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後,謝鈞便去公司了。


    隻是知道錦晏也要去醫院看權鑒時,他的眼眸一下子變得晦暗不明,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麽。


    剛到醫院,秦鶴接了一個電話。


    他轉過頭說:“談董,夫人她們也來醫院了。”


    談盛冷嗤了一聲。


    顯然十分不悅。


    “爸爸,別生氣嘛,她們愛來便來。”錦晏說。


    談盛問了一個他不忍心問的問題,“寶貝,你媽媽沒有認出你,你會難過嗎?”


    錦晏聽後冷靜地反問:“爸爸真的覺得,她沒有認出來嗎?”


    談盛沉默了。


    連他的司機和助理都發現了端倪,當母親的又怎麽可能毫無察覺?


    即便她對女兒的愛是自私的,那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從巴掌大那麽一點養到現在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無數次為了讓女兒走她的舞蹈之路而跟女兒較勁……


    要說寧琳沒發現,他是不信的。


    正因如此,他永遠也無法原諒寧琳。


    親生女兒不見了不知道擔心著急,反而把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捧在了掌心。


    隻因為那個東西足夠“聽話”。


    聽她的話。


    願意接受她所安排的人生,可以極大程度地滿足她那點可憐至極的控製欲和虛榮心。


    卻也不想想,一個心安理得占著別人身體,偷走了不屬於她的人生的闖入者,又怎麽會是真的溫順聽話,服從另一個人的掌控。


    偏偏寧琳信了。


    自欺欺人,可笑可悲。


    真是蠢透了!


    他疼愛地看著錦晏,“爸爸永遠隻是你一個人的爸爸,誰也搶不走。”


    “我知道!”錦晏驕傲地說。


    末世的時候,爸爸“寵女狂魔”的名聲傳出去後,就有人自作聰明地將自家的女兒送到了基地,希望能被爸爸收養。


    畢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被拒絕後,那些人又不知死活地打上了她的主意,以為殺了她就能改變一切,結果卻落了個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有了這個先例,她以為其他人不會再自尋死路了,可之後卻接二連三發生了同樣的事。


    爸爸說這就是人性。


    可惜那些人都賭輸了,爸爸並不喜歡孩子。


    他隻要他自己的女兒就夠了。


    哪怕這個女兒自幼就患有多種病,時刻都需要人在旁邊照顧,一不小心就會死掉,給他帶來了許多麻煩不說,常常讓他擔心受怕寢食難安。


    他也從沒想過要放棄她。


    ……


    到了醫院,錦晏他們直接來到了權鑒的病房外。


    這本來就是權家的醫院,權鑒這個太子爺住院了,自然享受的是最好的待遇。


    奇怪的事,寧琳和金灩先他們一步到了,卻隻在病房外等著。


    一看到談盛,寧琳就過來埋怨說:“老公,你說這權鑒怎麽迴事,晏晏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特意過來探望,他倒好,晏晏才說了一句話,他就讓我們出去,就算他是我們家的恩人,這樣做也太無禮了些!”


    談盛看了眼病房,“她說了什麽讓權鑒那麽生氣?”


    寧琳:“……”


    金灩:“……”


    金灩委屈不已地看向談盛,“您怎麽這樣啊,什麽都不問,就說是我的錯!”


    寧琳也不滿極了,“老公,無禮的是權家小子,你怎麽能說是晏晏說錯了話?她隻是想幫權鑒喂水喝而已,說感謝權鑒的救命之恩,會報答他而已,這有什麽錯?”


    談盛冷笑了下。


    連權鑒有嚴重潔癖和強迫症的信息都能忽略,錯漏百出而不知,還在這怨天尤人裝委屈,真是太蠢了。


    “爸爸……”


    金灩還想解釋,談盛的目光卻突然落到了她身上,表情肉眼可見的帶了怒意。


    “你又熬夜了?”談盛聲音聽不出一點溫度。


    金灩心裏盤算著怎麽討好談盛,臉上委屈地說:“我不是故意不聽話的,昨天您走了,我想著您還在生我的氣,一直都睡不著……”


    談盛麵無表情地打斷她,“我不聽你什麽理由,下次不論發生什麽事,你都要按時睡覺,不要熬壞身體。”


    聽到談盛在關心自己,金灩頓時破泣為笑,嬌聲說:“我知道了爸爸,您說得我都記得,我以後不會再讓您操心了。”


    或許是她誤會了。


    談盛對女兒的關心一直沒變,隻是表達的方式與之前稍微有些不同了而已。


    金灩哪裏知道,談盛早就發現了真相。


    他再三警告金灩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注意安全,不許飲酒,不許去亂七八糟的地方和亂七八糟的人做亂七八糟的事,也並不是關心金灩。


    他隻是想保護好他的寶貝女兒。


    他隻是不想女兒的身體被一個外來者肆意破壞而已。


    正好主治醫生從病房裏出來,見到談盛便打了個招唿,“譚董,權少請您進去。”


    金灩急道:“爸爸,我也一起……”


    談盛:“你留下。”


    醫生:“抱歉,小少爺隻見談董一人。”


    談盛進了病房,被攔在外麵的金灩不滿地跺了跺腳,“媽媽,權鑒他是不是生我氣了?”


    她自責地說:“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早知道權鑒會受傷昏迷這麽久,會讓他怨恨我,那我寧願他沒有救我。”


    一旁等待的秦鶴臉上閃過一抹嘲諷。


    救你?


    權少救的分明是大小姐。


    你一個外來者搶了大小姐的身份霸占了她的親人也就罷了,難道連大小姐青梅竹馬的好朋友都要搶走不成?


    天還沒黑呢,這就開始做夢了。


    病房裏。


    錦晏一進去就看到了已經收拾幹淨整潔的病床。


    床單平平整整看不出一絲褶皺,被子疊的棱角分明方方正正,床邊椅子上還放著一套疊整齊的病號服。


    “他的潔癖和強迫症不錯,我喜歡。”錦晏說。


    隻拿這個病床上的東西來看,太舒服了。


    簡直就是強迫症的福音啊。


    談盛:“……”


    他出現幻覺了嗎?


    晏晏說她喜歡什麽?


    潔癖和強迫症?


    還是有著潔癖和強迫症,不論什麽情況下總能將一切事情都做得很完美的主人?


    談盛正要教育一下女兒,吧嗒一聲,衛生間的門開了。


    穿著絲質睡衣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繁衍氣息的少年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微低著頭,似乎沒注意到病房裏有人。


    然而下一秒,他竟徑直走向了錦晏。


    金灩:果然爸爸也關心我


    談盛:自己怎麽作死隨便,別用我女兒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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