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抓在手中的大刀,以刀當劍耍起太極劍了!懷南見她招式有模有樣,小心的堤防著,可是看了一下,卻不見年湘向他襲來,倒像劍舞似的跳了起來!

    “哐”的一聲,年湘手中的刀被懷南的刀撞的直震,握刀的虎口生生的疼,力量差距太大了!

    懷南心中好笑,這女子隻會耍些花人眼的招示,他就簡單的一劈,她就支持不住了。可就在懷南洋洋得意的時候,年湘卻棄了手中的刀,一個貓撲揉身而上,一眨眼,隻看見懷南的咽喉已經被拈香用手指扣住,握刀的手也被年湘扭住。

    雖然年湘製住懷南很吃力,但是她知道現在是生死一博,所以拿出了當年拚全國冠軍的恨勁來,她心中默念著教練交給她的口訣,“扣如鋼鉤刺如刀,逢如鐵石粘如膠,閃如清風躲如劍抽鞘,對手舉手無處逃”,念著,扣著懷南咽喉的手就手緊了,憑得懷南怎樣掙紮,一時也解脫不了。

    懷南心中又急又惱,不明白自己怎麽還沒出手就被小丫頭製住了,心裏直唿陰溝裏翻了船!

    就在勝負將分的時候,一個黑影悄悄從後麵靠近了年湘,抬手向年湘後腦用力一砸,她整個人就立即暈倒了!

    懷南喉間的扼製消除了,他滿臉通紅的猛咳了一陣,看向後麵的黑影,原來是他的同伴。如果年湘現在醒來,隻怕她要狠狠的鄙視下自己,她竟然把丟在屋裏的那個黑衣人忘記了,隻當和以前的比賽一般,是一對一的競技!

    他們兩個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年湘,懷南揮手示意,黑衣人趕緊將年湘抗在肩上,兩人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陣清朗的笑聲傳來,驚的他們二人毛骨悚然!

    他們尋聲望去,竟然是個五、六歲樣子的小男孩坐在牆頭,看著他們“咯咯”大笑。

    他是誰,他是什麽時候來的,他是來幹什麽的,他又是怎麽爬到牆頭的?

    懷南心中一時冒出好多問題,卻哽的不知先問哪個。

    小男孩見他們這幅樣子,更覺得好笑,邊笑邊說:“你們還是放下她吧,要不然,再不走就來不急咯!”

    他們二人沒明白他的意思,隻見那男孩坐在牆頭向牆外一指,懷南透過院門的縫隙,看見一對火把正向這個院子靠近,再一聽聲音,分明就是一對官兵!

    懷南當機力斷,準備從後院逃出去,那男孩見他的舉動,又說:“後麵也有人哦,你們不放下她是逃不走的,快點呀,側麵也快要被包圍了!”

    在男孩很好心的提示下,懷南二人不得不放下年湘,忍恨從側麵的牆上翻走,待他們再迴頭,牆上哪裏還有小孩子的影子!

    當何蕭帶著一大隊士兵撞開院門走進來時,看見昏倒在地的年湘大驚失措。他趕緊檢查了下,見她沒有大礙,一麵命人將年湘抬近屋裏,一麵派人去向上麵稟報。

    一個小身影隱藏在院外的陰影裏,看到院裏的情況後,放心的笑了笑,隨後一蹦一跳的消失在小巷中。

    何蕭想到一柱香的時間前,有人派了小孩子給他送去信,信裏說有逆黨預謀傷害朝廷命官,這節骨眼上,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趕緊點了一隊人,按照信上的地址找了來,來了卻驚訝的發現,這朝廷命官原來是年湘!

    是什麽人要對她下黑手?又是誰送的信?

    何蕭到現在都沒半點眉目,心裏想著,一會肯定是要被上頭罵了。

    不一會,出乎何蕭的預料,竟然是衛青親自點了一組羽林軍騎馬趕了過來!

    衛青在院前下馬,大步走向屋裏,直到看見年湘無損的躺在床上才稍稍放心。

    何蕭及時的過來向他稟報了一些信息,衛青聽後,一時也沒有想通,隻好吩咐到:“到附近抓緊搜查,再問問附近的百姓,看看有誰聽見什麽響動,或者看到什麽沒有!”

    “喏。”

    何蕭帶著自己帶來的侍衛出去搜查了,衛青看著昏睡的年湘,一時不知道到底要怎麽辦。

    眼下宮裏正亂著,劉徹也沒有心思管其他事情,將她帶進宮也不好安置,但是將她一個人放在這裏又不行,到底怎麽辦呢?

    衛青思考了一會,突然想到一個地方,隨後叫羽林軍找來一個馬車,將年湘抱上馬車向平陽公主府駛去。

    衛青跟著劉徹以前,在平陽公主手下待了好些年,衛子夫又是平陽推薦的,所以衛家和平陽公主的關係自然要親近很多。但是當平陽公主看見衛青帶著年湘出現的時候,還是吃驚了不小,一雙鳳目不停的在二人身上流轉。衛青比較木訥,沒有瞧出平陽心底的疑問,隻是委托著說:“這位是宮中的太醫,不知道為什麽會被人襲擊,眼下宮中情勢複雜,城防又調不出人手,她一個姑娘家實在太危險了,不知道公主能否代為照顧幾天?”

    平陽抹去臉上的疑色,笑著說:“當然可以,我與她也算是認識的,前幾天她才來過我府上,照顧她幾日有何不可?”

    衛青並不知道年湘和平陽相識的事情,聽平陽這麽說心中很是疑惑,但是現在他要趕迴宮中,也不做多想,將年湘留在平陽這裏就帶人走了。

    平陽送走衛青,好奇的打量著年湘,她這些天一直在防備淮南王的人,她也是才收到的情報,說是淮南王的人找上年湘了,如今看年湘的樣子,果然是受牽連了。平陽淡漠的笑了幾下,對旁邊的仆人吩咐到:“找個醫生來瞧瞧,不要有事才好。”

    第二日,太皇太後出殯,送葬的隊伍都排了好幾裏,哭聲震天。平陽早在天沒亮時就進宮,隻交代下人好生照看年湘和劉陵。

    平陽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派人遞了個話給劉徹說要見他,劉徹這才百忙之中將她招來。

    “我的好弟弟,想跟你說句話可真不容易,我都等了好幾天才見到你。”

    劉徹笑笑說:“皇姐肯定不會怪弟弟的,你也知道,最近幾天實在事情繁多。”

    平陽頷首默笑,低聲說:“我見你隻是想跟你說,劉陵在我手裏,你知道了心裏好做個打算。”

    劉徹驚喜過望,說:“當日派人去她府上沒找到人,朕還以為她跑了,為此還擔心了幾天,沒想到是姐姐出了手,難怪劉安這幾日這樣安分!”

    他看看平陽,又說:“皇姐真是最知心的人,這大功弟弟記下了,以後自當重謝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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