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朋友,又怎麽會不了解彼此是什麽樣子。


    正因如此,當金灩刻意疏遠時,桑茵和邊越立即就察覺到了。


    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幾次試探都無果後,便隻能被迫接受被疏遠的結果。


    可心裏卻始終不甘心。


    今天見了權鑒,才終於有機會將心裏話說出來。


    邊越剛說完,他身後又響起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對不起啊,我路上出了點小意外,遲到了。”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花襯衫短褲和拖鞋的帥哥。


    他過來後,一屁股把邊越往裏麵擠了進去,自己就坐了下來。


    他也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我們權少嘛,終於想起你還有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


    錦晏仔細看了眼王懋,發現他長得跟齊九有些像。


    若是齊九。


    那荀聿到底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怎麽連采花大盜這個座駕也帶來了?


    而對麵三人用同樣的充滿了嘲諷與憤怒的眼神看著權鑒。


    權鑒沒說話,隻給了錦晏一個眼神。


    下一秒,錦晏就伸出手捏了捏桑茵修長白皙的手指。


    不得不說,桑茵的一雙手真的非常漂亮,骨節分明,長得恰到好處。


    而桑茵抬手就給了左邊的王懋一巴掌,“誰讓你摸姑奶奶的手指的?”


    王懋:“……”


    天地良心,他王懋從不幹這種喪天良的事!


    然後,王懋自己的耳朵被彈了一下。


    他也怒目瞪向桑茵,“我說桑大小姐,你是要拿手術刀的人,別閑著沒事調戲良家婦男!”


    桑茵:“……”


    良家婦男?


    就你王懋?


    兩人正互相嫌棄時,邊越腦袋上的呆毛又被揪了一下。


    “哪個王八蛋……”


    話沒說完,腦袋上又挨了一個腦瓜崩。


    邊越起身就朝後麵罵,“我說兄弟……”


    話沒說完,舌頭打結了。


    他身後哪裏坐著什麽人,分明全是空桌子。


    而桑茵和王懋兩個還在互毆。


    邊越看看兩個傻冒,再看看對麵滿臉寵溺似乎在看好戲的權鑒,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從腦海閃過,瞬間就讓他渾身發冷。


    他拍了拍桑茵,“茵茵,那天你是不是也說過感覺晏晏就像是換了個人?”


    桑茵正揍王懋呢,隨口就說:“那不是很明顯嗎,你什麽時候見過晏晏跟人說話時眼神躲閃,神情不自信了?”


    當日有同學問了一個問題,晏晏便顧左右而言他,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她還當她是身體不舒服,於是提議是校醫院,結果晏晏很快就答應了。


    當然,離開教室後,她們並沒去校醫院,因為晏晏說她又不難受了,後來她們就去操場了。


    邊越臉色稍變,眼睛直勾勾盯著權鑒。


    他說:“若我們見到的晏晏不是我們的晏晏,那一切是不是都說得通了?”


    “什麽晏晏不是我們的晏晏……”


    桑茵的聲音戛然而止。


    意識到邊越在說什麽的她和王懋停下了互撓的動作,兩人齊齊轉頭,同時都看向了權鑒。


    服務員正好過來,“先生,這是您點的奶茶。”


    權鑒拿了一杯錦晏愛喝的放到了他旁邊的空位上,溫柔地說:“好了,喝吧。”


    王懋三人都一愣,目光呆呆的看了眼神情溫柔似水的權鑒,又齊刷刷轉移到了那杯奶茶上麵。


    幾秒後,奶茶順著吸管被吸了上去。


    盡管早已在影視作品文藝作品中看多了各種奇奇怪怪不可思議的劇情,可當親眼看著一杯奶茶憑空變少的時候,三人還是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邊越手指都在發麻。


    他狠狠捏了捏自己麻木的手指,戳了戳一旁桑茵的臉,“茵茵,你有沒有問過桑爺爺,人死了真的有靈魂嗎?”


    桑茵此刻心裏也長滿了荒草,讓她根本無法思考。


    但對邊越的話,她還是罵道:“我爺爺他是中醫,又不是鍾馗,你指望他能看見鬼不成?”


    邊越:“……”


    不愧是從小就立誌要學醫的女魔王,他都被這離奇的一幕嚇得手腳發麻了,人家還頭腦清醒著呢。


    而錦晏則被逗得笑了起來。


    一口奶茶差點噴出來。


    “小心點,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不要嗆到。”權鑒說著,把一張紙巾遞給錦晏。


    三人又眼睜睜看著權鑒對著空氣擦拭了幾下。


    比起剛開始那一幕,此刻他們心裏都平靜多了。


    王懋咳了一下,找迴了自己丟失的聲音,但一開口還是有些沙啞,“所以,不是你們故意疏遠,躲著不見我們,是沒辦法?”


    權鑒點頭。


    “那你怎麽不早說?好歹大家能一起想辦法!”王懋說。


    說著又對著錦晏的方位,似乎怕嚇到錦晏一樣,聲音很輕的說道:“晏晏,真的是你?”


    錦晏直接伸手揪了一下王懋的耳朵。


    疼痛傳來,王懋嘶了半天,一時高興的呲牙咧嘴,對一旁的兩人說,“確認無誤,就是錦晏。”


    除了錦晏,再沒人擰耳朵這麽疼了。


    “晏晏,你也揪一下我。”桑茵聲音哽咽地說。


    她不知道錦晏經曆了什麽才變成了這個樣子,可自己的身體迴不去,又不能以正常地麵目生活,錦晏心裏一定很難受。


    錦晏沒揪她的耳朵,而是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別哭了,我現在這樣也很好。”


    權鑒把她的話專轉述給了桑茵。


    本來還克製著情緒的桑茵直接哭了出來。


    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朋友。


    好朋友的身體都被人偷了,她卻什麽都不知道。


    明明之前那麽幾次她都懷疑了,明明那麽多破綻,但她沒往深處想過。


    是她的錯。


    邊越更是難受,“是我不好,車禍之後我們去醫院看你,那個你——她一開始對我們很冷淡,還讓我吃芒果,我們都以為車禍導致了失憶,後麵還有幾次類似的情況,但我們都沒細想……”


    因為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活了這麽十八年,從沒見到過這麽離奇的事情發生,自然而然也沒往那方麵想。


    錦晏再次拍了拍他的腦袋,說不怪他。


    權鑒:“不怪你們沒發現,誰讓你們都沒有我喜歡晏晏呢。”


    錦晏:“……”


    其他人:“……”


    難過自責的三人頓時都冷笑鄙視起來,“不要臉!”


    好好當你的傳話筒就完了。


    竟然還夾帶私貨。


    無恥!


    無恥至極!


    三人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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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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