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盛跟錦晏說了一聲後,就安排秦鶴去接金灩了。


    這幾天金灩一直擔驚受怕,害怕邊越靠不住,會將她打聽顧殤的事情說出去。


    秦鶴的登門對她來說簡直是莫大的驚喜。


    “秦助理,是爸爸讓你來接我的?”金灩高興地問。


    秦鶴點頭:“談董為你辦了一場別出心裁的假麵舞會,你的好朋友已經到場了,就等你這個主人公了。”


    金灩心裏激動不已,麵上卻矜持的說:“爸爸工作那麽忙,還特意為了哄我開心做這些事,我心裏過意不去。”


    秦鶴:“談董疼愛女兒是人盡皆知的事,不過是辦一場假麵舞會,不會影響到工作。”


    金灩心裏頓時憤憤不平起來。


    談錦晏可真是命好啊,有個談盛這樣疼愛女兒的爸爸。


    她猶豫了片刻,才說:“那我是不是要化妝打扮一下,而且也沒有訂禮服,就這麽過去,恐怕會丟了爸爸的臉麵。”


    “不必擔心,禮服和化妝師都已準備到位。”秦鶴說。


    金灩眼眸亮了一下,“原來爸爸早就準備好了嗎?”


    秦鶴:“嗯,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金灩笑了一下,“那你等會兒,我迴房間換身衣服就下來。”


    她上樓後,管家走了過來。


    “要動手了嗎?”管家問。


    秦鶴:“嗯。”


    管家犀利的目光看了眼樓上,懷念地說:“祈求一次性成功,把我們晏晏換迴來。”


    “您老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秦鶴說。


    那邊有四位大師呢。


    更何況無妄大師是大小姐的師傅,無道大師又是大小姐的師伯,還有那位叫了歸元的年輕道士,也是對大小姐和權少一見如故。


    有他們幾位在,大小姐一定會沒事。


    到了歸宴,還沒下車,金灩就被別墅裏走動的人們驚訝到了。


    隻是那些人竟然沒穿奇裝異服,奇了怪了。


    “秦助理,你不是說隻請了我的朋友,怎麽這麽多人?爸爸到底準備這個計劃多久了?”金灩心裏的驚訝無法言喻。


    秦鶴:“也就這幾天。”


    金灩十分意外,“爸爸的人脈,竟然這麽強大嗎?”


    剛剛從她眼前走過的幾個人,一個三金影帝,一個三棲影後,還有幾個名氣沒這兩人大,但咖位也不小的演員。


    這些人在娛樂圈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成功者了,可他們在其他人麵前,卻是恭敬有加,把姿態放得很低。


    顯然,那些人身份更重要一些。


    車子一路開過去,金灩心裏受到的震撼越來越大,看到某個幾乎很少露麵的大人物時,金灩驚訝的幾乎失聲。


    秦鶴心想這算什麽。


    等到了大小姐十八歲生日,那才隆重呢。


    車停下來,王懋和邊越立即過來了,“金灩,快下來。”


    邊越一出聲,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車子,金灩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同時,她雙腿卻有些發軟。


    看著外麵那些氣質不凡氣勢強悍的大人物,她竟膽怯了。


    看到她的反應,秦鶴冷下臉,邊越和王懋也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當下這個冒牌貨可還在錦晏的身體裏麵,她的一舉一動代表的都是錦晏的形象。


    這麽畏畏縮縮,丟的可是錦晏的臉。


    叫外人看了,豈不是又要傳出一些女孩子果然擔不起大任的閑話?


    “怎麽了?你快下來,談叔在裏麵等你。”邊越催促。


    想到談盛,金灩一下又挺起了腰板。


    她不能慫。


    至少也不能讓人看出來。


    給自己做了一番心裏工作後,金灩深吸了一口氣,才扶著邊越的手腕下了車。


    從停車場到進門,不過一分鍾而已,被萬眾矚目的金灩卻走得極為艱難,後背也早已被冷汗打濕。


    談盛站在門口,涼薄的眼神盯著金灩看了一秒,發號施令一樣不容拒絕地說:“去洗個澡,把裏麵的禮服換上,之後就按安栗說的做。”


    安栗從他身後側上來,微笑著說:“小姐,跟我來吧。”


    看著安栗的笑容,金灩心裏又生出難言的不安感。


    當初她剛穿過來的時候做了幾次不符合談錦晏性格和生活習慣的事,安栗一下就發現了。


    她覺得安栗留在身邊始終是個麻煩,才找借口讓談盛把安栗調走,但談盛說安栗是談錦晏的生活助理,得留在身邊照顧她,直到她康複出院。


    之後迴到家裏,她終於再次找到機會趕走了安栗,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了。


    談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一邊請大咖辦舞會哄她開心,一邊又將安栗這個她不喜歡的人送迴了她身邊。


    “小姐,請。”安栗又說了一遍。


    金灩看了眼談盛,用眼神表示自己的委屈和不滿,可談盛卻視若無睹,不發一言。


    無奈,她隻能跟著安栗走。


    到了二樓一個房間,金灩進去就被嚇了一跳,“這屋子的燈是不是壞了?怎麽看著跟鬼屋一樣?而且風格都和其他地方不同。”


    而且這房間的陳設,莫名的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曾經見過一樣。


    安栗:“這是小姐你喜歡的。”


    金灩後背發涼,卻不敢否認,生怕自己又說出話,“是,是嗎?”


    安栗麵不改色地扯謊,“是啊,你之前說過想辦一場獨特的舞會,而你自己要感受一下中式恐怖的場景,所以談董特意為你準備了這一切。”


    這時,錦晏從門裏進來了。


    看著麵色惶恐不安的金灩,她笑了一下,輕輕地撥動了屋裏的一處帷帳。


    像是有風吹過,帷帳忽然飄了起來,嚇得金灩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她害怕的往後縮,結果身後立著的一個紙人又倒在了地上。


    金灩嚇得跳腳時,耳邊又吹過一道涼風。


    她倏地迴頭。


    除了白色的帷帳恐怖的草人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咒之外,再什麽也看不見。


    金灩:“……”


    她臉色慘白,雙腿發軟,一顆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而對麵的安栗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對這詭異的一切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金灩怕的要死,不想繼續待下去,隻好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說的肯定不是這種風格,這也太陰間了,看著有些瘮人。”


    談錦晏到底什麽品味,怎麽會喜歡這種恐怖的東西。


    安栗冷笑。


    陰間?


    你這個孤魂野鬼不就是從陰間來的嗎?怎麽能嫌棄自己的老家呢?


    大家都迴家了嗎?


    除夕快樂!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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