笑了一下,“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到底是年輕人,藏不住事,聽見一點消息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


    想要掌控白氏集團,想要早點接收白家,想要取代白家大少爺,說明他很有野心。可一個人想要成事,光有野心是不夠的,還得有魄力,有狠勁。


    這小子隻想著趕緊收攬大權成為白氏集團的總裁,名正言順地繼承白正德的一切,以為這樣就可以完全取代所謂的真少爺,即便真少爺迴來也沒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可他卻忘了,最簡單的辦法不是這時候掌權,而是讓另一個人消失。


    隻有對方徹底消失了,被所有知情者遺忘了,所有人知道的白家少爺隻有他一個人,那麽他的身份才能真正屬於了他,他的地位也再無人能撼動取代。


    感謝【彼岸愛琴海】小姐姐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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